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毓宝是真的喜欢他,可惜,感情无法勉强,所以,毓宝也干脆堕落,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和允康。这场悲剧本来应该随着毓宝的死落幕,但是允康那个孩子偏偏死心眼,竟想用这种方式将喜欢的人留在身边,就像你所猜的,我默许这一切,除了是想保住连家的颜面外,也是想成全孙子的心愿。可惜……他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得了艾滋病。”
所以,也就有了那个发狂的晚上,他酒醉后差点强暴苏毓希,最后却下不了手。
“那如果这样,他为什么不干脆放了苏毓希,和她离婚?”汪云昶接着闷。
连老太爷转头看他,“你也是男人,总该明白男人的劣根性,就算苏毓希不爱他,他还是不希望她属于别人。况且他想让苏毓希陪他走完人生最后的一段路,继承他的遗产,未来也不必再为生活忧心。”
想不到苏毓希逃了。
汪云昶懒得再去计较其中究竟有多少真心和美好的成分,说得再怎么冠冕堂皇,也不过是狡辩之词,自私伤人的这一点,永远是事实。
“那么,现在呢?他可以放苏毓希自由吗?”汪云昶泠冷地问,口气却不容置疑。
连老太爷应该也明白,走到现在的局面,大家都进退维谷,不如放手,成全这一群被困死的人--他、成愉,还有因为身分不相称而无法在一起的连允帆和洪凤恩。
没错,他相信洪凤恩将成愉视为最好的朋友,但在这一场大戏里,知心朋友亦有私心。除了洪凤恩,他想不到还有谁会知道年前的那个周末他和成愉去了百货公司,而狗仔那么巧就在附近。
那些刻意炒作的“苏毓宝和洪凤恩是同志恋人”的丑闻,真正受惠的,并不是成愉。
只不过,恰巧他对“苏毓宝”这个名字没什么好印象,便顺手帮洪凤恩和连允帆一把,对他们而言也没有损失。
互相利用而已。
这才是他一直告诉成愉--
“最会欺骗人的,首先是人的眼睛,其次才是人心”的真正含意。只是,这些他永还不会让成愉知道。那个朋友,撇开这点,其实对她很好。
就让她们这么一直好下去吧。
“你是以什么身分问这个问题?”
门外,忽然出现一道轻柔的男人声音,打断汪云昶的思绪。
汪云昶和连老太爷错愕转头。
看着来人,汪云昶勾唇,费出笑意,几分冷测冻人,“因为你们那个荒谬的婚姻关系,目前我什么都不是,但如果你肯高抬贵手,我会是她的丈夫,那个未来陪伴她一生的人!”
来人一叹,看向祖父。
事已至此,连老太爷转开眸,大步走出会议室,抛下一句,“随你吧!”
什么时候他这个做爷爷的不顺着他的心意?强留下苏毓希,难道只是为了连家的面子吗?
三天后,香港报纸头条报导--
前日凌晨三点发生一死一伤的车祸,目前伤员已转入加护病房治疗。
此事故发生在新界大榄隧道口,意外发生原因为,轿车失控街向路边栏杆及路灯后翻倒起火。
车上司机自行爬出车外,救护人员到场随即将人送到医院抢救。
火势扑熄之后,消防人员发现车内有具焦尸,经过警方调杏了已证实死者身分为连氏饭店总经理连允康……
此后几天,媒体一直报导此事,连允康的葬礼过后,连老太爷宣布将连苏毓宝逐出家门,从此与连家再无瓜葛。连家大少连允帆为正式接班人。
不久,连允帆与洪凤恩订婚的消息传遍整个香港。
苏毓宝这个名字无人再提及。
尾声
张灯结彩,汪家大院一派喜气洋洋。
“美淑啊!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总算赶在新娘大肚子之前!”婶婆一边感动地擦泪,一边将红包送到乔美淑手里。
汪家三兄弟站在一旁窃窃私语。
“那个红包看起来不算大嘛!”汪云桓懒懒地说。亏得婶婆天天在那里叨念要送大红包。
不过这种对长辈大不敬的话,另两兄弟没有附和。
“大哥,你今天有看到弟妹的那个朋友给了她什么吗?”过了一会儿,汪云桓懒懒地问。
“很像手铐的样子。”汪云睿代答。
“啧,难怪小四笑得一脸开心,今晚他有福了。”汪云桓唇角勾出微笑,建议道:“不如再帮他们多准备点道具?”
