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疯了,整天做着让人流鼻血的春梦,有好几次忍不住想推倒她,对她为所欲为。
“……你才十七岁耶!我又不是畜生,怎能对视同妹妹的你下手。”他吻了吻她额头,怜爱地抚弄被她吻肿的唇。
而他也是那阵子开始尝试一夜情,他没办法心里住着一个女人还跟别的女人交往,所以他不再谈感情,只发展你情我愿的炒饭关系,不过自从她留学回国后,他也和那些“饭友”断绝往来了。
“那你和黑木理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要是没疙瘩,她就不是女人了,男朋友的“过去”一向是女人挥之不去的阴影。
一提到黑木理子,冯天纲的脸色变得阴沉。“不过是一夜情的关系,居然缠着我不放……你到日本读书那一年,我不是去看过你,看你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如此充实,又是参加剑道社,又是代表学校跑马拉松,我以为你是想藉由忙碌忘掉钟肇文,心里不太痛快就跑去喝酒……”
“一喝就勾搭上了?”她说得有几分酸意,朝他胸口一掐。
不敢喊痛的男人一迳地讪笑。“喝多了嘛!”
他也没多想,不就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地索求肉体欢愉,彼此尽兴了,天亮就说拜拜。
“你还真随便,不怕得病呀!”男人全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没大脑。
“我有戴套保护自己。”他可不想哪天蹦出个小孩,当街喊他爸。
何春风想笑地睇凝。“保险套不一定保险,以后若再遇到飞来艳福,你可得小心点。”小心她阉了他。
“哪来的以后,我所有的弹药全缴库了,用在你身上。”他不满地压倒她,咬她水嫩面颊做为她说错话的处罚。
“对喔!你好像没用……”她为时已晚地想起他们没做防护措施。
冯天纲贼笑的对她又亲又啃。“从今天开始都不用,零距离的爱。”
“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她看着腴白的小腹,内心发愁。
“那你就等着当妈。”他养得起。
她眯起带狠的猫瞳。“你是说从今以后都不戴套,要我当头母猪一直生?”
“不不不……虽然只要是你生的小孩我都爱,不过我也不想太多萝卜头瓜分掉你的爱。”他摇着食指,目光流连在在她起伏的丰腴胸部。“等生两个我就去结扎,我知道你始终有个遗憾,身为独生女没法真正体会有手足的感觉。”
因此她打小就爱往他家钻,哥哥、哥哥的喊得好甜,让他们一家人疼入心坎。
“天纲……”她动容地迷蒙了双眼。
“别太感动了,想报答我就用这个吧!”他一脸坏笑地抓住她的手往硬挺的热棒一放,轻吁地发出满足的喟叹。
“你……你不要随时发情,我是还疼着。”太吃力了,她这懒人就会不了。
冯天纲轻轻按摩他昨夜造的孽。“没办法,这叫生理反应,男人一早起来一柱擎天是常有的事,你要习惯它。”
“习惯它日日蹂躏我好几回?”她手心发着热,感觉发烫的欲望在指间轻颤。
“还很疼?”他皱起眉,拉开丝被想瞧瞧她两腿间的花蕊。
羞意染面的何春风一把推开他的头。“别给我耍花样,把手收回去。”
奸计被识破,他直接扳开她双腿,身覆其中。“小风,我很痛呐!”男人的痛来自欲望的不得宣泄。
粉颊红润,她低抽了口气。“你顶到我的……”
男性的火热像自有意识地寻找了入口,顶压敏感的花/核上方。
“小风、小风、小风……”很很幼稚地喊她小名,像要糖吃的小孩。
她低笑,旋即想到什么的启唇,“我们闹了人家一晚,他们会善罢甘休?”
虽未指出何事,冯天纲意会地拢起眉心。“不用理会,有事我扛着,我不会让人动你一根寒毛。”
他的话说得轻,却句句重如铅块,又沉又重。
喟然一叹,微弯的唇角溢出一朵美丽笑花。“我爱你,天纲。”
他笑了。“我也爱你,小妖精,我可以开动了吗?”
