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出声想唤醒他,却担心过于唐突,可是若不唤醒他,她又害怕他会去和边伯伯胡说什么。
才正想出声,就发现他一双黑眸已经睁开,饶富兴味地盯著她,那眼神充满邪气的看著她。
“虽然我不太喜欢被女人偷窥,不过我不介意偷窥我的女人是你。”边焚低沉性感的嗓言充满了挑逗。
“我才没有要偷窥你。”她立刻就回嘴,不想被他误会。
“是吗?你没有要偷窥我,那你在我的房里做什么?”他蛮不在乎的翻了个身,古铜色的强健身躯透出迷人的气息。
她别开视线,咬了下唇,深吸一口气,“我想告诉你,我没有勾引边伯伯,还有……”
他转过身盯著她看,眼前女人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肤白似雪,翦水晶瞳似星,全身透著我见犹怜的气质,难怪父亲会喜欢她了,美人有谁不动心的,尤其此女又是初恋情人的女儿。屋内摆了这么一个祸水,他父母的婚姻不出问题才有鬼。
不行,他非把她给弄走不可,可是该用什么法子才能让父亲甘愿放手,母亲亦无意见呢?
“还有什么?”
“还有……”她吞了吞唾液,“昨晚,你不该替我换衣服。”须曼怜屏住呼吸,强忍住不后退,却忍不住浑身抖颤。
“你不领情吗?你宁可感冒也不愿我替你换衣服?”他挑眉反问。
“我……不是喜欢感冒,而是男女授受不亲。”
他抿唇一笑,“你想过出国念书吗?”
“我没想过。”她别开美眸,不想直视他性感的笑脸。“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边伯伯之间是清白的。”
他眸光一冷,似乎这个话题令他非常感冒,“是不是清白的不是你说了算。”
他霍地掀被站起身,走向她,她立刻被眼前近乎赤裸的男体给吓一大跳,她转身就要离去,俏颜红得就像红色的苹果似的。
他故意凑上俊美的脸庞,“没看过男人的身体吗?是不是比任何你见过的男人更好看?”
“我不知道,请你不要问我这种问题,我要出去了。”
“真是令人意外,我以为你这样的女孩,早已不知见过多少男体了。”他大掌揪起她一束柔软的青丝,凑唇轻吻了下,“好香,我爸的品味一向不错。出去吧!我要冲个澡,不过如果你想在这里等我,我也不反对。”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叹了声,心情复杂地走向浴室。
他不会让她破坏他的家,无论她多么坚持自己并没有勾引父亲,但他该用什么方法将她带离边家呢?
第3章(1)
是一个美丽的星期天,边其有准备好钓具随口问:“曼怜,要不要跟边伯伯一起去钓鱼呀?”
边其有知道妻女对钓鱼没有半点兴趣,只陪同去过一次便嫌无聊,所以不再邀约。
须曼怜还没决定要不要接受邀约,边焚替她回答:“曼怜要与我出门。”
坐在沙发上的马淑媛瞪大了眼,“你们要去哪里?”
“曼怜说她的同学想学琴,要我介绍钢琴老师。”他说的理所当然。
须曼怜无奈地叹了口气,虚弱得连反驳他都没办法,她一直都是个不敢与人吵架的软弱份子,再加上从小母亲就教她说话不可以大小声,况且边焚实在太厉害了,在他面前,她只有输的份儿,吵了也是白费力气。
须曼怜抿起嫩唇,白净的睑蛋露出勉强的表情,他靠近她,有力的臂膀紧紧地锁住她纤细的腰肢,他居然很过份地搂著她,丝毫都没有放开的打算,她越挣扎的同时,他的举动就越暧昧。
直到俩人到达车库,她才无力的低叫道:“不要碰我。”
如果她当初知道住进边家意味著要认识边焚这个恶人,她就会远远地逃开。
“不要怪我,因为我不能让你和我爸有独处的机会。”他说,
“边伯伯才不会像你一样邪恶。”她娇颜露出委屈又气愤的表情,让边焚成为欺负弱女子的色情狂。自从那一晚他见到她的裸体,这女孩就注定进入了他的生命领域。
“想去哪里?”她的身上散发著淡淡的香味,闻起来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她看著他,心脏莫名其妙地跳得飞快,她明明吃了心疾的药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我哪里都不想去,你快放开我,我根本没有同学需要你介绍钢琴老师。”
她气恼地瞪了他一眼,看他露出狡猾的表情,她觉得好无力。
“我再问你一次,你想要去哪里?什么地方都可以,如果你不说,就由我做决定了。”
“我要回去赶报告,什么地方都不想去。”
边焚见招拆招,根本就不允许她有任何借口,“什么报告如此重要?如果写不完,我晚上帮你忙。”
