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甯甯拉了长音,她对那位卫先生的名讳可是如雷灌耳,走到哪里都可以听见有人在谈论他。
April再睨她一眼,对这种不太惊喜的应答有点不满,“你知道卫先生是谁吗?”
“我知道呀。”就是害得她现在必须蹲在这里的人嘛。
“知道那你还不会笑一笑?对卫先生有意见呀?”April拔高的嗓音有点指控的意味。
“笑?”甯甯一脸愣然,殿下把她抛弃在这里,她有家归不得,还要她笑什么?
唉,不过想想也没什么损失,既然April想看她笑,她就笑来看一看好了,虽然她也实在不知道自己在笑个什么意思,但她还是很配合地扯开嘴角肌肉,笑了。
“这还差不多。”点点头,April继续吞云吐雾。
“哟!妮妮,原来你在这里。”娇嗲的声音传到,玲达踩着摇曳生姿的步伐走过来,她浓妆艳抹,媚眼带笑,人一到就先摸了甯甯一把。
藉着几分酒意,甯甯左躲右躲,不让玲达对她毛手毛脚。
“小女孩,还是这么怕羞呀。”玲达暧昧地直看着她笑,“不怕、不怕,就快变成女人咬,到时候随我怎么模,你都不怕喽。”
托起甯甯的手,玲达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掌中搓着、揉着,向往地喃喃自语:“好细、好嫩的皮肤呀,年轻真好……哈,这次客人一定会很满意你,妮妮,放心好了,价格我已经谈妥了,那个日本人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买下你的第一次,这样高的价格,还真是首开先例呢,不过你值得……”
没多久,醉意八分,弄不清楚东南西北的她,被玲达安置到一间华丽的大套房,还给她换上一身恶心兮兮的半透明衣衫。
“你就在这里等客人来吧!”临关门前,玲达又不忘抛个媚眼,拍她一记,“记住,乖一点,客人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客人要你不要动,你就不要动,这样钞票马上就会到手啦!”
玲达走后,室内恢复了寂静,暗流灯光中,一股浓郁的香水飘浮在空气中,弄得她头更晕。
老天,她真的很倒霉,原本在爱丁堡那乡下地方过得好好的,陪殿下到处风流惆傥游山玩水,谁知才不到一个月,她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方来了,还浑身的怪异装扮,想她父母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吧,真是情义两难全呀,不想让她父母见她如此搞怪,却又不得不听从殿下那无赖的命令。
正自怨自艾,乍然感觉一具庞然身躯压上了她,甯甯猛地惊跳起来,瞬间滚落大床。
“什么人?”她脱口而出是惊慌失措的中文,妈呀,这该不会就是接客吧,殿下有令,接客抵死不从。
“小美人儿,别躲!”色色的中年日本鬼子对她扑进,好兴致地随她下床,在厚厚的地毯上,精掌垂涎地拖住她的脚,把甯甯整个人困住。
“哇!”甯甯鬼叫,一边拍打色鬼的手,这人的摸法让她很不舒服。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不要紧张,我会很温柔,听话……”壮男人一把抱起她,很快地丢上床去,跟着脱掉自己的衣服,眼睛露出欲望之色来。
被丢在床上的甯甯睁大眼睛,本能地吞了口口水,这种情形让她想起在“雅浦酒店”的那一幕,方雅浦抚摸着她的身体,不知道在对她做什么的时候,那种痛楚的感觉她想起来都会打颤,几乎让她全身瘫软。不要,她可不要再痛一次,会要人命的!
“小美人儿,我来啦!”迫不及待搓着双手,浑身精光,只着一条四角内裤的色鬼跳上床了。
“救命呀!”甯甯大喊,身体自动自发从床的另一边滚下,跌跌撞撞朝门的方向冲过去。
嫖客不耐烦了,粗腿跳下床去拦截,“妈的,收了老子的钱,这样就想走?耍人啊?”
甯甯被提了回来,半透明的下摆被色字攻心的日本人给撕开了,露出白皙均称的大腿肌肤。
“你不要抓我!”这里的人怎么都喜欢像只八爪章鱼的黏着她不放,玲达这样,这人又这样。
“再反抗呀!”日本人笑咪咪地侵近她,箝住她手腕,“我最喜欢女人反抗了,这样才刺激,哈,有意思!”
甯甯皱着眉,很努力地想听懂,但还是实在不懂这家伙到底鸣啦鸣啦地在说些什么?
