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梦琪小姐,我在听,你继续说。”阿星露出一个齐放星式的标准笑容,丢开刚才那些失常的行为不谈,他现在还算得上是风度翩翩。
“我是说,我妈咪……呃,是卢总,卢总她因为怕我叁番两次逃学会学坏,所以把我押到这里来当她的秘书,不但我可以见识见识社会上的人,她也才可以把我看牢点,以免我又闯出什麽祸来,如果我出事,那她可是会心疼死。”梦琪笑盈盈,对於她自己的劣行面无愧色。
这一听,使阿星大为冒火,“该死!难道抚养你的责任,你那死人老爸就可以置身事外吗?”
“老爸?”梦琪一头雾水,“那是什麽东西?”
阿星被她茫然的表情给逗笑,世上还有人不知道“老爸”为何物?
阿星的笑容在唇边扩大,“那是和你妈生出你的“东西”,亲爱的梦琪小姐。”
他现在可以确定卢竞彤一个人扶养梦琪不是件容易的事了,梦琪如此短路,凭卢竞彤的聪明怎麽会生出这种女儿?
嗯,一定是那个烂男人的遗传基因害的,阿星武断的下了个他许可的结论。
“喔——你说的是“父亲”吗?”梦琪拉长声音,很不以为然的瞄他一眼说:“如果有老爸那种东西存在,我何必住甭儿院,住十七年?齐副总,你脑袋很不灵光哦!”
“孤儿院?”阿星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眼睛瞪得比能眼大,“你说——你住在孤儿院?”聪明的他已经抓到头绪。
“对啊!不然住哪里?白宫?”梦琪调皮的回答。
阿星冷静下来了,眼睛缓缓半眯起来,露出一丝啼笑皆非的笑容。
“你是孤儿,而你口中的妈咪——卢总经理,她是你的助养人,对吗?”
逸出笑容後,他有点懊恼的想,真该认栽,出道了十八年,今天居然被个小女生耍得团团转,他到底在急些些什麽?真枉为混世魔王。
齐放星,你这色情狂,不要每次遇到有关於卢竞彤的事就失控,是人的话都会唾弃你!
“对不起哦!齐副总,我只不过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想追求妈咪,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不会怪我对不对?”梦琪讨好的仰起脸蛋问,刚才的惊人之语不过是她小小的恶作剧。
废话,难道他能现在打她吗?
“不会,我当然不会怪你。”阿星大方的说,接着,他走近一步,带着个居心叵测的微笑说:“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没问题。”梦琪很豪爽的问,“什麽事?”
阿星笑了,“把你所知道关於“她”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一句话,好。”梦琪点头,她就知道他会要求这个。
“你几点下班,我来接你。”打铁要趁热,别让梦琪有後悔的机会。
“不必啦!你来接我,那多引人注目啊!”梦琪鬼灵精的说,“不如分别碰头好了,今晚八点,我们“七号码头”见,先说好,你请客!”
* * *
没想到一趟传亚之行能获得那麽多,卢竞彤一定没想到吧!她养了个吃里扒外的小家伙。
阿星意气风发的驾车急驰而去,离晚上和梦琪的秘密蓟峄褂形濉⒘鲂∈保?想想去哪里打发时间好呢……
最好别教他回扬鹰,他实在看不下去放日和骆瑶的甜甜蜜蜜,公然在工作时间眉来眼去,像话吗?就算想证明他们恩爱也不必如此嘛!没想到放日这个绝对的大男人主义者会对爱五体投地的膜拜,简直把男人的脸即给丢光了。
嘿,笑话,阿星自喉头乾笑一声。
放日有个骆瑶可以抱,难道他就没有?连放月那张人见人怕的一号表情都有像石楚这般的美人自动投怀送抱,潇洒如他齐家的叁少爷怎麽可能输给他们?要好好把握时间,如果在爱的路上让放辰後来居上,那他真的可以考虑除却情圣的封号了,兔得丢脸。
不管了,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都不算,重新来过,卢竞彤迟早是他的,到时候再和放日互别苗头,顺便让石楚知道什麽叫潇洒降妻!
