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现在他因那个乌龙到极点的救爱任务被他四名养子女怨得半死,他也觉得很值得。
“宫先生来了吗?”
凌获珊不停的朝门口张望,等得有点心急。
经过陆驰风的宣传,他们全知道舞阳和宫驭征的事。
元赫与凌获珊自责之余,衷心的希望宫驭征可以和樊舞阳重修旧好,将他们元氏的掌上明珠给娶回日本。
所以喽,他们特地送请帖到宫驭征的落脚饭店给他,请他务必赏光,大驾光临。
“别急,他一定会来。”
元赫倒是气定神闲。
他是男人,当然比较了解男人。
宫驭征不可能放弃舞阳的,就算心中对她怨恨再深,都会被爱她的情绪化解掉。
这就跟当初他想漠视自己对凌获珊的感情一样,最终还是无法抵抗。
“水仙妹妹!”
凌获仰快乐的满场转,今天他最愉快了。
欧阳家四朵娇艳欲滴的鲜花到齐,而且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们攀关系、打交道,和自己未来的继妹们培养感情,没有人会说他不像话。
“你想干么?”
欧阳水仙警戒地与凌获仰保持距离。
她可不想落得像她姊姊欧阳玫瑰那种下场,人家袁昶霆都已经带着亲密女伴来了,她还不死心,真是丢人现眼。
她不懂,爱上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的?
尽管她们的母亲已经鼓励她们去交男朋友、去谈恋爱,她还是宁愿自己一个人。
没有出任务的时候,她只是个平凡的十九岁大学生,她觉得课本上可以学到的东西比臭男人可爱多了……
蓦然,她眼睛微微瞪大,被人口处一名气质英挺的年轻男子给吸引。
嗯……如果是和这个男人交往倒是可以另当别论。
虽然比外表,他和凌获仰不相上下,可是她就是不喜欢凌获仰那种玩世不恭的调调。
人口处那个男人就不同了,剑眉飞扬,挺直鼻梁,英俊而潇洒,卓然且刚强,昂扬气势无法形容,眉宇之间又无比刚毅,一身西装含蓄考究,魅力非凡。
“呀,他来了。”
凌获仰大步越过品头论足中的欧阳水仙,以主人之姿迎向宫驭征。
“欢迎欢迎,真是蓬荜生辉……”
讲没几句客套话,他就把人巧妙的带到樊舞阳面前,然后热络的带走岱尔集团的副总裁。
宫驭征看着微怔的樊舞阳,勾起一抹笑痕,但是这次的笑容和上回一样,都有股嘲讽意味。
“又见面了,元小姐——不,我应该称呼你樊小姐才对。”
今天的她美极了。
一件简单的红色连身晚宴,收腰的剪裁将她纤细的曲线衬托的更加窈窕,适才她正在和岱尔集团的副总裁交谈,薄施脂粉、淡扫蛾眉的她已经叫人惊艳无比。
他从来没有见过盛装打扮的她,竟是如此艳光四射,令在场的淑女都黯淡无光。
刚才一进门看见她对着那名棕发灰眸的中年男子谈笑时,他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她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她知不知道她那种专注的微笑神情会让所有的男人都误会她对他们有意思?
“宫先生,若你要叫我元小姐也行,我是元赫的养女,冠他的姓氏并没有什么不对。”樊舞阳淡淡地说。
她很意外,完全不知道他也在受邀名单之中,这想必是凌获仰联合大家搞的鬼,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他蹙起眉心。
她说要姓元赫的姓氏,这点让他听起来很不舒服。
如果她要改性,必定是改姓宫,必定是冠上他的夫姓,有什么理由姓元?
“你一定要这样叫我吗?”他咬牙问。
她曾经叫过他驭征的,他怀念那柔软好听的嗓音。
“彼此彼此,你也叫我樊小姐。”她冷淡的还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对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偏偏吐出口的却都是什锋相对的言语。
他瞪视着她。“我不知道你这么的牙尖嘴利。”
他是怎么了?
这趟飞来,不是已经决定原谅她了吗?
为什么他还要一开口就以言辞讽刺她,连半句思念她的情话都吝啬告诉她,这样会不会太小气了一点?
