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部一阵剧烈的震荡,像是被人用铁槌使劲的敲打,痛得她尖叫出声。
“你怎么了?”阎京笙面色一白,赶紧抱住她。
符铃用力推开他,“不要碰我!我要回纽约!我要自己去找……”
她不顾一切的想要站起来,但是双手被束绑着,加上膝盖十分疼痛,因此频频失败。
他冷冷的看着她,她的抗拒映照出他刚才的关心像一则笑话。
“你以为我会这么好心的放你走?”
刺骨的寒意自她的脚底窜升上来,她惶恐的望着他,下一秒,身体好像自有逃命的意识,不停的往后退。
她敌不过他的。
因为她双手被缚,轻易的就能被他制伏。
如今她被困在墙角,让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恶魔气息团团包围。
“放我走!我求你!如果你讨厌我,我可以永远都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让我回纽约!”符铃拼命的求饶。
可惜她不够聪明,摸不透他的心,并不知道这些话语只是让他更加失去理智。
“回纽约?”阎京笙看着她清妍的小脸,脑海里浮现拍卖会上,台下男人们面具也挡不住的猥琐意淫,以及之前与艾莲的对话,刹那间,熊熊炉火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大手撕碎她的衣物。
“阎京笙!放开我!不要这样对我!”符铃惊惶的大吼,此刻他犹如被撒旦附身,异常的冷血强悍,精锐的眼神像是要杀了全世界的人,超级恐怖。
“欺骗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他冷情的说,如今她表现得越可怜,越令他不堪,而那都是因为他曾经真心信任她,想疼爱她,想要对她更好,没想到一切都是幌子、谎言,他头一回释放真情,竟然惨败在一个女骗子的手中。
一思及此,他胸腔狂烧的气焰更加旺盛,即使她死命挣扎,泪如雨下,也无法阻止他的动作。
很快的,她身上没有任何遮蔽物,赤/luo/裸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无奈他冷冽的心渗不进一丝温暖,她绝望的看着他解开裤头,绝望的看着自己被架开双腿,绝望的看着那不带丝毫感情的yu/望强行贯 穿她,像一把尖锐的冰刀,割裂脆弱的肌肤。
……
激/情过去,欢爱的余韵却还萦绕在四周,像一条透明的丝线绑住他们,她娇弱的卧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而他的手指梳弄着她柔软的发丝,这一刻美得不真实,她却真的拥有了。
“怎么样?早叫你假戏真做了吧!当我的女人,这副胸膛随你躺。”阎京笙对自己长期锻炼的体魄相当有自信。
“你!”她没想到这竟然是他完事后说的第一句话,又羞又窘的捶了他一拳。
“你这是在抗议我做得不够,还想要第二次吗?”对于她的花拳绣腿,他可是一点都不觉得痛,还很有闲情逸致的调情。
“你疯了吗?”符铃吃惊的抬头瞅着他,光是这一次,她就快被折腾死了。
“是啊!我是疯了。”他温柔的抚摸她光滑的脸颊,明明是这么惹人怜爱的女人,他为什么会克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对她发飙?“会不会痛?”
“还、还好。”过程中,除了最初,后来的确是很享受的,她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自己很讨厌。
“那很舒服吗?”
“阎京笙!”她羞红着脸大吼。他真爱得寸进尺耶!
