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o,你那个学妹前女友的声音好销魂,那是天生的吧?”
“当然是天生的。”曾友钦得意的夸耀着过往情史,“我当初就是被她甜到爆汁的声音跟长相电到的。”
“臭小子,有睡过吧?”
“废话,哪有女生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妈的,你真幸运……她叫的声音怎么样?”
曾友钦竖出大拇指,笑得暧昧,“只有一个字,赞,就像在上AV女优一样……”
听到这儿,景颐几乎要掉下眼泪。
她不只觉得受伤,还感到受辱,她很庆幸森一骑听不懂中文,不然。
但就在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突然自她身后梧住了她的耳朵。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森一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好女孩不要听这种话。”
她心头一悸,却见他掠过她身边,大步的朝曾友钦走去。
景颐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之间并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但接下来,她却看见森一骑走到曾友钦面前,朝他喝了一声,“喂。”
曾友钦先是一震,旋即想起他似乎是刚才坐在角落的男人,“你不是……啊!”
话未说完,森一骑狠狠击出一拳将他打飞。
“天啊!”她惊叫一声,呆在原地。
朋友遭到攻击,其他人立刻一拥而上将森一骑包围,接着是一场大混战。
但,这场混战只维持了一分钟,只短短的一分钟,曾友钦及他的朋友都被打趴在地。
他走到曾友钦旁边,吓得倒在地上的曾友钦惊惶地求饶,“不、不要打了。”
曾友钦的朋友们没有笑他荐,因为他们也一样的害怕。
森一骑蹲下来,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候地欺近,“你给我听着。”他以低沉而令人胆寒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你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现在就给我乖乖的上车,然后回家,听见了没?”
曾友钦害怕的看着他,声线颤抖地回道:“听……听见了……”
“很好。”森一骑满意的在他脸颊上拍了两下,站起身来。
转过身子,他走向呆若木鸡、站在原地的景颐,他拉起她的手,从她手中取走车钥匙。
打开车门,他将仿佛灵魂出了窍的她塞进副驾驶座,对她一笑,“我来开车。”
即使是已经待在自己的金龟车上,景颐的心脏还是跳得好快。
她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只因刚才森一骑当着她的面,狠狠的修理了曾友钦一顿。
他在为她出气吧?
不对呀,他怎么知道曾友钦跟他的朋友说了什么呢?
天啊,她的脑筋快打结了。
“你还好吧?”坐在驾驶座上、手握着方向盘的他突然问道。
她怯怯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种人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她微怔,那种人说的话?他的意思是……他真的知道曾友钦说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话?!
她惊疑的看着他,“你……你听得懂他说了什么?”
“就算是聋了,光看他们说话时的嘴脸跟你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猜到他们一定说了什么该死讨打的话。”
看着他英挺的侧脸,她仍可发现他眼底的那一抹肃杀。
他是真的很愤怒,这完全无须怀疑。
不过有没有愤怒到为了她去惹这种麻烦呢?要是曾友钦等人对他提出告诉,他可是会上社会新闻的。
虽不是人人都认识他,但知道他是哪一号人物的人可不算少。
日本知名新锐设计师在台湾涉嫌伤人,喔,这可是会传回日本去的大新闻耶。
第4章(2)
“森先生,你明明没有喝酒,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说不上来此刻是什么心情,她为他的冲动行事感到忧心,却也为他的冲动行事感到激动心悸。
“我看不惯那种家伙。”他直视着前方,“也没办法漠视你脸上的表情。”
闻言,她胸腔一阵翻腾。
他真是为了她而动手?天啊,他居然会为了她……她这两三天来一直给他脸色看,而他竟然还愿意为她惹这种麻烦?
她大嫂说的对,她不能凭一时或第一眼的印象评断一个人,因为光就这件事,她就可以确定他是个正直又血性的人。
“那家伙该不会就是你的前男友吧?”他问。
她没有回答,但脸上却写着——是的,那混帐就是我瞎了眼时交往的男朋友。
“现在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了。”他说,“那种人,遇到了算你流年不利。”
听他的语气,他似乎余怒难消。
她忍不住好气又好笑地啾着他,“又不关你的事,你干么这么生气?”
