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嘴贱了,你少在我老婆面前污蔑我……”
“哇靠!有老婆了不起啊!订婚而已,小茵又还没嫁你!没嫁之前,人人有机会……”
眼看这两个男人,一下子斗起嘴来,她翻了个白眼,干脆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阿浪一下子抓住她。
“去睡回笼觉。”她瞅着他,微笑调侃:“不打扰你们俩打情骂俏了。”
打情骂俏?
两个男人同时僵住,抖了一下,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手臂。
妈呀,好恶。
“谁跟他打情骂俏?要打情骂俏,我也是跟你。”阿浪站了起来,揽着她的腰,就往楼梯那里走。
谁知,两人才上没两阶,就听见身后传来凤力刚恍然大悟的拍着桌子,大声惊喊:“我知道了,是因为我太帅,所以让女人没安全感!”
这个结论,让她噗哧一声笑出来。
“什么狗屎?明明嘴贱还不承认,我看他是脑袋坏掉了!”
身旁的男人咕哝着,但她看见他唇边有笑意,她知道他其实一点也不讨厌凤力刚,所以才会没有发现那个问题点。
凤力刚是个万人迷,男人女人都喜欢他,阿浪不知道他的问题在哪里。
几分钟后,当谈如茵又回到床上,而那个男人硬挤到她这边,和她窝在一起时,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他到底为什么老是被女人抛弃?”据他所知,没有一个女人是哭着求他不要离开的,讲好听一点,力刚真的是和那些女人好聚好散,讲难听点,就是没有一个女人想和他在一起,没有人和女人对凤力刚死缠烂打。
如茵瞅着他,知道他好奇得要命,这才开口点醒。
“他是你的好朋友,对不对?”
“嗯。”阿浪勉为其难的点头承认。
“你们是非常好的麻吉,肝胆相照,同生死、共患难,你百分之百信任他。”
“对。”这一点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但你可以想象和他住在一起吗?住同一间屋子,睡同一个房间,躺在同一张床上,使用同一间厕所,每天一起生活,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我是说……”她挑起眉,强调最后那三个字:“一、辈、子!”
阿浪呆了一下。
“是我就不行。”如茵笑看着他,“你可以吗?试着想想看。”
他恍然过来,然后笑了出来,没有想到,问题竟然如此明显。
“我也不行。”他笑着说,他能容忍凤力刚那习惯一两个月,但大概三个月就是极限了。
如茵小手一摊,好笑的道:“你和他这么要好都不行了,我想应该也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当然我更不可能,所以你真的不需要嫉妒他,凤力刚打从一开始,就完全在我的守备名单外。”
黑脸微微红了红,他老实坦承:“我是嫉妒没错,嫉妒到眼都绿了。”
她笑着环着他的腰,温柔的亲吻他的胸膛、他的心,道:“你才是我的爱。”
阿浪拥着她,只觉得一颗心,微微的飞扬了起来。
第10章(1)
黑色的鸟,有着黄色的脚丫子,灵巧的在田径场的草皮里走动,它东看看、西瞧瞧,小小的脑袋伸缩着,时不时还会停下来。
倏地,一颗黑白相间的足球从天而降,吓得它拍打着翅膀,飞了起来,横越蓝天离去。
如因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笑着捡起停在看台上的足球。
“这里、这里,茵姊,给我给我……”
“我啦……换我了……”
“小茵,把球给我……”
“茵姊,你别听凤哥臭盖,球现在是我们这一方的……哇!凤哥!放开我,你怎么可以推挤我,我是女生耶!你好卑鄙!”
“卑鄙的是谁啊?你这死丫头,刚刚竟然攻击我要害!以后我要是不能生了怎么办?”
“谁教你要故意犯规!你活该!”
“茵茵,这边……”
看他们几个在场边挤在一起,吵成一团,个个都向她要求,她笑到不行,但仍是把球丢向阿浪。
今天是星期天,他与她和凤力刚起了个大早,带着屠家、耿家,和莫家的孩子们一起出来玩。
“哇,小茵,你怎么可以有男人就没朋友?我们是同一队的,你还把球给他!”凤力刚一边怪叫,闪过屠欢那臭丫头试图绊倒他的长脚,冲向阿浪去抢球。
阿浪以胸膛接住足球,让球落到脚边,一边盘球往球门冲刺,一边对追上来的凤力刚叫嚣:“你少胡说八道,刚刚就是你把球踢出场的,你不要以为茵茵不懂规则,她可是从小看我踢球长大的……”
“什么从小,明明只有国中!”凤力刚大声嚷嚷着,吼着指挥己方人马:“阿棠,快阻止他!”
