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的香囊可以先还给我了吗?”她朝他伸出手。
“等你实现你的承诺,嫁给我之后,我就会还给你的。”他走出办公桌握住她的手,却不再松开。
“一言为定。”宋隐儿用力地晃动他的手,想乘机甩开他。
因为即便已经下了决定,但这种被吃得死死的感觉,还是让她不痛快。
“你甩不开的。”拓跋司功唇角微扬,将她拉到他的怀里。“我明天会让林秘书替你开一个户头。”
“不需要。”她圆睁着眼,用力摇头。
“你即将是我的妻子,理当得到最好的照顾。”他在唇间回味着妻子二字的感觉,脸上神态不由得变得柔和了许多。
“你已经付了三千万。”
“那些钱都不是用在你的身上。”
“随便你,反正你钱多,给我多少,我就捐多少。”她双手插腰,不服气地说道。
“随便你。”他挑眉说道,好笑地看着她气到跺了几下脚。
“对了,我后天回台湾哦!”她看到他脸色一变,这才觉得舒坦了些。
哈!在意了吧!
“你想处理的事,我在这边都可以替你处理。你如果想回台湾,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完,我们在一起回去。”
“不可以!”她这次真的大声反对了。“我没回去,天香饼铺怎么办?白糕的油脂是我在调理的,店里没货,我的徒弟们也做不出白糕。”
他抿着唇,看着她双手插腰的固执小脸,也只能勉强地点头。
“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还有,你回去之后就开始准备结束店面营业。”他用手势阻止她开口,继续说道:“白糕只是暂时停卖,我之后会把它们并入M餐饮品牌,重新包装再推出。”
“我有一种收你三千万太便宜你的感觉。”她双臂交握在胸前,瞇眼看着他。
“我可以再开……”见她怒目瞪来,他马上改口。“支票给你的家人。”
“不可以。以前就是我太姑息养奸,如今才会落到卖身救母、兄的下场,以后哭着求我也不给他们一毛钱了。”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都听你的。”拓跋司功紧握了下她的手,咧嘴一笑。
宋隐儿看着他明亮的像是拥有全世界的笑容,整个人突然定格。
她对他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她敢打赌他可能这辈子都不曾笑得这么灿烂过。
她移不开目光,只想这么痴痴地望着他,直到她发觉他唇边笑意更浓,就连一对黑眸也闪闪发亮,她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我……我……那个……我要去吃饭了,我肚子饿扁了。”她抽挥手,转身要往前冲。
“我陪你吃。”他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宋隐儿往后陷入他的解释胸前,感觉到他胸膛坚定的跳动,被他那股冷冷凉凉的味道包围住,她突然觉得很害羞。
要命,这人即将成为她的丈夫了啊!
他在她耳边说道:“发什么楞,不是想去吃饭吗?”
“我自己去就好,你会让我小鹿乱撞……”她呻吟一声,摀住嘴巴,整个脸庞热辣了起来。“我的意思是我会消化不良,我要走了。”
她不顾一切地往前猛冲,偏偏他的大掌扣在她腰间,如影随形地走在她的身边。
“想去哪里,想买什么,让罗伦陪你去。”他说。
“可恶!没想到罗伦也是你的人。”她瞪他一眼,觉得自己像逃不出五指山的孙悟空。“我自己会搭车。”
“我不放心。”拓跋司功揉揉她的发丝,握着她的手走到客厅,交代秘书好好照顾她。
林秘书看着向来严峻且从来不和人亲近的老板竟对宋隐儿表现得如此亲近,眼镜差点滑下来,只能努力闭上嘴,力持镇定地几下所有交代。
宋隐儿从林秘书不可置信的眼光发觉拓跋司功对她的特别,心窝暖暖的,但心头却还是不免有些慌乱——
因为那些梦,因为他的背景,他对她的执着,都不是寻常……
宋隐儿不由自主地看向拓跋司功黑亮的眼,脑子却是一片乱哄哄。也许她该打电话给哥哥,问清楚他们当初调查拓跋司功时,究竟还查到了什么。
“我走了。”她胡乱地挥挥手。
