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卧在床上,头枕在第一花魁艳双双腿上,边享受宁静气氛边吃着果子的南宫曜日,听到管家在门外扬声,一脸不耐地问:“那其貌不扬的女人在府里哭闹?”
稍早,听喜婆说她一进房倒头就睡,他有些怀疑地进去看她,发现她当真连嫁衣都没脱就睡下,还将凤冠取下,只用红盖头盖住脸,既然她不讲规矩,他当下就掀了她的红盖头,瞥见她的“尊容”那刻,他还真后悔自己没事掀她的红盖头干啥!
传闻果然是真的,她真的相貌平平,无一点令人惊艳。
当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南国兵力虽比北国强盛太多,但南国四周有太多蛮荒邦国,若执意进攻北国,恐无多余兵力防范那些蛮荒小国趁机作乱,尤其宫中似有重臣盗卖兵器给那些小国,此事他受皇兄之托,尚在暗中调查,状况未明,是以目前仍不宜大举进攻。
既然北国主动提和亲,南国当然欣然应允,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娶北国三公主的倒楣鬼会是他。
“不,王妃她没哭,”向义顿了下,含蓄道:“是有……闹一点。”
“要哭要闹随她去!”南宫曜日不耐烦道。他愿意将她娶回府里供着,那是她上辈子烧好香,该懂得知足惜福,他已尽责,任务完成,他累了、困了,只想醉卧美人膝。
女人,遇着不顺心之事,就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事早在他预料中,她想闹就让她闹吧,砸几个盘子泄愤就是。
之所以在喜宴没结束就来艳双双这儿,一来是他真累了,懒得招呼那些想巴结他的大臣,且新娘子姿色平庸,那喜酒他还真喝不下,来此枕着美人膝喝着花酒,心情畅快多了;二来,他干的荒唐事又多一件,他的皇兄才会更安心,不会猜忌他和其他兄弟一般有窜位之疑。
照他说,他的几个兄弟们还真笨,皇兄交代的正事就拿出真本事认真去做,没事可做,就尽量玩乐,皇兄虽然表面斥责,但内心可高兴了,要讨皇兄欢心,就这么简单。
“王爷,吃葡萄。”艳双双剥了颗葡萄往他嘴里送,不忘送上娇媚秋波。今日六王爷大婚,他却将北国公主丢在家,跑来她这儿窝着,看这情况,日后他娶她当妾室的可能性颇大,想着她就欢心。
“何必费事剥葡萄,你胸前就有两颗……”南宫曜日邪坏一笑,将她半裸的身子压下,张嘴凑上袒露酥胸,狠狠吸吮。
艳双双先是惊叫了声,随即发出放荡淫笑,在门外的向义听得是一脸尴尬。
“王爷……”
闻声,南宫曜日停住了动作。“向管家怎还不走?一个女人哭闹,你都处理不了?”
“不,王爷,王妃没有哭闹,她是……”知道再拖拉会惹主子不耐,向义索性直言,“她正和宾客们喝酒,且喝了好一会,喝得颇多……”
南宫曜日一怔,坐起身,狐疑问道:“你说她没待在喜房,反而出来向宾客敬酒?”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本想,那些藉庆贺想巴结他的大臣若见他迟迟未归,半个时辰内肯定会自动鸟兽散,而喜房内大概会被三公主砸了个面目全非,未料……
“是。”
“还有哪些大臣留在府里?”越想越觉不妥,南宫曜日起身穿衣。
“除了丞相和几名已先离席的大臣,其余的全未走。”向义战战兢兢回答,想到那场面,他就忍不住拧皱了眉。
“全未走”南宫曜日倏地开门。
向义一脸惊愕,是被他突然开门的动作吓着,更是被身后那……酥胸半露的艳双双给惊骇住。
向义别过脸去。“是。”
“王爷,你这么紧张干啥,我和其他酒客喝酒,也没见你这么替我着急过。”艳双双噘着红唇,纤纤玉手紧圈着他的腰不放。
“那可不一样。”南宫曜日回头挑眉一笑,不怕伤美人心,直言道:“她是我的王妃,你不是。”说完,他拉开缠在腰上的手,一脸肃穆地大步迈出香闺,心急火燎离去。
他在喜宴中离席来到寻欢楼就已够荒唐了,未料那女人竟做出比他更荒唐之事。
六王妃没乖乖待在喜房,反而跑出来和众大臣喝酒……这,想图他皇兄安心的荒唐事,他来做就好,她凑什么热闹,何况,需要搞这么大吗?
