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乎乎的笑开,“灵犀,你若喜欢,我每天都摘一束花回来送你。”
“呃……”她一脸发窘。
春菊倒是比她还乐,点头如捣蒜,“好啊,大少爷你要记得天天摘花回来送小姐,小姐最喜欢花了。”
“好,我一定记住。”
石辛黝冲着她直笑,害她不好意思开口婉拒他的好意。
“对了,小姐,二少爷他……”春菊一开口,目光对上石辛黝,嗫嚅道:“他又请了一位新厨子来。”
石辛黝原本笑亮的眼神闻言陡地黯淡下来,何文珺见状,心中的天平忍不住偏袒向他。
“干么又请新厨子,大房的事大哥自然会管,不用二哥操心。”
感受到她似乎在维护他,石辛黝内心小小雀跃了下,但一想到宅里的事向来都是二房掌管,要不要请厨子这种事自然也归他们管,再者,他也知道俊鑫请新厨子是特地为了煮粥给灵犀吃。
“那、那个新厨子已经来到府里,正在厨房煮粥。”春菊期期艾艾的说。
“又煮地瓜猪肉粥?”何文珺叫道。
春菊点点头。
何文捃垮下脸。老是煮这粥烦不烦,以为她吃不腻啊?
“有人煮就好。”石辛黝内心悒怏,勉强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喃喃的道。
“什么叫有人煮就好!”何文珺气急败坏的说,“大哥你要挺起胸膛来,从今天起,大房的事全由大哥你做主,不许二房插手。”
要全权掌管整个石家,以他憨厚温和的个性现在是不可能做到的,那就循序渐进吧,先让大房的主权回归他手中再说。
“听到没,大哥!”见他人软软,心软软,她就恨铁不成钢,一肚子气。
见她露出和以往闷不吭声大相迳庭的威吓样,他被骇住,愣愣点头。
“那好,你现在马上去赶新厨子走。”完成这任务,便是他踏出成功的第一步。
“可是,春菊不都说了,那新厨子已经在煮粥,等煮完粥再好好跟他说说,现在赶人家走似乎有点太不近人情了。”石辛黝一脸为难。
“好好跟他说说?要泡一壶上好的铁观音请他喝吗?”她斜眼瞪他。
“边喝茶,边和他说,这样也是可以的。”
“可以你个头。”她无力得翻了个白眼。她在揶揄他,他未听懂,还认真给她回应。
“算了,这事还是得由老娘出马,反正早上我已经不近人情一次,也不差再干一回。”
她说了一长串,听得一旁的主仆俩发傻,直愣愣的瞅着她。“走呀,还杵着干啥!”她先走两步,发现他俩除了眼睛会动,身体还僵在原地,她退回,主动牵起他的手。
“走……走去哪儿?”见她牵他的手,他目光移至交握的两只手,脸蓦地羞红,心头乐呵呵的。
“去厨房,和新厨子PK。”她一个没注意,脱口说出英语。
“PK是什么?”他学她方才说的词,不明所以的问。
“对呀,小姐,你刚刚说的皮……什么什么的,那是什么?”春菊困惑地问。
“是PK。”石辛黝纠正她。
听到他极正确的英文发音,何文珺登时对他另眼相看,“哟,大哥,你不错喔。”
被她称赞,他乐得呵呵傻笑。
“笑什么笑,快点去厨房和新厨子来一场煮粥大赛。”她赶紧拉着他走。“为什么要我跟新厨子比赛?”他边走边问。
“你只要赢了他,不就可以正大光明请他走路了吗?”以她憨厚正直的个性,要他没有理由赶厨子走,他的良心可能会受诸责大半年,既然石俊鑫请新厨子是来代替他的,若是新厨子煮得比他难吃,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请厨子走路了。
“可是……”
“不许输,听到没!”不让他有反对余地,她娇喝一声,他立即乖乖点头。
“听到了。”他眼光落下,这一路停停走走,说了一些话,她始终没放开他,紧紧的牵着他的手。
他的内心,欣喜若狂。
“大哥,你在厨房做什么?”
何文珺一早醒来,不见石辛黝在房内地板打呼,以为他又去田里了,经春菊禀报才知他人在厨房煮粥,闻讯急匆匆赶来。
“灵犀,你起来了,我在煮要给你吃的粥,马上就好了。”石辛黝开心的笑。
何文珺垮下脸,语音含糊的抱怨着,“是没别的可以煮了吗?昨晚才煮,今早又煮,是想让我吃到吐吗。”
不去布庄,不代表我现在不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可是什么,你粥煮好没?快点,我还有正事要做。”她嗔了嗅,闻到一股焦味,大叫,“大哥,粥是不是煮焦了?”
