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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功的时候不宜有外物隔开,况且等一会儿我还得替你更衣。」他忍着笑,轻描 淡写地道。

  纵然她病到动弹不得,他仍能看出她眼中的山自愿懊恼。

  「你--你别碰我……」

  心宓全身颤抖,因为她想抬起手拒绝,两条手臂却像不是自己的,根本就不听话。

  「很抱歉,情非得己必须「碰」你。因为你在地牢里染了病,没有一个人能接近你 ,除了我。」他解释,低嘎的语调隐含一抹揶揄。

  染了病?心宓想:可是她分明是冻晕的!

  顷刻间两层外衫已经教他褪尽,只剩下内里一件肚兜,暴露出大半的肌肤。

  「不要……」她不但全身发热、连脸蛋也热得发烧。

  他自然没有理会她的拒绝,一径任意施为。纵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身子,亲眼所 见她雪艳的胴体,段寅仍然为之屏息。

  「不要……」心宓僵硬的声音转为哀求。

  她害怕他看着自己的身体时,那发亮、又发暗的眼神,害怕他靠自己这么近的时候 ,他身上那熟悉的气味……段寅扶起她虚弱、如一滩柔水的身子,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身 上,一掌贴着她赤裸的心窝,然后开始徐徐灌入真气。

  ***

  心宓再次醒过来时,惊愕地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不着寸缕。

  床边段寅正俯首凝视她,然而她的身上甚至连一床蔽体的被子也没有!

  「你--」

  心宓满脸通红地抬起手遮住自个儿的身子,忽然她惊讶地发现--她的手已经能动 了!

  「明日再运一次气功,过后只要好好调理,身子就能回复了。」他沉着声解释,语 气教人听不出一丝波澜。

  「你、你可不可以先给我一床被子……」心宓红着脸,嗫嚅地问。

  他咧开嘴,从一旁的衣箱中抽出一件薄被。

  一拿到薄被,心宓立刻密密实实地盖住自个儿的身子,事实上屋子里很暖。空气又 干,角落共有五个炭盆,就算不盖被子也是不打紧的。

  现下她知道他真的是为了救自己,除了一点点别扭的的情绪,她心底开始对他有了 感激。

  「谢、谢谢你,方纔我误会你了。」心宓的性子向来很大方,如果是自己的不对, 她会认错。

  他似笑非笑地盯住她晕红的粉靥。「我们必须在这间房里共处一夜,希望你别介意 。」

  「共处一夜?」那是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他伸展壮硕的躯体,语调有点慵懒。心宓直到这时才注意到他身上 只着了件单衣,强壮的男性体魄简直完美得碍眼。「我们必须关在这房里一起度过一夜 ,直到你完全康复为止。」

  心宓默默地瞪着他--他说的可是天方夜谭?

  「你是说我们要一起关在房间里一整夜?」如果现在她有力气,她会扯开喉咙尖叫 。「为什么?」不过因为稍稍有了力气,她现在的音量也够大声了!

  「因为你的病会染上其它人,只有我绝对没事。」他道。

  事实上她昏迷这几日,他们一直共处一室,晚间都是他抱着她入睡的。

  「为什么你没事,其它人就会有事?」她问,头皮渐渐发麻。

  「因为我得过。」他淡淡地解释。

  心宓苦着一张脸--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己究竟得什么「病」了!

  她肯定这是传染病的一种,最好的解释就是,段寅知道曾经得病的人免疫,而他正 好得过!

  在古代得这种病的人不是被处以火刑、就是放水漂流。但是后者通常在传染病一开 始发生、人们还不知道该怎么预防的时候,一旦人类的无知让他们污染了河川,疾病就 会转成可怕的瘟疫,杀害成千、上万条人命。

  「我只是府里的奴才,你可以不必照顾我的。」望着他暗的眼,她讷讷地说。

  能发病到险些夺去她的命,可知这一类传染病的可怕程度。纵使他知道自己不会再 感染,也没有照顾她的义务。

  「奴才也是一条命。」他的声音很低嘎,说出口的话显得格外有感情。

  心宓无语了。她开始怀疑之前自己认识的他、以及现在的他--究竟哪个才是真实 的他?

  「你才刚开始痊愈,别费太多力气,喝一点粥,然后好好休息。」他离开床边,从 一个可以开关的窗格里取出一盘食物。

  原来这几日喝药、饮食、以及衣物都是藉由这个活动窗格从外取得的。一旦两人用 过的衣物和餐具,就尽数烧毁。

  他将食盘放在案上,拿起饭碗盛了些粥,这才回到床边。「张开嘴,你得吃点东西 。」

  他打算喂自己吗?心宓羞怯地伸出手。「我自己来就行了!」

  她想接过饭碗,他却避开她。

  「你的手还不稳定,还是让我喂你!」他舀了一瓢白粥,放在她嘴边。

  明知道他是好意,心宓只好乖乖地张开口,咽下白粥。

  就在心宓咽下白粥同时,他的眸子变得又黑又沉。

  他喜欢她乖乖听话的样子!

