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她主动挨近他,搂上他的宽肩,柔软的身子贴上他健硕的阳刚,轻轻蹭动。
如果他还残存一丝理智想抽身,在这瞬间也被她惹人心怜的祈求给消灭殆尽。
……
“不、不要……”一手慌乱抓着他的发,一手扣在他的肩头上将他推开,她一脸惊慌失措的坐了起来。
她慌张的扯回丝衫遮去春光,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被拒绝的盛仕赫,发丝凌乱的坐在床边,望着她缩起来发着抖的背,一双黑眸盛满失望以及浓浓的傀疚……
“抱歉,我--”他管不住自已内心的渴望,面对她的主动--即便她是在半梦半醒状态--他依旧无法抵挡,放弃跟理智拔河,全身的血液奔流,肌肉紧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因她而坚硬灼热。
“……”她背对着他摇着头,颤抖的小手抓着襟口,试着把敞开的钮扣全扣回去,但连一颗都扣不好。
他叹了口气,想帮忙。“我来吧。”“不、不用。”她抖声拒绝,试看冷静下来,然后将一颗颗的钮扣扣好。“真的很抱歉,我不该乘人之危。”他站起来,修长高大的身躯在床边踱步,一双盛满歉意的眸子离不开她不断发抖的身子。
过去的盛仕赫声名狼藉,他担心她会不会就此将他和过去的形象划上等号。他心里担忧恐惧,怕她从此对他有所防备,再也不肯理他。
他真的好怕,怕她因为气愤,一走了之。
盛仕赫伸手扒过凌乱的半长发,精明的头脑想着对策。
但显然他太过在意她、太担心她,聪明的脑袋瞬间当机不管用,他只能泄气的静静等待她的响应希望她别在意。
……唉,以她保守内向又别扭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吼--盛仕赫更加烦躁,再觑看已经转过身来,却坐在床上咬着唇瓣表情为难的吕滢滢,他一拐身来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躯倏地在床边蹲下。
“滢滢,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很难接受,但我绝对不是企图占你便宜,我真的是一时意乱情迷,我对你--”
第5章(2)
“别、别说了。”她摇头,眼眶里浮现泪雾,一滴眼泪从眼角溢出,她抬手匆匆抹去。“是我的错,是我起的头,我不怪你。”
她想起来了,刚刚她以为在作梦。梦见了盛允浩,她对他的思念太过泛滥,竟然大胆向盛仕赫求欢。
“错不在你,是我……”
“该说抱歉的是我,我把你当成别的男人了。”她还是摇着头,坚决自己做错了事。
听到这样的话,他应该生气,应该感到愤怒、颜面尽失才对。
但他没有,因为他身体里的灵魂就是盛允浩,就是她日思夜念的那个男人。
“……仕赫,我们只当朋友就好。”不知为何,每次跟他在一起,她总是想起允浩,现在竟然还做出这么荒唐的事。“真的对不起,我、我还是离开好了,很抱歉打扰你。”
说着,她慌张尴尬的掀被下了床,想快点离开。
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紧张的开口。“留下来,我不在乎这个。”
“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在乎,我无法欺骗自己,夏做不出伤害你的事,我--我心里住着另一个男人,还把你当成替身。”小脸露出一丝自我厌恶,这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可恶的事了。“抱歉,我不能跟你交往。”
“滢滢,其实我就是--”她语气里、神情里弥漫的自我厌恶,让他差点说出自己诡异的经历。
险些脱口而出,幸好他忍住了,要不铁定被她当成神经病。
她是笃信科学实据的医生,他若说出这种怪力乱神的话,恐怕会被当成精神异常。
一时间,挫败、无奈席卷着他。
他站起来放开她,在她面前来来去去踱步,都快要把地板给踩平了。半晌,他再度回到她面前,蹲下高大的身躯。
“滢滢,谁都有过去,我的过去相信你也很清楚,我的名声不好,是个玩咖,即使已经结了婚,却还是情妇不断……我这样一个声名狠藉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你,但我深深被你吸引,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想要、想爱的女人,可是你那么纯真,我其实很害怕被你拒绝……”
她一脸愕然的瞪着他……她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好,她的个性别扭孤僻,没有知心朋友,她既无趣又呆板,而且她其至坏心地将他当成盛允浩的替身。
