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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是神经贸的近客芍药,以为唱片总监东方奏是坏人,两人不打不相识地结成欢喜冤家,常弄欢最爱“打”情“骂”俏,因此可怜她的另一半老是伤痕累累。

  再者是四楼的幽容兰花何向晚,雕刻狂的她也因为一块黑色晶石,结识晶石主人齐天豫,共同演出一段浴火菩萨的可歌可泣爱情故事。

  “野客蔷薇和西班牙佬的结合没给你警惕吗?听雨姐住五楼,以此类推,下一个牺牲者是你,你要谈恋爱了。”花儿一朵朵憔悴、凋零。

  “见鬼了,怎么可能……”言醉醉懊悔说了一句“见鬼了”,脑海中居然浮现仇琅的人影。

  不会吧?一切是巧合,别被怜怜的疑神疑鬼给左右了,她最近和三楼的常弄欢走得很近才会受影响,杯弓蛇影地危言耸听,不能相信。

  “好心点别害我,你晓得寿客菊花一旦沦陷了,下一个倒霉的人是住七楼的我。”仙客桂花呀!她要继续造孽……呃!是继续和钱奋战到底。

  言醉醉有一些慌张,像是预知了未来。“我没有……呃!男朋友。”

  “喔,吞吞吐吐,你可要把持住别一头栽下去,爱情是女人的坟墓,好运的终结者,你千千万万要想开,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宋怜怜,你在同情我们吗?”好在某人听不太懂中文,否则她会死得很难看。

  吓!财主来了。“听雨姐,西班牙姐夫,你们要出去呀?外面太阳又毒又烈,有事小妹来效劳就好,看要上天下海,飞檐走壁,小妹一定诚挚服务。”

  钱歹赚,加减奉承不会错,公爵大人应该不致怪罪为了拿一瓶可乐的她,判她死刑,她是真的以为听雨姐不在家,才会一时误听死表姐的贱言,闯进人家的绮丽香闺。

  有钱赚她绝对不去记让人一脚端出来的痛,外国人嘛,多少开放些,何必扭扭怩怩怕人家看,她又不会拿着大声去四处宣传。

  “我要去寄F1比赛的报名单。”她信不过拿萨,他总是想尽办法阻止她参加赛车比赛。

  拿萨.奥辛诺的脸始终是板着,一副天下人都得罪他的模样。

  “OK,我刚好有空,帮你寄航空快递,一个礼拜内到达。”小钱小赚,多少贴补贴补家用。

  一手交钱,一手拿信,宋怜怜笑得眼睛都眯了,美金五十元呐!

  言醉醉听闻,“丫头,你有空了?顺便上我那儿打扫……”双面人,两样话。

  “哎呀!我上课要来不及了,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络,拜拜。”她像火车头似冲了出去。

  身后的两个女人是笑在心底,神色一冷一淡漠。

  “听说你有了麻烦,需要帮忙吗?”帅气十足的冯听雨擦擦不驯的落发。

  “还可以应付,谢谢你的关心。”淡如水的交情却涓涓流长。

  “怜怜的‘金科玉律’多少有几分道理,我就是最好的见证。”悲惨的一生,她的自由呀!

  望向身边的男人,冯听雨冷然的俊颜有丝爱恋,似乎要告诉言醉醉,别刻意去排斥爱情,一切顺其自然。

  “不可能吧!我哪有时间……”她的声音遭一阵嚷嚷声打断。

  “菊花姐姐,听雨姐姐,西班牙姐夫,你们快来看,门口有个笨蛋用枪射击超合金特制的防弹门耶!他好笨哦!一颗子弹不破就该有所领悟了,还连开十几枪。”笨死了。

  宋怜怜的取笑声让言醉醉为之一震。“难道是他?”

  向前走的只有高洁菊花,那朵高傲蔷薇斜睨了一眼,尚未有所动作就让她的男人拦腰抱起,目标是蔷薇居的大床。

  *  *  *

  “真不敢相信仇先生会失常地对一片落地门扫射,好像台湾是没法治的地带。”

  蓦然回头,火气正旺的仇琅举直手臂,将枪口对准来人。“为什么你不从那扇门出来?”

  “大概是因为我爱惜生命吧。”有个疯子朝大门练枪法。出来找死吗?

  收起枪,他上上下下瞧了瞧她。“没人再找你麻烦吧?”

