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乱如麻的说:“没有,我没有迷惑他,你听我说,我们只是偶然巧遇……”
“各位,让我们来欢迎我们今天宴会的主人,麦曜堂先生!”
宴会司仪的声音打断她的解释,热烈的鼓掌声响起,她不由得住口,无奈的看着迈帅。
他蹙着眉看了她一会,便撒手丢下她走了。
芯心怔在原地,他这是什么意思?居然走了——
“芯心!”麦择地匆匆找到她,他端详着她发白的面孔。“怎么了?我不是要你等我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不是人多你不习惯,出来透透气?”
芯心摇摇头,浑身像泄了气的皮球般乏力,迈帅消失在宾客之中,她到哪里找他解释去?
“走,我爷爷到了,我要正式介绍你让他认识。”麦择地兴奋的拖着她回到宴会厅,并将她带到最前方,那里的银制推车摆着一个六层大蛋糕,和许多心型粉红气球,显得喜气洋洋。
芯心毫无心情的站在他身边,台前脸容威仪的老人引不起她的注意力,她的三魂掉了七魄,全随迈帅而去了。
“我麦曜堂感谢各位今天来参加这场盛宴,在这里,我正式宣布我的长孙麦竞天为我麦氏集团下任总裁,今天并与EC集团范主席的千金范宝儿小姐订婚,婚礼将在春天举行,届时还望各位拨冗参加……”
骤然间,“麦竞天”三个字紧紧握住芯心的脑神经,她脑中一片空白,茫然地抬头,台上站在老人身边的迈帅铁青着一张脸,他身旁娇艳如花的女孩则令她顿感天旋地转。
原来……
原来她被愚弄了,他姓麦,他就是麦竞天,赫赫有名的商业才子,纵横美国华尔街的股市鬼才,她看过商业周刊的报导,麦氏集团一向由他主导,他用他的果断。精明、敏锐与霸气接承他祖父的衣体,叱哼风云……
老天!她怎么会想得到迈帅就是麦竟天?一个堂堂跨国集团的继承人,居然会化身在塑身中心当美容师,这不是很荒谬吗?然而却还是发生了。
芯心难堪的揪着心,他是麦竞天,麦择地是他亲弟弟,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她在暗恋他弟弟,而他却不揭示,想必是在暗地理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与献丑吧!
她心酸的看着台前,他的未婚妻是那么的美,他们太相称了,这样天生丽质的佳人才配得起出色的麦竞天,她裴芯心算什么?只不过是经过雕琢下的产物,她不配与他在一起,她的出现只不过是自暴其短罢了。
芯心伤心的掩面离去,同样遭受莫大打击的麦择地根本没留意到她的离去。
***
芯心伤心的跑出麦宅,夜色笼罩着大地,夜晚寒气更浓,她的羊毛披肩在麦择地的车上,她宁可忍受冷意也不要回到麦家。
为什么她要来美国?她恨自己的这个决定,如果没来就好了,没来她就不必知道这个难堪的事实。她沿着坡道盲目的跑,冷风侵袭着她的肌肤,她感觉一阵阵瑟缩的寒意朝她逼近……
这时,迈帅驾着跑车追了上来,看到不顾一切疯狂奔跑的芯心,他心疼极了,对她的冷嘲热讽一瞬间瓦解。
“上车!”他加速追上芯心,把车停在她旁边命令道。
芯心满脸泪水的看着他,为什么他要来追她?为什么他还要来追她?莫非是想加诸更大的屈辱在她身上?
她举足狂奔,违逆了他的意思。
迈帅惊愕的目睹她的举动,她居然在他面前逃走?他恼怒至极的甩门下车,步伐宽大的他,三两步就追上芯心且将她箝制住。
“我这么可怕吗?见到我就要逃?”他紧紧攫住她手臂不放,强硬地将她往回带,把她关进车里。
芯心瑟缩在驾驶座旁,无言的垂着长睫,无法控制的泪水仍在奔流,泪光闪烁间,她听到一声绵长幽柔的叹息,迈帅温热的唇旋即从驾驶座凑过来贴住了她的,火热的舌尖探进她口中与她纠缠。
她昏乱的接受他的热吻,本能的反应着他,粉拳却又推拒着他,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她万不能成为破坏他婚姻的第三者!
“为什么不让我吻你?”她的推阻让他不满,她的黑眸写满痛楚,难道她真要舍弃他,变成麦择地的女人?
