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要玩的游戏是激烈的游戏,你的慢调子,我没兴趣。”
他拉住她的手。“你不要走!”
“不要拉拉扯扯,咱们好聚好散。”她挣脱了他的手。
“你走了我如何向我父母交代?”
“这是你家的事,当初是你们家看上了我家的名声,我根本对你毫无感觉,你是他们的儿子,你爱怎么讲由你怎么尽情发挥,我没有意见。”这样够意思了吧!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就说我有了外遇,败坏你们姚家门风好了。”事实上她正准备这么做。
“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他对她仍有所迷恋。
“我不对你残忍就是对我自己狠心,你做做善事吧!就当你从来不曾认识我。”怎么这个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他们婚前并不认识,彼此之间又无难分难舍的感情与回忆,他这样死缠不放,实在有点夸张。
当然!她是个美人胚,男人对她依恋也是正常的。思及此,她倒也能谅解姚仲文的婆婆妈妈。“你让我走,过一阵子就会习惯了,至于离婚手续,等你有空时就飞一趟东京,我请你吃一顿饭,顺便办一办。”
“你的父母呢?你不担心他们会有意见?”他真的慌了手脚,只好搬出岳父、岳母。
“他们自己也是彼此离了婚再嫁再娶的,不会大惊小怪。”就算他们真的反对,她也不在乎。
“你的情人若是不要你呢?”大部分男人是不穿别人穿过的旧鞋的,不论这双鞋曾经多么合脚、多么舒服。
吉川圣子笑了笑,对自己很有信心。“你不懂我们之间的爱。”
姚仲文的确是不懂,他怎会知道南诺风对吉川圣子移情他嫁的恨,却连累了他唯一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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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你们总裁。”吉川圣子一身莲娜丽姿新款时装。
“总裁不在公司。”秘书小纯专门负责挡下闲杂人等。
“我要见他。”她不相信诺风会不在公司。
“小姐,你与总裁有约吗?”
“你只要报上我吉川圣子的名字,他一定会见我的。”
小纯上下打量着她,犹豫着。“你最好还是先和总裁约好,我昨天才被正式录用,不想因为你而被革职。”
“你……好样的!电话号码给我,我现在就约。”
吉川圣子以手提电话拨了号,却发现不对劲。“小秘书,你用一下脑好吗?我要总机的号码作啥?你们总裁的专线呢?我要专线号码。”
“总裁没有给我专线电话号码。”
“怎么诺风会录用你这种苯手苯脚的三脚猫!”
“吉川小姐,你可别把诺风的新秘书给气跑了,到时候请你在这里做牛做马可别哇哇叫。”
吉川圣子转身迎上广末教贵的目光。“你认识我?”她不知道她的名声这么响亮。
“我知道你的历史。”广末教贵耸耸肩。
“那你一定知道我和诺风的关系,快告诉这个小秘书,她有眼不识泰山,竟敢不让我见诺风。”
“广末先生……”小纯正要解释。
广末教贵了解的挥了挥手。“你处理得很好,与总裁没事先约好的客人不需要特别招待。”
“我要见诺风。”吉川圣子嗲声道,男人都吃她这一套,她不信有人能例外。
“诺风不在公司。”
“你骗人!”怎么搞的,这些人全要阻拦她见南诺风。
“他回北海道去了。”他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美艳的泼妇,确实很符合诺风以往会喜欢的床上伴侣。
“北海道?”她瞪大了眼睛,她才刚从北海道赶来东京,他却在北海道。
“是呀!你因为诺风打算为你一辈子清心寡欲吗?”他暗示得够明显了,白痴也听得懂,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她当人不是白痴。“你是在暗示我,诺风有了女朋友?”