“好啦!不闹你了,其实你的脾气比我还差。”他无聊的缠着她的手指,摸到上头的粗茧,有股难言的心疼。
“怎么了吗?”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那粗糙的手是她的,他却比她在乎。
“其实我很想知道,以前你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他没有忘记刚才的争执,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为什么会有一身深藏的功夫?在纽约生活的她,又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符铃全身僵住,无法出声。
以为她还无法对他敞开心胸,阎京笙无所谓的笑说:“别担心,我已经释怀了,你会骗我要找你的母亲,一定有你的想法,或许你本来不想留在台湾。”
“不是,我……”老天!该怎么说?她愕然发现,原来他仍然认定那只是谎言。
“没关系,别再去想那些了。”他起身,抱起她,走进浴室,然后对她眨眨眼。“你要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
“我自己来就好了。”就算已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共浴这档子事对她来说,依然是个大挑战。“你快回你房间洗。”
“干嘛排挤我?”他被推到门口,一脸受创的表情。“好无情喔!吃干抹净就把我推开。”
“才不是这样!你快回你房间啦!”符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关上门。
裸背贴着门板,听见他大笑,然后响起脚步声,确定他已离开后,她整个人像断线的傀儡,瘫坐在地上。
她没有骗他,关于母亲仍活着的事实,院长说过的话,她没有半句捏造,可是在他的心里,却已认定那是谎言。
“符铃,符铃……”她失魂的喊着自己的名字,摊开手心,看着粗茧,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何时出现这些的。
腿窝的酸疼提醒着她是个被疼爱过的女人,他的拥抱那样深刻、那样温暖,然而,她却发觉自己不被信任。
他说不在乎,可是她真的能够跟他一样将那段记忆抛诸脑后?那么,这几年她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或许她可以假装那些只是幻听,张院长其实并未说过那些话……然而,她发觉她无法……
第8章(1)
符铃不见了!
“该死!她到底跑去哪里了?”阎京笙激动的在符铃的房里咆哮。
明明那天他还拉着她同床共枕,隔天两人也开开心心的一起到公司,没想到上班的途中,宜贞上完厕所回来,发现符铃不在工作岗位上,甚至到了下班时间,仍不见她的踪影,宜贞不是会打小报告的人,只好狂拨符铃的手机号码,可是全都直接转到语音信箱,接着他下楼要接她一起回家,宜贞才嗫嚅的说出符铃溜走的实情。
不祥的预感掳获了他,飞车抵达家里,符铃也没回来,她房里的摆饰依旧,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他敏锐的发现她当初来时的行李袋不见了,里头肯定装着她的证件和贴身物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带走。
最令他心痛的是,摆放在床上的礼盒,里头是她送给他的运动护具,一张精巧的卡片上,写着要他打球时小心别受伤的贴心话语……这算什么?存心要让他心痛死吗?
他十万火急的吩咐路奇立刻展开寻人行动,想起在本馆时她曾被下药,艾莲也警告过他当心暗箭,她这一出走,安危着实让人担忧,毕竟要伤害他,是困难的事,但若要将目标设定在符铃身上,借以对付他,是再轻易不过了。
“阎先生!”路奇冲了进来,将一个信封递到他的面前,“刚才公司的保全人员说有一个小姐把这个拿给他,请他转交给总裁。”
阎京笙急切的接过信封,抽出内容物,想不到竟然是十张千元钞票,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但我坚持我没有骗你,我会自己找出母亲的下落。
请收下这些钱,虽然目前我只能慢慢还你,但请相信我不会跑掉,欠你的五百万,一定会归还。
符铃
“她在哪里?”他心急如焚的揪住路奇,迫切的问。
“真的是符铃小姐?”路奇皱起眉头,“我问过保全人员,他形容的长相的确很像符铃小姐,不过他说对方将信封拿给他之后,就匆匆走掉。”
“没用的东西!为什么没有留住她?”阎京笙大吼。该死!差一点……她都现身了,手下竟然又让她跑掉?
“阎先生,请息怒。”路奇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看过无数次主子发火的模样,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简直是得了失心疯,不可理喻。“既然还能拿信过来,表示符铃小姐没事,请阎先生放心……”
“放心?我怎么放心?你看清楚上面写的,她要去找她的母亲,这表示她想回纽约!你跟我都清楚那是个多么危险的国家,她只是个女孩子,要是又被人口贩子绑架,怎么办?”
“阎先生……”
“都是你!你没事查出那什么鬼资料?都是因为那鬼资料害我跟符铃吵架,她说她没有骗人,就是因为介意,才会离家出走!”阎京笙气炸了,符铃走得毫无预兆,却还惦记着钱……可恶!谁在乎那区区五百万?
路奇被骂得额头冒出三条黑线,也明白主子只是发泄,但这也让他极度诧异,符铃在主子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重要,才会让他想疯子一样胡乱放矢。
静静的看着主子专注在那张纸条上,仿佛握着宝贵的宝物,路奇不禁喟叹一声。
“如果符铃小姐没有骗人,那么她离开后的第一站会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