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可怜又不幸的他,十分倒霉的成为了季子维这头狼的头号目标。
面对朗奕的怒吼,季子维一点也不怕,反倒开心得很,“几日不调教,小猫的爪子居然变得这么锋利,过来,让哥哥给你的小爪子修理一番,免得你到处抓人。”
“你……你这个混蛋!”朗奕恨恨的咬着牙,“少爷,你为什么还不把这个变态赶出去?如果你不好意思赶,没关系我替你赶,赶不走,我就用扫把把他轰出门!”
他越骂,季子维笑得就越嚣张,一把将那个气红了脸的男人扯到自己怀中,霸道的吻住他喋喋不嘴。
聂容天似乎对这样一幕早就习以为常,而被人揪进怀里进行非礼的可爱小管家却疯狂地挥舞四肢,“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人渣、臭虫、死变态,少爷救我、少爷救我……唔唔……”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落在刚回来的苏慕情眼中,说有多震撼就有多震撼。
当她的脚步声打断室内的暧昧时,又羞又气的朗奕,用力推开季子维的掌控,躲到聂容天身后。“啊……少奶奶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和这个变态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我家少爷一个人的。”
这句话一出口,不只是季子维眉头紧拧了一下,就连一向懒得去管闲事的聂容天也不悦的皱起眉。
苏慕情张着嘴,震惊了好一会儿,目光从朗奕身上移到季子维身上,又从季子维身上移到了聂容天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露出尴尬的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眼中的震惊与尴尬,令聂容天怒气攻心,“什么叫不打扰?你已经打扰到了。”
见鬼!他不是同性恋!可显然那该死的女人把他和季子维归成同一种人。
只不过他气急败坏的低吼,只是让误会越来越深。
苏慕情觉得自己很冤,她都没搞清状况,就被这家伙吼,关也什么事?
她忍不住退了几步,苦哈哈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不小心经过这里的路人甲,你们继续……继续哈!”
聂容天突然有股想把那女人拎过来,活活掐死的冲动。
倒是季子维仔细打量了对方很久,忍不住陷入沉思,“这位小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如果他没记错,下午那个从垃圾桶上抱起一只脏兮兮小猫的女人,就是她了。
“你这个死变态不要到处放电,她可是我家少奶奶。”
季子维优雅一笑,投给他一个迷死人的表情,“亲爱的小猫,我只会对你一个人放电,你不用吃醋。”
“你……我……”朗奕被气到快要吐血,真希望有个人能来告诉他,什么方法杀人不犯法,因为他真的很想宰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这时,苏慕情也注意到了季子维的长相,忍不住走近几步,一脸惊讶道:“你……你不就是那个……”她用力抓着头发,拼命回想这张熟悉的面孔究竟在哪里见过,想了半响,终于一脸恍然道:“你不就是那个唱‘寂寞长夜’的歌手?”
她此话一出,不但季子维呆了,就连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聂容天也愣了一下。
“寂寞长夜”是季子维当年进入歌坛时的第一首成名曲,从那之后,就奠定了他在娱乐界不可侵犯的王者地位。
唱“寂寞长夜”的歌手?季子维忍不住失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看到他,不是极为兴奋的高喊他的名字。
他饶富兴味地打量着五官不怎么出色的苏慕情,“没想到你就是容三新进门的妻子,唔……的确够另类。”
苏慕情的确没有与这种光鲜耀眼大明星接触的机会,不过就她的观察来看,这个人好像与聂容天交情匪浅。
她不理会聂容天怪异的脸色,好脾气的笑了笑,轻声道:“因为我很喜欢那首歌,无论是曲风还是歌词,都有一种意境美,音律很有特点,仿佛在彰显作曲者内心深处无法向外人表达的某种愿望。”
季子维怔了一下,随意将目光调到聂容天脸上,只见对方皱起了眉,仿佛被说中心事一般,表情不是普通的难看。
或许只有聂容天自己知道,当她说出那样的评论时,他的心猛然一跳,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这个女人明明外表这么不起眼,可透析力却强到令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季子维淡然一笑,“容三,不得不说,你太太的这番话,的确很有说服力。”
冷冷一哼,聂容天一脸不屑,“她懂什么叫意境美,明明什么都不是,还在那里胡说八道,简直笑死人了!”
