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道歉?”江忍不痛不痒的问,加重了手章的力道,他已经许久没有动手了,他微微一笑,役想到再次动手会是为了纱纱。
“妈呀——”黄一台发出杀猪般的哀嚎,他立刻投降了,“我道歉!我道歉!我马上道歉!”
“既然马上,就快呀!”伍恶可就投江忍的风度和耐力,他向来以欺负人为乐,这回当然也不例外。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黄一台灰败着脸色求饶。
“走吧!”江忍松了手,那帮小瘪三立即没命似的夹着尾巴逃走了。
“喝,这几个饭桶还真没用!”伍恶哼了哼,“忍。你应该多给他们点教训才对,有眼无珠,竟敢对咱们学生会的清纯白玫瑰不敬,根本就是欠揍!”
江忍没说话,只微微一笑,神情沉稳的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纱纱看着他,潜意识里希望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但很泄气的,他什么都没说,刚刚他明明是为了她而出手教训那些人的,可是现在却又好像没事人一般,江忍总是让人捉摸不定呀!
殷邪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自从上次在南部和‘南高’的打了一架之后,忍好像很久没动过手了,我记得,你从来不为女孩子做什么的,伤了无数女孩子的心。”
“你想说什么?”江忍也泛起笑意。
殷邪就是这样,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不过他也不会说破,总是点到为止,这就是殷邪的癖好。
“我说了什么吗?”殷邪反问。
他们两个相一笑,尽在不言中。
从他们几个吃了纱纱做的饭菜之后,纱纱就化身一变,被强迫成了便当订购中心。
现在的她非但要帮一家四口,连她自己在内一秒做五个便当,还要帮伍恶他们做,最惨的是,有一次她带着一堆便当要到学生会去的时候被顾家倩给发现了,顾家倩死拖活赖的也要一份,所以纱纱每天早上起来固定要准备十一个便当,光是饭就要煮一大锅,分量吓人,而她也更忙碌了,总是拖到不能拖的那一刻才冲出家门,飞进校门.虽然累得半死,可是每次只要看到他们几个吃得津津有味,她就忘记了辛苦,甚至有时晚上留校,伍恶缠着她做消夜时,她也会因为心软而答应。
就这样,由秋入冬,到了十二月,纱纱的厨艺更精进了,家里没人会做菜的伍恶最喜欢缠在她身边要她煮这个,煮那个,活像纱纱是他私人厨师似的,可纱纱嘴巴上他烦,其实也满高兴的,反正她煮的东西江忍都吃得到,而且由于伍恶的吆喝,大伙经常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纱沙能和江忍相处的时间自然长了。
这天纱纱拎着七个便当,特意一大早就到学校来,昨天在学生会里吃完东西的残局还没收拾,她多道江忍不喜欢会所一片淩乱,更何况她也要趁老师件都还没来之前将环境打扫干净,否则到处是杯盘狼藉,别说会挨骂了,就连她这个事务人员也会觉得没面子。
清早的校园果然格外幽静,从没有在八点儿分之前到过学校的纱纱第一次体会何谓是宁静之美。
空气是如此清新,阳光是如此宜人,微风是如此舒爽,天地一片美好,呀!为何读了一年半,学校又只在家的隔壁而已,她到现在才领略到不迟到的乐趣,这也算造化养人吧!
进入学生会,纱纱丢下书包,开始动作敏捷的打扫收拾。
做家事本来就是她仅有的专长,如果将末考不上大学还可以去应征女佣,那如果她去菲律宾当女佣,她就要入境随俗,叫作“台佣”,或者“湾佣”也不错,不过话说回来,人家菲律宾的人是因没钱才跑到台湾来做菲佣,还会要她这个“湾佣”吗?况且菲律宾是讲英文的,她英文又那么差,想做女佣还要花钱去补习班补英文,未免太划不来了吧!
