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谁?”
南诺风颀长的身体节节进逼。
“你……”姚镜桐往后退去,倒坐在沙发里。
“你们上床了吗?”他狂怒道。
虽然他们说的是中文,但风云居上上下下全知道主人狂风暴雨的脾气又要发作。
“你管不着。”她准备反击。
南诺风粗鲁地将她拦腰搂近。
“你放开我。”她怒声道。
“他比我好、比我行吗?活像个得了肺痨病的病夫。”他讥诮道。
“不准你批评他。”姚镜桐不悦地大叫。
他捉住她的手,将她拖入他的卧房……其实现在是她在住。“我要索取我的权利,就是现在。”
“你不能!”她极力地挣扎。
“我不能吗?你求我拯救姚仲文的公司时,答应过我什么?两个条件,你忘了吗?”
她蓦地停止挣扎,静静站着。
“彻底的殉道者?”他在她颈项吹着气低语。
“你为什么要我?”她微弱地问。
他也正在思索着这个问题。“从我们认识的那晚,这个问题便一直缠绕着我,但是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也还没有找到答案。”
“我哥哥和吉川圣子已经分手,你们又可以在一起了。你可以和她再续前缘,我相信她一定很乐意和你叙旧情。”
“我不要她,我要的人是你。快,脱下衣服。”
他原想慢慢追求她,是她自己不愿配合的。那就怪不了他了。
“转过来。”他伸出手有效率地开始脱她的衣服,身上的衣服由她肩头开始缓缓落下,让她十分不自在,但她没有愚蠢的再抗拒他。
她早已知道他的身体阳刚、健美,是她一直讨厌的肌肉型男人,奇怪的是,她竟然有些被他吸引。
“你如果反抗,我会将你的双手绑在床柱上。”
她难为情地红着脸,用交握的手臂掩住乳房。
“把手拿开,我说过我要看你。”
她迟疑地将两手垂放至身体两侧,她的头发还不够长,不足以遮掩。
“别动!你有对十分完美的乳房。而且,非常、非常美丽。”
她沉默地低着头。
他邪恶地笑着,将她往床上带,轻轻推向床中央。
她屏息,手指紧张地抓着两侧的床单,虽然她和他有过一次经验,但那一次经验她所得到的感觉,只有疼痛罢了。
姚镜桐闭上双眼,开始忍受他的攻击。
他的手指像飞舞的蝴蝶,在她细致的肌肤上来回飞舞着,轻抚戏弄。他品尝她的全身,无法停止自己的举动。
她轻轻地喘息着,不过不是很大声,看来她还是极力压抑。是因为害怕一旦放松之后就收不回来了吗?他不知道。
“请你尽快完事好吗?不要再折磨我了。”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没有办法停下一切放她走,他要她!甚至……他爱她!他在心里呐喊着。
爱!多么可怕的字眼,他愿意承认他爱上她了,而且爱得不可自拔,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无从分辨。
他热情的吻她,熟练的用舌头安抚她的恐惧。
“为我打开,享受纯粹的感官快乐。”他的牙齿轻咬着她的颈项。
“投降!”他就是无法停止,直到他的身体起了极大的痉挛。
她快要濒临神志不清的境界了,这种狂乱的感觉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
她只知道自己从未如此失控过。
两人同感解脱而精疲力竭,同样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么惊天动地的放浪行为。
第五章
姚镜桐缓缓地张开眼。
南诺风见她醒了,又开始吻她,热烈且饥渴。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大的冲突和多大的不满情绪,他对她的欲念是强烈而不可自拔的。
他迅速、用力地搂着她,两人视线相锁。
她的眼里全是压抑。
“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欲望?”
