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宜,“劳烦大哥。”
亲兵小步凑到帐外,扬声道:“将军,喝药的时辰到了。”
帐内正与方弋说话的乌烈顿时脸色一亮。
如今徐妃宜专门负责帐内侍奉,每日送药送饭都是她的活,他立刻道:“进来。”
在他飘着笑意的目光里,徐妃宜端着药走进来,灰色军衣架在她单薄清瘦的娇躯上更显得宽大,她长袖高挽,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臂。再瞧她的脸,未施脂粉、素面朝天,却仍是清丽有佳,乌发用布条绑在发顶上,可一支木簪却拢不住那三千青丝,有几缕钻出垂下,贴在她修长的脖颈上。虽是一副少年模样,但还是清秀得让乌烈挪不开目光。
她本是满脸笑意,但见到帐内还有外人之后,便垂首敛笑,小步行至将军座下,高举起放药的托盘,压低了嗓音道:“请将军用药。”
乌烈忍下笑意,“嗯,把药端过来。”
徐妃宜悄悄抬头,挤了挤眼睛,过去做什么?旁边有人!
乌烈皱鼻,有人又如何?过来!
徐妃宜无奈地走上前去,低着头将托盘放到旁边的桌案上,然后端起药碗递上去。乌烈抬手接过,趁机攥住她托着碗的玉手。
徐妃宜一惊,连忙抽了手,满脸通红地站到一边。
乌烈笑了笑,转而看向方弋,“宗丞,你暂且在营中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方弋拱手一揖,“喏,宗丞告退。”
他前脚退下,乌烈后脚就一把将徐妃宜搂了过来,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徐妃宜惊呼一声,连忙双手托住药碗,“小心药!”
乌烈俐落地将碗夺过来,稳稳托住,碗中的药汁一荡,不过并未溅出分毫。
他一手托着碗,一手搂着她,“胆子大了,敢对我使眼色?”
亲昵的姿态令徐妃宜心速加快,瞧着乌烈近在眼前的俊脸,她强掩住心悦的笑意,微峨红唇,水润的黑眸望着他,“前几日你是如何答应我的……”见乌烈忽然仰头开始喝药,她顿了顿,通过剔透的白瓷看到那褐色药汁快要见底的时候,才又开口,“帐内有人时不能动手动脚的,难不成你想背上龙阳断袖的……”
乌烈放下碗,直接就对着她的唇吻上去。
他的舌尖上还残存着药汁的苦涩,混着唾汁灌入她口中,苦得她皱起了小脸,连忙用手去推他,可乌烈却紧搂着她不放,直到口中的涩意被徐妃宜唇齿间的茶香余甘冲散后才松口。
他贪心地又舔了舔她的唇瓣,“又吃了蜜?好甜。”
徐妃宜脸一红,“军营里哪来的蜜?”
乌烈将碗随手搁下,大手不怀好意地探到她的腿间,重重一捏,“怎的没有?这里都是。”
徐妃宜下意识地夹住腿,小手慌乱地去拽他,“青天白日的,你别乱来!而……而且军医说了,你要好生修养。”虽说军医三令五申他要静养,可乌烈却充耳不闻,三日里有两日半都要拉着她折腾。徐妃宜无兵无灾都觉得疲累,可他这个病人却总像是不觉累似的。她将乌烈不断作乱的大手拉起来捂在怀里,“别、别闹了!”
乌烈果然没再乱动,任由她将自己的手捂在胸前。
徐妃宜红着脸轻喘着,“你……”
乌烈拧眉,“你?忘了我吩咐的了?”
徐妃宜怔了怔,脸上的红晕更多了一层。
几日前乌烈便警告她不许再叫自己书浣,也不许叫自己将军,更不许直呼自己为“你”,而是要称他为吉郎。
徐妃宜饱读诗书,自己知道在某些种族中,女子都会称自己的情郎为吉郎,以表现情人间的亲昵。虽说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可让她如此唤他,徐妃宜还是觉得羞怯。
第7章(2)
见她犹豫不决,乌烈压在她胸上的手一动,握住她浑 圆的酥胸,“叫一声给我听听。”
徐妃宜垂首不答。
乌烈隔着衣服极准地摸上她胸前的那点,恶劣地一捏,“叫。”
徐妃宜顿时觉得胸前一痛,继而那又酥又痛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惊呼了一声,生怕乌烈还会做些更过分的事,于是连忙捏着他的手道:“吉……吉郎。”
乌烈满意地勾唇,“何事?”
徐妃宜不语,似怒似嗔地瞧着他,眸中水波荡漾。
乌烈看着她笑,忍不住低不头,在她唇上印上一记又快又重的吻。徐妃宜表情一呆,还没来得及缓神,他就又吻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小鸡琢米似的,吻得迅速又响亮。看着孩子般对着她吻个不停的乌烈,徐妃宜忍不住噗一笑,小手一抬,捂住他又要落下来的唇。
她捂着他的嘴,弯月般的眸子里漾着笑,“吉郎,头还疼吗?”
