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她想说没有,却在触及他深情黑眸时自动改了口。“当然……有。”
反正,这也是实话,她确实想他,也因为他的不理不睬而十分不安,就让他稍微得意一下吧。
她锐变的口供令他莞尔,不过她的答案也令他十分满意。
“有件事不知道你猜到没有?”他极为色情的抚摸着她的胸部,慵懒从容的看着她。
“什么事?”她很配合地提问。
“凯蜜小姐是东哲请来帮我演戏的模特儿,目的是为了激起你的醋意,没想到这么有效果,我会好好谢谢他的。”
她愣了一下,跟中盛满了意外……原来,他跟竹竿没什么,全都是演戏,难怪他们那么夸张,双双出现的时候总是目中无人,这点曾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知道真相之后,半晌她才口是心非的说:“如果你找个波霸,效果会更好。”
他笑着接话,“我就是怕自己按奈不住、假戏真做,所以才故意找个平胸美女,没想到这样就足以让你醋海生波,也让你知道你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我,你能这么快就领悟心中真正所爱,我很安慰。”
他曾认为她的心仍系于东哲身上,因此极感颓丧。
侠客也有对爱使不上力而感到精疲力尽的时候,因为他深知,心里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人是很难征服的。
是东哲出的主意改变了一切。
向东哲一点也不认为他的小青梅竹马还在喜欢他,因此两人以此当赌约,他找来了凯蜜,还频频演出对沙咏凡示好的戏。
这件事证明了旁观者清,向东哲的看法是对的。
“谁喜欢你了?”她嘴硬地不愿承认
“不喜欢吗?”他逸出暖笑,瞅睇着她。“你不是也很喜欢我吻你、抱你、爱抚你、还有……”
“不要说了!”她脸上暗暗浮现赧红,羞得捂住耳朵。
性感的唇上,扬起一朵意味深长的笑,波光渐渐转柔,俯身,欺上了她的唇。
第七章
十二月的第一波寒流来袭,逸枫山庄的住房率却有增无减。
冬季来等雪的游客比平常多出了一倍,尤其是气象预报了可能会降雪之后,住房率几乎快达满档了。
难得轮到排休,紫堂冬在宿舍的小客厅里享受她悠闲的假期,整个人窝在沙发里,一边喝咖啡,一边涂鸦。
“你在画什么?”许窈瑛从小厨房走出来,她也休假,因此自告奋勇要做午餐,煮了她唯一拿手的麻酱面。
“没什么啦。”紫堂冬笑了笑,继续在图画纸上描绘,闻到香味,她肚子也饿了。
搁下面,许窈瑛好奇的凑头去,看到她画的设计草图之后惊为天人。“天哪!你怎么会画这个?”
她看的出来,这小丫头画的是饭店新区,她在画新区的内部装潢设计。她用“另眼”相看”着紫堂冬,在心里暗忖,没想到这个做事总是冒冒失失的鲁莽小丫头,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才女呢。
“随便乱画的啦。”紫堂冬腼腆地说,许姐的眼神里透露着赞赏,害她挺不好意思的。
“是谁叫你画的?总经理吗?”许窈瑛好奇的问。
小丫头最近和总经理走得很近,同住一间宿舍的她早已看得明白,不过长舌不是她的专长,她没有说出去。
紫堂冬连忙撇清,“没有啦,没有人叫我画,是我闲着无聊,自己画着玩。”
自从她生日那天,官另竣带她看过饭店新区之后,那里的格局就一直深深烙印在她脑海里。
今天闲着没事,她有股想为新区画设计图的冲动,因此就提笔画下来了。”
许窈瑛把一双筷子和一碗面递给紫堂冬,一边建议着,“既然画都画了,你何不拿给总经理参考参考,我听说新区还没找到室内设计师,你画的设计图搞不好能用。”
“别笑我了,许姐,我的设计哪能用啊。”紫堂冬讶然失笑,搁下画纸,也开始呼噜噜地吃面。
虽然她母亲是知名的室内设计师,她也遗传了母亲的天份,可是她并非科班出身,有构想是有构想,但欠缺实务经验。
“不要太小看自己。”许窈瑛瞄了她一眼。“我告诉你,以前我在电子工厂当女工,工厂因不景气倒了,当时我也没想到自己有进入逸枫山庄工作的一天,喏,现在我不但已经在这里工作八年了,还升为客服部的小组长,这就是人类因梦想而伟大的传奇!”
