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你的头啦!”石楚狠踹他一脚,“鬼才跟你有兴奋的感觉,我们又不是跟你一样,大变态!”
说完,石楚懒得理他的掉头走人,留下阿星仍兴奋难耐的满场打转。
* * *
苞真的一样!??光交错,衣香鬓影中夹带着笑语喧哗填满了整幢鹰园,蓝调音乐浪漫的流泄,狂欢的气氛令人放开压力,侍者穿梭其中斟酒送香槟,舞池里相拥的男男女女都陶醉其中,这确实像场隆重的生日宴会。
只不过,她明白的知道阿星的生日不是今天。
卢竞彤从被侍者引进门後就没有看到阿星,她要了一杯红酒,一个人走到不受瞩目的角落缓缓品酒,她有一丝不确定此行的正确与否?
她清楚的知道阿星正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她往下跳,她却没有以往被追时烦不胜烦的感觉,真是怪,每次面对他,她都感到自如极了,知道他是声名狼藉的男人并没有影响她多少。
“竞彤!”石楚笑咪咪的迎向她,哇!她真美,过去只间其名,如今近看她毫无瑕疵,一张脸孔动人无比,冷冷的气质令人捉摸不定,难怪风流阿星要誓死护驾。
真要命!若不是看在阿星上一回可怜兮兮的代了放月之职半个月的份上,她才
不要缺德的帮他这个忙呢!简直助纣为虐。
看来这位冷若冰霜的女子就要落入色魔阿星之手了,石楚才不相信阿星那匹野狼会在婚後才动她,瞧他刚才信誓旦旦保证的,哼,天方夜谭!
“我认识你吗?”卢竞彤露出客气冷淡的神情,就算来者是熟人,她的一号表情也不会变。
“我叫倪石楚,如果没错,你曾来参加过我的婚礼,记起来了吗?”石楚嫣然一笑,特意露出最和善的脸来。
“你是齐太太。”卢竞彤想起来了,她们曾有一面之缘,就是在眼前这位倪石楚的婚礼上,她的初吻被齐放星给无礼的偷走。
吻……她突然很想摸摸自已的唇。
“答对了!就是我,叫我石楚就可以了。”石楚显然很为“齐太太”这叁个字心花怒放。
“石楚——有什麽指教吗?”
“哦!是这样的。”石楚露出甜孜孜的笑容说,“听说你家有个极漂亮的花园,花木扶疏的,所以想请你帮我看看我那个光光秃秃的花房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怎麽净会长草,连半朵花也不施舍给我呢?”
卢竞彤微蹙起眉,石楚怎麽知道她有个花园,还是个花木扶疏的花园?“你…”
不等她开口发出疑问,石楚就一把热情的拉住她的手,让她没有缓冲的馀地。
“我就知道你是愿意的!”石楚笑容可掬的道谢:“那我就先谢谢你喽!如果改天花房里真开出一朵花来,我一定要好好请你吃顿饭!”
卢竞彤不由分说的被石楚拉向了花房,而更奇怪的是,她们这两个行色匆匆的女人似乎没引起多大注意,所有的人都在继续着自己的节目,没有人向她们多瞥一眼,这让她产生一种感觉——她似乎掉进一个只有她不知道的陷阱里。
可是何妨,她是卢竞彤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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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何止是花房而已,简直是座桃花源!
身处在这座玻璃花房里,卢竞彤不由得被四周向她包围过来的花给差点弄得窒息。
石楚说这是块“光光秃秃”的地方?卢竞彤微微失笑,如果这繁花似锦的,景也能称作光光秃秃的话,那植物园一定要称作沙漠了。
她双目张望,优雅的洋兰高吊着,各种绿色植物以及她叫不出名字的鲜花正含苞待放,嫣红乍紫,一片灿烂,非常赏心悦目。
室内温度适中,草皮青青,标准的一座昂贵花房,石楚未免太夸大其词。
石楚只是故意将自己引到这里,刚才她急急的说要回去正厅取饮料来,想必也是个藉口,她肯定不会踏再进花房。
卢竞彤伸手碰了碰一株小小的黄色蓓蕾,叶片水分饱满,花苞则娇小可爱,晕开的浅黄边十分迷人。
“竞彤!”
卢竞彤不必回头也知道来者何人,“齐副总,谢谢你特地请人带我来这里赏花,很别致。”她徐缓转身,露出极微妙的笑容。
“你喜欢?”阿星跨一大步走近她,适巧将她圈在一排君子兰与他之中。
“花房别出心裁,栽植着蕙质兰心。”卢竞彤避重就轻的说,眼前的高大身影几乎让她要闷哼了,她怎麽会有机会让一个男人靠她这麽近?