“现在知道也不晚,我想你不会喜欢像我这种性格女子的。”她冷硬的说,握紧香摈杯,心一阵阵的抽痛着。
她曾经暗自着望他会爱樊舞阳就像他爱元舞儿一样。
可是现在看来,那简直是个天方夜谭。
现在当他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没有温存,也没有半点怜惜,往昔他对元舞儿的轻怜蜜爱消失无踪。
她还可以盼望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为他变成像元舞儿那么温驯柔的女人。
她自我解嘲的扯扯唇角,这真是荒谬又可笑的想法,这个想法也太污辱她自己了。
“我喜欢怎么样的女子,不必你来替我下定论!”他的口气冷峻起来。
这个该死又不解风情的女人!
难道她不知道他一旦爱上了她就是爱了,不管她是樊舞阳或是元舞儿,他都同样爱她!
就算身为樊舞阳的她,性格有多么尖锐独立,他也打算把这些缺点一起爱进去。
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包容吗?
自小在爱的环境里长大,既然他父亲远在中东的那位正室可以包容他和母亲的存在,他又为何不可以包容舞阳欺骗他的事呢?
可是她似乎不是这么想的,她急于与他撇清关系。
正确来说。她像在传达一个讯息,她一再重申她是樊舞阳的目的就是为了摆脱他的纠缠。
他的眉心拧了起来。
她当真一点也不爱他,对他没有半点眷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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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今天上午要和企划小组开会,下午两点要面试新的财务主管,三点是每周例行会报,四点半道奇集团的杰森副理要来拜访您……”
西装笔挺的站在樊舞阳办公桌前,康鼎奇惯常的在一天的工作开始之前将行事历向上司报告。
他看得出来樊舞阳心不在焉,可是做为一名尽责的秘书.他还是继续报告他的,丝毫没被她的坏心情影响。
樊舞阳盯着桌面的银制笔筒,眉心紧紧的蹙着。
昨天她和宫驭征不欢而散。
他对在场的每位淑女邀舞,就偏偏忽略他的存在。
她已经决心接受他不会爱她的事实,可是一旦面对了,却觉难以忍受。
看着宫双征和别的女人共舞,其中不乏美丽的温婉淑女,她竟害怕他会被她们的柔弱给吸引,爱上其中某个女子。
“樊小姐。”
康鼎奇无奈的看着她,他已经叫了她三次,她却依然在神游太虚。
他卢不通,前几天她若有所思的的症状还不会太明显。
可是这两天就不得了了,她随时随地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他这个当秘书的有事都不太敢打扰她。
“什么事?”樊舞阳终于听到她秘书无力的叫唤。
康鼎奇松了口气。“元先生请您到他的办公室去。”
她点点头,知道康鼎奇俊脸上那怪怪的表情代表什么。
但,有什么奇怪吗?
女强人也会有情绪,更何况她才二十三岁,还没有到对感情心如止水的地步,难道她不能有偶尔为之的爱情烦恼吗?
看来是她过去的工作能力太强了,所以康鼎奇才会无法接受她现在频频出现的怪模怪样。
她缓步来到元赫的办公室前。
他的秘书不在座位上,她懒洋洋的叩门之后,退自开门而入。
元赫找她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事,她猜想得到,大概因为要陪凌获珊去参加某某孕妇讲座而要她替他代劳吧……
“你来啦,舞阳。”
元赫愉快的从沙发里起身,背对着她的另一张三人沙发里,还有一名男子端坐其中。
“什么事?”樊舞阳冷淡的问。
照理说,现在是她休一年长假的时间才对,所以如果元赫胆敢给她出什么工作上的难题,她随时可以走人度假去,有恃无恐。
“你已经见过丰川集团的宫先生了吧?”元赫微笑道:“宫先生准备在纽约成立丰川集团的分公司,在地点没找到之前,宫先生暂时借用你的办公室,也要借用你的长才帮他做些规划,没问题吧?”
闻言,樊舞阳微怔。
宫驭征想在纽约成立分公司?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他对她又摆着冷冷的嘲讽姿态,为什么他不干脆回日本去?
难道他还别有用意?
不可能!他来这一趟,不就是为了戳破她的谎言,让她无地自容,莫非还想留下来继续羞辱她?
好吧,如果这么做能令他开心一点,她也只好认了。
谁叫她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要怎么整她,她都认栽了。
可是如果能避免跟他单独相处就尽量避免,再给她太多时间与他在一起,她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对他流露出还爱着他的女孩心事。
樊舞阳无视元赫打量她的兴味眼光,苦笑一记。
“好吧,那他什么时候来?”
此时沙发里的男子忽然起身,缓缓的转过身,唇角淡淡的噙着笑。
“我已经来了。”他盯着她,黑眸深幽看不出表情,淡淡的说:“多多指教了,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