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下回我会试试看。”他相信很快就有机会。
这天晚上,南诺风的“风云居”来了一为很特别的客人——方尔丛。
风云居的下人全在忙着打扫,小凤招呼道:“请问你找谁?”
“我找姚镜桐小姐。”来人温文儒雅,全身上下散发一股诗人般的气质。
他算得上是姚镜桐的初恋情人。
“小凤,他是方先生,我的朋友。”姚镜桐引他上二楼会客室谈话,并要小凤去泡茶。
“这里好气派。”方尔丛赞赏道。
“气派,但不属于我。”
“因为你一直不缺少富贵。”方尔丛淡淡一笑。
“我从来不会刻意追寻它。”她反驳道。
“但你总能让它如影随形跟着你。”有人就是天生有这样的贵气。
“这并不是我的错。”
“我知道,是我自己太懦弱,当初不敢娶你,总是自卑的认为自己配不上你身上璀璨的光环。”
“我的身上没有光环,有的只是一颗渴求平淡的心。”
他试探性地问:“我还有机会吗?”
“时间无法倒流。”这是她思索许久之后,准备在与方尔丛重逢时告诉他的话,虽然她对他们之间曾有过的时光,仍有些许依恋。
方尔丛大概听说了浅野川流意外死亡的消息,否则他不会愿意在电话留言机上留下他想见她一面的请求。
每日打电话回浅野家听答录机已成了姚镜桐的习惯,洗了旧的留言,马上又有新的留言出现,然而在许多的电话语音留言中,却没有一通来自于她娘家。
第三章
方尔丛离开时恰与返家的南诺风擦肩而过。
南诺风劈头便质问姚镜桐:“他是谁?”
“方尔丛。”姚镜桐轻声回答。
“他是谁。”他要问的不是姓不是名,而是他们的关系。
“很好的朋友。”
“他是浅野川流之所以死亡的原因吗?”他眯着眼,露出怀疑的目光。
她不想回答,随他去臆测,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想做的就是解释,尤其是在这个被他囚禁的世界。
南诺风被她冰冷的态度所恼怒,被她漠不关心的眼神所折磨,也被自己对她不寻常的情绪所扰乱。
他没来由的失控,抓住她的手腕,吼道:“你是冷血动物吗?”
她的态度一样漠然。
“别不识好歹。”他不相信这个女人没有感觉神经,他再对天发誓一次,他一定要找出她的热情。
“我不必对一个强暴犯识什么好歹。”她根本不怕自己是否会激怒他。
他松脱了手,彻底了解自己那天的冲动行为对她的伤害有多深。
他真他妈的是个天下最自私的混蛋,他诅咒自己。
在和她有所牵扯之前,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心甘情愿。而自己就为了要报复姚仲文夺爱之恨,将满腔怒气发泄在她身上,夺走了她的清白。
难怪她要冷着一张脸对他。
“告诉我,我要如何才能弥补你?”他突然很想讨好她。
“你对我的伤害,这一生都无法弥补。”她的眼里蓄满泪水,无情含恨地看着他。
“你的纯真——是为方尔丛保留的吗?甚至连你法律上的丈夫浅野川流都未曾掠夺。面对像你这样的妻子,浅野川流能把持得住,我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是不是浅野川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他只能这样猜测。
“南诺风,你不要亵渎一个死者的高尚人格。”她受不了南诺风嘲笑川流的口气,不论她的婚姻曾是怎样的荒谬,她仍不准有人对她有名无实的丈夫有所不敬。
“你这么紧张他,是因为我猜对了吗?”他步步相逼,急于找到答案。
“我拒绝回答。”她不畏恶势力。
“我多么幸运呀!夺取了你原本打算留给那家伙的纯真。”他没来由地对那个叫方尔丛的家伙光火。
“你无耻!”他戳到她的痛处,使出全身力气大吼,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是无耻,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或许你正是害他赔上一条命的元凶。”他开始无的放矢。
“南诺风,你什么都不知道,请你留点口德,或许下辈子可以投胎到书香门第。”
“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结婚一年之后还是处女,可是我却知道浅野川流的死不是单纯的意外。”南诺风绷紧下巴。
姚镜桐被他的话下了一跳。他知道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吗?
“你调查川流?”