她才说完,他忽地转头看着她,“看你快哭了的样子,我就很火大。”
迎上他深远的黑眸,她心头一阵狂悸。
是他表达错误?还是她误解了他的语意?他这话真是充满了“情意”耶。
喔,不,一定是她想太多,她对他来说就像是个小鬼,他才不会对她这种小鬼有任何的兴趣。
“喂,换我开啦。”为兔尴尬,她转移话题,“你又不认识路,靠边。”
这倒是,他从刚才到现在都一直在乱绕。
于是,他慢慢将车停往路肩。
这时,景颐发现他的指节处稍有破皮流血。“天啊,你流血了。”
他瞥了一眼,淡淡地回道:“皮肉伤,打架免不了会见血。”
她没说话,径自翻找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包包,打开来,里面放有小护士跟OK绷。
接着,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轻轻的在他流血的指节上涂上一层药膏,“会有点刺刺的……”说着,她把脸靠近,呼呼地吹了两下。
他看着她,只觉得心里有什么部份在一瞬间被填满了。
她纯真率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天然的傻气。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觉得心情很平静——即使前一分钟,他的情绪还很激动。
虽然她总摆出一副不讨好谁,也不需要谁保护的架式,但却勾起他想保护她的念头及冲动。
他不是不知道动了手之后可能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但看见她眼里闪着泪光,却紧氓唇片忍耐的模样时,他还是按撩不住的出手了。
她小心翼翼的帮他贴好OK绷,脸上扬起一抹满意的、愉悦的笑,好像完成了美劳作品的小学生似的。
“好了。”
她抬起眼脸看着他,却发现他正深深的注视着自己,她不禁心头一悸,耳根一热,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
“我又不会揍你,你干么那么害怕?”他觉眉一笑。
她对男人这么敏感又排拒,是因为那个家伙吗?那嘴贱的家伙到底做过什么事,把她伤得这么深?
想到居然有人会伤害“人畜无害”的她,他不禁懊悔刚才没多赏那家伙几拳。
“我哪有害怕!”她倡强地瞥了他一眼,话锋一转,“想不到你这么会打架,刚才看他们把你围住时,我好担心你会被扁成猪头耶。”
“我在美国念书时,学了一年的自由搏击。”他一笑,“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那么厉害?”她打趣道:“要是你练的是咏春,不就可以一个打十个?”
他没有笑,她想,一定是因为他没看过叶间。
“对了,森先生……”她一脸担心,“要是Tomo学长去报警的话,那该怎么办?”
“他应该不会。”他很有自信。
她微怔,“为什么?”
“因为我告诉他,我知道他的名字、住哪里、在哪里工作……”他狡黯一笑,“你不是说我像黑道吗?这下子还真派上用场了。”
“什么嘛,你威胁他?”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可是犯罪耶。”
看着她像花般的笑靥,他温柔的摸摸她的头,“我愿意为了你犯罪。”
“……”她呆住,两只眼睛惊吓的看着他。
他唇角一勾,“好啦,时间不早了,送我回饭店吧。”
返家后,景颐将在停车场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哥陆景明。
知道森一骑为了替景颐出气而揍了曾友钦,他十分的感激。
翠日,为答谢森一骑,陆景明邀请他到家里吃便饭。
为了远来及期待见上一面的贵客,潘雨洁一大早就到市场买了一堆食材,准备大展身手。
其实在她还没嫁进陆家前,是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但成了陆家的媳妇后,她认真的跟手艺一流的婆婆学习,如今已是个随随便便就能变出满满一桌宴客菜的高手。
七点未到,潘雨洁已将晚餐端上桌。
“妈咪,客人什么时候才会来啊?”切问巴望着桌上那盘炸肉球,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就快到了,再等一ㄟ?”话未说完,她便听见外面传来的两种引擎声。
那是陆景明的岗山跟景颐的小金龟,显然地,他们是一起从公司或是饭店回来的。
“客人来了。”潘雨洁叮嘱着BK跟渝渝,“待会儿要有礼貌喔。”
“喔。”兄妹俩同时答应。
潘雨洁走到玄关,打开了大门,看见分别从两辆车下来的陆景明、景顿,以及她从没见过的森一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