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离开了那个该死的地方,从此与沐湛之间也彻底的脱离关系,如果你对我不是真心的,你就不要再来招惹我。如果你真心爱我,那往后就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我非常自私又霸道,设有我姊姊那般宽容大度,可以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接连将妃子纳入后宫,与别的女人共事一夫。
「她能为爱柄牲自己的幸福,我可设那么伟大,所以,如果你不确定能够爱我一生一世,从现在开始,我们便分道扬镰。」
鬼谷真因为她的话微微一征,过了好半晌,才扬唇微笑,轻轻抚着她散落在颊边的长发,柔声道:「你对我说了这么多心里话,我怎么能不接受你这番深情?钰儿,我接受你的表白了。」
她被他调侃得耳根羞红,娇吼道:「谁对你表白了,我这是……在宣布我的命令!」
鬼谷真一把将她揽迁怀中,笑着在她耳边低声道:「遵命,只要是你的命令,我都服从。」
虽然狼王府上下对当初鹰王退婚一事极为反感,但福小蛮打着拜访的名义前来,狼王一家也不得不欢迎。
只不过习良王夫妇心知肚明,自己的儿子与玉钰儿关系匪浅,小俩口情深意切,就算儿子没当面明说,他们也已将玉钰儿当未来媳妇看待了,自然不可能再接受福小蛮。
所以此刻福小蛮对自己在狼王府所受到的待遇非常不满,即使狼王府上下对她仍算十分礼遇,可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对了。
记得小时候,真哥哥都会带着她在临安城里四处逛逛,她想吃什么、玩什么,都会有人马上为她准备好。
可是现在,真哥哥不再陪她去逛街,下人们更是不再像从前那般把她当未来王妃尊敬。
最让她气恼的就是,在真哥哥的眼中,居然已有了别人的存在,偏偏那个人不但没有自已漂亮可爱,还丑得像鬼。
她知道真哥哥一家人对自已的父亲解除婚约的事很反感,但她是无辜的!
就算真哥哥活不久,她也心甘情愿当他的王妃,可她爹仍执意要退婚,她也无可奈何。
她相信真哥哥明白她的情意,所以才会只带着几个贴身侍卫就这么来到临安,一心想与真哥哥重结连理。
可是……那个该死的玉钰儿打碎了她的梦想。
听荣华和富贵说,玉钰儿来自盛京,亲人都已去世,因为医术高明,救了真哥哥一命,所以他们才把她也带回临安。
她只是个孤女而已,凭什么和自已争真哥哥,她一定会想办法赶她走的。福小蛮听了荣华和富贵的话后,在心里做了决定。
这天清晨起床之后,刚好过上鬼谷真和狼王带着人马出门办事,福小蛮便想趁机教训下玉钰儿。
听闻南方的姑娘性子软弱、胆小怕事,相较北方姑娘的豪气爽朗,南方姑娘根本就比不上,所以当她向玉钰儿提出挑战对,她很满意的从对方脸上看到一闪即逝的惊讶。
「比试骑马?」
福小蛮非常认真的点点头,「没错!我要和你比赛,赢的一方可以提出一个条件。」
「你想提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你把我的真哥哥还给我。」
玉钰儿听了忍不住笑出声,「还给你?为什么。」
幅小蛮一本正经道:「因为我是真哥哥未过门的娘子,真哥哥是我未来的夫婿。」她恶狠狠的指着玉钰儿捉翘漂亮的小鼻子,「你抢走我的真哥哥,所以我要和你决斗。」
她打听过,南方姑娘多半从小养在深闺,别说骑马,恐怕就连家门也难得出去过几次,所以只要玉钰儿答应与自己比试,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赢回真哥哥。
见对方久未答腔,她气恼的瞪圆双眼,「玉钰儿,你该不会是怕了,不敢和我比吧?」
玉钰儿配合的露出恐惧神情,抖着嗓子说:「我对骑术并不精通。」
福小蛮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那你认输好了,只要你肯认输,我便取消这场比试。」
玉钰儿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鬼谷真这位前任未婚妻还真爱强人所难,可表面上,她却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认输?那可不行,认了输,我岂不是很设面子?」
「既然你不肯认输,那我们就来比比看谁厉害。」
结果,在福小蛮的百般「威逼」之下,玉钰儿「惶恐不安」的与她来到狼王府的马房,选了一匹比自己还要高的枣红大马。
福小蛮看了不禁偷笑,没想到这个玉钰儿嘴巴刁钻、性格讨厌,居然还笨得这么离谱。
不会骑还选匹大马就算了,要知道北方的姑娘可是人人都会骑马射箭,更何况她爹还是鹰王,虽然她长得娇软白嫩,可骑马射箭可是一样都设少学。
于是,带着志得意满的心情,在狼王府众多仆人的围观下,她与玉钰儿之间的比试正式拉开序幕。
起初,福小蛮以为自己必胜,骑着马等着看玉钰儿出丑,可渐渐的,她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个南方来的小孤女怎么会那么利落的就骑到马背上,又怎能在马背上坐得那么安稳?就连扯着马缓的动作都不知道比自己熟练了多少倍?