“不只是女朋友,诺风还打算要娶她为妻。”广末教贵将心中所想转述给吉川圣子知道,算是替诺风出一口怨气。
“可恶!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才刚为他放弃姚仲文,他却要娶其他女人为妻。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是谁?”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你不会想知道的。”广末教贵可不想让她去骚扰姚镜桐。
“你不告诉我,我也查得到,我自有管道。”
说完话后,吉川圣子仍不掩骄傲,神态自若地离去,她是个斗士,没有人能从她手上抢走她钟爱的东西,除非那是她丢掉的垃圾。
姚镜桐拨了浅野家的电话留言,和之前一样没有一通来自于她的娘家。
她拿起话筒想打去问问哥哥和那位传说中与南诺风曾有过一段情的吉川圣子相处可好。
“你想打电话给谁?”南诺风的声音蓦地自她背后响起。
她没想到他今天会这么早回来。她放下电话,踱回卧室。
“为什么知道我回来就放弃拨号?”他讨厌她嫌恶的冷漠表情。
“你不用再问下去了,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这是你对待一位朋友的态度吗?”
“你不是我的朋友。”她不想说违心之论。
“不要这么绝好吗?给我机会弥补我的罪过。”这是那夜之后,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认错。
“你没有机会,我不要你这样的败类做朋友。”她的语气只有苦涩,她发过誓不能对这个人有任何友善的反应,他只是想征服她,然后嘲讽她,奴役她的思想。
他温柔有礼的扣住她的下巴。“你美得让人情愿为你跳下罪恶的深渊。”
她倨傲地偏过头,不作任何回答。
“这么骄傲,连一句客套话也没有。”他的目光像海洋般深沉,对着她带着灵气的秋波。
“对于已知的事实,我有什么骄傲可言,何况外表的美丑是主观的认定。”并不是因为她拥有美貌才如此言之,在她心里,内涵胜过肤浅的皮相。
“哈哈——”他冷笑着,放开他箝制的手掌,他发现与她相处比从前和吉川圣子对坐无言不知有趣多少倍。
“像你这么嗜欲而活的人,根本不懂什么叫作灵性和内涵。”她对他成见很深。
“你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摇了摇头。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玷污了我的清白。”她轻吼出声。
“不!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你一开始把我想得太坏,你不怕你可能看走眼?”瞪着她,流露出他不轻易示人的诚恳。
她眨了眨眼,不想被他的柔情攻势给欺瞒。像他这样平日忙于调情的情场老手,她很清楚那些可能的伎俩,她得冷静些,以免着了他的道。
“省省你的力气,我不会因此中了你的计。”
她的话令他目光为之一黯。看来自己要想和她和平共处,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不过,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地,他不在乎路有多长。
至于他的目的地在哪里?他仍在理清他的思绪。
“诺风,我看姚仲文的证券公司不用我们运作,已经出现财务危机。”这是广末教贵今早得到的内幕消息。
“那更好,让我省事不少。”
“明天你大哥诺天结婚,你真的不回伦敦?”
“唉!我们的家族史你应该很清楚,除非我们六兄弟全结了婚,否则不可能有见面的一天,我们六人已经将近十年没见了。”关于阿德烈·南的家族咒语,说来话长。
“那你呢?十年期限就快到了,你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本来我打算娶圣子为妻,谁知造化弄人。”他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贸然行事。
“说到吉川圣子,前天你回北海道时,她来过。”
南诺风怔了一下。“说了什么?”
“撒泼了一下,我告诉她,你有女人了,不欢迎她从中捣乱。”广末教贵憋着笑,一副快得内伤的样子。
“什么事这么好笑?”
“我只是觉得——你从前的眼光……恩,满肉欲的。”
“你有什么意见吗?”南诺风被这样的评论弄得有些尴尬。
“没……没有意见,只是——她这个女人不像有什么内涵的样子。”他真想放声大笑。
“要笑就笑吧!我承认以前看女人的品味有待改进。”
“好在你没娶她,否则你会被她逼疯。”
“我已经体会到这一点了。广末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南诺风不想一而再地掀开自己曾犯过的错误,毕竟迷恋一个肤浅的女人,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没有,只是觉得现在住在你家里的那个女人就挺好的,可以娶回家做老婆。还是你正有此打算?”广末教贵眯着眼笑着问。
南诺风沉思了一下。“她恨我。”
“恨可以用爱来化解。”广末教贵双手潇洒地插在长裤口袋里,轻松地吹着口哨,好像他们正在谈论春天的好风好日。
想到姚镜桐,南诺风开始不自在起来。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她指控他罪行时怨恨的表情,她有可能会爱上他吗?“很难。”
“你不试怎么知道?如果你不加紧脚步追求的话,小心她被别人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