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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我自己有什么好,没人肯真心和我交谈,我只能面对一室无语的兰花,当个多余的柳絮娃娃。”她好寂寞。

  “至少不用为现实挣扎,活在一个个谎言之中。”江心秋感到好累,真想放下一切,做片随水漂流的浮萍。

  “我宁可活在真实的世界里,这样我就能拉近和祈大哥之间的距离。”想到这,天若雪的眼泪又要泛滥了。

  江心秋低号了一声。“雪儿,你若想活在真实世界里,第一件事是收起你的泪水,眼泪是无法改变事实。”

  天若雪抽抽噎噎地强抑泣声。“祈大哥真的要娶月沙帮帮主的女儿?”

  江心秋很想说不是,但是为了计划她又不得不狠下心欺骗天若雪。“是的。”

  “为什么祈大哥要娶他不爱的女人?祈天盟不是很强大吗?”天若雪真的无法接受此事。

  “一般企业为巩固根基甚至扩张,都以联姻的方式来联结两大企业,此事无关情爱,一切以大局为重。”江心秋照着剧本解释。

  “可是这样祈大哥不是很可怜,”天若雪难过地说道。

  是吗?盟主是满可怜的,但是使他可怜的对象,是一味逃避他感情的红发安妮。江心秋耸耸肩道:“你不用同情他,这次联姻的对象长得十分艳丽动人。”她想到那女人是十成十的大肉弹。

  “那……吉莲呢?她真的愿意屈就见不得光的身份?”天若雪实在不相信这一点。

  “吉莲?!喔!红发安妮呀!这样嘛!”她连老婆位置部懒得碰,怎可能……“你也知道西方女子比较开放……”江心秋敷衍地说。

  “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天若雪反问。

  因为盟主不爱你,可江心秋不敢明白对她说,只好换个温和的说法。“很简单,她独立自主,不会因两人情尽分手而寻死寻活,但你不同。而且你能忍受盟主当你的面和妻子亲热吗?”

  江心秋心想,早点打醒她的痴梦也好,今日若没有这件事,也还有一个红发安妮梗在当中,盟主永远不会把心放在她身上。

  “我……我会忍耐。”天若雪双手交叉绞着,显示内心的矛盾和不安。

  “雪儿,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要骗自己,放手吧……”江心秋只能这样安慰她。

  “秋姊姊,我……呜……”天若雪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你……”江心秋觉得真是受不了。“哭吧!哭到你高兴为止。”她无奈地想,还能怎么样,再撞一次车吗?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要不要顺便替我‘上’洗手间?”吉莲受不了这些烦人的蚊子苍蝇。

  两尊威武的石将军,立在她身后,她走一步,他们跟一步;她跳一步,他们马上紧张得趋前,准备她跌倒时当肉垫。

  “我们也很委屈呀!人家在开堂口大会,我们就得倒霉当看护兼保母。”老大也真没良心。文易虔觉得自己很可怜。

  “不要挑剔了,我们互相容忍。”红发安妮的脾气,比老大还难捉摸。高赋一脸哀怨的跟着。

  “既然我们彼此嫌恶,不如各分东西,不要再跟着我。”不许她玩电脑、不许她睡懒觉,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吉莲气愤祈上寒的专制。

  “不行。”高赋及文易虔异口同声地说。这点他们兄弟俩是一条心。

  “啊——好闷哦!”她从来没有这么无聊过。

  现在她知道狐狸老大为什么迟迟不肯结婚,原来她们都不是做少奶奶的命,天生骨血里有着无法根治的“细菌”。

  早知道就不要怕平野正次的“迫害”,乖乖地待在日内瓦的红疗所养伤,至少在下一次任务前,她还可以自由地使用电脑。

  “不会呀!光看你那条‘艺术脚’就值回票价。”文易虔觉得血狐狸画得还不差,至少知道哪只是狼,哪只是蛇。

  “想笑就笑吧!憋着容易得内伤,我知道你们忍很久了。”吉莲光看他们变形的嘴脸就知道。

  “这幅艺术创作很……新潮,梵谷在世也难望其项背。”只会气得丢掉画笔,弃画从武。高赋暗忖着,若不是老大三申五令,不准大伙儿嘲笑她那只脚,他何必压抑得这么辛苦,可是老大却是笑得最大声的,真是不平等待遇。

