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下旨册封塞阳为妃,他一个臣子,又怎麽能跟皇上抢妻呢?纵然皇上的妃子多塞阳一个不算多,少她一个也没有影响,但是皇命难抗,怨天怨地都已解决不了问题,塞阳像颗璀璨的星星,距离他日渐遥远。
看着塞阳,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他不能在此时卖弄他的坦白和诚实来试探塞阳,万一她的答案┅┅
但愿他能知道塞阳心中真正的想法,也好教他理出一个方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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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您要去哪 ?」南袭本来卷着袖管在磨墨,伺候着塞阳练字,塞阳却突然二话不说的抛下毛笔站起来,让她出其不意的吓了一跳。
「没什麽,我去透透气!」
说完,塞阳快快的步出房门,将一脸不解发愣的南袭给留在脑後。
翠绿湖边,这是塞阳平时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满山苍绿映着碧绿湖水,花开成簇,薄薄的雾拢聚着,人烟稀少,只有几只水鸟在点缀着湖面,看来轻松惬意。
「如果我也能像鸟一样有翅膀就好了,可以想去哪 就去哪 ,不必受苦受难,当什麽鬼王妃!」坐在草地上,露水沾湿了塞阳的衣衫,她嘀嘀咕咕的在自言自语。
自从被皇恩浩大的册封为妃之後,她就再也心情愉快不起来,每一想到往後的青春岁月就要被关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她就要抓狂,没有比被约束自由更教她难过的了,尤其和她过去的放肆生活一比较,她心头立刻涌出一股痛不欲生的感觉。
「皇上为什麽会选上我呢?虽然我是很美没错!但他难道看不出来我根本不适合当个王妃吗?还是他这辈子没做错过事情,想找件事来证明自己不是圣人,也是会犯错的┅┅唉!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句话就是为我而发明的,真是太贴切了,我的命──真苦啊!」
一大串话没头没脑的迸出来,却没料到换来一阵俊逸的笑声。
塞阳的心猛然一跳,是谁?这 向来没有人会来。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来人却自动自发的在她身边坐下,还柔柔的对她笑了笑。
「你怎麽不怕?」萨放豪扬着剑眉,露出一个好看、性感的笑容。
塞阳看了他一眼,冷静的慢声说道:「怕有什麽用?反正讲都讲了,想後悔也来不及,只不遇话如风、风如屁,没凭没据,就算真要威胁我,也没那麽容易。」
「南袭告诉我,你心情不好,所以我到这 找你。」
「她跑去通知你?」塞阳睁大了眼睛,这个惊吓可比刚才乱骂皇上的话被听到了还过瘾,南袭居然会做这麽大突破的事?
「有什麽不对吗?」萨放豪笑吟吟的望着她问。
塞阳一下子脸红了,这不是太明显了,连南袭都看得出她的心意而将萨放豪找来安慰她,男主角岂有不明白之理?她的心撞进了温暖的湖水 ,一时起不来。
「我┅┅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那丫头,教她以後别再去麻烦你┅┅」塞阳期期艾艾的说,充斥在她眼 的不是生气,而是飘远的神志。
「难道你不高兴看到我?」萨放豪嘴角挂着一抹会心而逗趣的微笑,这倒难得,塞阳居然会害羞?瞧她满脸红旦,红嘟嘟的小嘴边还泛着一丝憨意。
「当然不是!」塞阳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说完,她马上满脸通红的捂住自己的大嘴巴,懊恼已经来不及了。
真是该死!怎麽给说出来了?要示爱也该在王府 先彩排彩排啊,否则多没气氛啊!女孩子家该有的矜持相文雅都跑到哪 去了?就算是萨放豪那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眼眸再会放电,她也不能让他迷得不但口吃而且变得痴笨啊!塞阳不断在心中严厉地指责自己。
萨放豪似乎很满意塞阳的答案,他吸了口气,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塞阳,我有话要跟你说。」
塞阳才稍稍恢复一点点正常,正双手交叠,眼光偷偷瞟向萨放豪,但这一刻又教他的话给吓得心脏差点无力。
他的语气这麽正经,表情这麽庄重,想说什麽?
「你┅┅你有话就说,不必这麽客气,我┅┅听着。」塞阳又开始找地上的杂草了,脸上的心涡深深的漾着,藉以掩饰心 的不安,她不能遏止自己内心那股浪潮,等待着他的话。
他是这样让人无法拒绝呵!
