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满的低咒一声,又喝了一大口啤酒。「有没有搞错,我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你觉得二十三岁的女人还需要监护人吗?我又不是小孩子,凭什么要他来照顾我?
「说起那个秦逍,他总是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我,还对我管东管西,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他干脆拿条链子把我锁起来好了。」
朱惜惜见好友一边喝酒一边骂,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到底是因为机车王子有了女友失恋而痛苦?还是因为被秦大老板当成小孩子管教而不满?像个疯婆子似的抓着我跑到这里来买醉,结果连原因也没说清楚,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喝成这样?」
米小夏睁着一双醉眼,十分无辜的看着好友那张越来越模糊的脸,歪着脑袋想了半晌,认真道:「当然是因为我失恋。」
「可你从踏进PUB之后,话题一直绕着秦大老板转,我看秦大老板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明显超越了机车王子。」
闻言,米小夏恼怒的瞪她一眼。「你不要胡说八道,他在我心中才没有位置,我只喜欢我的机车王子。」
话虽如此,此刻她的脑袋瓜里浮现的却是秦逍那张极具压迫感的俊美容颜。
她甩了用头,想要甩去这个想法,却发现他的脸已经在心底生根发芽,最后,只能不甘心的抓着啤酒继续喝。
朱惜惜还想再劝,却见几道高大的身影朝这个方向接近,在昏暗的灯光下,为首的那个男子十分眼熟。
咦!那不是文特助吗?
他是秦大老板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公司女员工爱慕不已的第二号黄金单身汉,五官长得贵气,浑身上下都透着干练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他的身后跟了两个陌生男子,直直往她们这一桌走来。
当文昊看到醉趴在桌上的米小夏时,停住脚步,礼貌问道:「她喝了多少?」
朱惜惜吞吞口水,指着一旁五、六个啤酒罐。「她酒量很差,酒品也不好,只要喝超过六罐,绝对会闹得天翻地覆。」
文昊失笑,「果然是个小麻烦精。」
「文特助,你来该不会是想把她带走吧?」
「她醉成这样,如果不带走她,你打算怎么处理?」
「嗯……那麻烦你快点把她打包带走,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我爸妈还在等门呢,再不把这缠人精打发掉,我爸妈就要对我动用家法了。」
文昊笑着点头,轻声道了句谢,让人将嘴里直咕啾的米小夏扶起来,向酒吧外走去。
临走前,还不忘吩咐身后的其中一名男子将朱惜惜安全送回家。
朱惜惜不禁在心中感慨,这才是真正的绅士啊!
文昊将醉个半死的米小夏从酒吧带回别墅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
客厅里的秦逍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姿态,长腿交迭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晚报从容的看着。
这情况看似与平日没什么不同,可是佣人们却从少爷的身上感觉到,有股前所未有的低气压不断萦绕,让人心生恐惧。
当秦逍看到米小夏被搀扶着走进容厅,嘴里还呢喃着什么时,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报纸,原本平静无波的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见他起身将人揽进怀中,文昊才道:「我们是在星夜PUB里找到米小姐的,当时她身边除了她的好友朱惜惜陪着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接近骚扰。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喝了些酒,刚刚在车里又哭又闹的,还不停说自己失恋了。」
秦逍不着痕迹的点点头,轻柔的揽紧米小夏的娇躯。
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米小夏在他怀里扭动,小脸酡红,全身还散发着一股浓浓酒味。
秦逍见她醉得不轻,索性拦腰将她抱起朝楼上的卧室走去。
他将她带到他的卧室,房间宽敞而奢华,以灰白相间的色彩为主,让此处原本就浓厚的男性气息更增添了几分刚强。
米小夏很不老实,再加上喝了酒吹了风,她挥舞着双拳咕咕哝啾抱怨着头痛,一会又嚷看胃疼。
秦逍也不多问,直接抱着她走进宽敞的浴室。
早在接到文昊通知找到人,就快抵达别墅时,他就让人放好洗澡水,料定这个小麻烦精今晚迟迟不归,肯定会惹出不少麻烦。
不出他所料,这丫头的确闹得很不象话。
失恋?