  一旦她不再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他对她的心防就会撤了几分。

  等一碗白粥喝得见了底,心宓也累了。

  「好好睡吧!」他扶她躺回床上。

  段寅吹熄了灯,瞌睡虫便以惊人的速度爬上她的眼睫……几乎是立刻的,心宓就沉 入黑甜的睡乡。

  ***

  夜半,心宓被一阵冷风刮过空地的呼啸声吵醒。

  外头的风很大……她睁开眼,凑着月光,转头就瞧见躺在石子地上的男人。

  两只炭盆子的火灭了,她身上不知何时裹了厚厚的毯子。她怔怔地瞪着衣着单薄、 身上只盖了一床薄被的他。这么冷的天,段寅竟然睡在冰冷的石板上,把温暖、舒适的 大床和暖呼呼的热被让给她一个人睡!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只盖着一条薄被、睡在石板地上,她的心脏突然纠成了一团 。

  吃了碗白粥、睡了一觉,似乎力气又回复了不少。心宓在自个儿赤裸的身上裹了一 层又一层的毯子,之后悄悄下了床。

  虽然两脚仍然稍嫌无力,却已经足够她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然后蹲下来--「有 事?」

  「啊--」

  黑暗中嘶哑的男低音险些吓破了她的胆。

  心宓像被捉到做贼一样心虚--「我、我……我只是想瞧瞧外头,看现在是什么时 辰了。」她狡辩,庆幸黑暗中他看不见她热烫烫的脸正红得像只熟虾子。

  「你不能开窗吹风。」他从石板上坐起来,一抹笑痕掠过嘴角--他分明看见她走 向自己。

  「噢……」

  无聊地在他左右闻绕,然后像是不经意似地问他:「你躺在石板上,不冷吗?」

  他咧开嘴。「放心,我不怕冷。」淡淡地说。

  她不会明白他习得上乘内功后,身体冷热不侵的程度,若非如此,他不会在那场大 病中活下来……「骗人吧!你别逞强啊,我不会笑你的!」心宓用现代人的眼光思维, 理所当然地不相信。

  纽约的冬天,没有电毯她是绝对话不下去的!

  「你关心我?」他突然问。

  「我--我只是很善良,换了路上的流浪犬、流浪猫我也会关心的!更何况你还救 了我的命。」心宓很用力地解释,可不希望他「误会」。

  「说了这么多,你累不累?」他问她。

  「啊?噢……」

  「既然累了,咱们就一块上床睡吧!」他若无其事地道。

  心宓瞪大了眼睛。「一块--上床睡?」

  「当然。你不是不希望我别太逞强,这里就只有一张床,咱们只能一起上床睡。」 他逗弄她。

  心宓咽了一口口水,她很认真地考虑再考虑,再三犹豫--终于,她勉为其难地点 头同意。

  「好、好吧!可是你不能、不能越过这里喔!」

  心宓利用厚毯子,泾渭分明地隔开一条楚河汉界。她说服自己,只因为侧隐之心人 皆有之,所以才让他上床与自己同睡。

  厚毯子仍然密实地裹在身上,心宓谨慎地背过身去,远远的缩在大床的另一头。

  夜色仍然又浓又重,心宓虽然挣扎着想保持清醒,可讨厌的周公仍然很快地找上了她……

  第七章

  虽然心宓身上裹着层层的厚毯子,但越来越低的温度还是让她冷得全身缩成一团。 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唔……」

  一阵温暖突然包裹住全身。刺骨的寒冷让心宓朝着包缚住自己的热源越靠越近。

  「嗯……」

  彷佛有人温柔地在按摩着自己的胸口,一阵舒服的战栗掠过心宓全身,她情不自禁 地呻吟,窝向后方温暖的来源。

  「抬起腿,让我试试你的味儿。」

  男人低嘎的声音像一道催眠符咒,安抚着心宓的神经。虽然她讷闷着,他为什么要 「尝」她的昧儿……「记着我是你的主子。」男人的声音更显得低嘎。

  「你、你怎么可以对人家做这种事!」她红着脸,羞愤地指控他。

  「是你一直贴上来,我是正常的男人,没考虑过禁欲。」他轻描淡写地说,语气中 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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