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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扒光你的衣服丢在暗巷,任你自生自灭,你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头不抢对不起父老兄弟姊妹的肥羊。

  她这身行头没被抢才叫没天良。

  “你……你敢羞辱本格格,看本格格不撕烂你的嘴……”

  打小被恶邻欺负惯了,早己懂得自保的陶乐梅并非省油的灯,一见呼兰格格又想赏她巴掌,这回她闪也没闪地直接捉住她的手。 “你这么爱打人,是不是不知道被人打会痛呀?我来咬你一口好了,看你痛不痛?”将心比心,感同身受,她要教会她被打的人的心情。陶乐梅根本不晓得此举算是把脖子洗净了往刀上抹,在众多惊愕的眼神中,她张口咬住呼兰格格娇贵的嫩腕,留下一圈清浅齿痕。

  张骞南惊呆了,面露骇色,牙根咬紧,绷紧的神色僵硬无比,随时等着出手,将贝勒爷的女人强行带走,以防她遭遇不测。

  “你……你……”从来没人敢对她大不敬的呼兰格格惊得说不出话来,两眼圆睁。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哭了?

  “格格……”跪成一排的侍女、太监吓得脸都白了,一向让人苦不堪言的格格居然落下珠泪,他们有几条命才够死呀!

  “呃,没那么疼吧!我不过轻轻咬了一下……”面对如丧考妣的谴责眼光,陶乐梅心虚地干笑。

  “敢咬格格,死不足惜,来人呀!把她拿下。”

  伤害皇亲国戚是杀头大罪,陶乐梅自知恐怕已闯下弥天大祸,就见几名侍卫抽出长剑,目光冷酷的朝她靠近,森寒面容上冷厉满布。如此大阵仗,她真的有些吓住了,心口微微不安地按着小腹,后悔自己不该强出头,京城毕竞不比桃花村,由得她玩笑似的胡闹。一直到慑人刺锋逼近鼻前,她才赫然想到眼前的女子是尊贵皇亲,她一名草芥小民,压根得罪不起。

  在这一刻。她想到元真。心微痛,近在咫尺,她却无缘见他一面。果真是好遥远的距离呀!

  第8章(2)

  “等一下!勿要伤她。”

  一道浑厚男音一出,本欲拘拿陶乐梅入狱的侍卫蓦地肃然直腰,暂缓行动,因认出来者而听从指示。

  “你是谁?敢护这贱蜱。”

  呼兰格格的喝斥让挺身而出的张骞南为之一怔,略带愕然地暗自苦笑。她上端亲王府的次数不下百次,十次有八次由他亲自迎接,而她竞不知他是何人,果然是目中无人的瞎眼格格。

  “属下是府中侍卫长,张骞南。”

  没等他说完,呼兰格格就急切地打断他的话,“大夫带回来了没?太医说的白蛇胆、人心果、地芙蓉找着了吗?快点回答我,你还迟疑什么?”

  “病得奄奄一息的元真快不行了,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他等着药救命啊。”

  “什么,贝勒爷病危?!”

  “格格你……”她到底在说什么?听得他满头雾水。

  “谁叫你来的?我不是嘱咐你待在村里,等我事情一处理完就会去接你。你为什幺自作主张,不肯乖乖听话,非要打乱我全盘计划?”

  久别重逢的恋人不是应该泪盈满眶,紧紧相拥,互诉别后情衷,情意缠绵、含情脉脉?

  但是对着陶乐梅迎面而来的,却是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面色铁青的元真无一句温言暖语,冷音无情地斥责她不知轻重。

  原来他的重病全是装的,买通了太医佯称他身染恶疾,病入膏肓,恐不久人世,以此来拖延与呼兰格格的婚事,逼她主动退婚。

  以为他真的病得很重的陶乐梅哭得泪眼汪汪,眼眶都哭肿了。不意他毫发无伤、健壮如常,让她错愕得瞠大眼,不知该做何反应。稍早的时候,呼兰格格的心急让张骞南突生一计,将计就计地指称陶乐梅便是神医之女,还带来良药可医治贝勒爷的怪病,以期替她脱罪、带她入府。

  呼兰格格为了救人,也没多想,再加上陶乐梅行囊中的确备有不少药瓶,且她长年种植草药,身上飘出药香昧,呼兰格格也就不疑有他,随即放行。

  只不过陶乐梅连日赶路,体力早已负荷不住,怀有身孕的不适更是雪上加霜,以致她听闻元真病重,气急攻心几近昏厥,勉强拖着晕眩的意识非要看他一眼才肯放心,谁知没有轻声细语,没有轻怜蜜意,元真当头一阵怒骂,哪有一点病重的样子,她泪未流气血先凝,一口气上不来的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我不是要你保护她,为何还让她冒险上京来?”难道他这贝勒爷的话已不管用,管不住底下的人。

