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做不到吗?”
他明明笑容和煦的看着她,但不知怎地,她看了脚底板却开始发凉。
他将手覆在她的小腹上。“你老是会忘记自己是个母亲,但我可没有,宝宝还能乖乖的在你肚子里待着,完全是因为我的‘父爱’使然。如果没了这层顾忌,我个人认为你此刻不会还好好趴在我身上,对我呛声敢不敢囚禁你一辈子,而是应该还在我身下,对我哭求哀吟,拜托我别再蹂躏你。”
她整个人由头到脚红成一只虾子了。“你、你、你……”
“怎么,你还认为我做不到吗?”他邪佞的笑着。
她口水一吞,可没胆再挑衅他。他有什么做不到的?在老虎嘴边捋须?她可没那么笨。“老公,其实你根本不用囚禁我,我本来就是你的禁脔。”她垂下眼睫,为了求生连这种恶心的话都说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女人,你这虚与委蛇装乖巧的嘴脸怎么看就是不自然,我劝你算了,还是维持本性吧。”他嗤声说。
她被激得气呼呼的嘟高嘴巴。“我受够你这个难伺候又嚣张的家伙了!我……”她话说到一半又闭嘴,看着他自大的模样,她与其说愤怒,倒不如说非常泄气。
在这家伙面前,她休想变成大女人了,别说大女人,那个“大”字她根本连边都沾不上,“小”是她的本命,卑微是她的命运。
“老公,我不与你抬杠了,反正也占不到便宜……有件事我想对你说说。”她想起另一件事,还不如先解决。“老公,那个……卡姆的事……就算了吧?”她好声好气的说。
“算了?”他有些讶异她会提这件事。
“是啊,算了。当时那情况我知道,那群暴民像发了疯似的摇车还翻车,换成我也想自己跳车保命,这不能怪他。”她为卡姆求情。
“他是军人,职责就是保护你,但他没做到还丢下必须誓死保护的你临阵脱逃,我无法原谅。”他脸上出现阴冷的杀气。
“事情没那么严重啦,他会逃是人之常情,你太小题大作了……”
“你说我小题大作?!”他说变脸就变脸。
她舌头一吐,怪自己心直口快,忘了这家伙只要一稍不顺他的意或有什么话触犯到他,狂妄的性格就会发作。
她本意是要解救卡姆,千万不要到最后反而害得他死得更快……“不是这样的。我是说,他虽然不对,但是死刑太重了,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
“他胆敢把我老婆丢给一群吃人的暴民,如果在古代,我早下令砍他的头了,还审判什么?”
她着急得猛蹙眉毛。“这个……”
搞了半天这男人是在为她出气,难怪当她说他小题大作时他会翻脸。
可是,他就真的小题大作了嘛……
她苦笑着,心中直犯嘀咕,如果不是为了她,相信看在里哈的份上,他不会这么不讲情面。
“老公,真的不能关说一下?”
寒冷瞳眸连眨一下都没有。
“老公……”
他不屑的撇过头。
她磨牙,很想揍人,但也很清楚这家伙软硬不吃,只能谈条件。
“老公……如果你肯高抬贵手放过卡姆,我就……”她附耳对他说了一些话。
他眼神有了些微变化,但仍是没有松口。
她再加码,附耳又说了一些。
这次,他眼睛绽亮,虽然没有欣然同意,但那该死又欠揍的僵硬俊脸软化了。
她再咬耳朵。
高高在上的男人,终于笑意盎然的点头了。
第7章(1)
为表明支持女性权益提升的立场,阿比达近来不管参加大小活动都带着自己的妻子出席,并且大方的让媒体拍摄他们恩爱的画面。
楼妍是王室中唯一得到丈夫允许抛头露面的女人,本来就已是风云人物,如今风头更是快要超越自己向来是媒体宠儿的丈夫。
夫妻俩在国内造成的旋风不是普通惊人,他们所到之处都有人疯狂追逐,但除了崇拜者外,当然还跟随了一大批的抗议分子。
这些人跟他们夫妻如影随形,他们走到哪,这些人就抗议到哪,指责他们违反教义是叛教者,阿比达该下台,楼妍该被驱逐出境。
而阿比达对这些反对声浪充耳不闻,仍坚持自己的立场,这让楼妍好感动,用爱死老公已不足以形容她的感受了,只可惜她还找不到其他词汇来形容自己是如何崇拜、敬爱、热爱自己的丈夫。
这种感觉真奇妙,知道有个人无限度的挺她,无惧风雨的保护她,她的心感到异常的踏实与安全。
“老公,我爱你!”在阿比达耗资千万美金打造的新饭店开幕记者会里,楼妍倾身小声地告诉他。
他酷酷的脸庞在众多媒体面前没有露出特殊的表情,不过她还是瞧见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情绪。
以她对他的了解,这小子正在暗爽。
阿比达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直到记者会主持人请他上台讲话,他才松开她的手。
楼妍爱慕的紧盯丈夫在台上意气风发介绍饭店的模样,她为他骄傲,为他喝采,真不敢相信这世上最优秀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你就是阿比达的新娘?”忽然,有人占据了阿比达上台前的位置。
她讶然侧首望去,对方是名英俊的家伙,俊帅程度不输她的男人,可她并没见过这个人。“你是?”
