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姣好男体吸引了甯甯的所有目光,惊叹于造物主神奇的同时,她又有点自责。
殿下说过,猛盯着人看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于是她不自在地润了润唇,把头偏开,改为打量环境,“你这里——这地方——很大——”说着说着,眼角余光还在偷瞄他,实在是太完美了。
她的语焉不详将他逗笑了。“你喜欢我的身体?”他上了床,将她压在身下,品味着她惊艳的目光,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恭维。
“喜欢!”她的眸光停留在他的胸膛,像迷恋一件艺术品似的,“它好美,我可以摸一下吗?”
他的黑眸深沉了,喉咙有点紧,抓下她好奇的双手,“别挑战我的意志力,小女生。”
她的好奇点起了他的欲望,他低沉的声音拂过她头顶上方,大手则熟练地摸巡着她的颔头,顺沿而下,罩住她的柔软之处。他们之间仅有的一次经验难以满足他对她的欲望。
她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而落,整个人被他拥得紧密,再次被偷香了。卫天颐覆上她的唇,轻啃她柔软唇瓣,柔情及权威转为炽烈的吻,第一次侵入女性的唇舌,感觉甜美的不可思议!
“这……这是什么?”她不敢确定这股骚动从何而来,这跟他们上回的亲密完全不同,唇齿的交流,这使他们更贴近了一些。
他微微一笑,“吻。”在这方面,他们同样生涩。
她满脸的惊奇,“这就是接吻?”
殿下曾跟她描述她接吻的刺激和美好,但她就是无法心领神会,而看来殿下并没有骗她,接吻的感觉确实美妙极了。
啃咬着她的耳垂,他开始凌厉地对她进攻。湿润的唇滑过她柔软胸部,在她腹间游移,像一团炙人火球般,来势汹汹吻遍了她纤盈身躯。
两人体内的需要都已如火焚,卫天颐伸出双手捧住她脸蛋,不留一丝空隙,火辣辣地推进她。
一早,闹铃大作,刺眼的阳光无情地折射室内时,在那张小床铺上,甯甯几乎起不了身。
昨夜的感觉是如此纷乱,身体还酸疼着,那是因为他们缠绵了许久,就像冒险似的,一次又一次,卫天颐一直在测试他们欢愉的极限,那股情潮排山倒海,她很努力想抵抗,但却无力去抵挡。最后,当一切归于平静,他满足地放开了她。
甯甯不知道自己是几点钟回来宿舍的,总之,在结束了之后,就像他们的第一次一样,他打发了她。哎,他还是一样小器,连一点点床都不肯借她睡,大半夜的那么冷,又是他把她弄得那么累,还让她自己走回来,这人可真自私呀。她冲进浴室开始用冷水洗头,洗掉那一头诡橘的男性气味。
“甯甯!”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古宝瑜紧张兮兮的声音传来。
“来了!”披着湿发,甯甯随意抓了件大毛衣套上,冷水清醒了肌肤,她将门给打开,“小宝,早呀!”
见到人,古宝瑜不由分说,一把就抓住甯甯肩膀,有点气急败坏,“你昨晚去哪里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看他头上都快着火了,甯甯也跟着紧张起来。
哎哎,她就知道会有事,昨天二领班交代给她的工作,她一样都没做完就被卫天颐给架走了,这样会没事才怪。
古宝瑜端详着她,半天才古里古怪地吐出一句:
“大领班叫你现在去卫先生房里。”
甯甯吁了口气,“哦。”还好,只是去那大男人房里罢了,害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乱子呢。
古宝瑜的神情因她的表现更古怪了,“你这么‘哦’一声是什么意思?你早知道大领班会叫你去卫先生房里?”
“大概吧。”说不定她昨天把什么掉在卫天颐房里了,所以他叫她去拿回来,不过这不重要,“喂,小宝,二领班没找你麻烦吧?”
听卫天顾昨天问她话的态度,活像古宝瑜喂她吃了口面就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没有。”古宝瑜闷闷地哼了一声,“他干么找我麻烦?”见鬼!这小姐子是少根筋还是装傻,她看不出来他喜欢她吗?
“没事就好。”甯甯露出一个笑容,放心了。
她拿起梳子胡乱梳了梳头发,抖擞地绽开一记笑,“我要去见卫先生了,小宝,等会帮我留两个面包好吗?哇,一夜折腾,我现在真是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喽!”