“竞彤,今天我生日,你说声生日快乐不为过吧!”阿星浮现一丝坏坏的笑容,自然的将双手撑在木条架子上,就这样轻易的将她困住了。
卢竞彤的心突然加速了起来,她觉得阿星那双向来玩世不恭的眼睛一直死命落在她的唇沿,窥探着,像一头蠢蠢欲动的捷豹——呃,或者说是只饿狼来得贴切
他在找机会,想伺机一口吞了她,这想法令她倍感威胁又莫名燥热。
“只是说句生日快乐,不会吧!你要考虑那麽久?”阿星换上一脸十分邪气的笑容,那见鬼的笑容分明在告诉她,他很清楚她在想些什麽,她也别想从他身边逃开。
“生日快乐。”卢竞彤找回自己的声音,冷静的说。
“谢谢!”
阿星迅速的结束掉那两个字,冷不防的,一个倾身,他很绅士的啄了她红唇一下。
“这是回礼。”他露出俊美笑容,眼底有捉弄的意味,“你一定不会介意对不对?在英国,这样的举动叫作礼貌,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我对你“有礼貌”吧!”
卢竞彤惊诧的看了他好一会,在他的唇碰触到她的刹那,她根本忘了要给他惩罚。
他第二次以胜之不武的方式侵犯她,蜻蜓点水似的,很柔、很轻,像春风拂过,而他的行动却很专制,把她当成了他的所有物……
“我真高兴你没有再赏我一巴掌,我就知道把你带来这里是对的,惟有我们两个单独相处时,你不会再戴起面具防卫你自己。”阿星柔柔的说,“竞彤,别怀疑我对你的真心,也不必担心会受到伤害,因为我……不会伤害你,只会爱你……”
卢竞彤还在思考,还没回到现实,阿星却丢给她一串话,然後她知道他慢慢低头贴近了她,她的身子被阿星搂进了怀里,而唇也跟着真真实实被他占有了。
她那双漂亮深邃的黑眸不自觉地闭上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思考,阿星男性的怀抱以及带着热力的嘴唇令她本能的反应,她的刺??、她的抗拒都消失了,阿星深深的探索攻得她招架无力,第一次与人肌肤的接触令她产生一股大旋地转的震撼
他刚才说了些什麽……他很高兴自己没有再赏他一巴掌——
卢竞彤的眼睛睁大了,他竟烧掉她所有的武装、她所有的顾忌,像一道火焰,执拗的、专制的席卷了她……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了阿星,瞬然接触到他那半个得意、半个邪门的笑。
“怎麽了?你不是也同样喜欢这个吻吗?”阿星从容的问。
卢竞彤的背脊挺直了,怒气遍布在她的眉梢、眼底,他这个可恶的、卑鄙的、大胆的狂徒!
如他所愿的,卢竞彤举起了手想补那迟来的一巴掌,却被阿星一把握住了,腕。
“你不能打我第二次,我没有做错。”他微笑,“不可否认,你确实喜欢我这吻。”
卢竞彤不顾疼痛,恶狠狠的抽回自己被他箝制住的手,她先前的愤怒消失了,更糟的是,她又开始像一座冰山了,看起来幽冷又淡漠。
“齐副总,我可以承认你的吻技高超,但是——我试过比这个更好的,如果你是想炫耀的话,恐怕你会失望T。”说完,她促然与他擦肩而过。
阿星四周全是她留下的香气,在她狼狈的离去後,他没有追上去,反而露出一个堪值玩味的笑容。
她试过比他更好的——吻?嘿!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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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难得卢竞彤会在家,叶嫂和梦琪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一边啧啧称奇,她居然没到公司里去卖命,而且——
瞧瞧她现在在做什麽,竟在房里弹吉他?!
“叶嫂,你看妈咪是不是这个啦?”梦琪用手指比了个脑袋短路的手势,还加上一脸担忧。
“小孩子没大没小,小姐她只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叶嫂轻斥梦琪,她家小姐的脑筋最聪明了,现在的失常不过是暂时,一定是工作压力的关系,明天就会好了。
不过很奇怪的是,向来生活规律的小姐,今天早上不到五点就起来了,然後就着灰蒙蒙的天,一个人在花园里坐了两个小时,除了眨眼外,动也不动。
等到七点梦琪也醒了,准备好早餐端上桌时,小姐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扒没两口就上楼去,连梦琪这副刚睡醒的邋遢德行,她一句话都没责备,然後就开始了她的闭关旅程,电话一律不接,把屋里其馀两个人当成透明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