“我是法齐兹。”他自我介绍道。
“法齐兹?!”乍然听见这个名字,她音量不由自主的提高许多,好在四周人全被台上阿比达的谈话吸引,没人注意到她的失态。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方讽笑。
“呃……我……对不起,失礼了,我只是太吃惊会见到你。”她老实说。
“吃惊?我想也是。你所知道的我,应该就是个专程回来找阿比达麻烦的小子,对吧?”
这人讲话非常直接,让楼妍皱起眉。“没错,我是听到了这样的传闻,但既然见到本人了,我就顺便问一下吧。请问这是误传吗?”
法齐兹微怔,没想到她比他还直接。这女人有意思。
“这不是误传。”他没有否认。
楼妍表情变了,这人居然连掩饰没有就承认,她还以为自己的丈夫已是世上最嚣张的人,想不到这人也不遑多让。
“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警告你,我丈夫不是好惹的,你找他麻烦只是自找罪受!”她没好气的提醒。
他望着她,笑容很诡异。“我当然清楚阿比达不是简单的人物,可他偏偏为自己找了个麻烦人物在身边,那就注定天要亡他。”
意会到他指控她是麻烦,她双颊爆红。“你说什么?!”她气坏了。
“恼羞成怒了吗?你是他的绊脚石,这是显而易见的事,这趟我是专程来对你说谢谢的,谢谢你助我对付阿比达。”
“你——”
“唉,别生气,你是在场唯一没有蒙面的女人,喜怒哀乐别人一览无疑,如果不想丢阿比达的脸,你最好无时无刻保持贵妇般的优雅微笑。”他存心气死她道。
“你这个……”
“楼妍。”
听见丈夫的声音,转头看见阿比达正走向自己,她快步赶上去。“老公,你回来得正好,有一个人很讨厌……咦?他怎么不见了?”她再转身,却发现法齐兹不见了。
“谁不见了?”阿比达疑惑的问。
“法齐兹,你刚才没看见他吗?”她仰长脖子在人群里梭巡那人的身影。
“法齐兹也来了?”阿比达蹙眉。刚才他是有见到一个人在和她交谈,但他的视线被一根柱子挡去泰半,没能看清楚对方是谁,原来是法齐兹。
“那气死人的家伙竟然话说一半就跑了!”她气呼呼的说。
“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她将法齐兹的话告诉他。
阿比达听了,不怒反笑。“是吗?那没事了。烟火秀就要开始了,我们到户外去欣赏吧。”他一派轻松的说。
他不生气吗?还有心情去看烟火秀?莫非因为法齐兹污辱的是她,跟他没有关系,所以他没什么好生气的?
这么一想,楼妍忍不住觉得气愤极了。
“喂——”
“走吧,来宾还等着你亲自点燃引信让烟火升空。”
他扶着她的腰往户外广场走去,今天他特别安排她为烟火施放者,这是项殊荣,宣告她是这间饭店的女主人。
楼妍没机会再对他抱怨,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她点燃了烟火,美丽的火花在空中绽放,绚烂夺目,每个人都发出赞叹的惊喜声。
在一片欢乐中,她望向自己的丈夫,脸上不禁露出微笑。她主动握紧他的手,一起仰望天空,欣赏着绚丽的烟火,感觉这一刻好幸福。
蓦地,有人来拍拍她的肩,她心情愉悦的回头,发现是饭店服务生,对方递了张纸条给她。
她接过纸条,疑惑是谁留讯息给她。
一摊开纸条,就看见上头写着——
阿比达的新娘,很高兴认识你,但是很快地,我将取走一件你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