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承认要回答这个问题,对女人来说相当难以启齿,但她向来不是墨守成规的女性,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想要,你会给吗?”她微微抬起上身,附在他耳边低语。
她如兰的气息强势地搔动他的耳膜,刹那间,理智线绷断,他侧过身面对她,深邃的眼在黑暗中搜寻她的神情,并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让她感受自己如擂的心跳。
“想要,就证明给我看。”该死!他真怕自己一开口,心脏会由嘴巴里跳出来!
白惠灵轻颤了下,她害羞了,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冲着他这句话,她拚了!
她压下心头的紧张和害羞,小手滑向他的腰间,藉着他上衣的下摆探入衣内,像条小蛇般爬啊爬的,在他光裸的肌肤上恣意游移……
彭聿伦咬着牙强压想“反攻”的冲动,任由她对自己进行“非暴力”的性骚扰。她的攻击路线全然没有规律,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往下,他都决疯了。
当她软嫩的小手滑过他胸前坚硬的小石,他狠狠地抽了口气,差点伸手阻止她继续肆虐。但他的不安需要更多的证明,因此他握紧双拳,不让自己轻举妄动。
“你激动了吼?”察觉他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她不禁弯起眉眼揶揄了句。
“……是。”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但似乎成效不大。
“那,还要继续吗?”她挑眉,眼底全是笑意。
“要。”他毫不迟疑地回答。
要是吧?那就来吧!白惠灵接下战帖,小手继续忙碌了起来。
不仅如此,她还加上双唇辅助,一会儿啄一下他的唇,一会儿偷袭一下他的颊、鼻、耳、下颚,逼得他心痒难耐。
“呃……”他急喘着气,理智遭受前所未有的严苛考验。
还不投降?见他忍得如此辛苦,白惠灵也不好再折磨他,索性小手直线下滑,毫不犹豫地直逼禁区——
“够了!”察觉她再清楚不过的意图,彭聿伦跳了起来,再也无法忍受她的肆无忌惮。
他翻身压上她,动作却轻柔小心,完全不像快被欲望逼疯的男人。
“我想我清楚地接收到你的保证了,该换我了吧?”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表情看来有丝狰狞。
“嘿、嘿嘿!”她僵笑,这时才知道要害羞。
为了向他证明自己的决心,她抛弃女性矜持,无所不用其极的逗弄他,可一旦他投降并意图夺回主控权,她就开始害羞了。
说到底,虽然连孩子都有了,但她仍对那夜不存留半点印象,真要她在清醒时体验,还是很害羞的啦!
“怕了?”他也嘿嘿笑,笑她临阵退缩。
“谁……没、没在怕的啦!”她逞强地回视他。
很好,这女人又开始犯倔强了。
火,是她一手挑起,有勇气挑起战火就得承受所有后果,这回他可不愿轻易地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天知道明早一醒来,她会不会又反悔。现在能把握住一天是一天、一夜是一夜,他只管卖力取悦她就是了。
“那就来吧!”语音稍落,他一手覆上她的浑 圆,立即听见她惊喘一声。他扬起坏坏的笑纹,语气尽是调侃。
“怕就说,我不会勉强你。”
抓蛇抓三寸,依她的性子,要在此时示弱是断不可能,他就和她赌一把。
“谁说我怕了?”她的阵光闪了闪,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她伸手攀上他的颈项,用力将他拉向自己,甚至挑衅地补上一句:“你可要卖力点喔!”
中招!彭聿伦满意地笑了。
“没问题。”他大方允诺,大掌学着她先前对自己使坏的模式,让她体会被情欲折磨是什么滋味。
“呃……”她本能地闪躲他的触碰,身体像条小水蛇般扭来扭去。
“不是不怕?”他坏心眼地取笑她。
“就不怕啊!我、我只是怕痒。”她坚持。
“所以,你想要我粗鲁一点?”他蓄意曲解。
“无所谓,只要你不怕伤到孩子。”她挑眉。
吼~~这话可严重了,彭聿伦当然不可能因冲动而伤害孩子,但无妨,他有的是办法。
“相信我,就算不粗鲁,我还是能满足你的。”他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低语。那低沉沙哑的声音,教白惠灵浑身轻颤,她娇羞地闭上眼,不安地揪着枕角,轻咬下唇,承受他的大掌抚摸自己的躯体。
……
“可以了吗……老婆?”天啊!她温暖的包覆是既享受又折磨的酷刑,他咬着牙,声音由齿缝中迸出。
“谁是你老婆?”她欢喜又害羞地斥道。
“谁跟我做爱,谁就是我老婆。”不管她说什么,他就是认定她了!
