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年,红眼坏了他很多好事。”凤力刚耸着肩,道:“也许他想警告我们。”
“是有这个可能,但一切还言之过早。”阿震拿起一旁的马克杯,喝了一口浓烈的咖啡,道:“总之,我已经通知了其他人,武哥、岚姊和勤哥会去逮那位凶手,有什么后续,我会再通知你们,但在这段时间内,最好不要让谈小姐一个人。”
“我们知道。”凤力刚点头。
“阿震。”阿浪开口道谢:“谢了。”
男人微一颔首,当作听到,就断了线。
阿浪关掉了电脑,瞪着荧幕;凤力刚则靠在沙发山,把脚架回桌子上,一语不发。
沉默,降临一室。
“我不喜欢这种状况。”力刚拧着浓眉,他不喜欢等待。
“我也不喜欢。”阿浪合上笔电,“上次岚姊炸毁麦德罗在安第斯山脉的窝,我们原以为他会安分一阵子。”
“显然他不懂得什么叫安分。”凤力刚撇撇嘴,“武哥上次说的事情,还没有搞定吗?”
“那需要时间。”他下颚紧绷的说,若不是他之前受了伤,现在他应该参与其中,而不是在这里等待。
阿浪抓抓僵硬的后颈,靠回沙发上,低咒一句:“妈的,我讨厌枯等。”
“我也是。”凤力刚叹了口气,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上去睡了,有什么事,你知道我在哪里。”
第8章(1)
满月,让海潮高涨。
她睡得很不安稳,纷扰的梦不停,接二连三。
只是梦,她知道,但那仍困扰她。
她觉得很热,嘴很干,汗水浸湿了她的睡衣。
好热……
她想着,想要起身,打开冷气,或者到浴室泡个冷水澡,这念头才闪过,她忽然发现自己人在浴室之中,待在浴缸里,但那缸水是温热的。
有个强壮的男人从后面抱着她,黝黑的大手捧握着她敏感的ru房,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
心跳、呼吸,湿热挑逗的唇与舌。
糟糕……这样不太好……
她惊慌的想着,她看不到那个男人,可她知道那是谁,他的项链垂在他的胸膛上,紧贴着她的背,她想离开这个梦,但弓起的身体背叛了她,小小的申吟逸出了唇。
温热的水,包围着她。
奇怪的感觉在小腹中堆积,她轻轻喘息,难耐的扭动着身体。
这样……不对……
男人一边轻轻啃咬着她的脖子,舔吻去她颈上的水珠,然后在她转头时,亲吻她的唇,她喜欢他的吻,温柔又性感的吻。
她感觉到他硬挺的欲望顶着她,一瞬间,她有一点点惊慌,但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会停下来。
她以为他会停下来,她迷失了那小小的几秒,感觉他诱人的唇舌和热烫粗糙的大手。
但这是梦,他没有停下来,她发现自己迷乱的回吻着他,他的手探进她腿间来回摩擦时,她抖颤的嘤咛出声,夹紧了双腿,也夹紧了他的手。
可是那无法阻止他,一根手指进入了她的身体,缓缓模仿着性爱的动作,这脱离了原有的现实,但她没办法控制,她试图往后缩,可他就在身后,她没有地方可以退,她在他怀中嘤咛喘息,他的手是邪恶的火种,她觉得自己燃烧了起来,只能紧抓着他的膝盖,只能抵着他撩拨的手。
噢,不,这太过分了……
阿浪猛然睁开了眼,汗水淋漓的从梦中醒了过来。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街上还有着朦胧的街灯。
狗屎……
前一瞬他还在浴缸里,抱着那个赤裸温暖、心甘情愿的女人,他知道那是梦,他想做完它,但下一秒,她就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单独在梦中,又痛又硬,欲火满布全身。
他坐起身,火大的下了床,腿间的欲望依然沉重、硬挺。
在那千万分之一秒,他很想走出门,打开门,去找那个女人。她就在他房间对面,不到十公尺的距离。
或许她也做了春梦,但也有可能,她会被他吓死,搞不好现在她已经感应到他的春梦,吓得醒了过来,忙着把桌子推到门边。
他敢打赌她是处女,她的吻生涩又羞怯。
这个认知,只让他变得更硬了。
他低咒着,恼怒的不再看着那扇门,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站在莲蓬头下,让冷水浇熄他的欲火。
话说回来,当他满脑子都在想着要上她时,就算让她晓得他在想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人喜欢他。
他确信她想要他,比想要凤力刚更多。
经过了几天的相处,他观察她的表情,慢慢抓到了诀窍,思考时不要碰她,碰她时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或者干脆把脑袋放空,也或许下次他可以干脆让她知道他有多想要她。
她也许有点害羞,可他确信自己可以说服诱哄她心甘情愿的躺下,张开双腿,接受他、迎合他,星眸半闭、红唇微张,在他身下娇喘申吟……
他用力捶了一下墙,驱走那个画面。
妈的!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他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混蛋了!