“不!我不是调查他,而是因为要调查你,所以顺便调查他,他是你丈夫,我对他之所以让你变成寡妇的原因很好奇;所以,我运用了一点关系替我调查这件事。”他顿了顿,审视着她的目光。“他很可能不是意外身故。”
“有谁会想置他于死地?”川流那种大好人不该会有敌人。
“这要问你了,你是他的枕边人。”他很讨厌想起她的浅野川流曾同床共枕。
她知道自己想不出答案,希望他能告诉她。
“别苦恼,我也还不知道,但是我会查个水落石出,不枉你和他夫妻一场。”
在心里,他还是要谢谢浅野川流,要不是他早逝,他怎会有机会认识姚镜桐。
正午十二点过一刻,养尊处优的姚大少奶奶吉川圣子才刚起床坐在餐桌前,嘟着嘴嚷着:“怎么家里的下人都得了痴呆症了吗?我已经说过讨厌牛奶的味道,闻到牛奶的味道会令我想吐。”她俏眉微拢,一脸嫌恶。
“没有牛奶呀,你的鼻子太敏感了。”姚仲文不知道这千金娇妻又要拿什么话来为难他了。
“你瞎眼了呀!”她指了指桌上的蟹肉。
“有什么问题吗?”
“废话,不然我指着它做什么?这么廉价的乳蟹你也让下人端上桌,有没有一点水准啊!”她讨厌姚家的一切,包括与她同桌、同床的姚仲文。
尤其是在铃木议员的晚宴里,见到器宇不凡的南诺风,无视她的存在的穿梭于会场之后。
原来他不是打捞干贝的粗人。她好后悔自己当初做了错误的决定,放着比嫁给姚仲文舒服一百倍的日子不过,耗在这个令人生厌的姚宅里。
“乳蟹很好吃啊!我很喜欢乳蟹的香味。”姚仲文不懂妻子反弹的真意。
吉川圣子已经想发一顿脾气了,在听到姚仲文这一番让她吐血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姚仲文,你有没有吃过真正的上流社会高级食谱啊?”
“你不吃了吗?”姚仲文觉得他的妻子比松田圣子还难伺候。
“看到你让我更加食难下咽。”她将他说得好像是一道隔夜馊了的料理。
“圣子,你别发脾气,那晚上我们出去吃西餐吧!”姚仲文客气讨好地建议。
“晚上我不在家,你自己去吃吧!”她才不领他的情。
“你要去哪里?”他觉得自己成了老婆奴。
“我要去东京,不会太早回来。”她往卧室走去,快速地整理行李。
“你到东京去做什么?”姚仲文急着跟进房去。
“你烦不烦啊!”
“你是我的妻子,我有权知道你的行踪。”
“妻子!?哼!对不起,这个头衔我很感冒,能不能退货?我不要了。”吉川圣子直接表达她的厌倦,她早想一走了之,与姚仲文划清界线。
“我们才结婚不过两个星期,你怎么说出这种话?”姚仲文心急如焚,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两个星期已经便宜你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还想怎样?你是心疼你花在我身上的钱吗?不过几百万,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召个高级妓女陪你两个礼拜也差不多要这个价钱。”她继续将衣橱内的衣物扫入行李箱。
“我召妓花不了这么多钱。”这下他可亏大了。
“你就当你召的是世界级的高级妓女,专门陪皇族贵族的高级妓女,这样你心里会比较平衡点。”
“问题是我并没有在召妓。”他无法将她和妓女联想在一起,而且他召妓的次数十根手指头数起来还有剩。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我管不了这么多了,你破碎的心你自己照料,我没有时间替你补洞。”
“你是不是有个情人在东京?”他逼问。
“你猜对了。我本来会嫁的人是他,结果一时不察误入苦海,现在我要回头,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她很想说自己有眼无珠,怕伤他太深而作罢。
“你说我是苦海?”他不是笨蛋,这种讽刺人的话他还听得懂。
“你不要钻牛角尖,我们根本不适合。”
“我们才结婚两个礼拜,你怎会如此武断?”
吉川圣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要逼我说实话吗?”
“我要听实话。”他不想不明不白,被人当凯子耍。
“你在床上是条死鱼,下了床像根木头,这样的生活就好比配错对的动物,我们根本不同类。”
“我们明明是同类啊?你怎会说我们不同类?”他不认为自己在床上像条死鱼,他觉得自己很努力,而且比神仙更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