萨放豪眼光既清亮又温存的看着她,接着,他缓缓的伸出手去,悄悄的将她的手给握在手掌心 了,塞阳心中一阵悸动,就任他握着不动。
萨放豪不再逃游塞阳企盼的双眼了,他定定的望着她,眼神略微激动的说:「塞阳,记得我在紫湖画舫袭吻你的事吗?当时我便已经想要娶你为妻了,你的活力、洒脱深深吸引着我,在舞剑大赛被你刺伤而揭开彼此的误会,我以为是一个转机,却没料到事情变化这麽大,你竟然会被皇上召进宫 任职,又被端捷公主给缠上。
「现在好不容易是风平浪静的时候了,我以为可以正式的向你求婚,你却又即将入宫为妃,这些话在我心 犹豫考虑了好久,我不想增加你的困扰,知道说出来也是无济於事,毕竟你快变成皇上的人了,我又怎麽争得过皇上呢?现在我说出口了,就算不能改变什麽,至少也表达了我对你的一片真心诚意。」
塞阳听得目瞪口呆,心 掠过一阵几近痛楚的激情,「你┅┅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她低低的、幽幽的问。
「我没有机会。」萨放豪轻叹,「我希望你对我有一番认识,至少要在彼此不陌生也不讨厌的情形之下,而且我知道你当时尚未指婚,才有把握你不会拒绝我,谁知道後面接踵而来发生的事,让人措手不及。」
「你现在说这些,只会教我更难过。」塞阳闷声应了句。
「至少我要让你知道有这麽一份感情的存在,迟来的告白总比一辈子被蒙在鼓 好,如果这会使你烦恼,我很抱歉┅┅」萨放豪的笑容隐没了,声音也低沉了。
「你为什麽要说抱歉?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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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阳伤风感冒生了病,皇上体恤,延後她进宫的日期,要她好好将病养好,一切不要挂心,等身子好了再说,这使得塞阳大大的松了口气,因祸得 ,虽然无论在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快被折腾死了,还好皇上现在宠她,都以顺她的心意为重,虽然有点气馁皇上没将她休掉,但她仍努力不懈,立志做「休妻」。
「格格,你还没入宫就已经这麽得宠了,等到正式入了宫,一定很快就可以把皇后做掉,自己当皇后!」南袭眼见情况对塞阳大大有利,忍不住喜孜孜的在塞阳床前叨念着。
「你有妄想症啊?」塞阳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当今皇后已经生了一堆儿子,东宫太子都已立下,就算我是种猪,速度也赶不上她的历史悠久。」
「话不是这麽说!」南袭迳自喜上眉梢,「所谓重质不重量,皇上喜欢格格,这往後二、三十年都往格格寝宫 临幸,谁能比得上您?」
「你当皇上白痴啊!」塞阳又给南袭一个超级大大大白眼,「皇上的品味没有那麽差,三十年後的我早变成了个没什麽新鲜感的老女人,皇上才巴不得天天不要
塞阳没有说下去了,她主动用手勾住了萨放豪的头颈,用缱绻之情柔柔的将他包围住,她献上了自己的红唇,软软的堵住了他的,由坦率的行动说出了自己的爱。看到我呢!」
「唉哟!不要那麽实在嘛!至少现在皇上就是爱上了格格,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啊!」南袭与致不减的说,「奴才猜想,皇后和众家嫔妃们一定都如临大敌的在观望格格的病情,将您的生死置身於度内啊!」
塞阳没好气的调侃她说:「什麽时候学问进步这麽多?怎麽都没有通知我?」
「奴才这是向您学的,都是格格调教有方┅┅」南袭沾沾自喜的以为塞阳真的在称赞她。
塞阳叹了口气,若能像南袭这样,未尝不是一种傻瓜人的幸 ,至少她就很羡慕南袭冷面笑匠的本领。
「南袭,其实我并不想进宫,宫 的生活,一点都不适合我。」塞阳实话实话,将南袭的幻想打破。
但南袭很快的接口道:「奴才自小伺候着格格长大,自然知道像野马一样的格格是绝对无法适应宫中严肃、拘谨的规榘。」
塞阳拿眼瞪她,不作回答,真是好家伙!得寸进尺。
「但是,奴才也知道格格不想进宫,绝不是单单只为了不喜欢宫中生活这等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是┅┅」南袭神秘的看了塞阳一眼,诡异的笑弯了眼睛才说「而是──别──有──情──怀。」「什麽情怀?」塞阳轻松的问。「『有情人』的情怀啊!」南袭答得倒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