  “陶姑娘执意如此,属下拦阻不了她。”遇到固执如石的陶乐梅,他也拿她没辙。

  “她不知情,你还不清楚京里的情况吗?怎能由着她胡来。”她这一来。根本是入了狮笼的小羊,遍地是致命危机。

  “陶姑娘软硬不吃,以肚中的孩子威胁,属下虽为难却也不得不从。”因为他无法告知实情,只好任其摆布。

  “你……”元真目光深浓地凝视锦被下的娇颜,暗叹口气。 “记住,谨防消息走漏,就依你之前所言,她乃神医之女,不可漏了口风。”

  “是。”

  “你下去吧!”他届峰微拧,神色凝重。

  面无表情的张骞南恭敬退出,顺手将房门关紧,慎防外人窥伺。

  重熏袅袅,垂穗纱帐因风翻动,白玉温床上躺着面容消瘦的女子,她肌肤胜雪般白哲,可稍见病态,殷红唇瓣失了艳色。

  忧心忡仲的他握着柔哲小手坐在床边,眼中有着怜借和心疼,他紧抿薄唇不再出声,也不知过了多久,翳水双瞳才幽然一掀一“乐乐……”

  “你骂我。”陶乐梅开口第一句话是怨慧,气一抽,他晒然道; “我太急了,怕你出事,难免口气重了些。”

  “你分明不想见到我,还想骗我。”她将头偏向床内侧,赌气不想面对他。

  元真幽幽地发出叹息, “你不会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折磨,我就像找不到巢的乌儿,一心只想飞回你身边。”

  “可是你对我很凶。”她态度有些软化了,语气带着些许委屈。

  “凶你是因为爱你,要是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我叉何需理会啊”如果不是她,他也用不着这般心惊胆跳,处心积虑的维护她周全。

  缓缓转过头,她眼泛泪光, “你吓到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也吓到我了,傻丫头,瞧我吓得心口扑通扑通的跳着。”他将掌中的莹白小手贴近胸口,让她感受他为她的心忧心慌。

  她噗啡一笑, “你的心要是不跳了,我可是要喊人救命了。”

  陶乐梅的心里终于注入蜜意,她眼神柔媚地注视眼前的男人,满腔的爱意全流入眼眸深处。

  “还笑,你这坏东西,也不想想快当娘的人了,还这般胡闹,要是半路出了差错,你上哪赔我一个乐乐?”她总吊着他的心,让他站也揪心,坐也揪心,一颗心只为她揪拧。

  元真低下头吻去她眼角珠泪,以指梳抚乌黑柔丝,怜借她所吃的苦。 “我想你嘛!不想和你分开。”她娇嗔地说道,媚眼如丝地一横。

  “别勾引我。”他胯下一紧,眼浮情欲。毕竟月余无肌肤之亲,心爱女子又娇体横陈的近在眼前,叫他怎么能不情生意动,小有骚躁?

  “谁勾引你了,别胡说八道。”她什么也没做,只是看不厌他俊雅男色。

  “就你这双水漾媚眼,勾得我心头发烫……”

  他俯下身在她耳畔低喃,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讨厌啦!不正经……”她耳根都红了。

  他轻笑地抚向她隆起小腹。 “要是正经就不会有这个小家伙了。”

  有子万事足,元真的笑意是满足的,虽然仍有难题尚未解决。可是此时的他什么也不想,暂且放下,只愿与他的小女人谈心说情,当个拥爱的平凡男子。

  “元真,你为什幺要装病?”陶乐梅问出困惑。

  闻言,他身一僵, “没什么,最近天热,懒得上朝,托病偷懒。”

  “这是欺君大罪,会砍头的,你想过没?”

  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陶乐梅虽是个实心眼的人,却也不失机灵,早在桃花村时她就感觉异样,但他不肯说,她也不便追问,他有心瞒着她必是为了她好。只是心里的小虫子总是莫名骚动,咬着、啃着、呓着,扰得她镇日不舒坦,让她很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享。

  “安心养胎,别老操心这操心那,皇上向来疼我,不会治我罪,他要是诛我九族,不是连他那颗龙头都得砍了?”谁说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但其实皇亲国戚还是享有特权的,“胡说什么?一皇上是能让你拿来嘴上开玩笑的吗?你这张嘴收敛点。”她担心地捂住他的嘴,深恐他祸从口出,惹祸上身。

  这些格格、贝勒们口无遮拦,肆无忌惮,老是胆大妄为,不把律法看在眼里,他们真把自个当成天了,毫无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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