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姐怀孕了,我要到摩那国去找我姐夫。”
“哦——”听完峻峻的说明,宋雨亢长长地哦了一声,那哦声无可无不可,身为峻峻的新女友,她当然知道他那位历劫归来、充满传奇色彩的姐姐,说得难听一点,她觉得峻峻的姐姐很不像话。
“喏,送给你的。”峻峻拿出一只小小的首饰盒递给她,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他向来要求完美,身为她的男朋友,记住女朋友的生日且准备一份礼物是天经地义,绝对必要的。
宋雨亢把首饰盒放在手中把玩了半晌之后才打开,首饰盒里就如同她所猜测的一样,不是戒指,而是一对优雅的珍珠耳环。
她当然不会指望他向她求婚,毕竟他们才交往三个礼拜,而峻峻才十九岁,没有男人会甘愿在十九岁就被婚姻的枷锁束缚的。
“何妮打电话给我,她告诉我,你让一个人怀了孕,你要当爸爸了。”
峻峻直觉地皱起眉头,驳斥道:“何妮在胡说些什么?她疯了吗?”
宋雨亢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想她是太嫉妒我了吧,所以才会编这样无稽的谎话想破坏我们的感情。”
难道她以为我跟你分手就会和她交往?”他皱着眉问。
“或许。”宋雨亢笑了,她伸手轻柔地揽住他的脖子,深情地看着他。“你不知道想将你占为已有的女人很多吗?”
“但我现在的女朋友是你。”他顺势搂住她的腰身,将她往怀里带。
“也是你唯一的性伴侣。”她轻声呵气,挑逗的双手在他身上游移,红唇不断亲舔他的耳根和男性突出的喉结处。
“雨亢……”一阵燥热在体内涌起,他迫不及待地扯下她薄薄的丝质睡袍,里头仅着内衣的她娇艳动人,令他血脉愤张起来。
他动手拉高她的内衣,低首张嘴攫住她挺立的蓓蕾,一手则热切的拉扯她的贴身底裤。
宋雨亢陶醉地闭上眼睛,她喜欢他,年轻的他;在他们做爱的过程里总是热情无比,他的技巧很纯熟,早熟的他,对性事开窍得很,完全不需要她引导他,反而是他让她“受益良多”。
他轻挑慢揉她的双乳,与她热情拥吻,他的舌尖像火焰,在她口中恣意翻搅,随意汲取,她的身体慢慢的着火了,火焰吞噬了她,也席卷了他们……
“我快爆炸了,雨亢!”峻峻低吼一声,将几乎全裸的她架起,让她跨坐在他两腿之上。
正当峻峻动手解开裤头,要让自己与她的欲望得以宜泄之际,一名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雨亢,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不速之客瞪着宋雨亢暴怒地大吼,看她衣衫不整又酥胸全露,面颊酌红而性感万分,他的眼睛几乎快喷出火来。
同样惊疑不定的峻峻看着怒火冲天的来人,他不悦的瞪向宋雨亢,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
宋雨亢傻眼的僵在峻峻腿上,该死的,为什么她忘了叫王沛声将她家的钥匙交出来,为了和峻峻交往,她在三个礼拜之前得知峻峻和李薇安分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狠心地向王沛声提出分手宣言了,没想到他又跑来纠缠她。
“雨亢,你给我起来,不准你坐在这个野男人的身上!”王沛声暴跳如雷的将宋雨亢拉起来。
野男人?峻峻更不悦了,这臭小子是哪里跑来的番邦小流氓?
欲火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峻峻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套上靴子,看也不看宋雨亢一眼就往门口走。
“我不喜欢这么复杂的恋情,我们分手吧。”他把宋雨亢家中的钥匙往茶几上一扔,毫不留恋的走了。
“峻峻!”宋雨亢哀求的追上去。
“雨亢,你疯了吗?你没穿衣服,别追!”王沛声连忙将她拉回来,牢牢的将她箝制在怀中不肯松手。
“你才疯了!”宋雨亢恨声重跺王沛声一脚。
“啊!”王沛声痛得松开了手。
挣脱他的箝制,宋雨大连忙夺门而出,她也不管夜风有多凉,也不管仅穿一件薄纱的自己多奇怪,只一心一意想将拂袖而去的峻峻追回来。
“峻峻!”她穿过小花园,追到马路上,对着在发动引擎的峻峻大喊。
他连回头都没有,完了,她知道她不可能挽回峻峻的心了,因为他从不吃回头草,对女人的要求更是严苛得很,现在他已经认为她和王沛声藕断丝连,他绝不会听她解释。
“峻峻……”她泪眼婆娑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蓝色跑车。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哪,太可恨了,我要怎么办才好?明天我怎么跟大家交代我跟峻峻分手的原因?她们一定会嘲笑我的,尤其是何妮和薇安,一定会的……?