想着想着,一个不留神,纱纱撞到了桌角。
“呀,好痛——”
大痛了吧!想不到看起来钝钝的桌角一撞到也会这么痛,奇怪,桌子如果都圆圆的那该多好,不过,仔细想想,如果大家上课用的桌子都是一张一张圆圆的,那还真有点好笑,一点威严都没有,老师也会因为这样而上不下去吧!整间教室像个大游乐园似的。
“受了伤还那么高兴?”江忍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纱纱整个人笔直的往桌角撞过去,听到她喊了一声痛之后。没想到却看到她站在那里傻笑。
“你…。。你怎么会来?”纱纱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完了,哪里有地洞可钻?自己干么没事笑得像白痴似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呀!江忍如果知道她刚才的天马行空不笑死才怪。
“我是会长,来这里很奇怪吗?”江忍微微一笑朝她靠近。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纱纱不知道自已在紧张些什么,但是她就是紧张,单恋的人都是这样的吗?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不由自主地紧张,冒汗,近人情怯,然后说不出话来,巴不得有一块布可以遮住胜。仔细想想,她和江忍单独相处的机会几乎等于零,平时都是大伙在一起,有伍恶他们几个起哄护航,她就能比较自在的和江忍面对面说话,但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她会紧张也实在不能怪她,这要怎么说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哦!老天,她想到哪里去了?
不过如果换成顾家情可能情况就不同了,她一定不会像自己一样那么驴,顾家倩的八字至理名言是“把握机会,永不退缩”,看到喜欢的男生在自己面前,家倩总是第一个冲锋陷阵,不管死活的贴上去,哎,自己早该向家倩抄些追男重点笔记回家好好背才对,现在好了吧,想些都已经来不及了,江忍他——“你很怕我吗?”江忍芜尔的看着拼命往后缩的纱纱;都没路了,再退过去就是柜子,她要退到哪里去?
“怕你……不会……不会呀……”纱纱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摇摇头,她要自己镇定点,江忍是个君子,根本就不会对她怎么样,哦,是不想对她怎么样才对,所以自己不必怕,其实她哪里是怕江忍对她怎么样呢?是怕自己突然忍不住对他扑过去还差不多。
“纱纱,你为什么一直往后退?小心点,别又撞到头.”江忍已经来到她身边了,他半蹲了下来,微笑看着跌坐在桌角下的她。
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连半蹲的姿势都这么潇洒?
“有…。。有吗?我有退吗?”纱纱结巴了起来,江忍实在靠她太近了,他的鼻息近在飓尺,她该怎么办才好?
她的心多跳了好几拍,每一分钟都多跳了好几拍,统统一起加起来,那么现在她已经心律不整了,必须送医急救才行,既然这么严重,那她还待在这里干么?
“痛不痛?”江忍用满是温柔笑意的眼眸注视着她。
“什么?”纱纱呆呆的看着他,他在问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手竟然好温柔,好温柔的按在她的额角,修长手掌的温度是那么令人沉迷,属于他独特的温柔。
“你的额角痛不痛?都红肿了。”江忍让自己的手停工留在纱纱额头上,她纯真的样子燃起他想永远保护她的念头,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纱纱,在他眼中,这就是最为令他心动的特质.“额角吗?好像……有点痛。”纱纱作梦般的呆望着他,被的轻点了两下头颅,她真的得好好控制住喉咙才行,否则心脏一定会跳出来。
“我这有OK绷,眼睛闭上,我帮你贴.”
在江忍温柔的半命令之下,纱纱柔顺的闭上了眼睛。
她忘了问他怎么知道她会受伤而刚好带了OK绷,也忘了想想贴OK绷干么要把眼睛闭上,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江忍的话就像有魔力似的她不想去抗拒。
一个轻柔的吻坠落在纱纱的额头,江忍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阳光透过窗子折射进屋里,将他们相拥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时间静默着,计时着他们这第一个拥抱。
纱纱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初吻——初吻——初吻——!
这个名词在她心里不断的扩大、扩大、再扩大,她简直怕自己额头已经清楚的刻着“初吻”两个字了。
“纱纱,你怎么啦?你今天怪怪的哟!”第六堂下课时间,顾家情突然朝她靠过来,一脸要好好扮演知心好友的样子,“到底什么事啦?看你一个早上就坐在位子里挤眉弄眼的,想挖鼻屎就到厕所里去嘛!不要不好意思,这种事谁不会,你说对不对?”
纱纱乏力的看了眼前活蹦乱跳的顾家情一眼,真拿大而化之的她没办法,什么挤眉弄眼,她的形容词还真是难听,只不过是暨蹩眉头又摸摸鼻子而且嘛,被她说得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