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韵岚被他夸张的说法给逗笑了,羞赧地点了下头。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那家伙就交给你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希望这事情明天会有转变。
“蒋特助,谢谢你。”她真心地向他道谢。
蒋羿鸿挥了挥手,走人。
送走蒋羿鸿,夏韵岚走回雷焰霆的卧室,到浴室拧了条湿毛巾为他擦拭脸庞。
她当然知道雷焰霆对她有多好,即使强留她在这,也不曾勉强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有时候他熬夜加班,还会在夜半时蹑手蹑脚地跑到她房里,看看她睡觉时有没有踢被子,这些她都知道,只是自己一直假装没看见。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她心知肚明,却胆怯地不愿去承认他的好,情愿当个睁眼瞎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却不晓得自己的逃躲,已造成两人间的伤害,更连累到公司里的所有员工跟着受苦。
想想她的罪过还真大呢!
伸手取走他额上的湿毛巾,她想再到浴室重新拧过,不意她才起身,手腕倏地被一把擒住。
“你该死的这么晚还不睡在干么?”雷焰霆睁开炯亮的眼,瞬也不瞬地凝着她。
“我早睡了,是因为你喝醉,蒋特助要我帮忙才把我挖起来的。”她暗自浅叹。
“我没醉。”
他松开她的手,以臂撑起上身坐起。“那点酒精醉不死人的。”
她睐了他一眼,心口没来由的怦怦乱跳。
“我泡杯浓茶给你醒酒好吗?”
一定是蒋特助说的那席话,害她的脑子起了化学变化,好讨厌喔~~
“你还会关心我吗?”
他嗤笑,燥热地扯开衬衫,随手丢下床。
她咬了咬唇,盯着他那张虽然在笑,但却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心口一软,决定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我永远不可能不关心你。”
雷焰霆惊讶地抬起头,眯起眼,像在评估她话里的真实度。
“你等一下,我先去泡杯茶给你……啊~~”
她没敢再看他的眼,转身想到厨房去泡杯浓茶替他解酒,不意他才松开的手又猛然拉住她,教她失衡地跌上床,以狼狈的姿势趴俯在他腿上。
“你在打什么主意?”
他的眼紧锁着她,似乎想从她眼里看出她的想法。
“没有啊,关心你不行吗?”
她无辜地眨着眼,害羞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没想到他的大掌却托起她的下颚,阻去了她想离去的念头。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就不要给我任何期待。”他的眸里透着明显的痛苦,托着她的指微微抖颤。
夏韵岚突地感到一阵鼻酸。
这个金融界的铁人,如此意气风发的男人竟然在发抖?她终于了解自己有多残忍,竞将他伤害得如此深,她难过地拉下他的手,摊开他的掌心,轻软地在他手心里印下一吻。
他猛然一震,不敢置信地搜索着她的容颜。“韵岚?”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伤害你。”
她的眼眶泛起泪雾,却不再回避他的真心。“你可以原谅我吗?”
雷焰霆蹙紧眉心,屏住呼吸轻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还要我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
她赧红着脸,没敢看他的眼,在自己还有勇气之前,一口气将心里的话如连珠炮般说完。
那快速又毫无断句的话语,让雷焰霆愣住了,他努力消化她的语意,过了几秒后,嘴角缓缓扬起。
“你,在向我求爱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以为自己当真喝多了,脑袋不清楚,才会产生如此美妙的幻觉。
她闭了闭眼,感觉小脸就快烧起来了。
“是,我在向你求爱。”
整个房间霎时陷入冻结般的沉默,仅剩空气在看不见的空间里流动。
“不逃了?”好不容易,他开口打破沉寂,沙哑的声音透着不敢置信和几不可闻的轻颤。
“不逃了。”
唯有在他身边,才是她最安全的港口。
“你,怀孕了?”
他傻气地以为她有了身孕,才会有如此天差地别的转变。
“还不到一个月,我怎么会知道?”
她白了他一眼,娇嗔的否认。
“那是什么理由让你改变主意?”
直到此刻,他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断地丢出疑问,努力证实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因为我爱你。”
她轻叹,不论他的感情之后是否会变质,她现在都要坦白面对自己的爱情,不枉真心爱过。
“韵岚!”
爆炸般的喜悦将他炸得头晕脑胀,他忘情地将她拥入怀里。“你不会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得心都痛了!”