“呃?”回神的石辛黝也闻到一股焦味,忙不迭拿锅铲慌张的搅动锅中的粥。
见他慌慌张张的一脸矬样,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粗大个看久了,其实也挺可爱的嘛!
第5章(1)
用过微焦的粥,阿牛驾马车载她和石辛黝来到街口,这是她穿越后头一回来到古代街上,自然得好好逛逛。
虽说这里是她以前听都没听过的天星皇朝,不过这里的风土民情都和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颇像明朝那时代。
她让阿牛去巡田晚点再来,自己则和石辛黝逛起街来。
一路走来,她发觉手上起疹子、染肠病毒的人还真不少,只是症状不一,有的较轻微,有些则皱着眉头,一脸不舒服。
这期间她没出过门,一直在宅里忙重振石家大房的事,加上大房的下人都没症状,她一时就将这事抛到脑后了。
没出门还真不知这时疫的严重性呢!
她东张西望,发现有症状的很多都是身穿华服的有钱人,这些人平曰养尊处优,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连动都懒得动,抵抗力差,染病的机率自然高一些。
“灵犀,小心点,别被撞到了。”见她四下观望,没注意前方路,石辛黝小心地拉过她,免得被一辆朝他们驶来的马车撞着。
“停停停,给小小姐买枝糖葫芦。”马车里,一名妇人迫不及待的将手从车窗伸出,“卖糖葫芦的,给我两枝糖葫芦。”
何文珺瞥见那人的手也起了红疹,连逛街都搭马车,不运动免疫力下降,难怪会被传染。
她一边想一边继续往前走,今儿个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没多余心思管旁的事。
来到发饰摊前,她随手拿起一支样式特别的发簪瞧着。“这支发簪看起来不错。”
“灵犀,你喜欢就把它买下来。”头一回和她一起逛街,石辛黝显得特别兴奋,可也有点手足无措,这些女人家的玩意他实在不懂。
“你说的喔。”她故意伸手向他讨钱,“给我钱。”
他怔了下,难为情的垂头,“我、我没有钱。”
她明知他没钱,向他要钱不是故意刁难,而是要让他知道,身上没钱样样不通,别说一支发簪,想买一个包子都没办法。
他再怎么憨傻也不可能不知银两的重要性,想来是二房吃定他,说好听点是石家大宅所有家用全由二房支付,可他们只给三餐吃的粗食和一些小开销,换做新台币来算,一个月就是几千块。
春菊明明跟她说,石家布庄大房拥有一半,那就是说布庄每个月净赚的收入得分他们一半,这布庄生意明明不坏,却仗着他老实只用几千块就想打发他?哼,门都没有!
今日她特地带他前往石家布庄,就是去争月费的,不然这粗大个只要有地瓜粥吃就行,傻傻的被骗都不知。
去石家布庄之前,她得给他上一门“没银两,什么都买不到”的震撼课,等会他才不会阻档她的好事。
“阿牛才走不久,我去追他,跟他拿钱。”他马上转身要追人去,她立即拉住他。
“你都没钱,阿牛会有什么钱。”她一脸被他打败样。
“那我回去找找,房间抽屉应该有钱。”
“一毛都没有!”
“蛤?”
从他谈话间听到他们没钱,小贩不耐烦的赶人,“走走走,没钱的就回家去吧。”
何文珺斜看了小贩一眼,不是觉得他势利,而是气恼他干啥说话这么客气,说一点狠绝的话才够震撼啊。
小贩不配合,她自己来演。
“大哥,人家真的很喜欢那支发簪。”她硬挤出两滴眼泪,一脸委屈,指着刚被小贩摆回原位的簪子。
见她泫然欲泣,石辛黝心疼不已,“别哭,大哥想办法买给你。”他上前,好声好气的和小贩商量,“老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等等拎一大袋地瓜来跟你换,你这支发簪就给我妻……呃,我妹子。”
小贩摇头兼摆手,“那不成,地瓜是便宜货,你就算是装一大袋来,也抵不过我这支发簪的价钱。”
听小贩这么说,何文珺脑内灵光一闪,突生出个想法,不过这先缓下,等她解决眼前事再说。
她咬着唇装委屈,拉拉石辛黝的衣角,“大哥,我听春菊说,春娇姨娘说过,我们若要用钱,就直接跟她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