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泽香长相清秀甜美,很多男人就爱这一型的,又加上她性子善良可爱,如果不是爱男人,她会成为他想追的女孩。
“我?”
“要我介绍吗?”他故意挤眉弄眼。
“才不要!伪男友爱的是男人就够了,交往的男友爱的还是男人我会抓狂。”她笑着抬杠。其实看到好友这么关心她,她便觉得瞒着他很多事也很愧疚,可是……
“我也有性向正常的朋友好吗?”
“你终于承认你是异常了噢!”
“啧!这样说都不怕人家会伤心,是说……我手上真的有不少人可以介绍给你说,我的亲友中就有不少待字闺中的。”
“请说青年才俊,说待字闰中我会怕。”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女女倾向。
“那些人可都是帅哥哥!呐,你见过的我表哥颜德君,虽然性情残暴、冷酷无情、出手不知轻重,师出无名,可你不否认他长得够衣冠禽兽吧?”
听到他的形容,罗泽香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人真记恨!“是啊,难得一见的帅哥。”
“不过我不会介绍他给你的,再说你们也真的不可能。”
“为什么?”都结婚了,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林志麟老说他们不可能?她当然不会太在意别人怎么说,但还是有些不舒服。
“你可能不知道,我表哥有怪癖。我也是很多年前听说的啦,他交往的女孩一定要长得和他那无缘早逝的未婚妻有几分像。这些事也是传闻,像我这些远亲都是听别人说的,谁也没见过他那个未婚妻,不过你一定不像啦,要不哪能两人关在厕所内却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什么怪逻辑?
“而且,办喜宴的时候也很麻烦。”他俊俏的脸上露出促狭的表情。
“为什么?”
“万一宴客场所是地下室,那就得写‘颜罗喜事往地下一楼’——”
“……闭嘴!”他不提她根本没想到,不同字好吗!可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林志麟厚,受不了他。
“以下你就当作八卦听,我老妈的贵妇朋友在某天晚上,看到你和颜德君一起吃饭。在合作案之后,你们还有联络?”
罗泽香犹豫了一下还是承认了。“嗯,就只是吃饭。”
林志麟发觉她眼神有点闪烁,只希望是他多心了。“你的交友我当然没资格管,不过如果是我表哥……我担心你会受伤。”
“我知道了。”
“那就好。”看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纸袋,他随口问。“买了什么?”那是很有名的女用内衣品牌的袋子。
罗泽香故意眨看眼睛说。“超透、重点式挖空,冻未条性感内衣,满意了吧!”她还能买什么?她的贴身衣物讲究健康舒适,没什么爆点啦。
他大笑,“冻未条的原因是太冷了吗?都超一透了,还重点式挖空,那不有穿等于没穿?”
“你生日我买一件送你,到时候记得跟我说试穿感想!”
“好啊,记得送3XL号,要不我担心装不下。”
“你有那么多副乳?”罗泽香拍了一下额,做出昏倒的表情。
“……”停顿了一秒,两人同时爆出大笑。
第6章(2)
两人因荒腔走板的对话笑到乐不可支,罗泽香的手不小心扫到林志麟桌上的几张纸,她敛了敛笑,弯身捡起,看了一眼。“这绘者是新人吗?”没看过的笔触,用色大胆,线条细致,画得不错呢。
林志麟笑到眼泪都飘出来了,用面纸揩了揩眼角。“是啊,一个叫平安结的新人。”
“名字很特别。”勾起她遥远而温馨的记忆。
“你的也很特别啊。一颗红豆感觉还满有味道的。”
“是厚?想当初是谁说把一改成二会更有Fu,气得我扬言告你性骚扰!”
他笑了笑,“对了,我前几天还跟编缉在笑,怎么我们公司有才气的插画家,刚好有好几个都姓罗。”
“平安结也姓罗?”
“对啊,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女生,有才气,可太过娇气自负了。”这样的性子也没什么不好,反正进了社会多的是教育机会。咦,仔细看罗泽香,这两个前辈后进居然连长相都有点像。“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再说吧。”她看了下表,时候不早,该离开了。“我走了。”
她走出办公室时正好手机响起,一看来电显示—颜德君。
她开心的忙接起,“喂。”
“现在忙吗?要不要一起吃饭?”
