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放了姚小姐。冤有头、债有主,为难一名弱女子不是大丈夫的作为。”
南诺风敛起笑容。“你想造反吗?”
“诺风,你知道我一向支持你的,惟独软禁姚镜桐这件事我不能苟同。”广末教贵知道自己的苦劝多半无效,但他想一试。
“这事你少管。”南诺风一向很重视广末教贵的意见,这种为了理念而争的激动场面少有。
广末教贵不想在制造冲突,诺风素来聪明绝顶,他相信他会想通的。
“好吧!我不管这件事,不过,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希望你不要将对姚仲文的仇恨全部发泄在姚镜桐身上,她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女人。”他所能做的也仅是劝诺风善待姚镜桐了。
“身不由己?你认识她?”教贵的话引起他的注意。
“姚镜桐死去的丈夫浅野川流是我大学的同学,他和姚镜桐的婚礼,我去参加了,她是一个十分精致的美女,很特别。”他想着当日婚礼的情景。
“你对他们的婚姻了解多少?”南诺风微皱着眉,他一直觉得姚镜桐很神秘,让他有一探究竟的冲动。
广末教贵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对他们的婚姻生活了解多少?”他又追问了一遍。
广末教贵笑了笑,然后,耸耸肩。“只略知一、二。”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南诺风勾起了嘴角,静待下文。
“这得要看你想知道什么。”
“全想知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知道川流和姚小姐是相亲结婚,婚事是由双方家长决定的。浅野家家教很严,很重视门第阶级,要不是姚小姐也是出自名门,他们的婚事可能不会成功。”
南诺风本想探知姚镜桐怎会仍是处女的事,但话到嘴边即缩了回去;他想,这种私密的事还是问当事人妥当些。
“你知道的事我随便问个人也知道。”显然,广末教贵所提供的资料,对他想多了解姚镜桐一事毫无帮助。
“你这个疯子,只会不断的弄痛我。”姚镜桐大叫着,自从被南诺风抓来只后,她的情绪从未平复过。
南诺风满不在乎地松手,她连连退开数步,轻轻揉着可能淤青的手臂。
“是你自找的。”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反抗而甘愿被你拘禁吗?”
“要逃走也要用对方法,你难道不知道从二楼跳下去一不小心会摔死吗?白痴!”
南诺风一肚子气,粗鲁地将她往房间中央推,她一不留神差点跌了一跤。
“我情愿摔死也不愿做你的性宠物。”她想要激怒他,最好让他受不了而放了她。
他轻哼了一声。“性宠物?要当我的宠物也得是个配合度够、技巧高超的女人,而你——差远了。”
姚镜桐别开视线。“放开我!”
“你得发誓不再做蠢事。”他按住姚镜桐的肩头。
“我不会再试着逃跑了,就算我想也无处可逃。”她假意妥协。
“很好,如果你再妄想逃开,下一个被我掳来的人质可能会是吉川圣子那个婊子。”这是他在她面前头一次连名带姓的提那个贱人的名字。
“你这么残忍的伤害别人,对我们这些被你伤害的人公平吗?”姚镜桐试着和他讲道理。
“你的指控对我起不了作用。”他冷冷地看着她。
“对!你或许曾被我们姚家人伤害过,但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闭嘴!”他轻吼。“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虽然不知道全部真相,但也可以猜出一、二,是不是我哥哥在生意上得罪过你?”
南诺风再度抓住她的手。“不是!他还不配与我交手。”
“那你还有什么理由抓我?”她挣脱他的手。“放我走。”
“不!”
“我的家人会担心。”这一点她倒不确定。
“姚小姐,你似乎太高估自己在家人心中的地位了,就我所知,自你被我掳来至今,姚家的人并卖淫任何一个对你的行踪有兴趣。”他射出凌厉的目光。
“你胡说,那是因为你叫我骗他们我要到欧洲去旅行。”她反驳道。
“而他们全部相信,没有任何人要求陪你同行?毕竟一个结婚不到一年的寡妇心碎地到处乱走,是件令人忧心的事情,不是吗?”
“在你强暴我之后,我确实不配得到家人的关心。”
南诺风敛起炯炯的目光,冷冷地道:“我会补偿你。”
“不需要,我只要你放我走!”伤害已经造成,他要如何补偿?补偿……能让她回到最初吗?
