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忍把球完美地抛进篮框里,为A队再得两分。
黄昏了,操场上有几个校队选手在练田径,有的社团在进行课后社团活动,打网球的,打排球的,还有三三两两的队伍在练习啦啦队,而学生会这五名年轻男孩则在打篮球。
他们分成A、B两队,A队由江忍领队,队员有严怒,纱纱,B队由章狂领队,队员有伍恶,殷邪,两队已经交战了半个小时,打得兴致高昂。
纱纱喘着气,一个转身把球传给严怒,长辫子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可是——
哦!她已经快累惨了,他们几个男生都打得很好,也打得很完美,就跟他们的人一样,就数她打得最莱,非但到现在一分都没有得到,还常把球给传出界,失误的次数不必别人责备,连她自己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什么她是个运动白痴呢?如果她的姿势也能像江忍那么帅气就好了,要不然像章狂那么霸气也行,伍恶那动不动就灌篮的技巧简直就令她羡慕得下巴快掉下来了。
“好球!”随着章狂的狂嚣,一个三分球稳稳地投进篮框。
“哇!”纱纱的嘴张成O字型,看着球从这一头落到那一头,奇怪那么远的距离章狂也能投中。
球权回到A队手上,严怒汗流浃背一路运球,准备传给距离篮框较近的纱纱。
“纱纱,接住!”他喊。
“哦!”眼睛看着天上的球,身体晃来晃去,她看准了球落的位置,不停地跟着晃动,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接到球。
严怒这回的力道显然太重了,球飞出了界外,抛到了篮球场外的天空,被一个提着书包的女孩子给接住了。
“颜晓冽。”望着抱着球的少女,殷邪说了大家都知道的名字。
“有缘千里来相会。”章狂朝伍恶抖出一记怪笑。
颜晓冽朝他们走近,她把球丢给殷邪,笑了笑。“这么有雅兴?”
“晓冽,你要不要一起来玩?这个球很好玩!真的,真的很好玩!”纱纱像在搞什么直销似的,推荐得一塌胡涂,她那小小的企图心太明显了。
江忍轻咳一声掩住笑意,把眼光调向晓冽。“不赶着回家吧!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
“好呀。”她很大方地答应了。
江忍莞尔地看着纱纱那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她一定累坏了。“既然多了一个人,纱纱,你去帮我们买些饮料好吗?”
纱纱猛点头。“好!当然好!”
就这样由晓冽代替了纱纱,成为A队球员。
刚开始他们都习惯性地让她,可是不到五分钟他们就发现了,这女生居然是个篮球高手,虽然个子不高,但运球自如,无论投球或罚球都相当的准确。
“她打得很好。”殷邪的语气颇为欣赏。
伍恶撇撇唇。“运气罢了。”
他可不相信有什么女生是喜欢运动的,像“她”就是个例子,连叫“她”出去走一走都要防晒,怎么可能会喜欢运动嘛!
“那么她的运气时间未免太长了。”殷邪微微一笑。
确实,从纱纱去买饮料又回来,已过了十五分钟,她依然气定神闲的抄球,运球,一点紧迫的神态也没有。
“邪,你好像很喜欢她?”伍恶挑挑眉,不知道他的伙伴想暗示他什么,即使知道,他也想装作不知道。
“确实喜欢。”殷邪看着他,不疾不徐地道,“不过,朋友妻不可戏。”
“去你的!”他撞段邪一记,这家伙就是会咬文嚼字,故作神秘。
殷邪笑了笑地看着伍恶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你是我的朋友吗?”
“也是去你的!”