  “是吗?高赋,我还是觉得很好笑。”文易虔是实话实诅,他背地里不知已经笑过几回。

  “叫三哥,没大没小的浑小子。”高赋教训着小弟,老大不在,他得端出兄长的架子。

  “少来了,这里又没外人,端架子给谁看。”文易虔只怕大哥、二哥,其他的……闪一边凉快去。

  “我不是外人呀!难道我是你内人不成?”吉莲突然插嘴道。

  两人都被她的话猛呛了一下,连连咳嗽又想大笑,一张脸涨得比关公还红。

  “不……不敢,内人这个词只适用于大哥。”他们可不敢跟大哥抢女人。

  吉莲纳闷地斜睨着他们,不知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再看到令人气结的石膏脚,一个莫名的念头骤起,她对文易虔说:“蚊子,拿根铁锤来。”

  “嘎?!你要铁锤干什么?”文易虔防备地看着她,心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笑得太猖狂,所以她凶性大发。

  “放心,不是要敲你的死蚊子头,你的脑袋没豆子值钱。”她心想,至少豆子还可以食用。

  文易虔拍拍后脑勺嘀咕着,“什么豆子那么值钱,用钻石做的吗?”他会没豆子值钱?见鬼了。

  “喂!你在数蜗牛呀!还是跟我一样残废了。”吉莲开始吼着,来到这里后,她的脾气愈来愈难控制。

  “收起你的乌鸦嘴,这不是拿来了。”文易虔心中嘟哝着,坏心肠的红发巫婆,竟诅咒他。

  “小姐,你该不会想不开,想用铁锤自残吧!”高赋优闲地在一旁打趣着。

  吉莲白了他一眼,接过文易虔手中的铁锤,二话不说地往左脚直敲,在两人来不及抢救下,石膏已经碎了大半。

  “我的大姊呀!你想害我们被大哥凌迟处死呀!”文易虔赶紧抢下她手中的“凶器”。

  “顶多我们不再嘲笑这伟大的作品,用不着使这一招来报复。”高赋暗忖着不知快干“胶”能不能黏住碎掉的石膏。

  “跟你们无关,是我自个儿瞧它不顺眼,想提早结束自己悲惨的岁月。”吉莲愈看愈觉得自己可悲。

  没了铁锤也无妨,她是双手万能的奉行者,老鼠可以凿墙,所以她用手指头一块一块慢慢地剥,把脚上的重量全部解除。

  “你可真是顽固。”高赋予次看到女人如此神勇,硬要把石膏掰掉。

  “什么顽固,我看是愚蠢到极点。”文易虔蹲在一旁捡石膏碎片。

  “真NB462唆,不过是一些石灰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你看我的脚不是没事。”吉莲看看自己的脚,心思,早该敲掉了。

  她先小心地走两步,觉得无大碍之后,才放胆的用力走几步。

  “你的石膏怎么拆了?”江心秋讶异的声音突然传来。

  她扶着哭傻地天若雪回总部,就看到吉莲行动自若地晃来晃去,再往下一瞧惊了心,石膏怎么不见踪影,而文易一脸拙相的捧着一堆石膏。

  “碍眼。咦?娃娃公主怎么了,一副深受打击的弃妇相。”吉莲好奇地问。她觉得天若雪那身装扮有待改进。

  江心秋没好气地说:“她知道盟主‘要’结婚的事。”

  吉莲不解。“人家结婚她哭个什么劲,触霉头是件很不吉利的事。”只会让婚事告吹而已,她想。

  “难道你……不难……呜……不难过吗?”天若雪眼茫茫地抬起头,哽咽的问道。

  “有什么好难过,他结他的婚,我过我的日子。”吉莲不屑地说。对她而言,他们是井水和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你好无情哦!祈大哥就要……嗝……娶他不爱的女人为妻,你还无动于……嗝……衷。”天若雪边哭边打嗝。

  吉莲拍拍她的背,制止打嗝声。“反正早晚要结婚,爱不爱有何关系,天底下多得是貌合神离的夫妻。”

  吉莲心想,爱情很重要吗?她的父母是比利时两大望族的结合,彼此辅佐对方的事业及家族,表面上是人见人羡的恩爱夫妻,背地里却各有所爱,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从小在这种环境长大,她是不相情爱情这玩意儿,再加上她因任务而面对的现实人生,更加不齿爱情有多伟大,必要时,为了保命连爱人都可牺牲。

  “你不在乎祈大哥有很多女人?”天若雪忍不住再问。

  有必要在乎吗?又不是她的男人。吉莲偏头想了一会,然后说:“男人嘛,体内流着兽性的血液,狩猎美色是他的天性。”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我……我……我讨厌你。”天若雪一扭身,哭着往居所奔去。

  “兽性的血液?”她可真懂用词呀!高赋阴森的脸靠近。

  “狩猎美色是天性?好新奇的说法。”老大一定“非常”乐意听见。文易虔一脸兴味地想。

  “不是吗?心秋,你认为我的说法有错吗?”吉莲问着江心秋,毕竟女人总是比较了解女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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