“滢滢,我不在乎你把我当成替身,如果你忘不掉那个男人,我不会触强你,我只求你让我……让我爱你、靠近你,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求你别把我赶走,让我能够进入你的心,跟你一起制造回忆。”盛仕赫握住她仍微微颤抖的小手,捉到唇边,在她手指上烙上几个蝴蝶般的轻吻。
“……仕赫。”这样一个天之骄子竟然放下身段,不在乎她如此卑劣的将他当成替身,还用析求的语气求着她。
望看他沮丧不安的神情,她抽回手,指尖轻轻地触碰他,将他贾额前的黑发拨开。
他抬起幽暗的黑眸与她笔直相望,那眼底充满渴望,还带着一抹脆弱。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她内心一阵澎湃,咬看粉唇,她根本无法拒绝露出睑弱神情的他。
“很晚了,你不能独自离开,我会担心……就在这里睡一晚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去医院,或许钥匙没有不见,可能放在办公室也说不定。”
见她不再坚持离开,他稍微放下了心。
他离开床边,转身走往房门口,打开房门走出去,然后轻轻将房门关上,高大的身躯消失在门口。
还有……她不想令他感到失望和担心……客厅里。盛仕赫关掉华丽水晶灯,打开沙发旁的立灯,只留一盏灯源,他走到吧台后,打开酒柜取出威十只。他又一次操之妞急!好像过上她,他的心思全都乱了,不再冷静过人。
盛仕赫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子里摇晃着,他拿起杯子,一仰而尽。
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抓着酒瓶,颓丧地来到沙发坐下。高大身躯深陷在深色沙发里,他一杯接着一杯,直到眼底浮上醉意。空了的酒瓶和酒杯,被他放在黑色玻璃茶几上,醉了的他无力起身返回房间。他倒卧在长沙发上,脑袋昏茫一片,他缓缓抬起一条手臂遮住光线,闭上眼,带着莫大的懊悔和不安入眠。
即便喝了酒,意识晕茫茫,但心情沮丧又乱糟糟的他怎可能轻易入睡?
他在沙发上辗转难眠,竖直耳朵听着客房里的动静,就怕她突然打开房门坚持要走。
她若执意离去,他绝对挡不下来。
而她这一走,就等于宣告两人不可能继续交往,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因为担心,因为不安、因为怕失去她,那种难以名状的恐惧紧掐看他,盛仕赫冲动地想把沙发推到客房门口,千脆将房门挡住,让她走不了。
他当了真,站起来想把最重的这张三人座真皮沙发推过去,但醉了的他推不动这笨重的沙发。
盛仕赫扯唇讥笑一声,觉得自已的想法可笑又幼稚。
挡得了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又如何?
挺拔身躯泄气的坐下来,他再度横躺在沙发上,一双沮丧的黑撞望着夭花板发呆。也只能等待了。等待明天一早听听她怎么说?他在心里祈求,但愿她别抛弃他。要不,他真会哭给她看。
翌日。
一夜睡睡醒醒的吕滢滢,很早就起床了。
她在客房附设的浴室里简单漱洗过后,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仪容,用手拍拍有点苍白的脸颊,稍稍回复一点气色。
戴上眼镜,她走到房门口,小手揪着衣摆,心情有一丝惴惴不安。
她其实还没准备好该如何面对他,她想过一出房门立即离开,不用再烦劳他接送。
但这样做太没礼貌,良好的家教让她无法这样一声不吭一走了之。倘若不是他伸手帮忙,她昨晚有可能因为找不到旅馆而得搭车回老家,这一来一往,更是费时。她不想麻烦他,但临走前还是得跟他道声谢谢并打声招呼……法怯地打开房门,她想这时候他应该还没起床,自己先待在客
厅等他好了。踏出房门,她绕到沙发想坐下来,却意外的看见他蜷看身子躺在大理石地板上。她蹲下来,有些不确定他是睡着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倒卧在这里?伸出手,她推了推他缩看的宽背。“你……还好吧?怎么躺在这里?”半睡半醒意识有些迷范的盛仕赫。
他张开眼,花了点时间适应从落地窗透进来的晨光,一手捧看疼痛的头,慢条斯理的从地板上坐了起来。
“……早。”他对上她盛满担忧的眼眸,声音嘶哑。
“你喝了酒。”她看见黑色玻璃茶几上的酒瓶和杯子,猜想他可能是喝醉了,才会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