紫堂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哎哟,许姐,你不要逗我了啦,我知道自己有几斤重,我不是成就伟大梦想的料。”
以前她也曾梦想当小夏哥的秘书,可是很悲壮的是,她连秘书室的门都走不进去。
想到这里,她才惊觉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想起紫堂夏了。
他和心亮应该结束蜜月了吧?不知道他们买了什么礼物送她?希腊最有名的是蓝天碧海和古迹,可是那些都是买不回来的,倒是皮革值得一买,那里的羊皮很有名,如果他们买一件冬天的皮衣给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好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中那股对于“有二嫂”这件事的忿忿不平消失了。
她现在觉得满好的,多了一个二嫂疼她,将来还可以去二嫂的娘家玩,要做什么坏事也有二嫂可以掩护她,若她真犯了错,还有二嫂可以替她求情,小夏哥就不敢对她太凶,
一举数得。
她现在倒是有点不明白了,既然有二嫂的好初那么多,那她当初干嘛要死命排挤心亮进门呢?
看来她大妈又说对了,她就是孩子气,还没成熟长大;才会难以接受家里多了一个人。
现在她不排斥了,这也就代表着,她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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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会很凶吗?”
走在暮色微沉的枫林里,紫堂冬询问身旁的官另竣,每次提到他病重的爷爷,他总是深敛而轻忧。
她天不怕地不怕,却对要拜访官另竣的爷爷感到有点紧张,有种丑媳妇要见公婆的感觉,生怕无法获得他爷爷的喜欢。
“他以前很凶、很严厉,但现在凶不起来了。”官另竣淡淡地说。“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容许他发脾气。”
他情愿老人现在还有凶他的余力,这样也代表着老人还有生命力,看着老人家一天比一天消瘦,他的心,比任何人都痛。
“你不要这么担心,他老人家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安慰着他,虽然知道这些都是空泛的安慰,她只希望自己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支持和力量。
他们走进官家大宅,管家胡伯到医院去替老人取药了,负责煮食打扫的欧巴桑朱嫂来替他们开门。
“少爷,您回来的正好,老爷不肯吃饭也不肯吃药,在发孩子脾气呢。”朱嫂一见他就告状。
“怎么回事?”他皱起了眉心。
朱嫂无奈的说:“可能是天气转凉了吧,他身子承受不住,感觉难受,脾气也就跟着拗了起来,真是拿他没办法哟。”
她在官家做了二十年,就跟胡伯一样,这里已经像她的家了。“把稀饭端来,我来喂。”
进入客厅,吩咐朱嫂之后,他带着紫堂冬走进主卧室。
卧室里开着适中的暖气,没有一般长期卧床病人的药味儿,反而飘着淡淡花香,房间也整理的很清爽。
“爷爷,我带朋友来看您了。”官另竣轻唤床上的官尧生,而他正闭着眼睛在睡,但眉头却蹙得紧紧的,像在生闷气。
官尧生微动了动眼皮,睁开眼睛,他看到一张春花般灿烂的女孩笑脸。
她笑靥灿烂,漂亮生动的脸蛋晶亮而润白,一看就是个健康活泼的女孩,而且是那种生长在好人家、备受呵护长大没有心眼的花朵。
“您好,爷爷,我叫丁冬,甲乙丙丁的丁,冬天的冬。”紫堂冬笑盈盈的打招呼。
她原本很紧张的,可是一看到官尧生之后就不紧张了,甚至还产生了微妙的亲切感,因为这两个人好像哦,身上都有股骄傲的气质。官尧生瞅着她,打量了一会才道:“你坐。”
他不会看错的,这个女孩跟当年那个为了钱才爱他孙子的女孩不同,他可以放心的走了。
“谢谢爷爷!”紫堂冬轻快地坐下,大眼溜溜地东看西看,看到茶几上的一堆药,不免感到咋舌和心疼。
太可怜了,居然要吃这么多药,老人家吞咽食物本来就有困难了,更何况是吞这些药片,怎么不把药片给磨成粉呢?
朱嫂端来稀饭,官尧生又皱起眉头,“我说了我不吃。”
“我来喂您,”官另竣接手粥碗,以不容置啄的语气说:“您一定要吃,爷爷。”
紫堂冬噗哧一笑,眨了眨水漾的清眸。
“冬丫头在笑什么?”官尧生带着权威的声音问。
“我笑他啊。”紫堂冬笑弯了眉眼,指指官另竣。“好像把您当部队的下属哦,语气那么专制,偏偏还用‘您’这个敬称,听起来好好笑。”官尧生眯起眼睛,轻哼一声。“你才知道,这小子啊,对我可从来没有尊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