“你想得美!”她红着脸啐道。
“我不美,你才美。”
吻上她口是心非的红唇,他不再静止不动,开始摆动臀部,由慢而快、由轻而重,一步步占有她的美丽——
第9章(1)
一夜春宵,让白惠灵在彭聿伦心中的地位更加吃立不摇。简单地说,就是他认定了她是他未来的老婆,非她不娶。
问题是,受宠的女人会拿翘,不管彭聿伦如何软硬兼施地向她提出关于结婚的事,她一律假装没听清楚,再不然就找借口推托,导致结婚的事始终没有一个定论。
不过虽然他老是“闯关”不成,可那并不影响两人感情的滋长,爱苗反因两人朝夕相对而更为茁壮。
白天他上班的时候,她为考会计师执照努力K书;等他下班回来,两人再一起吃饭、看电视,或者各自看书、画工程图,相处得相当融洽。
这日下午,两人相约在台中车站前碰面,再一起去产检,她下了公车后走往相约的地点,此时她的肚子微凸,算算日子也已怀孕四个多月了。
这段期间,大嫂生了她的小侄子,她趁肚子还看不出来时回家过一次,而平常除了三不五时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并没有和任何朋友联络。
担心姐妹淘们打来会东问西问,万一不小心露了馅反而麻烦,所以徐采琳和吴青桦的来电她总是刻意忽略也不回电,想必她们应该将她骂翻了。
因此现在她的生活里,除了K书及偶尔联络的家人之外,就只剩下彭聿伦。
虽然有他的陪伴稍稍弥补了她的寂寞,可当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就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感,那是任何事物都无法填补的心灵空缺。
由于公车站与火车站之间有段距离,因此她边走边瞧着街边商店的橱窗,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只是当她突然看到橱窗里的婚纱时,她竟怔忡了。
柔和的LED灯打在粉紫的婚纱上,虽是穿在假人模特儿身上,可任她怎么看,都觉得那个模特儿的笑容好幸福,幸福得几近剌眼……
谁说非得要结婚才会幸福,一切都是商人炒作的手法,要让适婚男女掏出皮包里的“枢枢”。
像她和聿伦目前的相处情况也很好,纵使没有婚姻的羁绊——
“惠灵?你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她陷入自己的内心对话时,突然有人在极近的距离叫唤她的名。
她略显茫然地循声望去,只见不知何时已在她面前站定的白苏媛在看见她的肚子时狠抽了口气,令她警觉地振了振精神!
完了!穿帮了!她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躲到台中来,还能巧遇远在台北的大嫂,这世界未免太小了吧!
她本能地拿了侧背包挡住自己的肚子,却不晓得这个举动根本是欲盖弥彰。
“呃……你最近……好像胖了不少。”白苏媛语气支吾地说着,一双眼紧盯着她的小腹,好像在确认什么似的。
“呃……是胖了点。”因大嫂的刻意探问,加上心虚,她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支吾起来。
白惠灵没敢放松地紧抓着自己的皮包,就怕被大嫂瞧出端倪。好在大嫂只认为她变胖了,这教她暗暗松了口气。
“你好些时候没回家了,爸妈老念着你呢!”白苏媛不好意思直盯着她的肚子看,可转往她脸上的视线总禁不住会偷觑她的肚子,心里的疑惑愈来愈大。
“就最近……最近公司比较忙,所以抽不出时间回台北。”应该没穿帮吧?她不甚确定地回应着,试图转移白苏媛的注意力。“大嫂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爸这两天因盲肠炎开刀,我跟你哥下来看他,正准备搭火车回台北,你哥先去买饮料了。”
对吼,她都忘了大嫂的娘家就在台中……惨了,怪只怪世界太小,亲家公病得太不是时候了啦!
“来了来了,你哥过来了。”白苏媛头一抬,恰好看见老公由惠灵身后快步朝她们走近。
“嗄?”连大哥都来了?完了完了!这会儿恐怕瞒不住了!
白惠刚走了过来,在这巧遇小妹也让他感到惊讶,热络地与她寒暄,却也同时
察觉老婆的视线不住往惠灵的肚子瞧,害他也理所当然地跟着望去——
“惠灵?”男人就是男人,他可不像妻子那般小心翼翼,一看小妹的肚子大得不寻常,马上就地“开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