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东方毅七。”她用力推开他,狼狈的用手抹去唇上他的味道。“你提醒了我,你那点小钱还不够买我一夜。”
他又挫败又愤怒的瞪着她,气炸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是在耍他!幸好他没上当,幸好他刚刚没一时冲动脱掉她的底裤,否则他一定会被她耻笑死。
“知道你值钱了,我回去开张支票再来。”他闷闷地说。
捡起地上的衣物甩上肩头,毅七面无表情的走出房间,他早晚会因为她而性无能。
“帮我找个伴游女郎,要火辣兼大胆豪放的!”
毅七语出惊人,吓坏他三名手足。
“你发烧啦?”拓一压根不把毅七的狠话当话,这个男人从来不玩女人的,现在一定在耍他。
毅七郁卒的攀在拓的肩膀上,无精打采的说:“我没发烧,我很正常,帮我找个伴游女郎来,求你……”
他受够了两天来杉野纤和渡边幸男出双入对,他明明就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可是她偏偏可以毒到对他的存在视若无睹。
所以他受不了,他也要找个女伴来与她分庭抗礼,不是只有她可以有凯子钓,他也可以当别人的凯子被钓。
“真的要找伴游女郎?”拓一问得不确定,心里觉得毛毛的。
毅七太反常了,也可以说,自从他爱上那个关口辽太郎身边的女人之后就变得怪极了。
“要!”毅七很肯定的点头。
于是,神通广大的拓一真的帮他找了个伴游女郎来,一天只要五十块美金,黑发黑眼的华裔女郎,身材傲人喷火,三围分别是三十四C、二十三、三十四,有个洋名叫辛蒂。
“我是东方毅七,以后你叫我七哥就行了。”
叼着雪茄,毅七以一身酷劲十足的皮衣皮裤亮相,皮革使他身形更显潇洒,他把烟灰随意弹出车外,以一派黑道大亨的口吻对辛蒂自我介绍,随后示意她坐上他的火红敞篷车。
“哇!好拉风的车子哦!”辛蒂爱不释手地抚摸车身,黑瞳流露出拜金的光彩,嘴里啧啧称奇。
“这没什么。”他意气风发的踩下油门,尾随前方那部属于渡边幸男所有的黄色跑车。
哈哈,现在他总算和杉杉平分秋色了,待会她就会看到他身边的这位艳女,然后她就该明白一个道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他东方毅七并不是只有她杉野纤一个选择。
黄色跑车毫无王法的在大道精品店旁停下,渡边幸男扶着杉野纤的小蛮腰走进去,毅七也连忙熄火,示意辛蒂勾着他的手臂,两人昂首阔步也进入精品店。
“你穿这件太美了,买下来吧。”渡边幸男殷勤地赞美,上道地抽出金卡准备付帐,这已经是他与杉野纤邂逅之后的标准动作。
“是吗?”杉野纤抬高下颚,眸光从穿衣镜淡淡地瞥过身后的毅七和挂在他手臂上的东方女郎。
他想干么?像侦探似的跟着她,她还以为这两天自己的行径已经让他死心了呢,没想到他却弄来艳女对她示威,好幼稚。
辛蒂艳羡地看着杉野纤身上那套性感的开襟低胸混色灯蕊洋装,还有外罩的奢华白色海狸毛皮大衣。
毅七轻佻地揽过辛蒂。“宝贝,你也去试穿。”
“哦!”辛蒂眼睛闪闪发亮,贪心地挑了件桃红色连身皮洋装,外罩一件兔毛领丝质的天鹅绒外套。
“太太美了,买下它。”根本连看都没看,毅七又是一副石油大亨的阔绰口吻。
“哇!你要买给我?”辛蒂又惊又喜,这下她是挖到金矿了。
接着,每到一家精品店,毅七都为辛蒂买下比杉野纤看中更加昂贵的衣物,而辛蒂也总是又尖叫又对他亲吻连连,只差没跪下来膜拜他的脚趾头。
花痴。杉野纤在心中冷哼,他要当女人的凯子,她没有意见,他自己觉得高兴就好,她只是……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而已。
该死的东方毅七,交往两年,他送给她最贵的东西不过就是那只定情戒指,现在他却对路边的野花这么慷慨,这几年他的脑袋是不是被什么重物砸过,否则怎么会变得这么丧心病狂?