“不要再对我要求这件事,我说过我不会放你走,除非……我对你失去了兴趣。”
姚镜桐和他目光相锁交缠,看不穿他眼底的真正意思,只能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希望他早日对她失去兴趣……
南诺风离开后,姚镜桐全身禁不住打着寒颤。
她站起身,泪水聚集在脸庞,她将面颊贴在玻璃窗上,心中涌现深深的忧惧,毫无疑问,她是很难脱身了。
这就像是一场赌局,而且是一场不公平的赌局,她的对手太强,恐怕她很难赢了。
下雨了,雨声很大,偌大的房子一片寂静,雨滴像擂鼓般猛敲击着她的心坎。那个混蛋让她背上污名,她好很他。
和浅野川流结婚前,她一直让家族、让父亲主宰她的生活;结婚后,浅野川流默许她过着自我放逐的生活,因为他也是一个自我放逐的可怜富家子。
她和浅野川流过着像朋友般的婚姻生活,偶尔彼此还会互相慰籍对方失落的灵魂,日子也挺惬意的。
但是那样的日子随着浅野川流的骤逝而消失。
翌日一早,小凤像只快乐的小鸟飞进姚镜桐房间,也是南诺风的房间。南诺风在她被掳来的这个星期里,很少在家过夜,就算在家也是睡在书房。
“浅野太太,有客人找你。”
客人?她不该有客人啊!姚镜桐随着小凤来到大厅。
“我好像对你有点印象。”她看着眼前陌生人。
“我叫广末教贵,是川流的大学同学,你们的婚礼我是男傧相。”
原来如此,她记起来了。“川流……”
他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那个不幸的消息。”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南诺风不是为了防范他逃跑,布下天罗地网了吗?
“我是南诺风的左右手,为巨龙银行集团效命。”
“我现在是囚笼里的鸟,飞不出去了。”如果可以,她想请他帮忙。
广末教贵看穿了她的心思。“恐怕我帮不了你的忙,不过如果有什么其他事我帮得上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你叫他放了我。”
“不可能,我在这方面没这么大的影响力,对于囚禁你一事,他很坚持。”他无奈极了。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当然可以,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让你更安心地住在这里。”
姚镜桐巧妙地支开小凤,因为小凤是好奇宝宝。
“你想知道姚家哪里得罪了诺风是吗?”
姚镜桐点点头。
“你的嫂子——吉川圣子,本来是诺风的女人。”广末教贵也不想拐弯抹角,知道多少就说多少,一点也不啰嗦。
这些日子来,姚镜桐猜遍了许多理由,就是不会猜到这一层,她没有想到南诺风会和自己的嫂子有交集。
“怎么会这样?”而她竟成了替罪羔羊。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机会你可以问问吉川圣子本人。”
她呆在一旁,久久无法回应。
“给诺风一点时间,你会发现他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坏。”广末教贵知道自己管闲事的毛病若是不改一改,有一天可能会有苦头吃。
“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她低声说道。
“不要这么武断,我认识诺风很多年了,许多女人都爱他,他有可爱的一面。”广末教贵觉得自己好像电视邮购的推销员,一直试图说服买主青睐架子上的商品。
“我不是那些女人。”她说得很冷淡。
“你安心住在这里,诺风不会伤害你的。”
“他已经伤害我了。”她脱口而出。
“他……是吗?”广末教贵挑起一道眉,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去,但却不敢太嚣张地问长问短。
“在你眼中魅力十足、有可爱一面的那个人,分明是个魔鬼,他侵犯了我……”姚镜桐一思及自己所受的羞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诺风,侵犯了你!?”广末教贵的下巴快要掉下地了。诺风从来不会勉强女人,通常都是女人心甘情愿等着爬上他的床。
“就在哥哥与吉川圣子的新婚之夜。”
这一回,事情可能不像想像中那么容易散场。诺风不愿放她走,或许另有用意……
新婚的吉川圣子很快就后悔了,她厌倦了她的夫婿,只觉他是个无趣的男人。
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男人?在床上无聊,下了床也一样无聊,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她相信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像一个怨妇,一个欲求不满的怨妇。
谁教南诺风将她调教得太好了,让她受不了姚仲文呆鹅式的做爱方式,这种一招半式想过完一辈子的俗夫,让她这个娇美的牡丹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