  “一觉到天明,无梦无魇。”除了天亮前那通紧急催魂电话。。

  反正早到晚到都是迟到,先解决眼前的他。

  “梦中没有我的存在?”他伸手扶住她后颈,趋近一吻她唇瓣。

  顺其自然吗?“有你肯定是噩梦,我不想梦里还被恶鹰追杀。”

  “哼!磨人的贼魔女,你才是所有人的噩梦精华,不拿根绳子拴紧不成。”他以手臂代绳地圈住她。

  短短几个小时没见,他竟异常的想念她,等不到天亮就命手下查出她的住所。

  正确说法是根本没睡,她一手搞出来的闹剧折腾了他一夜,既要应付警方的盘查,还要安顿身份特殊的客人,免费招待其他受惊吓的酒客。

  当然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下令追查在他地盘上开枪者的身份,没经过他的允许敢动他的女人,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公然向鹰帮挑衅。

  现场遗留弹壳七颗,他不敢想象那其中一发射入她的身体会怎样,那种椎心之痛他不要她感受到。

  头一次有着为人心疼的感觉,他害怕失去她,当所有人都畏惧他时,惟有她敢以最直接的目光说出心底的话,不见丝毫退却。

  不怕死却怕她死,不懂爱却爱上她,他不得不向自己投降,爱情让人软弱,承不承认还是爱了,半点不由人。

  “仇先生的眼球有红丝,昨夜没睡好?”言醉醉心里浮起他与安恬华欢爱的画面,胸口微窒。

  “小脑袋瓜少给我胡思乱想,我一夜没睡是为了处理你惹下的乱事。”他以前额轻撞她前额,表示他非常不高兴。

  她心情一下由谷底爬升。“安妹妹没在床上等你所以睡不着觉吧!”

  “听起来像是吃醋,有了你于么还要她,我恋上喝醉酒的滋味。”醇酒美人言醉醉。

  “优先生醋喝多了吧!别闻错自个身上的酸味。”恋?她喜欢。

  这男人还有谦卑的因子,可真叫人意外。

  “阴谋家,我们该算算账了吧!我积了一晚上的人看你怎么消。”这女人老玩迂回的游戏,叫人恨呀!

  “一杯冰酸梅汁如何,清凉退火又消暑,凉你的肝火旺盛。”她不记得曾欠债。

  “你还有胆子消遣我,昨天的事你为何不找我出面,反而调来大批警力砸我的场子,我还没有原谅你的擅自决定。”她根本不信任他的能力。

  “警民合作大团结,凡事要讲法律,若把人交到你手中必死无疑,我不乐意见到解剖台上的尸体是因我而死。”他的作风太霸气。

  黑社会有黑社会的作法,警方有警方的方法,二者并不冲突,除却犯人的归属问题,她晓得两方都会给她完整的交代。

  社会已经够乱了,谁人无父母,谁家没妻小,没必要造成更多不幸的家庭,将坏榜样传承给下一代。

  法律之前,人人平等。

  她也算是执法人员,知法犯法的事她不去碰,警察能处理的案子就交给专业人才,她的工作领域在法医室,相辅相成地打击罪恶。

  偏偏放不开她的男人是罪恶之首,她能做的是让他少造些孽,不要动不动以黑社会准则草菅人命。

  人,都有生存的权利,善恶存于一念之间。

  没几人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给予改过向善的机会反而是造福人群,大彻大悟的人才有一颗真正关怀别人的心,法律只是一种有形的制裁。

  其实,无形的监牢无所不在,法律之外的受刑人更是痛苦,因为他们的罪无从说出,只能任由噩梦缠身,直到死亡。

  “伤了你就该死,妇人之仁只会任其更猖狂,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验我所杀的人。”一把火烧成灰烬,看她怎么验起。

  无知的说法。“我不想有朝一日验你的尸体。”

  面上一柔的仇琅盯着她微笑。“当我的女人,看着我活到七老八十。”

  “活那么久于什么,你那把枪看来很危险,要不要我帮你拿着?”一千元成交。

  “你的声音怎么变了,你在笑什么?”莫名其妙的笑像是……他半眯起眼贴近她的脸。

  “好浪漫哦!你要用斜四十五度角给他吻下去、吻得她昏头转向再抬回山洞嗯嗯啊啊!”不知道他愿不愿出售肖相权?

  长相养眼,体格养眼,气质养……呃!不研究,眼神太凶会吓跑钞票。

  “这个蹲在你背后的小鬼是谁?”可恶,他竟然没了警觉性,不知有人摸到身侧。

  “她是宋……”

  扎着两根麻花辫像小村姑的宋怜怜连忙自我介绍。

  “送匹萨,送香菇,送便当,送钱,送佛送上西天成,我是打工妹宋怜怜,楚楚可怜的怜,住在七楼,有事没事都可call我,随传随到,价钱公道……”

  仇琅看向怀中笑不可支的言醉醉。“她到底是在说什么鬼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菊花姐,你的男人是白痴哦!我说得这么白他还听不懂。”好可怜,好可怜,比她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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