抬起头,他闭上眼,让冷水冲刷全身,但冷水澡没有用。
十分钟后,他发现他得想办法消耗体力。
起雾了。
她听到轮船的雾笛在夜里回荡着,穿透门窗,闷闷的响。
即便感觉到夜里气温降了下来,她依然觉得热,只能蜷缩在床上,战栗喘息的环抱着自己,身体仍因梦中那太过亲密的接触而微颤,双腿间被他抚摸过的娇嫩扔在隐隐悸动。
然后,她听到了轻微的开门声。
她一僵,屏住了气息。
不是她的门,是他的,他打开了门。
她在黑暗中,口干舌燥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她知道他就在门后,站在走廊上,她的舌尖几乎能尝到他身上的味道。
心跳大力的在胸腔与耳中鼓动着,不停。
如茵盯着门,一瞬间,难以遏止的渴望伴随着汹涌澎湃的欲望,如潮水一般上涌,淹没了她。
她分不清,那是他的,还是她的感觉。
下一秒,他离开了。
她轻喘口气,感觉到他下了楼,但那些欲望和渴望仍焚烧着她。
她闭上眼,继续躺在床上,没有动,等着它们过去。
可是,那感觉一直没有走,反而缓缓堆叠着,将她包围紧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可以听到房间里,机械式小闹钟的秒针,发出清楚的滴答声,每一次,都越来越大声。
当她发现时,她已经下了床,打开了门。
走廊上,一片寂静;楼梯中,没有半个人影。
但,她知道他在哪里,她可以感觉到他……永远都能感觉到他……
她像梦游一样的穿过那片黑暗,经过三楼、二楼、一楼,来到了地下室的健身房。
他在那里,只穿了一件白麻裤,跳着生动有力的舞蹈,他没有播放音乐,但她能听见那强烈的节奏。
咚咚咚咚……
砰、砰、砰、啪!
那些动作柔软又激烈,像是融合了街舞和武术,但又不太一样,他倒立着、回旋着,飞舞在空中,有时用单手或双手支撑自己,双脚在空中交替,动作忽快忽慢,姿态优雅又有力。
他的项链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的银光,他像是想要挣脱某种禁锢的牢笼,汗水在空气中挥洒,肌肉在他的皮肤下起伏,眼前的男人,仿佛在燃烧生命,用所有的热情在跳那只舞,那是如此激昂而热烈,她被迷惑了,无法动弹,也不敢靠近。
然后,他停下了动作。
他看见了她。
如茵喘息着,发不出声音,她不应该在这里,但她也不想离开。
她渴望他、想要他,她没有办法思考,在胸腹中烧灼的欲望,让她饥渴疼痛不已。
这一夜,很热,而她,明知这就像飞蛾扑火,仍不由自主的,悄然上前。
她等着他开口驱赶她,可是他只是站在那里喘气,湿亮的汗水滑落他起伏的胸膛,淌过了他强壮的腹肌。
她可以看到,他黑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着。
也许她应该要离开,但她无法控制自己,她的手覆上了他热烫的胸膛,手指缠住了那被他的体温熨得发烫、被他的汗水浸到湿透的荷鲁斯之眼,她羡慕这条项链,她想和这条项链一样,染上他的体热,浸湿在他的汗水中。
她踮起脚,亲吻他的唇,他的嘴有着酒气,她尝到了啤酒的味道。
他没有动,僵硬得像块木头。
她慢半拍的想起来,他不喜欢她碰他。
羞愧蓦然浮现,她松开项链,慌张的退开,转身欲逃,但他闪电般抓住了她的手,毫无预警的将她拉进怀里。
她昂首,喘息着。
浑黄的灯光下,她可以看见他满布欲望的脸,和那双黑而亮的眼,还有那毫不掩藏的贪婪与饥渴。
他低头吻了她,带着仿佛要吞噬一切的热情。
她张开嘴,迎合他的唇舌,感觉他热烫的皮肤,急速飞奔的心跳,感觉他难以掩藏的欲望。
天啊,她愿意为此放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