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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玉一脸跃跃欲试,“老一辈的阿嬷说,吃两口口水就很有效,要不要我好心点吐一杯让你慢慢享用。”反正口水不用钱。

  “请不要给予我二度惊吓。,我怕被毒死。”命存好悠哉。

  “曼陀罗比较毒吧!做作女。”将缠臂的青蛇一嘘,它精神抖擞地在酒瓶中滑行。

  去了一趟宠物店,小美人的士气大振,它的平爸爸用溺爱的口吻对它加以开导,又亲又吻地鼓舞它失败是成功的跳板,告解人生的意义不在交配上,要它勇往直前,同性相亲本是条艰困的路……

  拉拉杂杂地像只老母鸡叮嘱了老半天,根本不理会等在一旁的人类,在平耀民眼中,人远不及由他店里“出阁”的动物儿女们。

  时间在打瞌睡中流逝,突地一阵狗叫声吵醒了睡意正浓的海棠玉,下意识看向墙壁枫叶龟造型时钟,她惊讶地跳了起来,

  粗鲁地抓住蛇身就往外冲,不顾爱动物成痴的平耀民气急败坏,追着要她小心点。

  偏偏又遇着下班人潮,塞车长龙将她困在长桥上,短针由七点跳到八点,她才由车阵脱身。

  好巧不巧刚由员工专用室走出来,第一句传入她耳中的竟是如此不负责任的话,这PUB是开着好玩吗?

  “死女人,说好不在工作场所做人身攻击,自毁诺言要罚一千元。”借题发挥的罗曼陀手心向上要钱。

  要扣她钱先纳税,她是吸血水蛭,只进不出。

  “你口出恶语又无故停工,罪大恶极加一等,好意思向我伸手呀!”海棠玉冷笑一声拍掉她的手。

  这女人出手真重,手都打红了。“有钞票没人性,只会压榨一级贫民。”

  “别说来笑掉别人大牙,存款数字八位数叫贫民,台湾好穷哦!”海棠玉不屑地帮忙递莱姆切片。

  认命的蓝夕雾一杯调过一杯,将莱姆切片装饰在杯沿,她们两人一天不斗嘴像是忘了加冰块的威士忌沙瓦,口感差了点。

  罗曼陀瞥了海棠玉一眼,“现在治安很坏,别害我被绑架。”天不起风,地不浮油她就不快似的。

  “少了个祸害该额首称庆……噢喔!不死心先生又来了。”

  等着看好戏的海棠玉呶呶性感的唇。

  半年多来如一日,莫向横装出温和尔雅的假相,特地到蓝夕雾面前点了一杯“爱你无悔”,而她如同往昔地连看他一眼也没有,随手调了杯粉紫色酒倒入细杯口高脚杯。

  同时,他也很可笑地,照例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用太去期待,夕雾花的回答是不作回答,表情茫然的望向抿唇浅笑的好友,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她们是忍住不爆笑出声。

  “唉!女人的单纯。”

  回座的莫向横感慨地一说,再次无奈的嘲笑自己的无功而返。

  “我看你用错了一个字,是女人的愚蠢。”一座大金山在眼前还能视而不见。

  莫向横警告的说:“谨言慎行呀!地秋,在人家的地盘上少开口为妙。”他可没雅量听人批评他看上眼的小女人。

  “怎么,怕被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围殴呀?” PUB里灯光不甚明亮,视力不佳的他看不清吧台后佳人的容颜,故出此言。

  若他近距离一瞧,恐怕会把话当场收回,换上一副痴迷的心动样,如同一旁突然不开口,双眼发直的白禹轩,他的视线停在后来加入的红衣女郎身上。

  那一头自然蓬松的波浪长发犹似黑色瀑布,细肩带低胸的小礼服裸露出小麦色香肩,高耸的双峰让人无法一手掌握,光是隔上一段距离和被吧台遮蔽大半身体,那自然的深沟叫人血脉贲张。

  他不敢相信有此绝色未被发觉,简直是暴殄天物,下腹的骚动正是自己对她起了莫大兴趣的证据,她到底是谁?

  海棠,曼陀罗还是夕雾?

  直觉告诉他,她应该是火热似炬的海棠花,那耀眠的光芒的照一室的男人,他甚至起了莫名的占有欲,不准她卖弄风情地与男客调笑。

  他要她,无关一见钟情。而是她本该属于他。

  这是宿命。

  深沉的黑瞳流转着绝然的欣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一颦一笑,随着小动作起伏的完美胸形,他想要拥有她的全部,最好筑起高楼关到老死都不许她踏出一步。

  要不是他双手握紧酒杯抑制生理上的蠢动,她八成已失身好几回,连走路都不稳了。

  渴求她是一种身体本能,白禹轩的心口涌起一股前所末有的热情,这样绝艳佳人不该埋没在这小小PUB中。

  他想像着上百种装扮她的画面,用华衣,用珠宝……最好什么都不穿,一丝不挂地展露她维纳斯女神般的娇胴。

  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他可出丑了。

  方地秋看向久未开口的白禹轩,“瞧,咱们说得口沫横飞, 他老兄一脸痴呆的大作春梦。”好友又是不减风流本色的见色心喜。

  一道黑影在眼前晃动,白禹轩大梦初醒的眨眨眼。“方地秋,你准备求阎王减少你的寿命吗?”