“可是……”
“可是你最想的还是跟我爸去钓鱼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以为,我说过,边伯伯是正人君子,是你多虑了。”她扬起美眸看他。
“虽然我边焚向来不喜欢勉强不情愿的女人,但是你今天非要与我出门不可,不然你一定会让我妈心情不好。”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欲言又止,打量著她。
就在她对他万分戒慎恐惧,想要逃走的时候,他猛然伸出长臂将她拖进车内。
“放开我!你说不喜欢勉强不情愿的女人,我哪里都不想去!你听见了没有?我不要去,请你放开我。”须曼怜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遇到了蛮横不讲理的疯子。
她的挣扎半点都不能影响他的决心,放荡不羁的神情更增添了边焚的危险气息,“你是不是要我找你的家人谈。”
闻言,须曼怜心里气闷极了,不想再跟他争执,索性闭上粉嫩的小嘴,不再说话。
“谈到家人就不说话了是吗?你怕什么?”边焚挑起眉梢,瞟了身旁安静的小东西一眼,跟他作无声的抗议吗?
徐缓秋风吹动绿荫,“不问我要载你去哪里吗?”边焚笑问。
她别过嫩白娇颜,望向窗外,不打算搭理他。
反正知不知道他要将她带到哪去也不是很重要,她现在并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对于她的冷淡反应也不多说什么,冷不防地踩下油门,车子就像箭般飞了出去。
须曼怜倒抽了口冷息,用双手紧紧地捉住车顶的拉环,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他觉得开快车很有趣是吗?索性闭上眼睛,随他去了,反正她对这个世界已无多大的期望。
眼尖的他立即看出她脸色染著一丝异样的苍白,失去血色。
“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
曼怜咬住粉唇,明显的余悸犹存,她以为他们可能会死掉,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距离死亡那么接近。
“我听边柔说你有心脏病是吗?”修长的手指轻撩著她覆住前额的细软发丝。
她很气自己有心脏宿疾,她从小就不是个健康宝宝,“是的,医生交代我最好不要过于激动,不论是太兴奋或是太气愤否则很容易有生命危险。”
“是吗?不能太兴奋!怎样叫太兴奋?吻你会不会让你太兴奋?”
须曼怜抿了抿粉唇,不发一语,她知道这男人眼里没有任何罪恶感,而且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寻她开心。
◆◆◆
他将她带到一处位在阳明山的别墅,打开阳台的落地窗就可以看见一片绿意。
室内大约一百坪的空间,隔出三间房,他带她走进最大的一间房,房里有一大片墙放了琴谱和音乐光碟,靠窗的地方摆了一张四柱大床,一看就知道是边家天之骄子会待的地方。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站在房间的中央,环视著四周。
“这个地方吓到你了吗?”
她摇头,其实这里或是市区的边宅,对她来说都是不具意义的,她在哪里都是过客。
“这里是我给自己的犒赏,我花了三张专辑的版税买下的,我想安静时会来这里。”他坐到琴椅上,开始在键盘上敲出音符,眼神显得非常认真。
虽然他没说,但须曼怜可以看出来他现下不想被打扰,她看了室内的陈设,最后选择坐到离他最远的床边,拿了本书架上的音乐家传记开始阅读。
她听出边焚弹奏的是柴可夫斯基第一号钢琴协奏曲,小时候短暂学过三年的音乐,所以对于一些大师级的曲目,她多少耳闻一些,之所以不再学琴,并不是因为没有兴趣,而是她发现自己并无此天份,不想浪费父母太多钱。
伴随著琴声竟让她觉得格外平静,她回过神才发现他一双沉黝的黑眸直勾勾地往她的方向望过来。
“你真安静。”他轻笑了声。
“我以为你喜欢安静。”她说。
“学过钢琴吗?”
“学过三年,但是弹得不好。”她点头。
“要不要试试?”
她摇头,不想献丑。
“你过来我这里。”他笑著对她招招手,呼唤的语气仿佛她是被他豢养的小动物。
乖巧的顺应他的召唤,走到他的身边,看著琴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