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齐放月站在门处,从容地面对她。
“是你!”石楚又再一次失控地大叫。
怎么会是他?!完了,不出所料,他果然来向她讨回那个唐突之吻了,怎么办?该找什么藉口不还他,他会不会对她动粗?应该不会才对,电影有演,黑道大哥都不打女人的,他一定也不打,不打就好,不打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你......你来做什么?”石楚没什么立场地问,正主儿来捉小偷了,就算被他剥皮也是活该,谁教她那么不正经地偷吻人家。
“你忘了还我一样东西。”齐放月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石楚差点又被他这副表情给勾了魂。
“说老实话,我是绝对不会还你的。”石楚摆出一副很坚持又很义正辞严的样子。
“不还也没关系,那不值钱。”放月从容地笑了笑。
“怎么会不值钱?可值钱了!”石楚五官立刻动了起来,“你的吻耶!恐怕世界上没几个女人可以得到,说不定还可以竟价卖个好价钱,怎么会不值钱呢?你可别太小看你自己,别妄自菲薄知道吗?”
放月轻咳了一声,笑了,“我想,你弄错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是风衣。”
“风衣?你来这里就只为了......风衣?”石楚一个跌破眼镜的表情,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看来他们的默契真的有待考验,每次两个人想的都不一样。
“当然不是。”齐放月笑了笑,迳自地走进房间里,“还有一个目的——我看看你。”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石楚甩上门,顺便上了锁,如果被人发现有个男人来责问她在街上那种不高贵的举动,她的一世英名就毁了,所以一定要上锁,切记、切记!
“你,过来。”他先是有点迟疑,又迅速地恢复平常的表情。
石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乖乖地听他的话,但她就是走过去了,还柔顺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在酒吧里为什么吻我?”齐放月问。
“我......我......”石楚被他注视得讲不出话来,“哎......英雄不提当年勇,求求你别问了。”一个哀求的表情。齐放月轻笑出声,“你偷吻我,也能叫'勇'?”
“当然!”石楚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你不知道我要费多大的勇气才敢去吻你。”
“那么,我现在也需要你的勇气。”放月突然将她拉近。
“什么?”离他的脸好近,她有点糊涂了。
“我说,闭上你的眼睛。”一个专制的命令。
“为什么要闭上我的眼睛?闭上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都看不到了,不好,我还想多看看你.....”
石楚那一长串的唠叨都被截断了,因为齐放月的唇已经覆盖上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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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一口气喝掉两杯茴香酒,还意犹未尽地再点了一杯,而坐在他对面的齐放月则喝着清淡的茶,一份西班牙世界报摊开在他面前,但很显然的,放月心思没有摆在报纸上,而是一脸的凝然。
“喂,兄弟,你怎么啦?一大早就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说来听听嘛!也许我可以帮你出个主意,要女人的话也行,我有的是门路。”
齐放月扫了阿星一眼,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会从阿星口中出现的用词,总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昨晚,我和倪石楚上床了。”他粗嘎地说。
“上床啦!很好、很好....”阿星只听到“上床”两个字就眼睛发亮,慢啜一口酒下肚,神经也回来了,刚才由放月中口听到的那个名字好像是......是倪石楚?!
“什么?你跟倪石楚......上床?”惊愕地瞪视着放月,阿星惟恐自己会停止呼吸,同时间他也羡慕得眼角都歪了。
“恩。”一声淡淡的答应。
“哇!看不出来耶!真有你的!”阿星用力地隔桌捶了放月一下,“怎么样?从实招来,她床上功夫如何?看她那副开放又时髦的样子,一定很风骚吧!”
放月没有意外,他早知道将此事告诉阿星会得到这种下场,阿星脑波的出发点总是绕着情色方向转,没有例外。
“我不想和你讨论她的'表现',而事实上,昨晚是她的第一次。”这也是放月疑惑的地方,怎么看倪石楚都不像那种保守含蓄的大家闺秀,但是怎么会......