苏慕情没指望能得到这个男人的肯定,面对他刻薄的指责,她依然回以好脸色,“是啊,我的确不懂音乐,刚刚那番话也不过就是随口说说,呃,你们慢慢聊,我先回房间,不打扰了。”说完,留下一道温和的笑容,便转身二楼走去。
死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聂容天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复杂。
朗奕也望着她慢慢消失的身影,忍不住道:“少爷,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你温柔一点好不好。”
季子维却趁机再次把朗奕扯回自己怀中,笑得十分欠扁,“亲爱的小猫,如果你跟了我,我绝不会像你家少爷这样,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你……你给我去死啦!”
第3章(1)
“无论是曲风还是歌词,都有一种意境美,音律很有特点……”
这句话直到吃完晚饭,还在聂容天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长相很平凡,看起来也没什么个人特色的女人,居然对那首歌有这样的感觉。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噢对了,听朗奕说,她叫苏慕情,是小了苏慕纱整整两岁的妹妹。
说起来他和苏慕纱之间的恋情,不,也称不上是恋情,因为从头到尾只是她一厢情愿,而他则是完全被动的牺牲品。
婚姻对他来说,根本不具有任何概念,所谓的神圣和幸福,似乎与他毫无关系。
所以当大姊对外宣布这场婚事的时候,他才保持缄默,无动于衷的由着事态能静静发展。
也正因为如此,苏慕纱在婚前突然与人私奔一事,根本无法触动他的任何情绪。
没有爱情,哪来的恨意!他不恨苏慕纱,仅仅是因为那个女人在他面前根本毫无存在感。
他本来很想将那个代嫁的女人当成空气,可显然她的存在感比苏慕纱耀眼了一些,否则他怎么会因为她无意的一句话,心绪纠结了这么久。
在私人工作室里弹了一会钢琴,脑袋里却不断重复着那句话——
“仿佛在彰显作曲者内心深处无法向外人表达的某种愿望……”
“咣!”他十指突地用力敲打着琴键,发出震耳的嗓音,接着他恼怒的盖上琴盖,无心留在这里继续发呆。
当他起身离开工作室,竟隐约闻到一阵饭菜香,循着香味来到厨房,才看到那个影响他心情好一会儿的女人,现在居然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
看她吃东西的模样,仿佛被饿了三天似的,毫无形象可言,聂容天忍不住皱紧眉头,讽刺道:“我们家的佣人虐待你的胃了吗?”
吃得正香的苏慕情,突然听到有声音从头顶传来,忙不迭地抬起头,看到某个闪亮的生物体正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打量着自己,她吓了好大一跳,急忙捧过一旁的温水猛灌了好几大口,才顺利把食物吞进肚,“刚刚在房间里写工作计划,晚饭忘记吃了。”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他眼中尽是嘲弄,“一个养猫养狗的破地方,也需要写工作计划?”
她已经懒得和他计较了,况且她也没奢望过这个人会懂得在言语上尊重别人,于是又开始吃起饭来。
她的宠物店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各种商品的批发价和零售价都要定得合理,每天上多少货也要做个记录,身为老板,这些事她当然要在工作之余处理好才行。
见她不理会自己,聂容天有些不满,本想转身离开,可她身上仿佛又磁性似的,引得他坐到离她不远的位子上。
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并不出色的五官中,唯一吸引人视线的就是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角微微上扬,好像无时无刻在对人微笑一样。
长发随意而张扬,额前还飘着几缕顽皮的发丝,遮住了她两道若隐若现的弯眉。
时值夏季,她只穿了件简单的圆领T恤,他的目光顺着她的喉咙,随着她吞咽的动作,不小心落到了她的胸前……
他猛地想到那天晚上,虽然隔着衣服,但那清晰柔软的触感,居然害他产生了不可抑制的冲动。
苏慕情似乎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不解的看向他问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几乎在同时间回过神来,聂容天绝不容许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丢脸,只好说些讽刺她的话来掩饰自己奇异的感觉,“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和苏慕纱既然是亲姊妹,为什么长得一点也不像,你是你爸妈从外面抱回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