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茉优偏过头,避开他随之而来的亲见,“既然祭蔷表姊与你不相干,那么我与你也是不相干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绕什么口令,除了你……”他目光灼灼的移近她,男性线条的脸颊逼上了她鼻息处,“我跟任何女人都不相干,懂吗?”说着,他粗鲁的压上了她的唇。
“不许你靠近我!”她涨红了脸,急急护住唇瓣。
禇全真诡橘地露出一个怪笑,轻易就拨开她的手,“你是我的,我喜欢吻就吻。”尤其是她惹怒他的时候,他更需要证明他可以牢牢捉住她。
“我不是你的,我早已心有所属!”她冲口而出。
他笑了,笑得自信又狂猖,“你说谎,没有那个人,你爱的人只有我一个,只有禇全真!”
陆茉优抬起眼直视着他,正色的说:“我没有说谎,他明天就会来岛上看我。”要命!他目中无人的过分。
“哦?”他抖出一丝玩味和不置可否,“那么你告诉我,你心有所属的情郎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都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了,他现在才要现身?他是不是不够关心你呢,茉优?”
“他叫欧阳炽,在亚洲经商,生意的关系,所以不方便经常离开。”她握住颈上的鸡心坠子,让自己眼里注入柔情,“这是我们的订情之物,在我将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天,他亲手为我戴上。”
他紧紧盯着她,忽然有些天旋地转起来,原来她早就芳心另许,原来她早就不是圣女!哈,枉他还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她呵护,生怕她会承受不住男欢女爱,女人啊,都是不知好歹的动物……
他轻蔑的撇嘴,大手骤然圈住她颈子,他的眼神凌厉而阴郁,那里有太多的控诉和指责,恍若她是个没心没肝也没肺的负心人!
陆茉优的心脏猛的紧紧一抽,他受伤了,因为她有“情郎”而受伤了。
他掐着她的脖子,掐得那么紧,她以为他就要掐死自己了,于是她闭起了眼睛,丝毫不加以反抗,心中想着,也罢,命是他救的,如果他要收回去,那也是应该的。
几分钟之后,她的脖子获得了自由,而禇全真已无踪影。
愤慨地从陆茉优房中冲出来,禇全真想都没想就一头钻进了陆宅附近的一家小酒吧,点了瓶威士忌,痛苦的独饮。
这家中文翻译叫“桃金婚’的小酒吧充满了异色情调、据说有一些美国女郎会在这里进行陪宿的交易,如果她们觉得你顺眼的话,还会给个特别折扣,在这私人小岛上,即使行为违法也没有人会来取缔。
禇全真黑色的长发及出色的五官像磁铁一样,很快的吸引了数名女郎向他示好,其中一名更大胆的抚着他健美的腰际,试图挑逗他的欲火。
“走开!”他格开抚摸他腰际的手,粗声的吼。
女郎们虽然被他寒如冰霜的脸骇着了,却舍不得丢下这块蜜糖。
“宝贝,来这里不就是要作乐吗?”一名妩媚万分的卷发女郎黏腻的将手臂搭上他的肩,在他耳旁细语着诱惑,‘走,我们换个地方,保证你忘掉烦恼,我会让你感觉就像在天堂!”
“滚!”他把玻璃杯砸向墙角,一瓶酒下肚,他已薄有酒意。
“好帅!”女郎们起哄吹口哨,卷发女郎索性大胆往他怀里靠,抚弄着他胸肌,“这么有魄力,就是不知道在床上表现的怎么样?神秘的中国男人,你迷人的让我欲火焚身,快替我浇浇火吧……”
“你们统统走开!”蓦地,一个女孩焦急的声音中断了女郎们的调笑声,汪祭蔷拔开卷发
女郎依偎在禇全真怀中的身子,非常不友善的瞪着她们。
“汪小姐…”
显然汪祭蔷在岛上是有点地位的,非但那些女郎一个个乖乖的离开,酒保也马上神色怯怯。
“是谁让他喝这么多酒的?”汪祭蔷不悦的蹙起眉扫向酒保,“难道你不知道他是茉优岛的贵客吗?”
无辜的酒保连声都不敢吭,他当然知道这位禇大名医是茉优岛的贵客,更是他们茉优小姐的救命恩人,可是人家要喝酒,难道他可以不许吗?他算哪根葱呀,他说的话有谁会听?
