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不打算顺着三弟的心思,可是谁能想到木芷睛会突然说想回台北,谁又能想到,那辆卡车会突然冒出来?
“以后不准再开车了!”佟熙洛下了命令
他真不该用父亲的口吻说话,佟熙然白了他一眼,“这是一次意外。”
“我想……”佟熙洛邪邪地一笑,“夏晓熏应该在你的病房里大哭特哭了。”
“该死!谁叫你通知她的。”佟熙然的从容不迫瞬间蒸发,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大猫。
佟熙洛做出一个慢走不送的手势,佟熙然气愤地离开,走到一半,头也不回地喊道:“晓熏是你嫂子!”没礼貌的家伙。
佟熙洛没有响应,转身回到了病房里,此时睡美人已经清醒过来了。
木芷晴睁着眼睛,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握着,眼晴眨也不敢贬眨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醒了?”
她的心头又是一阵痛,她垂下脸,“阿然怎么样了?”
阿然?她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佟熙洛冷酷地讽刺,“你还真的是喜欢跟我们佟家男人拉上关系!先是我大哥,再和我,现在是我二哥?”
他冰冷的外表下正烧着怒火和妒火,她竟和他二哥熟识到这般境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可别忘记了我二哥是有妇之夫!””
木芷晴的脸色和白色的床单如出一撤,她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只是担心佟熙然罢了,他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他现在正和他的老婆在病房里卿卿我我!”佟熙洛每一句话都夹带着寒冷的冰雪,吹打在人的身上尤为疼痛,何况还是打进了木芷晴的心里。
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木芷晴干脆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惹他哪里不开心了。
“为什么不说话?J佟熙洛走到她的床旁,坐了下来,竟看见几滴可疑的液体,从她垂着的眼睛里不断地流出来。
他心一横,口气更为难听,“哭什么?”
“请你出去!”不想也不该在这种场景下重逢的,为什么再次见面,心还是这么的痛?
没有理由地痛,没有理由地难受……
他冷笑一声,“亲爱的晴姐姐,你似乎忘记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木芷晴脸色难看地紧蹙着眉,拔掉手上的点滴,径自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她穿上鞋,即将走出病房时,佟熙洛如鬼魅般的噪音响了起来,“你要去哪里?去找佟熙然?”
木芷晴受不了地对他大吼道:“谁要找他!”
她对他大吼?那个温顺的晴姐姐?佟熙洛知道自己不该笑的,可他忍不住地想笑,阔别多年,这样性子的她竟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是找你的父母?”
“这本来就是我这一次来台北的目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他解释。
“你确定要以这样的装扮出现在他们面前吗?”他轻扬着眉,状似吃惊。
木芷晴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穿着病服,要是被父母看见了,肯定会担心不已。
“我可以借你一套衣服。”佟熙洛好心地说。
木芷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以前的他也许会,但现在她不确定,“你借我?”
“对!”佟熙洛重新坐回沙发上,长腿优雅地交迭着。
木芷晴迟疑地看着他,她不该相信他,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他的嘴里就没说过什么好听的话,但她还是莫名答应了,“那么麻烦你了。”客气得生硫。
“不用客气!”佟熙洛淡笑着,打了一个电话。
第7章(1)
病房里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没有,木芷晴情不自禁地看了佟熙洛一眼,又低下头,维持着零交谈的相处模式。
“我听说你出国了?”他起了一个头。
“没有。”她逃走了,她一点也不想在心情极度不好的情况下离开台湾,那对她来说是一个酷刑,而父母却一致认为那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那这几年,你躲在哪里了?”她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离开他。
“农场。”木芷晴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什么都对他坦白,于是含糊地回答。
农场?哼,果然就该把那个该死的农场给弄走!
佟熙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农场工作?怪不得头发剪刀短、皮肤晒黑了,是为了好干活?”被他捧在手心上的女人居然要去干粗活!