这场球赛结束时,已经是天色微暗,将近六点了。
“要不要去我姑姑的店坐坐?”殷耶噙着薄薄的笑意问大家。
提议一致通过,无人反对。
“你呢?要不要一起去?”殷邪微微笑着,问着晓冽。“你是今天的主将,让我们好好请你喝杯咖啡。”
“谢谢,可是我还有事。”她提起树荫下的书包和外套,朝他们颌首:“先走了,再见。”
“可惜!有人要失望了。”章狂故意对着严怒,眼角却一直瞄着伍恶。
“他妈的关我什么事?”严怒叫。
晓冽泛起一抹笑意,她知道章狂在干么,她不介意他们的起哄。
她还没走远,就有一团火似的影子朝他们这里席卷了过来,影子来势汹汹,不容小觑。
“完了!”伍恶用简单的两个字代表他待会的麻烦和倒楣,当然,他那些伙伴们也都很能理解的露出同情的眼光。
“铁娘子。”章狂的同情中还包含着幸灾乐祸。
“伍恶!’金圣颖大喊,跳脚而来。
晓冽没有止住脚步,但她认得耶个女生,那是她第一天认识伍恶时,与他纠缠不休的女生。看样子他们关系很密切,否则学生会的人不会有那种见怪不怪的了解表情。
她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她想这些做什么呢?这不是她该想的范围,晚上家里还有个宴会呢。
* * *
一个小时,他在这里等晓冽已经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了,该死的!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今生他的耐心都将耗尽在晓冽身上,她比那些世故成熟的女子更加难对付,她虽年轻,但绝不会幼稚,相反的,她的直接和某方面的拒绝常令他头疼极了。
就拿接吻来说吧!他们在一起都三年了,他却连她的唇都没沾上。她十四岁时,她的天真烂漫令他无从吻起,她十五岁,他兴起吻她的兴趣,她却用她那双纯洁无比的眼睛望着他,令他硬生生地止住了冲动。
她十六岁时,他精心布置了一个浪漫的生日派对送给她,想借机得到她的初吻,可是他失败了,她技巧性地回避掉了。直到今年,她已经十七岁了,发育良好的身子是那么的迷人,柔软可人的红唇每一刻都像在对他做邀请,他想吻她,强烈地想拥有她。
最迟晓冽高中毕业他们就得结婚,否则就这样放她去上大学实在太危险了,大学生的甜言蜜语是最可怕的毒药,他的晓冽不能接触那些丑陋的男人。
或许他该先占有她的身体,那么他将可以牢牢地栓住她,不必再去担心她会逃离的问题。
一阵轻叩车窗的声音打扰了他,晓冽出现了。他换上一张脸,连忙将车门打开。
“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接过她书包放到后座,发现她在沁汗。“你流汗?刚运动过?”
“我好像没有请你今天来接我哦!”晓冽颇为礼貌地笑了笑,系上安全带,没正面回答顾湛庭的问题。
他永远不明白,一个少女的成熟度并不会亚于他。
“芳姨说你早上没骑单车出门,所以我才来接你,不过你放心吧!来接你不会耽误我的公事。”接着他发动引擎,说出了重点。“况且晚上你家还有宴会,你身为主人的一分子,也不好迟到。”她家的宴会,即是他结识权贵的好地盘。
“谢谢你的体贴,我原本打算搭公车,或者散步。”没错,那些优闲的计划都被他的自以为是给中断了。
“我知道我来的正是时候。”他愉悦地说,语气是从容不迫的自信。
对他来说,女人都是容易收买的,只要一点点感动,她们就会对你死心塌地,虽然他一直摸不透晓冽的性格,但也应该相去不远才对。
晓冽没兴趣搭理旁边那个自大的处女座男人,她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借由欣赏景物免除与顾湛庭谈话的无趣,车身滑出校门之际,她看到伍恶和那个女生打打闹闹地出来了。
咻地一声,伍恶已脱离了她的视线,车子稳稳地在公路上疾驰,顾湛庭开得很快,显然他很重视今天的晚宴,并且不愿迟到。
“刚才那家伙是个危险人物,如果在校内碰到的话,最好不要跟他接近。”顾湛庭双手操控着方向盘,神态带点不屑。
“你指的是伍恶吗?”刚才在校门口的就只有两个人,不是伍恶就是那个女生,而顾湛庭通常对男生的语气会苛刻许多,认为他们都是想叼走她的癞虾模,除了他自己之外。
顾湛庭的剑眉挑了挑,扫了晓冽一眼。
“你认识他?”认识那种卑下的人不会有什么好处,除了他之外,其余男人都不配利用晓冽,她是他苦心经营的甜美,绝不容许旁人来沾蜜。
“认识他也不奇怪呀。”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伍恶是学生会的成员,不止我,全校的师生几乎都认得他。”
“凭他的身分也配进入学生会?”顾湛庭冷哼一声;“你们学校的学生会是怎么把关的?简直胡闹,我看我必须找一天去家长会投诉才可以,以免他在学校惹出大祸。”
“听你这么说,伍恶似乎有什么不名誉的身分?”她莞尔地问,顾湛庭的语气彷佛伍恶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不止不名誉,正确地来说,是见不得人。”他撇撇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