第2章(1)
纵使再怎么海量,被这么多人敬酒还是会醉的,前一晚酩酊大醉的雪清灵,隔天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身上只着一件薄衣。
数不清第几回进来察看的南宫曜日,脸都绿了。
这女人,从昨晚喝醉就直嚷热,等不及丫鬟伺候便迳自脱衣,不知情者兴许还以为她等不及和他洞房呢!
皇兄果然是英明,许给他这个六王妃,荒唐行径可真和他不分轩轾。
一早,他进宫代她向皇上和皇后请安,六王妃在喜宴上灌倒三、四十名大臣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令他这个夫君“好不威风”呀!
昨晚他本以为是向义夸大,目的是要引他回府,待他回到府里,赫然发现向义说得还太含蓄,王爷府简直比寻欢楼还热闹了。
他让家仆们送醉得不省人事的大臣们各自回府,回头还得帮忙丫鬟压制他的新王妃,她被扛回喜房内,还意犹未尽想找人喝酒,敢情他是娶了个女酒鬼?
她喝得醉醺醺,她的陪嫁丫鬟也不遑多让,醉得一塌糊涂……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你谁呀?”甫睡醒、头痛欲裂的雪清灵手按着额头,眯眼看着站在她床边的高大男子。
他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看过最美的男人,这绝不是北国男人,北国男人大都长得粗犷,没这么俊美的,不过俊归俊,那张脸也太臭了!
“你可醒了。”南宫曜日一脸不悦,杵在原地不动。
这声音听来好熟悉呀,她想了下,敢出现在她房里的男人,应该没别人。“噢,你就是那根葱呀!”
他怔了下,随即恼怒地皱起眉头。“你这株粗草,还真是不懂规矩!喜婆难道没教你,新娘子得乖乖待在喜房里吗”才进门第一天就给他闹了这么大的笑话,让他在文武百官面前,颜面无存。
他风流潇洒爱寻欢作乐、红粉知己多,那都是无伤大雅之事,众臣私下评论归评论,可谁不知他们有的羡慕、有的有样学样,但她干的事可不同,新嫁娘摇身一变成了女酒鬼,让他这个六王爷想潇洒都潇洒不起来。
被他念得头更痛的雪清灵闷哼了声,“先帮本公主倒杯水来,我口好渴。”
原不想理她,但见她翻个身,脸埋在枕头痛苦呻吟着,想必是昨晚喝太多宿醉难受,他心一软,下意识地帮她倒杯水递上前去。“水。”
她在床上蠕动了一会,挣扎地坐起身后,倚着床头,接过水一口喝尽。“再一杯。”
他没反驳,再为她倒杯水,她又一口喝乾。
“你们南国人也太小气了,水杯这么小一个,喝一口就没了,酒杯也是一样……我看你索性把整壶水拿来,我很渴!”
南宫曜日回头瞪了她一眼,内心嘀咕着粗草,但仍依她意,把整壶水递给她。
接过水壶,雪清灵将水壶拿高,嘴对着壶口,大口大口喝着水,直到整壶水没了,她才满足的说道:“这样喝才过瘾!”
南宫曜日坐在椅上,眼神显得极为无奈,想着自己是哪里不如皇兄的意,他非得要赐他这个邋遢公主来折磨他。
“对了,你刚刚说喜婆有没有叮嘱我什么?”灌了一壶水,精神好了些,她头靠着床头斜瞪他,漫不经心地问。
他的表情充满了不耐。“就算喜婆没叮嘱,你贵为北国的公主也该知道,大婚日新娘子得乖乖待在喜房里。”害他昨夜折腾了一晚,窝在书房哪儿也不能去,就怕她再给他搞个突发状况,整晚睡不安稳。
“那请问你是?”雪清灵眯着一双凤眼问。
南宫曜日眉一皱,她方才明明已知他身分,这会……敢情是酒未退,脑子还不甚清醒。
他咳了声,下巴微扬,郑重自我介绍一番,“我是南国的六王爷,当今皇上的六弟南宫曜日,也是你的丈夫。”
他一说完,她立即凉凉接腔,“就算喜婆没叮嘱,你贵为南国的六王爷也该知道,大婚日得乖乖待在府里别乱跑,可你昨儿个去哪儿了?”
南宫曜日眯眼看她,这粗草看来大刺刺的,脑袋可不笨,还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接下来,大概要和他吵了吧。
“算了,我们一人一次扯平了,下次别这样,知道吗?”头还痛着,她不舒服的闭上眼,一副懒得再同他说话的模样。
就这样?他一脸错愕的看她,他以为她至少会为昨晚他没和她洞房之事,与他闹上一闹,可她并没有,似乎是忘了……他揣度,该不会真是酒未退,还没想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