“答案很清楚,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她泪水飘摇,无助的说。
“别跟我提这个!”他的下颚紧绷,颊骨抽动。
他爷爷太过份了,居然欺骗他,今晚只是庆祝他老人家安然出院的宴会罢了,事实却不然,那桩婚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真是好极了,他想,他应该再次对麦氏撒手不管才是,唯有如此,爷爷才会真正得到教训,他要爷爷知道,永远都必须尊重他的意愿,否则他只会变成脱缰野马,难驯得很。
芯心怅然地紧抿着唇,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跟他谈这个,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再次勾引了迈帅,他大手捧住她的脸,深深吮着她柔软唇瓣,她起伏的胸线诱人无比,他情不自禁一路从她颈部吻下来,惹火的停留在她高耸半裸的酥胸上。
她的泪水打动了他,他换档加速疾飘。
芯心心乱如麻,沉默的整理好褪落的衣衫。
迈帅把她带到市中心麦氏集团旗下的银星大饭店,向柜台要了蜜月夫妻专宿的豪华玫瑰套房,无视于行政人员探测的目光,毫不扭捏的带她进房。
“竞天……”从走进饭店的那一刻起,芯心就感到不安,现在两人终于独处了,她的不安正加倍扩大。
“什么都不要说,今天我要定你了!”他把她搂进怀中,迫不及待的吻住她,再度址掉她身上性感的紧身洋装,这次他狂暴得连她的亵裤也一并褪落,之后,她纤细的身躯叫他皱起眉宇。
“她们安排了谁给你,让你瘦成这样?”
真是去他的可恨事实!
情欲翻腾着芯心的感官,她迷糊的任他进进出出的占有她的身子,当她想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时,她愕然又震惊,泪水在瞬间不争气的倾泄而出。
为什么他要这么问她?除了他,她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碰她的身子?难道他感觉不出这副娇胴只为他绽放吗?
芯心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明眸蒙上一层水雾。
“别哭了,我不问了。”迈帅烦躁的丢开这层阴影,但嫉妒却叫他更为发狂,她的沉默被他解释为默认,他们一定……上过床了。
***
飞机再过十分钟就要起飞了,芯心憔淬的看着窗外的停机坪,这是最早一班飞台湾的班机,三个小时之前,她趁迈帅熟睡之际悄然的离开银星饭店,搭车回到麦择地的寓所拿走行李,直奔机场。她不要他开口叫她走,她要主动消失在他面前,她不会叫他为难的,他有个美丽大方的未婚妻在等着他,昨夜的激情就当是句点,她不会再见他了。
她很可悲不是吗?在知道他有未婚妻之后,居然还无法抗拒他的魅力跟他上了床,还无可救药的迷恋着与他的肉体关系,激情就像潮水一般淹没了她,老天,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竞天一定会认为她水性优化吧!在他心里她是钟情他弟弟的,可是她又与他发生关系,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他怎么会爱?
可是,她真的、真的爱他呀,为什么他不明白她的心已经变了呢?她早已在不知不觉的日渐相处中爱上了他,若非如此,在苏澳码头那次她怎么会轻易献身给他,难道这样还不足以证明她的心是属于他的吗?
为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
酸楚的泪水奔流而下,芯心索性掩面痛哭,哭个痛快。
十七个小时之后,芯心抵达中正机场,她脸容死灰地叫了计程车回家。
她拿出钥匙开门,这才想裂心了给囤化买礼物,临巨则阿花一直暗不想要某名牌皮包的,她却忘了买。
唉!她干脆把自己塞进行李的那件性感黑洋装送给阿花好了,反正她也不可能再穿那么暴露的衣服,阿花前凸后翘的身材穿起来肯定比她好看。
“阿花,我回来了。”芯心疲惫地扬声叫唤,阵阵传来的饭菜香让她微感惊讶,不可能吧!几百年没下厨的阿花在做饭?
阿花没出来,芯心懒洋洋的走进客厅,坐在厅中的一双俊男美女才真正叫她张着嘴愕然无比。
“爸,妈。”她呐呐地站在原地,她父母什么时候回来的?想来又是心血来潮回来转一转,明天又要离开。
“芯心!”连苡伶整张面孔都发亮起来,这真的是她女儿吗?哦,她真不敢相信,页不敢相信!
裴允廷咳了一声,用慈父的语气说道:“芯心,阿花说你到美国去了,怎么去美国也不告诉我们,爸爸好派美国分公司的人去接你啊。”
芯心一时间不习惯他们态度的转变,不自在地说:“我——临时决定的,只是跟朋友出去走走,不想麻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