“就这一只吧。”
在金银岛饭店对街的名牌表店里,杉野纤看中一法拉利女腕表,珍珠贝表面瑰丽性感,搭配坚毅强韧的钢链带,中帼不让须眉的神采跃然腕间,十分适合杉野纤的个人独特风格。
“好美……”渡边幸男痴迷地看着她,毫不在意他的金卡又添高额帐款一笔。从头至尾,迟钝又慢半拍的渡边幸男始终没有察觉到一路上对他们如影随行的一对怪客组合,他一心沉醉在杉野纤的迷人风采之中,早目予世俗的一切。
“宝贝,你也摹洹支表吧。”毅七输人不输阵,立即要店员拿一只跟杉野纤一样的表出来给辛蒂试戴。辛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哇!这支手表很贵耶,你真的要买给我?”
“有什么问题吗?”挑挑眉梢,毅七阔得义无反顾。
“哇!七哥,你真是太好了,我爱你!”辛蒂抱着毅七猛吻狂亲,香喷喷的香水味全留在他皮革上了。
“好了,你喜欢就好,不必太感激我,这没什么。”他不着痕迹将辛蒂推开一点点,思忖着拓一真是人中之龙,居然可以找到这么彻底的花痴,他很佩服,只不过他自己快被这朵花痴累得半死而已。
一天相处下来,他发现“哇!”是辛蒂的口头禅,她对什么都大惊小怪,哇来哇去,假以时日,他不死也被她的哇吓掉半条命。
不知道他的杉杉明天还要继续跟渡边幸男勾搭下去吗?如果是的话,那他跟辛蒂也不客气,继续奉陪!
室内澄黄的灯光制造出罗曼蒂克的气氛,杉野纤脱下海狸毛皮大衣,又随兴地脱掉金色长靴,裸足在地毯上行走。
渡边幸男痴迷地看着她的慵懒风情,口里的唾渡不由得加快分泌,全身血液也快速运行,她洋装下的曲线曼妙,凹凸有致得让他血脉愤张。
今天他没有要求进她房间喝咖啡,可是她却主动邀他入房,看来这几天他的付出快得到报偿了,今晚他即将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哈,太令人兴奋了,幸好早上他有男人的预感,换了一件全新的红色三角内裤,待会他一定会让她刮目相看!
“幸男君,你随便坐,不要客气,当是自己房间就行了。”杉野纤懒洋洋地一笑,打开冰箱拿出冰镜香槟。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心花怒放,猴急的脱掉西装外套,抽出腰间皮带,顺便把鞋袜也给脱了。
美酒、佳人、夜光杯……天哪,太迷人了,今晚将是他最塑晶一夜,他一定会好好表现的,让她见识见识他大和男儿的气魄。
站在落地玻璃窗旁,杉野纤看了忙着宽衣解带的渡边幸男,冷静的倒酒自饮。
是用上她身为女人的最后武器的时候,渡边幸男已经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她不再陪他上床就说不过去,没有一个男人会有太多的耐性,尤其在性这方面。
喝了几杯壮胆酒之后,她朝渡边幸男走过去,他也脱得差不多了,浑身上下只剩条红色内裤,穿在他排骨般的身材上又突兀又好笑,看起来很有喜感,也很……说好听点是另类,说难听点就是献丑。
“你穿这样很好看。”她用勾魂眼神赞美他。
“真的吗?我……我受不了了。”再也忍不住美女的诱惑,他像恶狼般的扑向她,将她一把压上床。
“这么急?”她不依的又躲又笑。
轻如排骨的他,她自信可以在几分钟之内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爬不起来,可是为了满足他的男性虚荣心,她仍有意的在他身下挣扎、扭动,发出断断续续的诱人呻吟。
“你太美了……真的太美了……”他急急寻找洋装的拉链,可是怪了,这件贵死人的洋装居然没有拉链?拉了半天也没有钮扣啊,那他要怎么脱掉她的衣服呢?隔靴搔痒真是不来劲哪。
杉野纤对天翻了个白眼。
这个白痴,他不知道有一种洋装是没有拉链也没有钮扣的,他只要把洋装由下往上拉就可以了,笨蛋。
就在激情时刻,叩门声打断渡边幸男急切的摸索和杉野纤表面激越下的冷眼旁观。
“谁……谁啊?”渡边幸男很紧张,他喘息着从她身上起来,她也立刻翻身下床。
“我去开门!”她得去透透气,这家伙像是性爱生手,不知道今晚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她先起来活动活动不会错的。
拉开门,一个穿白制服,头戴白色厨师帽的男人推着餐车站在门口,餐车上是丰富的食物。
“有什么事吗?我没有点餐。”八成是送错了,她想。
男人推着餐车进入房中,压低的帽缘只看得到他的宽唇,他低着嗓子说:“先生、小姐,今晚内华达州将有百年来首次的大停电,本饭店为每位房客储备了丰富的食物,请点收。另外,此次停电将持续三天三夜,希望各位房客回到自己房中做好停电措施,不要待在别人房里以防伤亡,谢谢两位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