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哲毫不介意场面变成这样,他笑笑地说:“这小子跑这么快,一定是想回去享受两人世界,刚刚吃的那些壮阳菜发挥效果了。”
向东哲说的话,正和沙咏凡心中所想的一样。
她了无胃口的搅动着盘里的菜,然后叹了口气,搁下筷子,索性开始喝酒。
“刚好我也想喝点酒。”向东哲招来侍者再开酒,而且特别交代要开烈酒。“小凡,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沙咏凡不是滋味的喝着酒,对于向东哲此刻对她的温柔体贴和呵护,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觉得很困扰,这表示她真的已经从迷恋他的迷咒中走出来了。 、
不过不妙的是,她倒是掉进了另一个迷咒。
宗飞煜和平胸俏妞走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脑袋里胡思乱想猜测着他们进行到什么地步了,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酒,大眼儿一直盯着腕上的表,想像力越来越丰富,好像已经看到一对男女赤裸着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激烈战况了。
“小凡,我在美国的时候,常想到在台湾的你在做些什么?我常幻想你长大的模样,没想到,你和我想像中的一样清秀动人,我真的很后悔没早点回来台湾与你重逢,不然我一定不会跟洛莲……”
向东哲用诗人一般的音调在自说自话。
她不理旁边的向东哲在说些什么五四三,她自己喝自己的,而向东哲也不阻止她,一径滔滔不绝的颂扬着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懊恼。
最后,她喝得差不多了,头趴在桌上,醉意醺然地说:“东哲大哥……为了洛莲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不要再说了,你这样说,洛莲小姐会很伤心的……”
没人回答她,她不在乎,喝了口酒又继续说:“东哲大哥,你那个秘书宗……宗飞煜,我告诉你,他是个色情狂……”
好像有低低的笑声传进她耳里,她抬起头,眸子做梦似的眨了眨。
怎么好像……好像看到宗飞煜的脸,他回来了吗?
她努力的想看清楚,怎么知道才一瞬间,她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了。她在床上躺着,感觉很舒服,她喝多了,需要休息。
“是谁啊?”
艨胧中,她看到有个男人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动。
然后男人上了床,将她温柔的压倒在身下,他的唇贴住了她的,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动了两下,立即感觉到强烈的吸吮在她唇齿之中,像电流一般的触动她的心,一再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唔……”她轻吟一声,这一切像梦境又像真的,房里弥漫着情欲的氛围,她毫无任何抵抗的能力。
“你是谁……你是宗飞煜吗?”她无力的问,好像看到一双狂炽的跟眸在深情凝视她。
“我是。”
他的回答让她全然放松了下来。“哦!我好想你!”她的头钻进了他怀里。
他在她馨香的发上轻轻落下一吻。“傻姑娘,我也是。”
两副交缠着的身躯跌人舒服的大床里,黑色雪纺纱洋装被扔了出来,蕾丝内衣裤也被扔了出来。
男人精壮的身躯压抵着身下柔腻芳香的女性胴体,粗掌揉弄着浑圆,热唇轻吮着蓓蕾,在令人心荡神驰的律动中,轻轻推进……
逸枫山庄的高级日式料理店中,坐在包厢里的仍是原班人马。
沙咏凡冷眼看着宗飞煜和凯蜜依然和昨天一样亲密,宗飞煜也还是一样视她如无物,她努力沉住气,径自优雅地品尝料理,连眼儿都不抬一下。
“小凡,今天还是我来请客,大家喜欢吃什么尽管点。”向东哲拿出男人的风度,很大方的说。
下午时,沙咏凡突然打电话给他,请他帮忙邀约宗飞煜和凯蜜,她要作东回请大家,因此四个人晚上就又碰面了。
“都可以,我请大家吃饭,东哲大哥可以请我们喝酒。”沙咏凡淡淡地说,态度正经八百。
“要喝酒,没问题。”向东哲的黑眸闪过一丝戏谑,马上插手叫侍者送来温过的清酒。
“我今天心情不错,要多喝一点。”酒送来了,沙咏凡自倒自饮,一副不醉女王的架式。
向东哲担心的看着她。“可是你昨天已经喝那么多了。”
“没关系,反正我喝醉你会送我回去,我可以放心的喝。”
对面的宗飞煜和凯蜜还是沉浸在两人世界之中,虽然大家同桌吃饭,但好像是两对彼此不认识的陌生人,各自顾自个儿的女伴。
沙咏凡越喝越多,到最后,她头一个醉倒,开始胡言乱语。
“这丫头的酒品真差。”有个男人带着笑意说。
“快点送她回房休息吧。”另一个斯文的男声接口道,“醉了会头晕,快点躺下来休息比较好。”
她被抱了起来,倚靠在一副健实的胸膛之中,男人的步履很大,坐上饭店的专车,很快就回到了秋枫别墅区。
她被抱进房,被放上床,房里照例漆黑一片,送她回房的人总是不开灯,好像蓄意要她认不清人似的。
“好热……”她翻了个身,在床上呻吟一声。
男人靠近她,温柔的替她解开长至颈际的扣子。“乖,脱掉衣服会舒服点。”
上衣在男人灵巧的手指下褪掉了,如花苞般动人的胸部在内衣里散发着无邪性感,男人把持不住的低头热吻她,轻轻将花苞从内衣里解散出来。
就在男人激越难耐之际,原本在他身下醉得没有意识的女人,忽然忙不迭紧抱住他的颈项不放,像溺水的人捉到浮木。
“总算让我抓到你了!”沙咏凡睁亮明眸,眸里闪着兴奋光采,浑然忘了自己正半裸在宗飞煜怀里。
暖馥香软的娇躯忽然间活力十足,那张精神一振的俏颜,哪里还有醉意?