拓跋司功对林秘书交代道:“好好照顾她。”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她翻了个白眼。
“乖,听话。”拓跋司功低头在她额上轻啄了一下。
宋隐儿睁大眼,脸又不争气的红了。她重重锤了拓跋司功一拳,飞快转身冲出客厅。
林秘书连忙跟了上去。
拓跋司功看着宋隐儿冲进电梯里,这才面带笑容地走回书房。
他坐回计算机前,发现古董经纪人传来了一则讯息——
有两份您可能会感兴趣的西夏古文物要出售,这两份文物和您之前赎买的鎏金八棱银奁一样,都有八百多年的历史。第一份文物是一本手札,第二份则是契约之类的文书。最特别的是学者告诉我,这两份东西里头都提到‘拓跋司功’这个名字,您若有兴趣,可以上网查看文物的状况。
拓跋司功头皮一阵发麻,立刻移动鼠标标入古董经纪人的网页。
他看到那张以褐黑色字迹写成的单张契约文书,耳边顿时过一阵闪电般的痛,痛得他整个人往后一仰,沉入皮椅之中。
剧烈的头痛让他的肩颈瞬间痉挛起来,但他完全没有法子移开目光,颤抖的大掌胡乱地摸索着电话,接通了古董经纪人。
“下标买下它们,并且找人翻译出来,我要在最快时间内收到。”拓跋司功脸色惨白地挂上电话,痛得趴在桌上不住喘着气。
他的脑中闪过无数个画面,但却没有一个能够停留,可每一个画面都像针一仰地刺痛着他。
他知道那张契约里记载着和他相关的重要事情,他需要得到它——
就像他要得到宋隐儿为妻一样。
第7章(1)
就这样,宋隐儿在参观完银川另一个著名景点青铜峡一百零八塔后隔天,拓跋司功便让罗伦送她到机场,陪着她登上商务舱,直到她转机回到台湾,他都始终陪在她身边。
宋隐儿回到台湾后,没像拓跋司功所交代的住到他的房子里,而是让罗伦载她先回到了家。
她简单地告诉妈妈和哥哥她要和拓跋司功结婚的消息,他们听到后简直乐翻天,唠唠叨叨地说拓跋司功的事业有多惊人,他们宋家想发达就是要靠这样的金龟婿之类等等的事。
“我不想知道他多有钱。”宋隐儿打断他们的话,皱着眉说道:“我是要问关于他那个前任未婚妻还有前任秘书自杀的事情。你们连他的餐厅在全世界哪里有分店都一清二楚,这种事情不可能不知道。”
宋隐儿的哥哥宋立沉默了几秒钟后,辟里啪啦地说道:“你不要听别人乱说什么克妻、杀人凶手,两个人都自杀是巧合啦!一定是她们两个命薄,没法子待在拓跋先生身边,不像你一看就有福气,妈说你一出生时就有算命先生说你是大富大贵的人。”
“所以,他的未婚妻和秘书真的都是自杀而死的?”宋隐儿瞇起眼,咄咄逼人地问道:“你们给我说清楚,我得有心理准备,才能坐稳这个位置。”
宋立和妈妈古秋荷对望了眼,再度沉默了。
“不说,我走人了。”宋隐儿眼皮跳了一下。
“对啊,她们两个人自杀时间只相差一个多月。”宋立说道。
宋隐儿倒抽一口气,全身起了阵阵鸡皮疙瘩。为什么拓跋司功的身边,总是会有这么多不寻常的事情?
她咬住唇,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其实是——
她不能完全相信拓跋司功。
“喂、喂……你不会想悔婚吧?”宋立推了下她。
宋隐儿狠狠瞪他一眼,只觉得心寒——这就是她的家人,即便事情都搁在面前了,妈妈和哥哥还是丝毫没想到要担心她的安危!
如果她真的也死于非命,他们也只会急着求取补偿吧!
“隐儿啊,那一定只是误会,搞不好是有人想陷害未来女婿。”古秋荷好声好气地拉着女儿的手说道:“征信社的报告里还提到他前未婚妻的姐姐还是跟他有生意上的往来……还有啊,未来女婿绝对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这点妈都帮你调查清楚了……”
宋隐儿不知道妈妈还说了什么,但她实在没法子再听下去了。
她皱着眉低声说道:“够了,我想清静一下。”
“你不会有事的啦!不然,你如果怕他的话,我们也可以和你们一起住……”宋立试探地问道。
“你们敢过来,我马上离婚。”宋隐儿眼里冒火,斩钉截铁地说道。
“妈妈最近认识一个会通灵算命,还看得到前世今生的大师,他说你和拓跋先生前世早有宿缘……”
“大师有没有说你和妈之后的命运?”她不客气地打断哥哥的话。
“说我们富贵一生,还说我今年在事业上会大有进展。”宋立得意地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