无心理会酒保一脸可怜相,汪祭蔷扶起禇全真,“禇大哥,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她又急又心痛,当他怒冲冲的由小优的房里冲出来后,她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他,希望为自己制造与他亲近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借着扶持,她触碰到他的身体,”可惜醉了的人毫无意识,否则这将是多么美好的回忆呀。
“你走开……”酒精发酵,禇全真全然分不清眼前的女人是谁,只当又是那些喷火女郎在搞鬼。
“我扶你回房休息,小心走。”当她将他的手臂架到自己肩上时,不由得心跳了一下,他浑身上下男性的气息令她一阵意乱情迷。
她不会再错过机会,这是老大爷在帮她!
一夜无眠,当窗外鸟声调咽,微风轻晃时,陆茉优睁开眼睛望着窗外发呆,她的内线分机响了。
“小优吗?”汪祭蔷细弱的声音传来,“你房里不是有头疼药吗?你可不可以拿几颗来给我,我头疼得要命,偏偏又找不到苏亚……”苏亚是陆宅的护士之一.有什么简单的护理问题,大伙都会直接找她。
“表姊,你忍忍,找马上拿过去!”
茉优急忙翻身下床,拿了头疼药,连拖鞋都没穿就赤足奔出去,汪祭蔷的房间与她只有一房之隔。
“表姊,你还好吧?怎么无缘无故会头疼..... ”很快的,她住了口,因为她看到披散了长发的禇全真正躺在汪祭蔷的床上睡得很沉,他赤裸着身子,腰臀处盖了薄被,露出修长性感的腿,而汪祭蔷的纤足就缠在他腿上。
汪祭蔷拂拂短发,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他昨晚在我这里过夜,一个晚上又亲又咬的,折腾得我头都疼了。”
事实上她什么都没做,因为禇全真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她想做什么,一个人也无法独立办到。
陆茉优神色自若的把药递过去,要自己尽量不去注意一片凌乱的床单及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
“这是药,表姊,你快吃了吧,吃了就会好点,我先出去了。”压抑住酸涩的心,她转动门把。
“等等!”汪祭蔷叫住她,又是甜甜一笑,“陪我吃早餐好吗,小优?我好饿呢。”
“可是他……”看一眼禇全真,她费力的掩饰情绪波动。
汪祭蔷满眼柔情的瞅着禇全真,手指拂过他英挺脸庞,调皮的说:“他不会那么快醒的,起码会睡到中午,如果醒了,他又要了,我不先吃饱一点怎么行呢?”
于是她们约好在花园餐厅见。
餐厅里,先到的茉优搅动瓷杯中的奶茶,佣人送来蔬菜三明治,蓝白相间的窗棂外是幽静的晨光和红花。
没多久江祭蔷就翩然来到,她一脸的娇艳难掩,爱情的滋润果然不同凡响。
“我要肉片三明治,还要一大杯浓浓的咖啡!”她笑嘻嘻的对佣人吩咐,流露出恋爱中女人的幸福模样,
“小优,欧阳明天要来对吧?他一直对你一往情深,若知道你病愈的消息一定很高兴,太好了,我们俩姊妹各有所爱,说不定还能一起穿白纱呢!”
陆茉优心一震,“你们要结婚?”
“说实在的,我没有把握。”汪祭蔷幽幽的垂下眼睫,她握住陆茉优的手腕揉着,有丝无助,“你也知道他的性格,就像一阵令人捉摸不到的风,我不敢奢望他会为了我而停驻。”
她怜惜的望着汪祭蔷那张原本会笑会闹,而今却愁苦万分的脸,“表姊……”
“别!你别安慰我,我现在需要的是鼓励。”汪祭蔷振作了一下,但却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来,“小优,帮我一个忙,离他远一点,不要让他有靠近你的机会。”
陆茉优愣了愣,“我不懂你的意思,表姊。”
‘你懂的!”汪祭蔷瞅着她,“你纯洁又美好,飘逸又雅致,没有一个男人抗拒得了你的吸引力,禇大哥也不例外,我知道他迷恋你,迷恋得无法自拔!”
陆茉优深吸了口气,勉强的微笑,“你想太多了,表姊。”
汪祭蔷紧盯着她,急切的说:“小优,不管你说我疑心病重也好,小器也罢,总之,我请求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给他机会,否则我……”她眼泪出来了,声音哑哑的,好委屈的说:“我就只能一死了之了。”
陆茉优惊然而惊,背脊泛起阵阵凉意,“表姊,你千万别这么说,我答应你!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第五章
欧阳炽是陆家世交之子,哈佛大学第一名毕业的企管硕士,现年才二十五岁的他已极有经商头脑,在日本、香港、新加坡等亚洲地区大量投资房地产和连锁金饰店,他外表温文儒雅。谦和有礼,一直为陆氏夫妇所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