“第一次?!”阿星音量提高了,天啊!实在快流口水了,他生平还没碰到半个处女,连他心目中未来最佳老婆人选的卢兢彤,他都没有指望她会是个处女,而放月却那么走狗屎运,真教他又妒又羡。
“我要对她负责任。”放月坚定地道。
阿星闷声笑,“其实你要说的是,你爱上她了,是吗?”顺便邪恶地露出一个值得玩味的笑容。
“可以这么说。”放月说,他没必要否认些什么,他确实对倪石楚有着不一样的情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她偷偷亲吻他那一刻吗?还是他初见她,绑架她的那一刻?是不是也在同时,倪石楚同样掳走了他的心?
“恭喜你,可以享齐人之福了,我真是太佩服你了!”阿星轻轻地抿唇笑了,笑得有点狡黯,“我的好兄弟,老爸一定会乐歪,想不到他最沉默的儿子会最有出息,一连帮他娶两个媳妇,到时候教她们两个女人生一堆孙子来逗逗老爸,让他享受享受愉快的晚年生活,这真是太完美了,如此一来,老爸就再也没有机会逼我和老四结婚了。”
一阵喜悦跃上阿星心头,他实在太感谢上苍的安排,如此的结果,他颇为满意。
放月静默不语,脑海中浮现出石楚如玫瑰花瓣的红唇,她昨晚的轻吟,缠绵似火又羞涩的模样,她的柔情风暴攻得他只想对爱投降,倪石楚,他要定她了
第七章
罗沙利亚
声响与喧哗、酒味与烟味充斥在这个纸醉金迷、穷极豪奢的赌场里,吃角子老虎、盘赌、掷骰子、扑克牌......各种赌法洋洋大观,也围着大匹人潮,舞台上是表演热情的歌舞明星,让人赌得痛快也看个痛快。
这是西班牙最大也最吸引人的豪华赌场,每天涌进来的人潮无可计算,收益自然不小,其中的保护措施做得更是完善,鹰帮光是在这里便投资了百分之五十五,是第一大股东,拥有甚大的股分和决定权。
放月和阿星一走进来就被保镖秘密地接待到了办公室,超大的监视萤幕二十四小时扫瞄着全场,自然是没有耍老千的忧虑。
这是一间简单的办公室,约莫四十坪大,一张大的办公桌,一组黑色真皮沙发,除了一座金色大酒柜外,尚有几张豪华的高背牛皮旋转椅,除此之外,墙上的一副巨型油画就是这里唯一的的装饰了。
“这次齐先生和高先生能选在这里会面,真是我们的荣幸。”赌场挂名负责人——潘立微笑致意。
潘立是第三代华侨,靠走私起家,近年来改做赌场生意,是齐绽人老友的儿子,他靠父亲从中引荐,齐绽人颇为信任他,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在不到三十岁就开设如此具规模的赌场。
当然,维持整个赌场营运顺利也靠鹰帮设在此地的分部,潘立很懂得作人,不会超越自己的本分,他也向来尊敬齐绽人,更观齐放月为偶像在崇拜着,这次齐放月和澳门来的黑道老大高聿约在此会面,着实让他高兴了好久。
“最近,一切还好?”放月摘下了墨镜,以懒洋洋的姿态在宽大的皮椅坐下,他烽长的双手交叠,长发以黑带束成一束,显出一股不寻常的肃杀之意。
“一切都好,营运正常,齐先生请放心。”潘立必恭必敬地回答,他简直当放月是神了。
“坐下嘛!都是自己人,别站着。”阿星笑嘻嘻地说,才刚坐下,己有个女郎将点好的雪茄送上来,他笑着摸了那个性感女郎一把后,才将雪茄接过手。
“三少爷如果喜欢,凯丝今天就陪陪三少爷好了。”潘立非常会察颜观龟,看阿星那股馋涎的样子,他马上顺水推舟地说。
“凯丝?她叫凯丝是吗?啊,身材不错。”阿星毫不掩饰地将眼光绕着洋妞凯丝转来转去,她波霸级的身材直教他心痒难搔,金发级的美女他最无法抵挡了。
凯丝朝他撇了一个媚眼,随后在潘立的示意下离开了办公室。
“凯丝在这里工作已经三年,她一向没有复杂的男女关系,很干净,三少爷可以放心。”潘立对着阿星说着。
“哦?这样我考虑考虑。”阿星抽了口雪茄,摆出一个“再说”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早就在欢呼了,有这么结实丰满的女人在怀,那滋味一定--
“你小心点,再这么风流下去,你想追求卢兢彤绝对没有希望。”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齐放月没有表情地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