拿出口袋中刚刚自梦琪那里抄来的地址,阿星露出一个诡谲的邪笑,有了!车头一转,他朝另一个方向快速驶去。
亲爱的卢竞彤现在一定正忙着开会、开会、再开会,恐怕不会想到她的生活正一点一滴的被侵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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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停在不远处,这栋写着“卢宅”的白色复式洋房令阿星眼前一亮。
镂花的大铁门敞开着,一条由石板铺成的小径通向白色的刻花大门,两旁花木扶疏,冬青树修剪的整齐画一,满园的阳光跟满园的花香,花香就着柔风向各处飘散,园里甚至还有两只雪白的马尔济斯狗在玩耍,一只露出一截粉红色的小舌头在嬉戏,另一只则毛茸茸、胖得令人发噱,一切显得很优闲、很惬意。
阿星没想到卢竞彤的住所会是这样,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幢深幽安静的古老建筑,那种被藤蔓爬了满墙的砖色旧房子,没想到……没想到……看样子,他又错估她了,就像他想不透她会去助养孤儿一样。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卢竞彤的了解极其肤浅。
凭什麽认定一个经常穿着黑衣的冷漠女子就一定是块冰?齐放星!别太自以为是了吧!
自我嘲解一番後,他正想按门铃,一个胖嘟嘟的老妇人正巧由里面缓慢的走出来,她手里抱着一大箱东西,看起来很重。
“嗨,小姐,你好!”阿星秉持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先出声打招呼,依他的卓越见解,这胖妇人绝不会是他未来的岳母大人,唔……但愿她不是,否则光是招呼她吃饭就不知道要浪费多少好时光。
“年轻人,你找谁?”叶嫂煞住脚步,皱着眉头端详他,显然是对眼前这个胡改称呼、乱拍她马屁的小夥子无啥好感。
“大婶贵姓?”阿尼笑容满而的步向前,体恤的接过她手中的重物箱。
叶嫂瞥瞥他,这小子的表情还满由衷诚恳的,好吧!算他懂得礼貌,如果他像那些天天来黏人的登徒子一样无礼,她非拿着扫帚将他扫地出门不可。
“叫我叶嫂就行了。”叶嫂没流露出对他还算满意的表情,只淡淡的问:“有什麽事?是不是要问路?”
“不是。”阿星赶紧浮现一张堪称忠厚的脸,“叶大婶,请问您卢竞彤小姐是不是住在这里?我是她朋友。”
“又是来找小姐的!”叶嫂鄙视的扫了他一眼,“想追求我们小姐就明讲,什麽朋友?找到这里来的哪一个不是自称朋友?眼睛放亮点瞧瞧,这箱都是那些“朋友”要送给小姐的礼物,结果呢?小姐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叫我给扔出来,你死心吧!”
哇!如此能言善道的老妇人,真是甘拜下风,看来要教家里那笨手笨脚的宋妈来多跟她学习学习才对。
“叶大婶,不知道你有没有开班授……呢,我是说,你的话——实在很有道理。”接收到叶嫂顿时皱起的眉心,阿星吞下即将迸出齿缝的调侃言语,耸耸肩对准叶嫂一笑,他相信这个表情牲畜无害,叶嫂一定不忍心和他一般计较。
“小子,既然知道我的话有道理,就赶紧回去,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喏,把这箱垃圾扔在树底下就可以了,你走吧!”叶嫂说完,一个转身,她拖着笨重迟缓的脚步转身朝石板小径走去,
“喂!大婶,等等,我话还没有说完。”阿星轻松的跟上叶嫂,与她并肩而走。
“你还执迷不悟?”她话里有轻视也有惋惜。
阿星肌肉猛然一跳,看叶嫂的态度,不知道每天踏平柏油路来追求卢竞彤的男人到底有多少?
从那些礼物和鲜花的数目来估计,他的情敌肯定不会太少就是。
“叶大婶,我想你误会我了。”阿星笑意乍然,转而以另一种风雅儒者的姿态说,“我姓齐,是梦琪的老师,梦琪你应该知道吧?”
“梦琪?”叶嫂微张着嘴,终於肯正眼看他了,“你是梦琪的老师?”
“是的,如果你有疑问的话,特会进屋後,你可以打个电话给梦琪,向她求证我的身分。”此话一出,阿星有胜算叶嫂一定不会打这个电话,就算打去也无妨,他相信梦琪那鬼灵精一定会替他作伪证,他可是对她充满了信心。
“那齐——齐老师今天来,有什麽事吗?”叶嫂口气稍稍转好,甚至还可以算得上是温和了。
阿星正经八百,清了清喉咙说:“其实我今天是特别来拜访卢小姐的,因为卢小姐是梦琪名义下的监护人,而梦琪接二连叁的逃学已经造成我们在教育比的困扰,所以想请卢小姐协助。”
“原来是这样的呀!”叶嫂点点头,表情中显然很为刚才她对梦琪“老师”的不客气感到羞愧。
“嗯,因此今天特别来打扰。”阿星周到的学日本人向叶嫂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哦,老师,你别客气了。”叶嫂为他那个敬礼局促了起来,“齐老师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这份心意实在难得,可是……我们小姐不在,她去上班了,恐怕今天让齐老师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