  恢复轻佻的玩世不恭,白禹轩收起惊艳的神情,邪肆地轻喝一口白兰地,掩饰眼底的企图。

  “我看你和向横都生了怪病,一踏进三色美女就失了魂。”

  哪有他定性佳,不为所动。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又不像某人偏好男色,坐怀不乱地朝邻桌猛男抛媚眼。”白禹轩手一抬,举杯一敬。

  噗哧,方地秋一口酒不雅地喷出。

  “老天爷呀!你非要害我身败名裂是不是,我几时改变了性向,他不过瞄了邻桌一眼,以为遇见生意上的对手。

  “谁晓得,也许你功夫做得足,我们都被你瞒了过去。”那个老头在干什么,竟乘机偷捏她手心。

  白禹轩眼一沉,森冷的怒意油然而生。

  女人就该滚回厨房去,抛头露脸的明摆着要人吃豆腐,她该死。

  缺德的嘴。“小心看好你的屁眼,哪天我塞块炭治你的痔疮。”方地秋没好气的道。

  “我会记着别背向你,确保自己无失贞之虞。”他还是“处男”,就身体某器官来说。

  露齿一笑的莫向横一手横过他肩头。“请问你有贞燥可言吗?”

  “女人太坏了嘛!趁我年少青涩时期硬要夺弓射花心,其实我的心灵纯洁如白纸。”白禹轩大言不惭的道。

  他的启蒙期算来并不早,以现今的速食爱情和开放性性关的猖狂,早熟的青少年大多尝过青苹果的滋味,对于性爱一事并不陌生,十六岁“失身”满正常的,以他风流的程度来说。

  对方是小他一岁的日本女留学生,相当主动,才十五岁已是经验丰富的个中好手,衣带一宽就拉着他上床,云雨几度成了那一年的性学学分专修课程。

  那女孩的长相己遗忘在性史初页,但却开启了他对女人无止境的欲念。

  男人的坏有一半责任在于女人。

  莫向横抚抚肚子道:“地秋,你有没有反胃的感觉,你相信他的灵魂纯洁吗?”黑与白相混只能成灰。

  方地秋挑眉叫了一杯啤酒。“相信呀!在撒旦面前谁不纯洁,如果他不是人。”

  “说得好,有见解,深得我心。” 摇着调酒内冰块,莫向横只看不喝。

  他向来只点一杯以加强印象,虽然不见成效,他依然故作潇洒维持一贯作风,慢慢地等冰块溶化再一口口含。

  “呵呵呵……你的她是调酒师吧?一身白很显眼。”方地秋以颜色来区分三名女老板。

  露肚脐穿着翻领中空装,搭配同色系的紧身长裤,在一片颜色中特别好认。

  另外两个是一紫一红,全然的单一色不添任何其他色系的配件,红宝石眩目,紫水晶招摇,突显出自身专有色调,引人难以忘怀其独特魅色。

  一眼望去便是清清楚楚,不致搞混所代表的风格。

  纯真、热情和神秘。

  “她有点迷糊,介于天真与妩媚之间,笑起来左颊有个小梨涡,不太有心机……”他说了一半突然被打断。

  眼神微利的白禹轩凝睇着同一方向。“她是谁?”

  “你是指……”顺着他所指望去,亮眼的火红跃入莫向横眼中。“海棠花,三人中最强势的头头。”

  “她是我的。”白禹轩不容旁人争夺地先撂下话。

  方地秋打趣地审视正同男客谈笑的倩影。“那你上呀!我预祝你阴沟翻大船。”卡死——搞定。

  “听你的口气不看好我是吧?”女人最好哄了,鲜花、美钻和浪漫,外加一叠无上限的金卡。

  依他以往的经验,女人不外分为两种,一是信仰爱情,迷恋被爱的呵护感。二是拜金,只要有钱就OK,不去计较表面问题。

  后者轻易解决,他本是慷慨的男人,对于每任情人都出手大方,从未令她们失望过,除了强求爱情。

  至于前者就得多用点心,去营造她相信的虚幻场景,同样砸下大笔金钱,扮成一个不存在的白马王子、多情男人,自然手到擒来,屈服于他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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