“没问题,看我的!”
耿念棠冲上前来,滑地铲球,阿浪眼也不眨的勾起球,连人带球一起飞了起来,跃过那个守球门的少年,但前面还有个身为后卫的屠爱。
“阿浪哥,这边!”
他听到叫唤,在落地后,立刻把球传给等在旁边的莫家双胞胎。
双胞胎同时跳了起来,没让球落地,直接在半空中,起脚射门。
屠爱无法辨认那两个男孩,错失了他们出脚的时机,足球从她身边削过,但凤力刚已经赶到,他紧急把球从球门前铲了出来。
但阿浪早已料到,他可从没漏失凤力刚的动静,更别提刚刚凤力刚冲过去时,还故意把他撞倒,可那不是问题,他大手在草地上一撑,一个旋身,长脚就直接把弹出来的球给勾射进门里。
一切只在眨眼间发生。
“狗屎!”凤力刚傻眼,咒骂出声。
“阿浪哥!干得好!”屠欢和双胞胎一起欢呼出声。“三比一啦!耶!”
“不公平!双胞胎不能在同一队啦……”屠爱大声抗议,“而且欢姊明明是守门员,怎么可以跑出来啦!”
“屠爱,我们要是不在同一队,你搞得清楚谁是谁吗?”双胞胎一人一句,一左一右的提醒她。“何况,守门员本来就可以离开球门,只是出禁区之后,不能用手而已啊。”
“厚!你们不要站两边一起讲话啦,我看得头很晕耶!我不管啦,阿浪哥本来就很厉害了,你们不能和他同一队,哪有三个足球队员都在同一队的,一点都不好玩!队员要重选啦!重选!”
“阿浪哥哪有厉害,刚刚还中了茵姊的美人计,不然我们怎么会被踢进那一分……”
“美人计也是计啊!为什么不行用?你们不知道什么叫球场如战场吗?”
他们吵架的声音,回荡在田径场中,如茵站在草地上,笑得停不下来。
她看着那几个吵在一团的孩子,看着凤力刚躺平在地上,看着阿浪转身朝她走来。
阳光下,一切都那么舒服,微风吹拂而过,带来一丝凉爽。
虽然自己这一队输了球,但她对胜负没有太大的执着。
在一阵畅快淋漓的奔跑后,她感觉无比放松。
事情就是在那时发生的。
红色的血幕,突如其来抓住了她,如因吓了一跳,脸色刷白,整个人一晃。
同一团黑色的邪恶,同一把刀,不同的女人。
她看见阿浪朝她跑来。
她喘着气,捂住了腹部,痛的弯下了腰,泪水飙出眼眶。
拜托你……来不及了……拜托你,救救她……
一个声音浮现,带着急切,有大半被隔在墙外。
谁?
她忍不住问,但在那一秒,阿浪抓住了她,像被帜热的太阳逼退,黑暗与血色眨眼退到了墙外,退出了她建立起的小房间,,可是她知道,那藏在暗影里的家伙还在那里,在墙外头,挣扎着,试图进来,不肯离去。
可她感觉好多了,好很多。
阿浪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阴影下而去,将她带到看台树荫下,抱着她坐下。
“你还好吗?”
“没……我没事……”
她抬起头,看见阿浪脸上的担忧。
这个男人,给她力量,他是她安定的锚,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然后冷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阿浪担心不已,她浑身冰冷,在他怀里颤抖,“你又感应到命案了吗?”
“对,不,不对,不是我。”如茵揪着他汗湿的恤,道:“那不是我的感应,是他给我看的。”
阿浪一愣,“谁?”
“那个隐藏在我后面的人,我看到同一场谋杀案,但却是不同的女人。”她记得所有的细节,清楚那是同一场命案。“他把另一个女人,放进那场谋杀案里,他让我看到那个女人被杀。”
那是他故意让她看的,两次都是,现在她能分辨了。
如茵看着阿浪,道:“他想救那个即将被害的女人,所以才用那场命案冲撞我的防卫墙。”
这一次,她感觉到了那个人的心情,他很忧虑,非常担心,而且还在墙外。
她很害怕,但阿浪在这里,抱着她。
他和她一起,在田径场上,但也同时和她在房间里。
他的爱,和她对他的爱,让她的房间,坚不可摧,无可动摇。
“他还在,就在墙外。”她可以感觉到房间外的腥风血雨,她告诉阿浪:“我要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