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郢辰优雅的俯下身,将自己魅惑人心的俊美五官凑到她的面前,两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骇得胡霏霏心脏狂跳不止。
这男人不只俊美,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贵族的慵懒和傲慢,就连笑容都是极坏的那种。
他双手撑在床边,略带恶意的逼到她面前,“嗯?我这个混蛋把你怎么了?”他轻笑出声,眼神蒙上一层暧昧,“你怎么不问自己,你这个女人昨天晚上把我怎么了?”
她本能的向后退了退,试图逃开他身上恶意的气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把他怎么了?
他一个大男人,而且身材健硕,横看竖看,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把他怎么样?
“昨晚你像饿狼一样扑到我身上强吻我,把我的衣服和裤子统统撕掉,还对我做出那种……”
他故意顿住,目光紧紧锁住她逃避的小脸,清楚的看到她苍白的脸颊上染上两朵晕红。
邪恶的笑声再次扬起,“有什么好害羞的,昨天晚上你可没这么斯文,我还记得你把我扑到床上撕我衣服的时候……”
“喂,够了!”她一把将凑到面前的他推至一边,顺手抓过枕头丢到他的身上。“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对你做出那种事?我可还是个处女……”
讲出最后那两个字,她顿时住口,脸色尴尬得涨红大片。
霍郢辰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肆无忌惮的狂妄。
她没好气地瞪他,感到自己在他面前有些无地自容。
昨天被架离开大宇企业后,她一个人在街上乱晃了许久,想不开的跑进从未涉足过的酒吧试图买醉。
后来发生什么事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只记得自己一会哭一会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没有一个片段能完整的拼凑起来。
眼前这家伙说,她昨天晚上把他……
不会吧?胡霏霏很想为自己抗辩,偏偏她一点记忆也没有。
只是见他越笑越邪恶,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就算我真的把你怎么样了,吃亏的也是我吧,我可是……”
她还想继续强调自己是“处女”的事实,可又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很蠢。
一边逃避着他的注视,一边抓起自己被丢在地板上的衣服,蒙着被子,她好不容易才将衣服一件件套了回去。
整装完毕后,她立刻匆忙跳下床,好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样,“喏,先声明我没钱,如果你想让我赔偿你的精神损失什么的,我可是一毛钱都拿不出来……”
“我可没有……”
“没有最好!”她急忙接口,“反正这种事就算发生了,你也不吃亏……”
“谁说的?你身材那么瘦,浑身上下都是骨头,抱起来一点肉感都没有……”某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胡霏霏气得直翻白眼,很想抓过墙角的棒球棍痛打这混蛋一顿。
“那你想怎么样?”
“我也没想怎么样,只不过……”
“没想怎么样就是不会怎么样了,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过来喔……”
她一脸戒备,恨死自己昨晚的酒后乱性。
见他真的乖乖听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终于收拾好所有东西的她急速向门口退去。
“你……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就到此为止,走出这道门,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就算在街上碰到,你也要把我当成路人甲,不许和我打招呼,不许对任何人说你认识我,不准把我的事说给别人听,尤其不准你把昨晚的事宣扬出去,否则……”她做一个凶狠的自刎动作,“我就自杀,变成恶鬼,天天缠着你。”
见他露出似笑非笑的滑稽表情,她仍旧没有放松任何警觉,“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彷佛怕他反悔似的,她转身,拉开门就要向外跑,却猛然一怔。
“那是我家的厕所……”身后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调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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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天她在霍郢辰的面前洋相百出,最终以逃跑的姿态摆脱那场恶梦。
相恋四年的男友选择背叛,胡霏霏没脸回老家,只能硬着头皮留在台北。
户头里省吃俭用存下来的积蓄,在房租、水电费以及杂七杂八的生活开销用度下,也日渐告紧。
为了不饿死,她好不容易在一家杂志社找到一个打杂的差事。
杂志社老板为人苛刻又小气,嫌她学历不高,没有工作经验,所以谈薪水时就一口气砍到最低的基本工资。
吃苦受累、钱少事多,她都可以忍,唯独接受不了的是两个星期前,她莫名其妙的出现恶心呕吐的现象,一闻到油腻的食物味道,胃里就难受得要命。
迫不得已,她到医院做检查,从胃肠科转到妇产科她已经挫咧等,而妇产科医生的宣告更是一举将她打落地狱。
怀孕耶!