轻嘤一声,她似痛又似满足地往后仰头。“你偷跑,我……要告状……”
“向冯妈妈吗?”他的母亲。
“不……是你的儿子女儿……”她要怂恿他们“不孝”,反抗暴政。
冯天纲大笑,俯身吮吻粉嫩唇瓣,将自己的昂藏推得更深,嵌合她温暖甬道,深入浅出地撩拨森林大火……
第9章(1)
“前辈、前辈,大事不好了,布置会场的灯泡不够用,我不晓得该到哪拿备用的来应急,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防身用录音笔终于要发表了,取名“守护天使”作为宣传,假自家公司的大厅当发表会场,邀请有兴趣地企业团体前来观礼。
从三天前就开始着手准备了,日耀企业的全体员工无不绷紧神经,上紧发条,全新投入这次的发表会。
而最忙的莫过于总务科,连一向坐在办公桌后看报纸、泡茶纳凉的主任都出动了,身上缠满彩带让底下的人一条一条往上挂。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刻,什么事就急如星火,好像每个人都很忙似的,不停地走动,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突然间,急促的跑步声靠近,一脸慌色的高桥手拿一卷电线,向“比较不闲”的何春风求援,她正坐在高脚梯上吃冰棒。
“不够就去买呀!这点小事也要问我,你到会计部支钱,快去快回。”凤梨口味的,酸酸甜甜。
“这附近我不熟,要到哪里去买呀?”他眼巴巴地看着她,似在等她开口,陪他一块去买。
高桥的表情真的很像无辜的小孩,他眼中有着恳求,教人狠不下心拒绝。
“去问警卫。”何春风将懒人哲学发挥到极致,不怎么热络地挥手要他走开。
“可是数量太多了,我一个人拿不回来。”他说得合情合理,毫无破绽。
“去找别人,我很忙。”她拿出拼图,兴致盎然地拼下第一片。
“别人更忙,你看大家手边的工作都快堆到天花板了,谁有空陪我走一趟。”他手一指,几乎每个人都拿着东西,忙得连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她没什么气力地抬起头一觑,“你就是非找我不可,存心想累死我。”
分明就是她最闲,没人敢指使她做事,攀上副总这高枝,她比谁都娇贵,高桥没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前辈,你就行行好,帮我一回。”
“不就几颗灯泡而已,你唠叨个什么……嘿,别扯呀!小心把我的手扯断了,你赔不起……”真是的,她可不是玩具,任由他扯着玩。
百般不愿的何春风硬是被“心急”的菜鸟扯离了原位,半推半拉地将她朝门口带,动作之大有些不符合他给人的腼腆形象。
几十个人在大厅忙着,没人注意到一角两人的动静,纵使有人走过他们身边也是匆匆一瞟,随口打声招呼便错身而过。
实在太忙了,谁有闲工夫关心别人,大家各做各事,同心协力完成最后的准备工作。
“小高,你走慢一点,我脚短,跟不上你。”赶着投胎不成。
高桥像没听见她的话,闷着头往前走,大手始终有力地扣住她手腕。
“别这么急着把我送给你的主人,这些日子我可待你不薄,可以偷懒的事一定拉着你,不想做的也不会硬推给你,你真忍心用背叛回报我。”唉,可见她不够用心,没法感化小驴蛋。
他蓦地停下脚步,两眼瞪大。“你……你知道我……我要做什么?”
她笑着拍拍他手臂。“你本性不坏,还有救,我想给你机会。”
打他踏进总务课的第一天,她便看出来他不若外表憨厚,真实的他精芒外露,才智不弱,绝非甘于平凡的池中物。
那时她已料到他必定怀着目的而来。
不过天下无完人,谁不曾犯过错!他虽非真心为公司谋福祉,但谁管他,她也是米虫一只,一天相处七、八小时以上,好歹也有同事情谊,拉他一把并无不可。
“你在玩火,何小姐,你不晓得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高桥压低嗓音,警告她最好别轻举妄动。
何春风轻笑地扬高柳眉。“高桥恭介是吧!日本山口组东京分会会长高桥秀山的长子,你还有个从母性的弟弟佐藤恭二。”
“你怎么可能查得到……”他震惊不已,优雅面容僵硬无比。
“我在日本待过几年,认识不少有趣的朋友,三井友子听过吧!她是大阪一带的大姐头,我刚好和她交情不错。”透过她,很多黑帮消息不难取得。
“三井友子……”他抓着她的手微微一颤,似是难以置信。
三井友子是山口组敌对帮派六合会老大的情妇,在他死后接替了他的位置,率领不少手下开堂占地,俨然是一方势力。
“收手吧!高桥,看在你口口声声喊我前辈的份上,我可以当没这回事,让你顺利脱身。”送他去坐牢绝非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