汪云煦摇头,“皮带不用了,弟妹可以直接从小四身上拿。”
“要不,蜡烛?”看来最老实的汪云睿却一副深诘此道的模样,惹来另两兄弟的侧目。
不过,三兄弟一致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咦?你看蔚蓝跑到新娘面前去说什么?”
“不知道,两个人笑得好贼。”
至于说了什么,恐怕只有新郎才会知道。
曲终人散。
送完客人,就是令人期待的新婚之夜。
汪云昶拿掉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领带,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撩人水声,忍不住露出微笑--她终于完全变成他的。
连允康终于放了成愉自由。
连家也实在神通广大,可以操纵媒体到这种地步--听洪凤恩说,连允康已经被秘密送到美国治疗。
汪云昶淡笑,但连允康永远也别指望成愉会知道,那个被叫做“姊夫”的男人,其实爱的人不是她姊姊,也不是别的男人,而是她。
成愉只要知道,他是最爱她的那个人就够了。
范成愉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脸色红通通,好像桃花一样粉嫩,看到那个靠在房门前的男人,脸上桃花的颜色加深。“你……还不快去洗澡?”
看什么看呀,没看过吗?
汪云昶微笑着走近她,“成愉,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对我说过那三个字呢。”
“你、你也没说啊!”她咽咽口水,感觉到浴抱的领口微敞,连忙伸手抓住,谁知道姿势拿捏不好,泄露了更多春光。
顺着领口,他依稀看到一小半粉红的颜色。成愉似乎没有穿内衣……这种开襟睡袍,应该满好脱的……
汪云昶抑制住自己的想象,趁自己还没有变成西红柿头之前,在她唇上偷了一记香,“成愉,我爱你。”
然后转身跑进浴室。
范成愉捂着唇偷偷地笑,这个痞子,又脸红了!她转动眼眸,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怎么跑来这?”
洗过澡的汪云昶,也穿着开襟睡袍,来到书房,看到新婚妻子正坐在计算机前。
范成愉脸红红地看着他,他蹙眉,隐约听到喇叭里传来一些很撩人的声音……
“扑哧!”他笑出来,“成愉,你该不是没有经验,在偷偷学习吧?”
他缓缓靠近,伸于将她捞过来,正巧看到计算机屏幕上的两人在办公椅上进行着火辣辣的一幕……
“成愉,你也想这样吗?”汪云昶眸色加深,坐在皮椅上,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果然是很好脱的浴袍,这次,他看到完整的一个粉红。
范成愉乖巧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云昶”柔情似水,低低地唤。
汪云昶顿觉热气冲上脑门,环着她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上游移,唇热切地吻上她的。
意乱情迷啊!
睡袍很适时地滑落一角,露出肩膀上的小片风光。
他的唇向下,吻上她的肩头。
“云昶……有句话……我要告诉你……”讲得断断续续。该死的,他啃到哪里了?
大掌扯动她的睡袍带子。
她也偷偷扯回去。
“告诉我什么?”
另一边的肩头也露了出来,睡袍滑落到她腰间,他目光向下。成愉果然没有穿内衣。
轰……变成西红柿头了。
“云昶,你真的很容易害羞啊!”她笑咪咪地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胸……
轰!热血直接冲上脑门!
“你要不要亲亲看?”她羞怯又热情地建议他。
轰轰轰!西红柿头有爆血管的疑虑!他的成愉为什么今天会这么主动?是那个计算机上的片子害的吗?
他的头埋了过去。
“啊噢……噢……嗯……”
三分钟后,范成愉完成 “room”的演练,满意地起身,看着那个被手铐铐在椅子上的可怜男人。
“成愉!”汪云昶震惊。
她微笑地拉好浴袍,将计算机屏幕转向对着汪云昶,嘴里甜甜地说:“云昶,我今天听蔚蓝学姊说了一件事,原来你们汪家的家训是要到新婚夜才能有亲密行为啊!天哪,云昶,我真想不到原来你还是……”
她掩着嘴,不怀好意地朝他看了看,他登时脸红。
“难怪你那么容易脸红呢。”她凑近他,“怎么办?云昶,两个人都没有经验,新婚之夜恐怕会变得好糟糕,所以……你先在这里学习一下吧!我很怕痛的!”
她开始播放儿童不宜的影片,“听说,这一部里面招数最多,你要好好学习!”
无视汪云昶一脸羞赧,她在他唇上吻了一记,“云昶,我还有句话没有告诉你,不过如果你想听,你得先自己拿到这把钥匙解开手铐,我……在床上等你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