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越是相处,她越觉得他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腹黑人物,看似无害,但只要他想要的都会得手,凡事都在暗地里,照着他的计划进行……
不对不对,不可能会是那样。是她想太多了,霍兰绝不可能是那种人。
他好心让她脱离米虫生活,她不该恩将仇报,把他想成笑面虎,这样对他是很犬的污辱。就像她楼疑他护航她成为甄选优胜者一样,会对他造成伤害的!
思及此,幼露立即抛开脑中刚萌芽的不敬念头,开开心心的跟霍兰看烟火秀去了。
观看烟火秀的饭店住客很多,烟火是在湖中央放的,因此湖畔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人多拥挤,霍兰稳稳地站在她身后,双臂护住她,宛如从身后搂住她一般。而她的身体就贴着他的,清楚的感受着他的男性气息,感受着他那劲瘦高挑却肌理分明的好身材。
天啊!她脸好热,心跳得好快。
她不敢乱动,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眼睛看着此起彼落的绝美烟火秀,脑子里却一片乱烘烘。
他不会觉得他们这样太亲密了吗?
还是他根本没戏觉,只把她当成弟弟的前女友在照顾她?
所以,他是把她当成妹妹。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反而无法把他当成哥哥来对待了啊?
以前他是霍棠的大哥,她也当他是哥哥,虽然他有些不苟言笑,她仍可以跟他自在的相处。
现在他仍然是霍棠的大哥,她却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难道她……喜欢上他了吗?
天啊!不可以!她怎么可以有这种荒唐的念头?她怎么可以喜欢他?怎么可以喜欢了弟弟又来喜欢哥哥?
烟火秀长得像是没有结束的时候,每当游客们对空中绚烂的烟花惊叹连连,以为是最后一发时,更美更炫目的烟火就又在空中炸开。
幼露不知道自己是想烟火秀早点结束,还是不想它结束,她想永远这样靠着霍兰,又觉得自己想要喜欢他的想法很可耻。
她后知后觉的想到了飞机上用餐的情形。
平常在吃西餐的时候,也是左手拿叉的不是吗?为什么以前他就可以毫无障碍的使用交子,今天是右手受伤了,他的左手反而显得那么笨拙?
难道,他是故意要她喂他吗?
她的心脏坪地重重一跳,被自己这突来的想法打得毫无招架的余力。
以前在霍家看见她时,他都还会忽然掉头走开呢。现在的她比起那时也没什么长进,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小心」
烟火秀结束,散场了,有个走路不带眼睛的莽撞青少年冲过来,他眼明手快的将她拉进怀里,结实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
那是属子经常运动的男人的手臂,与她的纤弱完全不同。
天啊!她怎么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了呢?她该怎么办才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饭店还有更精采的节目,游客都走光了,湖畔恢复了寂静,然而霍兰却还不放开她。
不过,她也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就是了。她就这么静静的任由他搂着,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也听到了他沉重的呼吸。
忽然间,他的头低下来,她迷惑的眨着眼,因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而紧张不己。
她脑中一片空白的看着他,他那灼热的双唇一下就紧紧的、紧紧的压住了她的底胃。
她浑身触电般的一震,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轻颤、双腿在发软、心脏以她无法承受的速度在剧烈跳动着。
他的唇柔软又坚定,吻着她时好像在做某种宣告,就像是在说她是属于他的,她己经是他的了……
她听见自己清不自禁的低喘,她的心涨得满满的,快要爆炸了。
她的双腿几乎撑不住她的身体,双手无力的垂着,有如需要他支撑才能站着一样。
他温柔的吸吮着她的唇瓣,意犹未尽。她整个人被他纳在怀里,被吻得虚脱无力,好担心自己会燃烧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她的双唇自由。
她睁开眼来,脸蛋绊红,神智昏沉,水眸氰氛,还在轻喘。
「幼露。」他轻唤她,深深的审视着她如梦初醒般的双眸。「回国之后,我去见你母亲,我们尽快结婚。」
「什、什么?」她愕然抬头。
他说结、结、结婚吗?她是不是听错了?他怎么可能向她求婚?他们也才吻了一次而己,这样就要结婚,未免说不过去了吧。
可是……天啊!为什么她的脸庞发烫,心跳得更快了?