她轻蹙柳眉,嘴角却漾起幸福的微笑。
他力气之大,几乎压挤光她肺部的空气,连她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但她不在乎,她只在乎他在她冷情的对待后仍不改初衷的坚定情感。
“对不起,是我自己想不开,以为你在乎的是吉娜,不是我。”她感动落泪,庆幸一切都还来得及,没有因为她的愚蠢而错失真情。
“我是在乎吉娜。”
如果没有吉娜,他甚至差点忘了她的存在,因为吉娜,他才找到他身上遗失的肋骨。“但我更在乎你。”
她因他的第一句话而窒息,却又因他的第二句话而得到重生。
原来爱一个人,任何一个字句、一个眼神,都足以令对方在乎到刻进心底,那是如此酸甜交杂的复杂滋味,却教人想一尝再尝……
他迫不及待地低头吞噬她的红唇,急切地舔吮着她的芳香,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不容她逃躲地纠缠着她。
天天看着她,却不能也不敢触碰她,天晓得那是何等天杀的折磨!
“甜心,再说一次爱我。”
他将她拖上床,轻而易举地褪去她的丝质睡衣,修长的指熟稔地游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炽热的唇舌在她柔嫩的胸颈间,宣告似地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楚的吻痕,执意在她身上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焰霆……我爱你……”她害羞地用手遮住裸露的酥胸,雪肤在斑斑烙印下衬上迷人的粉色。
“我的甜心,我永远不会放开你。”
古板的小秘书、艳丽的夜店女王,令人跌破眼镜的竟是同一个女人的本尊及分身,但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痴心大总裁,情系艳秘书——
【全书完】
后记 疯狂奏鸣曲
人啊,潜意识里都有些疯狂的因子,平常感觉不出来,可压力一大,什么疯狂的念头全都像栅栏关不住的野兽般,纷纷窜出笼了。
之前有提过,辣妈的头发又细又少,年纪大了以后,白头发又一根一根地跑出来吓人,因此染发成了辣妈经常性的行为,想到就去给它染一下,免得自己看了碍眼。
但其实细发是不适合经常性染烫的,因此辣妈的发质越来越差,终于兴起剪发的冲动。
“亲爱的,我想剪头发耶。”
某日,辣妈和A先生热线中,辣妈如是说道。
“你想剪多短?”
不意A先生并不惊讶,仅是淡淡地问道。
“嗯……其实我有个疯狂的想法。”辣妈语带保留地回道。
“你想理光对吧?”
A先生想也没想就说出辣妈疯狂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
哇哩咧~~A先生不愧是最了解辣妈的人,一语中的。
其实会想将头发理光,自有辣妈的道理。
台湾人有个习俗,小孩子出生后要把胎发全剔光,这样长出来的头发才会又黑又亮,因此辣妈心想自己的发质这么糟,或许重新留起会是个不错的IDEA,可没想到A先生竞完全猜中辣妈的心思。
“很简单啊,剃掉再重新留长是最快改善发质的方法。”原来A先生抱持着跟辣妈一样的理念,并举双手同意。“想剃就去剃啊!”
“你不反对喔?”
哎哟!他答应得那么爽快,辣妈反而犹豫了起来。
想想一个女人光着头多奇怪,又不是灭绝师太黄小琥,大伙儿都习惯了她的五分头,看起来倒也不太讶异,不过辣妈一个平凡的家庭主妇,顶个光头会不会太醒目了?万一吓坏路人怎么办?
“去买顶帽子,不然就买顶假发,反正现在假发很普遍,只要你能接受,我没意见。”
A先生不仅不反对,还帮辣妈想好对策,教辣妈好生感动。
既然亲亲男友都不反对了,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咧?
辣妈一直是个行动派、想到什么就会马上去做的冲动份子,所谓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当天,辣妈在接了土拨鼠下课后,就买好了帽子及假发,然后花一百块把三千烦恼丝一次剃掉。
“妈,你吓到我了。”
土拨鼠呆坐在理发厅的椅子上,目不转楮地瞪着辣妈。
“还好吧?没有我想象中难看。”
摸了摸清凉的头皮,辣妈咧开嘴笑。
“是比我想象中的还难看。”
土拨鼠低着头,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难看就难看呗,反正剃都剃了,难不成还把它接回来喔?辣妈笑着戴上帽子,骑着小噗噗载土拨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