搁下梳子,甯甯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就算再笨,她也知道卫无顾是个没有多大耐性的男人。
一夜折腾?“妈的!”低咒一声,古宝瑜更加郁闷难当了。
昨夜的温存留下一室馨香,她的气息仿佛还飘浮在空气中,肉体的快感已然离去,他怪异地有点想她。
自嘲地轻笑一声,他噪了口伏特加,早晨的酒特别醒胃,再佐以烟草,这是神仙之乐。就是这么把胃弄坏的。
叩门声响,门外的人显然不懂规矩,没等他唤,人已擅自闯入。
“卫先生,你找我?”
甯甯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见离自己还有好大一段距离的卫天颐正颓废地斜靠在柔软沙发里,整个人弥漫在烟雾中。
“你没敲门?”他的语气不是很满意。
“啊!对不起!”说着,人又闪了出去,准备敲门再入。
实在不是她故意,在古堡的时候,她名义上虽为殿下的小仆,但出入房舍也没径渭分明地循礼过。
“进来。”他不耐地叫回了她,“画蛇添足。”
甯甯扬扬眉,手扶在门板上,“什么?”
看来卫天顾与她的殿下是一国的,都爱说些她听不懂的四字箴言,让她无法了解也就算了,往往都雪上加霜,弄得她一头迷蒙雾水。
卫天颐挑高眉毛,“你不是东方人吗?”显然她的老师很不尽责任。
甯甯甜甜一笑,走近他,“但我从小在美国长大。”
他笑谑地睨着她,“英国?”呵,怀疑,她哪一点像淑女了?
叹了口气,她已停在他跟前,“我知道你不以为然,但我确实是在英国长大的。”
哎;关于旁人的质疑她早已见惯不怪,反正是殿下带坏她的,有殿下这种主人,就算她在皇室长大也没用,不雅依旧呀,可能这就是殿下讲过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吧。都怪殿下!
“到我怀里。”卫天颐的食指叩了叩沙发,叫唤甯甯过来。
看了那亲密的位子一眼,吞了口口水,甯甯随即很顺从地坐了过去,即使他没将手臂环过来,她也形同被他抱住。
抚着她的发,“洗过头了?”她身上清新的洗发精香味令人精神为之一振,赌场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会在早上洗头。
“咳!嗯……”红霞悄然扑红了她的脸,她情愿他冷淡些也不要这么湿柔,让她太别扭了。
“为什么不吹干?”大手转而摸上她锁骨,轻捏,继而滑进香肩,搓揉着。
他的动作令她心跳加速,连咳了几声,“咳……咳……你叫我过来呀。”她哪敢延迟。
“你可以等吹干再过来。”他拉下她肩膀衣衫,吻了光滑肌肤一下,并且不安分地往内探去。
“那你又不跟领班讲清楚?”蠕动着唇,虽是抗议,却讲得有气无力,看来只要卫天颐动用美男计,她就只有投降的份。过去,从不知道男人的亲呢举动会这么吸引人。
他要笑不笑地瞅着她,顺手拿了条干毛巾,替她擦起发来,“我不知道你在洗头。”
这情境仿佛回到小时候,他年幼的妹妹,常在洗完头后搬一张板凳到他面前,扬起笑脸,要他替她擦发,那样受他疼爱的妹妹却在烈焰中丧生了。
“喂——”此时气氛是如此的美好,但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我——我记得你认识方雅浦。”
又是雅浦?他扬高眉。“他对你很重要吗?”他哼一声。
一点都不知要察言观色的甯甯忙不迭地点头,“重要!当然重要!”若找不到方雅浦,她就等着被殿下给大卸八块吧。
“如何重要?说来听听。”卫天颐的大手在她发顶停住了,收了手,就这样把毛巾给搁在她头上盖着,神态一片嘲讽。
她模样有点滑稽。“这个——这个——”一片哑呀之声。
与其说方雅浦对她很重要,不如说是对殿下很重要才对。外表风流倜傥的殿下,虽然天性乐观的无可救药,却也是个十足爱面子的人,绝对受不了输给男爵这等鸟事,尤其男爵又是其手足,这更是万万不能输了。
他低冷地看了她一眼,“说不出来?”
“也不是——”这太难解释。
“不必再说了。”他制止了她,吸了口酒,懒洋洋地道:“从明天开始,你不必当服务生。”
甯甯登时傻眼。这么严格?对于他的问话,她才不过迟疑了两三秒就要裁掉她?太狠心了吧!更何况,她不留在这边也不行哇,殿下说方雅浦会在这里,她就要待在这里,如果离开,就怎么也无法和方雅浦碰到面了,不行,她得求求卫天颐,就算扫厕所也行,只要他让肯她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