为什么她会看见自己跟霍兰十指紧扣的走过花拱门?又为什么会觉得那就是她在等待的?为什么会觉得……幸福。
她倒抽了一口气。
没错,光是想象她跟霍兰在一起、成为他的妻子,她就觉得好幸福,这是为什么?
她昏乱的看着他,一颗心不受控制,狂野的跳动着。
霍兰的黑眸在月色下闪着光芒,眼神亮晶晶的停驻在她脸上。「幼露,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变成我的妻子。
「不——不行——」她的脑子一片混乱,但直觉就是不可以。
她怎么可以变成他的妻子?她曾跟他弟弟在一起,是他弟弟的女朋友,这样好像乱……乱伦啊……
「为什么不行?」霍兰黑眸如炬的紧盯着她。「你不喜欢我?」
他很确定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所以才会吻她。
他相信她有同样的感觉,他们对对方都存在着爱意,只是他老早确定,而她还没发现罢了。
「我……」面对霍兰的强势,她只能够费力的、挣扎的说:「我跟霍棠在一起过……」
「那又如何?」他双手将她身子扣得更紧,一双不悦的火眸直直看入她的眼底深处。「难道你现在还对小棠有所留恋?」这个可能性教他的心一紧,想要对自己的弟弟不客气。
「不、不是那样的……」幼露很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
没错,是没人规定不可以分别和兄弟两人谈恋爱,也没人规定跟弟弟恋爱过就不能嫁给哥哥,是她自己无法接受。
军棠吻过她耶,将来如果她嫁给了霍兰,那么霍棠就变成她的小叔了,她和霍棠之间要怎么相处啊?
她觉得自己没办法应付那状况。光想到霍棠吊儿郎当的站在她面前,大刺刺的取笑她嫁给他哥哥,她就头皮发麻了,霍兰又真能不在意她与霍棠曾经在一起过的事实吗?
还有,他爸妈又会怎么看她?分别和自己的两个儿子谈恋爱,哪个爸妈会喜欢这种女人啊?
总之,她不是不喜欢霍兰,也不是对他没感觉,相反的,还很有感觉。就是因为太有感觉了,被他一吻,她才什么都不能想。
但她不能跟他在一起,更别说答应他的求婚了。她怎么可以嫁进霍家?
「不是那样,那么是怎样?」霍兰整着眉,心情极度的恶劣,语气透露出危险的信号。
他的爱意己经泛滥成灾,她竟然拒绝他,竟然拒绝——
如果不是为了霍棠,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而霍棠——她对霍棠的留恋,正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反正,我们不可能。因为你是霍棠的哥哥,所以不可能。」她挣脱了他的怀抱,慌张的跑进饭店里。
他瞪视着她逃难般的身影,下领紧绷。
她居然走了?
在他深情的吻了她之后,她居然选择拒绝他的求婚,还告诉他不可能?!答案不言而喻。
她还留恋着霍棠。
第7章(1)
拒绝霍兰之后,幼露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持续的失魂落魄中。
那天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霍兰不再看她一眼。
虽然北海道的气候宜人,牛奶好喝,花海也美极了,她却无心欣赏。
她无时无刻都在人群里捕捉霍兰的身影,只要不小心与他的视线对到,他的眸色就会微沉,脸上罩着一层寒霜,而她的心就会咚地一跳,久久无法恢复正常。
她好像伤了他的自尊心,他看她的眼神变得冷冰冰,对其他同事则如常,这差别待遇让她极度的不好受。
回国那天,她跟同事一起坐在经济舱,当然无法见到坐在头等舱的霍兰了。
虽然她是拒绝的那个人,但这几天下来,她的心也备受煎熬,很想对他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水土不服吗?」珍妮看她神色有异,关心的问。她们坐在一起。
「没什么。」
说没什么,她却深深的叹息了,眼眸失落的看着机窗外的云,想着霍兰在做什么,她的心揪成了一团。
幸好他的手己经没事了,不然再过两个小时就要用晚餐,到时他就麻烦了。
「在想男朋友,为情所困啊?」珍妮轻拍她的肩,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问。
幼露脸红了,连连摇手。「不、不是啦……」
珍妮弹弹她手臂。「说来听听。」
因为太迷惘了,幼露也想有人为她指点迷津,所以她就说了。
「就是那个……有一个女生…」她支支吾吾道:「她先跟弟弟谈恋爱,分手后,过了很久,她遇到哥哥,那个哥哥说喜欢她……你觉得,她可以爱那个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