木芷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其实她改变发型主要是不想要被人认出自己,至于肤色则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晒黑了,夏晓熏并没有让她干粗活,她只是替夏晓熏分担一些工作,主要是文职工作。
“就算受苦也不说出来,怕我瞧不起你?”他一直在激她。
木芷晴毫无波澜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有受苦!”她的日子没有他想得那么不堪,“我很自由!”
我很自由?仅仅是一句话,就轻易地引起了佟熙洛的怒火,她的意思是说,跟他在一起不自由,是吗?
木芷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呃,我的意思是……”
男人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坐在床上的木芷晴傻傻地跟着站起来,只听他说:“晴姐姐,真是不好意思了,让你当了我的玩物这么久!”
他的用词令她煞白了脸,心口又一阵紧缩,她难受地呼吸着,“你……”
他亲近地靠向她,“真是对不起了,晴姐姐……”
佟熙洛虚伪的歉意只会让她更为难受,她推开他,不想与他靠得太近,但怒火中烧的男人可不吃她这一套,距离产生美的理论,在佟熙洛这里完全是不起作用的。
她越是抗拒,他越是要接近,木芷晴推他一下,他就逼近一分,直到她跌坐在床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他根本就不是在道歉!他琥珀色的眼里写满了讥讽,睥睨她的模样,和当初的佟先生一模一样,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木芷晴不由得畏惧,她深深呼吸着,试着缓解这种压迫感,小嘴微微地张着,像一只金鱼吐泡一样。
这模样丑死了!却意外地勾动了佟熙洛的心,犹如失了魂一样,他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触着她的樱桃小嘴。
木芷睛一惊,本能地一把拍开他的手,清脆的拍击声在病房中显得格外清晰,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反应竟会这么大,木芷晴觉得自己拍开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脸,他刚刚的表情似乎是要亲她,她理所当然地就……
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佟熙洛任由痛觉一点一点地侵蚀着自己的心,他目光晦暗地瞅着她,万分渴望想就这样把她吞掉,“晴姐姐,为什么打我呢?”
他的话好温柔,似乎是真的疑惑,但木芷晴一眼就看到了他眼里正在酝酿的风暴,身子瑟缩了一下,她无须解释,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口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什么都没有做。”虽然他很想对她做尽任何事情。
“我……”她倒抽一口气,深深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对不起……唔……”
话还没说完,佟熙洛已经狠狠地吻了上来。
三年前,她走得义无反顾,只字词组不曾留下,她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他说过,走了就不要回来,她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的舌热烫得有如火焰,将她灼烧得体无完肤,坚硬的胸膛前那双不断推拒他的双手,被他一把抓住钳制在她的身后,她束手无策,只能坐以待毙地被他吻得通透。
她的手被他抓得发疼,他没有放开的意思,逼迫她挺着胸脯抵在他的身前,而他顺势挤压着她的丰满。
木芷晴的病服下什么都没穿,几番磨蹭便起了反应,胸前的两朵红莓挺立起来,她羞得想弯腰,不料他却早一步发觉了,舌头在侵占她的唇舌时,他另一只手也可恶的罩在了她的胸前。
她的耳根红成一片,即使相隔三年,身体还是记住了他的触感、他的体温、他的一切,而这些是她最不想回忆的。
眼眶不由得湿了,木芷睛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当年在佟家,她可以任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前提是得在佟熙洛的眼皮底下,那时她才知道,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他几乎都会答应,只有一件事情他不会答应,那就是回木家,尽管佟家与木家之间的距离如此之短,但两年间她却从来无法回去。
有一次,木芷晴真的非常想要回去,于是偷偷地回家,遗憾的是家里人都不在,她败兴而归,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是他却知道了。
舔着唇,侧过脸盯着她,“果然干过活的千金小姐就是不一样,这么到悍!”
以前的她可没有这么大的手劲,没想到她的体态和以前相比没有多大变化,力气却真的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