听她这样叫他,乌烈只感觉心里跟开了花似的,贴在她掌心里的唇勾起来,“嗯。”
徐妃宜睨着他,“真的?”
乌烈扒下她的手,“自然。今日痛得格外厉害。”言罢把头凑过去,“不信你瞧。”
徐妃宜将信将疑地捧住他的头,仔细地端详着那裹着纱布的地方,乌烈顺势把头埋得更近了些,一只手悄无声息地去拉她的衣带,“不只是伤口,这一圈都在隐隐作痛,难受得紧。”
“一圈都痛?莫不是伤口溃烂蔓延了?”
因为衣衫宽大松垮,所以徐妃宜并未发觉乌烈的动作,“这么难受怎么不早说呢,我……”
颈间一热,她瞬间噤了声。
埋首在她身前的乌烈不老实地吻着她的脖子,大手也已经拨开了她的衣服,隔着肚兜抚了上去。徐妃宜顿时回神,双手压在他肩上往外推,“又骗人!下次若真是头疼了,看谁还会信你!”他吻得她脖颈发痒,责怪的声音里竟还带了几分笑意。
乌烈顺着她的脖子吻上去,寻到她的唇含 住。
徐妃宜被他吻得浑身发热,挡在他肩上的小手也变得欲拒还羞起来,她身上的宽衣大敞,裹在浅色肚兜下的雪肤如玉,柔滑的触感令乌烈爱下释手。
……
“酸书生们总说,女人以水而成,这话果然不错。”
徐妃宜无力地睁开眼,雪\\\\ru随着他的轻喘而上下起伏。她似乎还未从gao\\\\潮的余温中回神,脸颊粉润、眼眸半眯,说不出的娇、言不尽的媚。
乌烈用手指蹭过她的脸颊,动作是难得的轻缓温柔,但说出口的话却格外粗朴,“你……很好看。”
她揽着他的脖子,将娇软无力地娇躯挂在他身上。
“就没有点好听的话了吗?”
乌烈摇头,“头疼,想不出。”
徐妃宜偏着头苦笑,“那么多书,真真是白读了。”
乌烈沉下脸佯怒,将唇贴在她的耳畔,“不会读书又怎样?不是照样让你舒服?”
徐妃宜脸如火烧,想把手抽回来。
乌烈压着她的手,舌尖划过她的脸颊,“来,我疼你。”
他腻在徐妃宜耳畔嘀咕,暧昧的情话令她羞怯难当,忍不住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乌烈沉沉地笑,将手架到她的腿间,刚打算将她抱到榻上去,便听得帐外传来一声大喝。
“报!”
乌烈动作一僵,火大地从徐妃宜的脸畔抬头,“一会儿再报!”
外头的传信兵没了声音。
徐妃宜当即松开手,手忙脚乱地拢好自己的衣服。
乌烈捉住她的手,不悦道:“不理他,我们继续。”
徐妃宜忙道:“军事要紧。”
乌烈像是呕气似的不放手,因为yu\\\\火难抒而郁结得要命。
徐妃宜瞧了瞧他憋火的样子,犹豫片刻后复而环住他的脖子,轻悄悄地凑到他的耳边,软玉呢喃,“我一会儿再来找你,好不好?”她顿了一顿,声音又弱了几分,“吉郎。”说完从他耳侧抬头,羞得不敢抬眼,红霞一路漫到了玉颈上。
乌烈神色动容,默然看着她。
片刻后,他忽然勾过徐妃宜的下巴重重一吻,将她吮得四肢瘫软后才松口,贴着她的唇瓣低语,浑厚嗓音中压制着的闷哼声彰显了他呼之欲出的yu/望,热辣得令人面红耳赤,“我很快就结束,你就在帐外等着,不要走远。”
徐妃宜轻轻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乌烈大手一松。徐妃宜从他帐中离开,连忙将自己的衣服系好,又整了整发髻。乌烈的目光裹着她,话却是对帐外信兵说的,“何事?”
传信兵道:“关外传来军报!”
徐妃宜拉好了衣服,又伸手抚了抚头发,确认无虞后对着乌烈点了点头。
乌烈道:“进来说。”
传信兵捧着军报快步走入营帐。
徐妃宜整理了表情,一本正经地拱手,“徐飞告退。”
乌烈应允,目光却一直追着徐妃宜,直到帐帘落下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军报是从驻守冥江的鲛卫军处传来的。
传信兵离开之后,乌烈当即传来军中诸谋士、副将进帐商议。时过戌时,便又是一封军报送来,竟是说有探子来报,安北军已经顺江而下,不时便要抵达冥江。敌军此番驾船十数艘,一船千人、声势浩大,若是任其抢滩登岸,必将又是一场生死之战!鲛卫军的主帅怕与之不敌,便传来军报向乌烈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