想到这个理由,他露出森然冷笑。在未理解什么叫真正的爱情之前,她凭什么将自己对一个陌生人的感情视为爱情。
浴室的温度有些高,让在外面吹过夜风的米小夏觉得非常不舒服,胃里忽然一阵翻涌,她一把推开他,低头就是一阵狂呕。
原本干净的浴室顿时弥慢着酒臭味,秦逍不禁皱眉,伸手扶住她踉跄的身子,在她微弱的挣扎中脱掉她的衣物,把光溜溜的她扔到蓄满热水的浴缸中。
「哇,烫!」
米小夏睁着迷茫醉眼大声嚷嚷。
不理会她的叫嚷,他将沿室清理干净,又挽起衬衫的油子,不客气的为她擦洗身体。
米小夏挣扎了一会,被热水这么一泡,神志清醒不少,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光溜溜地被他擦洗着身子,不禁脸色大变。「你居然脱我衣服?!你怎么能这么做?」
秦逍冷貌了她一眼,沉声道:「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有资格脱你衣服,别乱动,头低下去,眼睛闭上,我帮你洗头发。」
「你说这什么话……我都被你看光光了……」
他撇嘴,哼笑一声。「你放心,就算你被看光光,我也对小醉鬼没兴趣,现在有损失的人是我,不是你。」
他可是不曾纡尊降贵为哪个女人洗澡或处理对方酒醉后的秽物。
折腾了好一阵,他总算将满身酒气臭味的米小夏洗得香喷喷的从浴缸中抱起来。
原本白嫩的身子在泡过热水后,正透着一层粉嫩诱人的色彩,而她骨架小,身子又瘦,抱在怀中显得单薄而可怜,泛着红晕的脸颊更只有巴掌大,像极了小动物。
秦逍爱怜的把她放在床上,细心认真的为她擦干头发上的水珠。
此时的米小夏终于安静下来,任由他悉心照顾着,舒服得令她几乎在他怀中熟睡。
忽然,她耳边传来一道魔魅的嗓音。「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她本能的抬头,看向壁钟。「十二点十五。」
「呵,看来你还没醉得不省人事。」
「我当然没醉,不只没醉,还很清醒呢。」
她傻乎乎的笑着,舌头有些打结,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我清楚记得你没经我同意就把我塞进浴缸里洗澡。」
「我为什么要把你塞进浴缸?」
「因为你嫌我臭,还嫌我弄脏你的浴室。」
说到这里,她皱皱眉,委屈的扁嘴,不喜欢他嫌弃她的感觉。
秦逍沉声道:「终于想起来自己干过的好事了?还记得上次我定下的家规吗?」
米小夏一怔,呆楞的回头,就见秦逍正用深不可测的目光瞪视着她,吓得她头皮发麻,酒全醒了,不敢再耍赖,但一切似乎来不及了。
只见他俊容一冷,「你果然把我当初立下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好、很好。」
一股危险的氛围笼置,虽然米小夏的脑袋还有些晕,可他脸上所展露出来的阴蛰却令她脑中的警铃大响。
想也不想,她逃命似的跳下大床就想溜走,却让秦逍从后面一把抱住,她因无力挣脱只能像只小猫般被拎了回去,更被他不客气的按趴在床上。
当一记清脆的声音响起后,她扯着嗓子惨叫,「哇!好痛。」
第4章(1)
隔天上午,泽亚集团企划部上演了一幕有趣的画面——
一向以开心果着称的米小夏自从进公司后就一直皱着眉,更苦着张脸,浑身上下透出团团怨念的黑气。
刚过十一点,大家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忙得不可开交,唯有米小夏却像身上长了虫般,怎么也不肯乖乖坐在椅子上,三分钟一扭,两分钟一跳,仿佛和那椅子有仇,她气极了,还抬腿踹了无辜的椅子一脚。
坐她对面的朱惜惜托着下巴,把玩着原子笔,似笑非笑道:「你在排练舞台剧吗?从早上到现在,你已经在我面前扭了至少两个小时。」
米小夏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恼怒地坐回椅子上,随即一声哀叫逸出,她哭丧着小脸又跳了起来,一手还拚命揉着屁股。
朱惜惜调侃道:「你的椅子上该不会被放了钢钉吧?」
米小夏摇头,可怜兮兮的嘟嘴继续揉屁股。
「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平时吵得不象话,今天却像个哑巴似的,实在很奇怪,还有,你干么一直揉屁股?」
「你不要问了。」她小声咕啾,「实在太丢脸了。」
看着她脸上的可疑红晕,朱惜惜拧起眉沉思了一下,随即惊讶道:「天哪,你昨晚该不会被人拆吃入腹了吧?可是不对呀……」她故作深沉的揉着下巴。「以我多年的腐女资历来看被拆吃入腹这件事,虽然会屁股疼,可那是因为男人天生不适合如此,你一个女孩子就算不舒服,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