“小美人儿,让我亲一下。”
就在色鬼的猪唇想覆上她的唇之际,甯甯突然五指“啪”地挡住他的脸,结结实实地赏了人家一个正面巴掌。
趁着日本色鬼傻眼之际,甯甯大喝一声以壮声势,接着使劲推开了他,得以翻身跃起后,旋即拔腿就跑.死命逃出这间诡谲浓香的房间。
太可怕了,她不想和那个猥琐的人做那种事,即使要做,还是和方雅浦做来的好……咦?她这是什么想法。?
“小美人儿,别跑!”
猪八成追出来了,甯甯霎时又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专心逃命,不敢再乱想了。方雅浦太危险,果然不可以随便乱想的。
“小美人儿,站住!”
听到喊叫,甯甯在百忙之中还突然发神经回头。
“哇!”
立即就被日本色鬼那脸欲望横流再度吓到,她随便撞开一道金色门板,逃了进去。
激情的戏码在夜的领空上演,燎原且放肆。
那抹唇角若有似无的邪气令人胆寒,桑卡嘉痴迷地望着身上的男人,渴望从他眼中看到一点点怜惜之意,但没有,此时两人之间的亲密,就像过去她每一次与他上床一般,只是需要而已。
这是赌王卫归来的第一个夜晚,她很骄傲他要了她。现在与他寻欢的是她,而不是其余的任何女人,因此,后座这一役,她并不是毫无胜算。
“天颐……”激扬的纤纤玉手难耐地攀住卫天颐宽厚的背,吟喃的句子足以令任何男人销魂。
卫天颐微微挑高眉梢,一派懒洋洋,“放轻松,桑,你太紧张了。”
瞬间,桑卡嘉的美眸闪过一抹受伤,妖艳如她,何曾在一个男人身下紧张失措?而如此意乱情迷,是为他呵。
“天颐,难道你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安定下来?”桑卡嘉挑逗地吮吻他的胸膛,开始发挥她身为女人的天分,在这一方面她向来自认是个高手。
他是个道地的冷酷浪子,她早该对他死心,若不是一爱上了就太痴迷,她又何必屈就自己在赌场里作秀?万般牺牲,为的只是想常陪在他左右。但他毫不领情,一个冷血的男子,地狱般的男子。
卫天颐轻松地接应她如雨般的凶吻,火热的冲击使他们身体紧密结合着,但他如雕刻般英俊的脸宠却依旧淡漠。
他冷嗤一声,“你在过问我的感情吗?”
她该摇头的,但,她却点头了。然后,她柔情似水,屏息等待他的答案,这对她来说太重要,第一眼就迷恋上他,却从未曾真正得到过。
他修长的手,缓慢从她胸部的柔软移到自己的心脏部位,“它适应流浪的感觉,一直,懂吗?”
又一次的自取其辱。桑卡嘉掩藏不住浓浓的埋怨之意,她紧咬着下唇,二十七岁了,她的青春无多。
卫天颐视而不见女伴的复杂神情,他具毁灭性的唇拂过她美丽下巴,再度流利地纵横于她成熟胴体上,他性感的吸引力足以焚化任何一个禁欲主义者。
对于女人,他是挑剔的尤其不碰西方女人。桑卡嘉已是极品了,但仍没有为他带来骚动,无论她的动作有多么诱人,她所提供的,仍只是条通道罢了。
募然,卫天颐的唇角缓缓漾开个浅浅笑意,那个小女生,在他身下初体人事的小女生……忆及此,他像是有点感觉了。
“给我——无颐——”似火焚身,桑卡嘉沙哑地要求着,卫天颐突如其来的热情教她感到惊喜。
两具肢体交缠在爱欲需求中,血液在身躯里狂野地流动,这一刻已不是任何人可以打扰得起的了,但——
砰!
甩门的巨响打扰了缠绵床榻中的两个人,桑卡嘉不满地拧起眉宇,好不容易才制造出的火热场面,这下又要重新再来了。
幽柔灯光中,一张苍皇失措的少女脸庞映入卫天颐眼帘。
几秒内,像在思索什么,他半眯起眼睛,继而饱含兴味地停止了激烈的动作,离开桑卡嘉的娇躯。
“天颐!”紧蹩着眉,桑卡嘉不敢相信卫天颐居然就这样冷落了她。
转动颈间筋骨,弄得格格作响,卫天颐点了根烟,悠闲地坐在床畔抽了起来,丝毫没有因这位闯入者而动怒的意思。
“你是从哪里来的?”他问得不痛不痒。
适才色情无比的画面让甯甯红了脸颊,想到她在
“雅浦酒店”的那一次,也是如此这般与方雅浦律动,那种感觉……
“我——我——对不起!”又要张口结舌又要傻眼,和她讲话的这个男人还光着身体呢,妈呀,她眼睛要看哪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