就在福小蛮惊觉不对劲的瞬间,只见玉钰儿一甩马鞭,口中轻喝了声,她跨下那匹高大的马儿就像受到了指示,以非常优美的姿态从她眼前飞奔出去。
当经过自己身边对,玉钰儿那张阴阳脸上还扬起一抹恶作剧的笑容,福小蛮心底一惊,知道自己上了玉钰儿的当,赶忙扯着缓绳,飞也似的追了上去。
可让她意外的是,玉钰儿虽然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骑马的姿态却异常潇洒,无论她如何拚命的追赶,仍旧落后对方整整两大圈。
一等到达终点,福小蛮气急败坏的跑到一脸得意的玉钰儿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你要诈!」
玉钰儿一把将她的手推到一边,骄傲的扬着下巴冷哼一声,「我怎么耍诈了?」
「你不是说过你不会骑马的吗?」
「我只说我对骑术并不精通。」
「不精通你还骑得那么好?。」
玉钰儿气死人不偿命的朝她挤挤大眼,还把阴阳脸凑到福小蛮面前,吓得她直往后退。
「看来你是算准了我不会骑马,所以才死皮赖脸的逼着我和你比试吧?」
被说中心事的福小蛮心虚的转身想溜,却被玉钰儿提着衣领拉了回来。
「你说过,赢的一方可以向输的一方提个条件,我的条件都还没提,你急什么?」
福小蛮绷着小脸,恶狠狠的问她,「你……你想要我做什么?」
玉钰儿圆滚滚、黑漆漆的大眼睛古灵精怪地直打转,想了半晌,笑道:「我没有你那么卑鄙,自然不会逼你赶紧从这里滚蛋。」
「不过输了就是输了,你总该付点代价。这样吧,狼王府别马桶的孙大娘最近身子欠安,既然你输给了我,那么未来的三天里,刷马桶的工作就由你来完成吧。」
话音刚落,福小蛮便气得哇哇大叫,「我可是鹰王的女儿,从小到大没人敢叫我做事,别说利马桶,就算是一块手帕一本姑娘也从来没洗过一次……」
接着,她硬是滔滔不绝的说明自己是如何娇贵。
第6章(2)
玉钰儿坐在一旁,边享用着仆人选上的糕点和茶,边打可欠听福小蛮说话,见她终于闭嘴不说了,才冷冷道:「这么说来,你就是输不起了?」
不理会福小蛮瞬间沉下的小脸,她故意刻薄道:「你们鹰族的人真让人瞧不起,当初鬼谷真身患恶疾,你爹怕你嫁过来会守寡,便急忙把婚退了,现在听说他好了,又马上私过来想要重修旧好。
「福小蛮,这天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的,输不起想耍赖,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请你记住,感情不是儿戏,不是你想丢就丢、想要就要的。
「鬼谷真有自已的思想和人生,他想和谁在一起,不是由你或我来决定的。」
一口气说完,也不理会福小蛮被训得俏脸通红,她站起身,哼着小曲,神态轻松的从福小蛮的身边走过。
不远处,把这过程尽收眼底的鬼谷真,对玉钰儿更加欣赏了
这个小丫头看似刁蛮,实则体贴入微,总是能打动他的心,对他来说,她是无价之宝。
用过晚膳后,玉钰儿和鬼谷真两人来到院子里散步。
在北方住了一个多月,她已经慢慢习惯这里的严寒气候。
今日晌午时分降下一场大雪,这对从未见过雪的玉钰儿来说是一片新奇的美景,两人便相约穿着厚厚的皮裘,在一片苍茫大雪之中欣赏着天边的明月。
玉钰儿非常兴奋的将白天与福小蛮比试的事说给他听,她说自己从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野孩子,五岁学爬树,八岁便与街坊的小孩子打群架。
她爹知道她调皮刁蛮,喜欢惹是生非,想矫正她好动的个性,找了好多师父教她习武、练字,可惜她武艺没学好,字也练得很差,偏偏爱上骑马射箭,所以当福小蛮说要与她比试骑马对,她才会在心里笑得那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