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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你……你……”秦悠莱不断地后退,食指指着他的下体,她刚刚站在他的身后,并未看见他的男性象征。

  卓烈桀邪笑一声——“叫什么,没看过男人的东西吗?我记得你上次可是摸过的。”

  语气是喝斥,但仔细一听就可发现他的嗓音有着淡淡的愉悦。

  秦悠莱缓缓地放下手,抬头看向他,“男人的东西?”原来自己上次摸的是这个东西。

  “没错。”

  “是什么意思?”

  “用来传宗接代的。”

  “哦。”她似懂非懂。

  看来她是什么都不懂,卓烈桀率先教导道:“你要知道,姑娘家不能随意看到这玩意儿,要是看到的话……”

  “会怎么样?”秦悠莱偷偷地瞄了好几眼,她上次只是摸一摸,隐约记得是软软的手感,可现在一看,那东西又长又粗,红红的巨物上攀附着青筋,长得有些吓人。

  “那你以后就不能看别的男人了,只能看我的。”

  秦悠莱眉儿弯弯,“我知道了,我不会看别人的。”她也不想看别人的,那玩意儿长得又不好看。

  卓烈桀从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屑,“怎么,嫌弃?”

  “哪有。”

  “那过来替我擦背。”卓烈桀整个人跨进木桶坐了下来,热水溢出了不少,湿了地。

  “哦。”秦悠莱拿着干净的布巾站在他的身后,在他宽厚的背上擦拭着。

  “重一点。”

  “是。”她努力地擦着。

  “你是要搓掉我一层皮吗?”他佯装生气地喝道。

  秦悠莱扭了扭疲惫的手腕,小嘴垂下,手劲减轻了不少,怎知他一会儿要她重一点,一会儿要她轻一点,到最后她终于知道他在戏弄自己,气得发怒。

  “好了,我还要泡了一会儿,今夜你就给我睡在门口替我守夜。”

  一般而言,主子睡在内厅,丫鬟睡在外厅,这几日天气转凉,温度凉,在门口守夜定是不好过的。

  秦悠莱记得小时候在水月庵做错事情,被罚跪在佛祖面前一夜,她想两者相比,守夜也不会很累人。

  “是。”秦悠莱退了下去。

  卓烈桀双臂伸开,悠闲地放在木桶边上,两眼往下轻瞄一眼,鼻孔轻哼,“没用的东西。”

  水面之下,男性之物已然硬挺,他竟对一个小尼姑起了欲念,还是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尼姑。

  翌日,秦悠莱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被一声暴喝给惊醒了。

  “秦悠莱,你还不给我进来!”一大早卓烈桀便生机勃勃。

  秦悠莱哀怨着,想起昨液她便满脸的痛苦。

  昨天她拿了厚衣物靠在门上睡觉,谁知王爷三更半夜打开门,害她摔了跤不说,一抬头他便说要吃宵夜。

  她只好跑到厨房煮宵夜,可煮好了他又说太素,他要吃荤的。

  她不碰荤食,被他骗过之后,她在这方面总是小心翼翼,她不能拒绝,又不能找厨子给他烧,只好自己动手煮了面条,下了鸡肉丝,心里不断地念经给那死去的鸡超度。

  结果他说了一句难吃便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又倒下睡觉了。

  秦悠莱心里替那只鸡难过了好半天,直到天方露出鱼肚白才有了睡意,可她闭眼没多久,他又叫她了。

  这个时辰是该起来了,但她精神不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第4章(2)

  卓烈桀坐在床边看着走进来的人儿,嘴边挂着笑,看她精神萎靡的样子,他变态地有了好心情,“过来替我更衣。”

  “是。”她挑了一件白色的衣裳替他穿上,因为睡意不足,也因为见过了他赤裸的身子,她没有再像昨晚那么大惊小怪了。

  穿衣服时,卓烈桀倒没有刁难她,当他坐在凳子上时,命令她替自己束发。

  秦悠莱瞬间垂下肩,睁着一双红眼睛,“王爷,我不会束发。”

  “什么?”他掏掏耳朵表示没有听清楚。

  “我不会束发。”她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打理,何况是男子的。

  卓烈桀看了一眼她乱糟糟的发,心里一片雪亮,“不会?不会就给我学!”