第二章
在台湾飞印度尼西亚的班机上,峻峻戴着一副凡赛斯的胶框大墨镜,他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面无表情,因为他旁边座位那位他不认识的女子,已经盯着他足足有三十分钟之久,如果她再继续这样盯着他,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向她收取超时观赏费。
太离谱了,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不害躁吗?难道她不觉得她这种行为已经严重的妨碍到别人的自由了吗?太莫名其妙了,她究竟凭哪一点可以这样一直毫无收敛的盯着他看?
“先生,”终于女子碰了碰峻峻的肩膀,她兴味满满地问:“我叫丽莎,一直住在美国,你叫什么名字?是华人还是日本人?”
这样不客气又无礼至极的举动将峻峻给惹毛了。
他侧头看着她,皱着漂亮的眉宇,指指自己的耳朵,再摇了摇手。
“你……”女子愕然的张大了嘴,失声地脱口而出,“你是耳聋?”
峻峻点点头。
“哦!那多可惜。”女子扼腕不已的看着他,浑然没有察觉到这个聋子为何听得到她的声音。“你这么帅,身材又这么棒,居然听不到声音?哦,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来想跟你交个朋友的……”
峻峻牵动了下嘴角,无奈的表情看起来与她同样惋惜。
既然知道身旁的帅哥有残缺,女子立即很现实的将邂逅的兴致收起,安分地看起机上的杂志来。
峻峻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他总算得到清静了,比起用言语拒绝女人的搭讪,他认为装残废更有用,因为有些女人的脸皮是根厚的,愈被拒绝就愈有兴趣,被女人纠缠的经验他足可以写成一本书,所以用这种方法绝对不会错。
“小姐,麻烦能我一杯苹果汁。”峻峻身旁的女子栏下一名空姐吩咐道。
“好的。”空姐文雅的应对,不一会儿便端来旅客要的果汁。“这是您要的苹果汁。”峻峻继续用他麻木不仁的表情假寐着,直到——
“峻……峻峻?”美丽的空姐看着峻峻,迟疑的轻吐出这个名字。
峻峻明显一震,他抬头看着那位微颤着声音的空姐,缓缓摘掉墨镜。“菱珊……”
一见他正确无误的说出自己的名字,董菱珊甜美的微笑了下。
“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你不飞欧洲线了吗?”乍然相逢的悸动过去,竣峻也恢复正常的语气。
他们正是在她飞欧洲线时认识的,一年半前,他与雷登的一位男设计师相偕到法国嵌城去欣赏影展,在机上他与担任空服员的她互留住宿饭店名字,就此展开他们为期两个月的交往。
后来他们当然是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是她细心体贴的亲手为他清洗衣物时,不料却将一件他心爱的T恤给染色了。
为此,他坚持分手,她则带着万分破碎的心飘然离去,自此两人没再见过面。
“早就不飞了。”董菱珊拂了拂耳鬓,右手指的那只白金钻戒显得耀眼无比,她俏皮的动了动戴戒指的抬头,掩饰她因控制不住而微微泛红的跟眶道:“我订婚了,未婚夫不喜欢我飞太远,所以我现在改飞亚洲线,他很疼我。”
再见峻峻,其实她仍有心动与微酸的感觉,当初她是那么的喜欢他,尽管自己大了他六岁,周遭朋友反对声浪不断,可是她一直是用一片痴心在对待他,因为她觉得峻峻就是她命定的那个人,不会错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们却为了衣服染色那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黯然分手,当时她真的很不平衡、很难接受,可是时间久了,她也就淡忘了,现在她已经我到自己的幸福,也不再埋怨他。
但她不会忘记的,徐峻峻——他永远是她心底深处最爱的男孩。
“恭喜你了。”峻峻由哀的说。
董菱珊是他历住女友中,最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一位,可惜她居然粗心大意的将他最心爱的T恤给染色了,他无纶如何都无法原谅她,两人当然只有分手一条路好走。
“你呢?还在寻寻觅觅你生命里的白雪公主吗?”董菱珊微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