“好啊!”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那个,在、在外面。”罗泽香这时候才忽然想起,这不是个适合接他电话的地方!
上个星期颜德君才从美国回来,他一直很忙,他们有快一个星期没一起吃晚餐了。听他声音似乎心情不错,她实在不想说出会让他不开心的地点。
“哪个外面?”怎么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你到底在哪里?”
正当她要推开出版社大门走出去时,林志麟追了上来—
“小香,你的超透、重点式挖空,冻未条性感内衣忘了带!”
罗泽香只差没翻白眼,这下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秋天的天气会这么冷吗?感觉上好像到处都冷飕飕,由骨子里透出的冷啊!
她想想,好像是从搭上颜德君的车开始就寒气逼人吧?天气凉凉的、车子里的冷气冷冷的,坐在驾驶座开车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看南极风情一灰熊的冷!
没错!寒气源自于颜德君身上。
晚餐在相对无语中进行,害得罗泽香得努力拉长耳朵听隔壁桌的八卦才勉强吃得下饭,毕竟面对一张冰脸、气氛又冷凝,不转移一下注意力会得胃溃疡。
回到家中颜德君仍没说话,身子一转就往书房去。
他不说话罗泽香也不知道该怎么辨,可是她知道,以他多年前那种大少爷的别扭修改,若就这样放任不管,任由他生气,他不是那种气过就算的人,反而可以冷战很久。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可不期待这些年他有多少长进。
要冷战她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明明只是有些小误会,解释清楚就好,千啥放任事情越闹越僵?更何况,她自认性子没大少爷别扭,冷战持久性没他好,千脆打一开始就认输熄火。
她到厨房调了杯他喜欢的奶茶,撒了些许肉桂,这才端看盘子到书房。
颜德君靠看沙发正在看一本商业杂志,罗泽香端奶茶进来时他连眼也没抬,存心把她当成透明人。
“我冲了杯奶茶,趁热喝吧。”在茶几上放下了杯子,他还是不为所动。罗泽香也不看急,这个人要这么容易软化,就不叫颜德君了。
她慢条斯理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拿出纸笔,慢条斯理的涂鸦绘图。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罗泽香突然开口喃喃自语。“其实儿童绘本的主旨都挺有趣的呢,不再只是很单纯的王子和公主,像《天才大笨猫》讲的就是大智若愚。也有些是没给正确答案的故事。例如。善意的谎言到底需不需要存在?有一天,绵花糖妈妈给了它十块钱,叫绵花糖买早餐吃,而且一再叮呼它,十块钱只能用来买早餐。
“路上绵花糖遇见饿到奄奄一息的小鸟、可怜的松鼠爷爷,于是它慷慨解囊的把十块钱都送他们了,回到家后妈妈问它,它拿十块钱去买什么了?结果它怕妈妈生气而说了谎,当然绘本不会这样就结局,可是我在画这本绘本时却在想,在某些情况下善意的谎言还是有存在的必要。”见他还是一张冷脸,不过浓眉却几不可见的一扬,她暗笑在心,有反应了!“如果是你呢?如果你是绵花糖会怎么说?”
她将方才画的绵花糖母子图递到他面前,对话框是空白的。“如果是你,绵花糖的对话你会填上什么?”
颜德君放下书本,一把拿过那张图和笔,在对白里填上—你儿子我把十块拿去做好事了,以后早餐钱多给一点别让我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写完后又递还给罗泽香。
她一看,先是傻眼,又觉得好笑。“有你这种儿子,你妈会很头大。”话出口才想起,他打小就失去双亲,是和爷爷相依为命的。
颜德君看了她一眼,还是懒得理她。
叹了口气,她坐到他身边,软语问。“你在生气?”还是不说话?这个人真的很难搞欺!“颜德君先生,方才到现在都是我在说话,你好歹接个话吧,感觉上像我在演独角戏。”
还是不说话?!罗泽香看看那杯己然泛凉的奶茶,看来他没打算接受了,不喝多浪费!她端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然后起身想把杯子收到流理台。
走到门口正要拉开门,忽然有只大掌越过她的肩撑在门板上,将门关回去,罗泽香吓了一跳的回过身。“你……”
“我还在生气,你不能走。”
“我留下来你还是在生气。”
“就是不能走!你走了我生气给谁看!”他几乎是咬着牙把话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