  秦悠莱无助地看了一眼铜镜里的俊男人,轻声道:“王爷,我连自己的头发也不会打理,同房的小红教了我好几次,我都学不会。”

  “哦?”他轻轻一笑,“那么是你太愚钝了。”

  师父常说她没有慧根,在王府生活之后,她更是觉得自己不聪明,除了做惯了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她都不会,好比女红。

  她的女红真的是非常差,实在不像一个姑娘家,她见小红能靠女红赚钱,她想她这么做的话也能赚到银两,到时跟王爷商量一下,说不定她就能离开王府了,但事与愿违,做女红的下场是差点把十指都戳出一个洞来了。

  “是,是我太笨了。”秦悠莱低声下气地说,右手缠着左手,两手纠结地相缠在一块儿。

  她的承认并没有让卓烈桀心情好起来,卓烈桀从桌上拿过一条丝带,“看清楚了,这是最简单的,你要是学不会就不准吃早膳。”

  不能吃饭?这太过分了,秦悠莱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立刻瞪大眼睛,在心里一步一步地记下。

  男人的发总是好打理的,一条丝带便能将头发打理好,怪不得他会说简单,秦悠莱放下了心,“我记住了。”

  “记住了?”他轻问。

  “嗯。”她努力地点头,企图消除他满满的怀疑。

  “好吧,那你试试看。”说着的同时,卓烈桀松开了发。

  秦悠莱惊呼一声,“弄得好好的,干嘛又散开了?”

  卓烈桀一听,嘴边带着笑,“我要是不让你试一次,你又怎么会彻底明白呢?”

  秦悠莱不满地嘟着嘴,拿起梳子轻轻地为他梳发,他的发丝很柔软,长长的发竟然没有打结,实在是难得。

  秦悠莱第一次为男子梳发、为男子束发,所以她的动作很慢,花了好一会儿才打理好。

  她满意地舒了一口气,哪知卓烈桀轻骂道:“慢吞吞的,乌龟似的。”

  秦悠莱听了后立刻为自己辩解,“王爷,我是第一次,难免会慢嘛。”

  她的话轻易地博得了他的好感,但他嘴上不饶人,“是哦,第一次为男子束发。”

  “真的真的,进了王府之后,好多事情我都是刚学会的,我从来未替人擦背、替人穿衣服、穿鞋子……”她扳着手指一个一个地细数着。

  而他竟耐心地听了下去,直到她说不出来了,他才缓缓地开口,“好吧,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我便饶了你。”

  他的话好奇怪,明明知道她第一次为人束发动作一定会慢,干嘛要把头发散开重新束呢?而且她都说了不会,是他自己一定要教她的。

  管家说过,在王府里最大的就是王爷,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王爷说是白的,便绝不是黑的。

  秦悠莱忍住叹气的冲动,乖巧地应道:“谢王爷。”

  秦悠莱的名字很快就在王府里传开了,因为正在工作的下人们常常会听见王爷大声地吼着她的名字,每个人听到时都觉得这丫发肯定要被折磨了,事实上秦悠莱来到这里以后确实是消瘦了不少,她本来就没多少斤两,后被卓烈桀呼来喝去,她都瘦得快成一张纸片了。

  有一天,徐尔东来王府找卓烈桀,但他没有看到卓烈桀,倒先看到秦悠莱了,“你是那个小尼姑?”

  秦悠莱看着这个男子,思考了好一会儿,她才忆起他,“你是上次的那位公子?”

  “没错,看来我没有认错人,你和当初有些不一样了。”徐尔东仔细地打量着她。

  两人本来有一臂之距,可徐尔东为了把她看得更清楚,一个箭步上前,顿时缩短了两个人的距离。

  秦悠莱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徐尔东一把将她扯住,“躲什么躲,让爷瞧仔细。”

  最近卓烈桀都没有找他,他一个人闷得慌,正好遇上了这个小尼姑,他正好可以逗逗这个小尼姑,顺便了解一下这个小尼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打发些时间。

  这是秦悠莱第一次跟卓烈桀以外的男性这么近距离的相处,她脸颊红红的,双手想推开他却又推不开,只好垂在两边,在外人看来还真是一副郎情妾意的场景。

  忽然,秦悠莱只觉得右手被一股好大的力气给抓住,接着她似乎脚下腾空,转眼间她眼前的景色一晃,眼前的男人的脸也换成了卓烈桀。

  “秦悠莱你个骚蹄子,没事跟男人靠这么近干什么!”劈头便是卓烈桀的怒骂声。

  在这里待久了,秦悠莱明白了一些事情,也听到过人们之间的骂话,骚蹄子可不是什么好话,这词儿都是来形容水性杨花的女子。

  秦悠莱无辜遭他一骂,心里特委屈,小嘴微微嘟着,“王爷,我不是骚蹄子。”她严正地说。

  “哦?还敢还嘴?”他加重力道箍住她手腕的手,怒不可遏,“是要我抓个正着,你才不敢有微词罗!”

  什么叫抓个正着?她与这位公子又没做什么,是那位公子要拉着她,她都要退开了,却被拉着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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