她才芳龄二十,在父母面前,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可现在居然成了一个小妈妈!
她害喜的情况相当严重,几乎每天都要吐个三、四次。
可怕会因为身体情况丢了工作,所以在同事面前她都强颜欢笑。
她开始失眠,她犹疑着要不要留下腹中的小生命。
因为她很清楚父母根本接受不了女儿未婚生子,左邻右舍会传得多难听她也可以想象,可是要留在台北,她身上的积蓄也不足以养活两个人。
所以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将小孩拿掉……
然而当这种想法产生时,心底又突然生起千百个不忍。
那毕竟是条无辜的小生命。
“霏霏……”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肩膀被身后的同事轻拍了下。
对方递过来一迭文稿和照片,“把这些资料每张影印二十份,还有这几张照片扫描存盘,这期杂志的封面要用。”
收起沮丧的心情接过资料,不经意扫过照片的她顿时一怔。
“小美,这些照片……”她急忙叫住同事,眼神略显慌张的看着照片里的年轻男子,“他是谁?”
“不是吧,你连鼎鼎大名的霍郢辰都不认识?”
小美对于她的无知十分意外,旋即又了解似的挥了挥手,“不过也难怪啦,你刚上来台北又没多久。”
她好像对这号人物极有兴趣,连眼睛也变得有神起来。
“我告诉你哦,这个霍郢辰,今年才二十六岁耶,就已经是拥有一家大公司的大老板,你有听过凌风集团吗?”
见胡霏霏茫然的摇摇头,小美继续道:“就知道像你这种乡下土包子怎么可能有听说过。”
“说起凌风集团,那真是超厉害的,总部设在台北的黄金地段,专门以操控金融为主,尤其喜欢低价收购他人公司,然后经过重整,再以高价卖掉,就我所知,凌风集团旗下已经拥有数十家被收购来的子公司……”
小美似乎对照片里的男人十分熟悉,从他几岁去国外读书,几岁交到第一个女朋友,几岁花多少钱创建属于自己的第一家公司,全都如数家珍。
不过这些都不是胡霏霏所要了解的重点。
她唯一在意的是,那个男人,就是她腹中胎儿的亲生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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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黄金地段的一栋高级办公大楼顶层的豪华办公室内,坐在昂贵牛皮办公椅上的年轻男子身着一件米色衬衫,领口敞开,袖口卷至手肘处。
超大的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有几张还掉到光滑的地板上。
此刻,他脸色阴暗,两道浓眉紧紧敛在一起。
办公桌前,身着性感套装的女秘书手足无措的站着,精致的小脸上全是畏怯。
“对不起,总裁……那份合约……我记得……我真的有放到您的办公桌上,可是……可是……”
即使顶头上司是个绝世帅哥,可是童秘书还是被他阴冷的俊脸吓得讲话结结巴巴,手心冷汗直冒。
霍郢辰冷冷的挑高眉头,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目光无情的掠过秘书惨白的小脸。
“童秘书,你觉得哪个老板会花钱请一个废物来公司上班?”
尖刻的讽刺凌弱美丽的童秘书顿时红了眼眶,水晶般光亮的大眼内溢满泪水。
任哪个男人见了这幅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都会心生怜爱。
偏偏霍郢辰对此就是无动于衷,黑眸散发出锐利的光芒,对于美女秘书的委屈,他似乎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花钱请人来公司,一半是做事,另一半是受气,不然换你来当老板。”言辞犀利冷硬,没有一丝委婉。
“好了,你出去吧。”他厌烦的挥手,将秘书赶出办公室。
早该料到美丽与智慧难以并存于一个女人身上,指望这种花瓶成为得力助手根本是天方夜谭。
顺手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杂志,他的巨幅照片和有关于凌风集团的相关报道几乎占了至少半本杂志。
说起凌风集团,在业界向来以强悍铁血著称,霍郢辰这个名字也被商场上的人视为肮脏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