“你……没醉?”宗飞煜讶扬着墨眉,也被这个意外的突发状况弄得一愣,他厚实的大手还停留在她饱满的胸线上。
沙咏凡秀眉一挑,有种反败为胜的快乐。“你以为我是笨蛋,几次失身都糊里糊涂,我当然要想办法找出答案。”
她事先已经吃过解酒药了,而且总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将清酒偷偷倒进水杯里,因此好像喝了很多的她,其实只是薄有酒意。
这招是紫堂冬替她想出来的。
当她昨夜宿醉后醒来,发现自己又是浑身裸裎的躺在床上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打给宗飞煜,这次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谁知道,来接电话的依然是凯蜜,她说要找宗飞煜,那支竹竿竟然装作听不懂中文,而且还把她的电话给挂了。
气愤之余,她只好打给向东哲,无奈接电话的是洛莲。
一听到洛莲小姐的声音,心虚的她连口都没开就自己挂了电话。
现在向东哲一直对她示好、一直对她表白,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洛莲小姐才好,心中有着深浓的罪恶感。
所以,她还是得不到答案,而且想破头也想不透个中原由,
总觉得那两个男人好像都在逃避她。
是她想太多吗?
经过昨夜,她很肯定送她回房的人是宗飞煜,但为什么他来无影去无踪,要把两人的关系搞得那么神秘暖昧。
是因为他想同时跟两个女人交往吗?这个想法让她心里很呕。
后来,小冬刚好过来找她,就帮她想出这个主意,要她装醉,这么一定可以逮到真凶。
她依计行事,果然让她捉到人了。
“你说你失身的糊里糊涂?”宗飞煜饶有兴致的挑高了眉,唇边似笑非笑。“真的是糊里糊涂吗?”
如果不是肯定跟她上床的男人是他,她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任他予己予求吗?这个小姑娘说谎的技术不太高明。
“嗯哼。”她轻轻长哼,不想回答这个敏感的问题。
是不是糊里糊涂,她自己心中有数,不必告诉他,这会让他很得意。
“那你干嘛这么多天都不理我?”不作正面回答,她问了另一个她很想知道的问题。
他苦笑一记。“你真不知道?”
这个对爱迟顿的小姐,原来压根儿不知道少爷他在生哪门子的闷气。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扬了扬眉。“我怎么会知道?”
“我——”这么小家子气的事,实在叫他难以启齿。“好吧,告诉你,我在吃醋。”
“吃什么醋?”她还是不懂啊。
他又是一记苦笑,难道非要他说的那么明白?因为他自觉没有魅力,所以恼羞成怒,不想理睬她了。
“简单的说,我在吃东哲的醋。”他略微提点,望施主她自己悟道,不要再逼贫僧讲出有失男子汉尊严的话了。
她想了想,想到那天在他房里的事……
原来……
哦!她总算懂了。
“我对东哲大哥又没有别的意思。”她咕咕哝哝,自圆其说,“我会慌是因为突然之间看到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不是对他还有意思,你也想太多了,问也不问清楚就不理我,害我纳闷了这么久。”
“只是纳闷而已?”他得用点手段逼她诉出对他的情意,这样才公平。“对我没有一点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