他开始忘情地呻吟,额上冒着汗,在欲望完全解脱之际,他仰起头,发出像野兽般的叫喊。
姚镜桐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克制着自己不要叫出声。
他的动作有力但温柔。他低下头勾魂摄魄地吻着她,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想要取悦她,她终于忍不住了,发出轻吟,心跳加速,完全迷失在一波波的快感之中。
窗外突然下起大雨,雨声加上她的低吟,刺激了南诺风的感官神经,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亢奋。
终于,他滑开了她的身体。
他刚毅的嘴拉出满足的笑容。“我很野蛮。”他冷冷地承认。“但是你让我很快乐,从没有女人带给我这样的美妙经验,你一定有什么魔力。”
“我没有魔力。”她拉起被子包住自己,坐了起来。
“留下来。”
“我已经将债务用你要的方式还清了,你无权再对我有所求。”她不要他再碰她,她怕自己又会因他的挑逗而失控。
“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用保险套,你不怕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她不安地皱着眉,她根本没注意到这个。“我结过婚,丈夫刚过世,有个遗腹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休想让我的孩子冠上浅野家的姓氏。”他的话不曾有人怀疑过。
“这不是你所能控制的。”她是自由之身。
“我控制不了吗?”他邪恶地笑了笑。“姚氏证券还差七十亿才能度过难关,我若是放手不管,你猜情况会如何?”
她看着挂在卧室墙上的一幅春日狩猎图,心里却想:多么荒谬的一件事啊!
她垂下头,他知道她正在考虑。
“十分钟了,告诉我你的决定。”他命令她给他答案。
“我不要做你的情妇。”
他也坐起身来,依在她的身后,一只手滑进床单,爱抚着她的乳房,吻着她的颈项。“我没有要你做我的情妇。”
“那你只是要我留下来做你的朋友吗?”天下岂会有这么便宜的事?
“不!你可以嫁给我,我正好欠一个新娘。”
“我不要嫁给你!”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他停下抚弄她乳房的动作,脾气在爆发的边缘。
“我们恨对方,你甚至处心积虑想要报复我们姚家,我不能再陷入一个没有爱的婚姻。”如果她再婚,她要对她的婚姻有自主权,她不想再做被摆布的一方。
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我没有恨你,我也不再将你们姚家列入报复的对象,甚至,我准备砸钱拯救姚氏证券。”
她还是摇头。“行不通的,我们不会幸福的。”
“我认为我们的婚姻会成功,我们在床上配合得天衣无缝。”他诱惑地笑着。
“我不喜欢肌肉型的男人。”她搬出这个可笑的理由拒绝他。
他的笑容隐去。“恐怕这一点,你必须忍受我的七十岁,情况才会改善。”
“让我离开。”
“我说过,我正好缺一个新娘。”
“你游戏人间的生活方式,并不需要婚姻制度来拴住你,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我是真的需要一个新娘。”
他将他的家族被诅咒的事向她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她一脸的不相信。
“在这个时代,怎么还会有这种迷信?你们全相信这样的事?”
“恩,屡试不爽。我们小小破了好几次戒,结果母亲每一次都大病一场。”
“你们六兄弟居然可以十年不见一次面?”
两个光着身子的人躺在床上聊着家务事,气氛还挺平和的。
“所以我们一直朝破除魔咒的方向努力,大哥诺天前不久已经结婚了,我们其他五人得加把劲。“
“你因为想要破除咒语而向我求婚?”她当然知道他不可能是因为爱上了她才向她求婚的。
“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啊,有什么不对吗?”他总不能向她坦明自己对她的爱意吧!多可笑呀!单恋。
一位中国周朝时的宠妃,因为被妒忌心重的王妃无情害死而下了咒语,这如影随形的咒语在几千年后的二十世纪发了酵,阿德烈家族深受这魔咒之苦。
“我恐怕帮不上忙。”
“是吗?那么姚氏政权,我也不敢保证它能真正安全无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答应过我的。”她悲惨地看着他。
“我是答应多对姚氏证券金援,但是我并没有答应无止境地填满那个无底洞。”
“要怎么样你才回全力以赴帮助姚氏?”
“嫁给我。”
“不!我不想再陷入另一个没有爱的婚姻了。”他摇了摇头。
“我们可以先试婚。”他耐心提议。
“我不要做你的情妇。”
“不是情妇。”
“这有何不同?你可以发誓我们不再发生关系吗?”如果不能,这和情妇的定义就没有不同。
“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因为你让我太着迷了,不再碰你简直难如登天。”
“别逼我做你的情妇。”她怕她会迷失在他的情欲中而无法抽身。
“那么你也别逼我收拾姚氏证券那个烂摊子。”他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着自己的决定。
“你总是残忍的对待我,让我身不由己。”
“我情不自禁。”他低喃道,几不可闻。
迫于无奈,她只好答应了。
南诺风遵守诺言,对姚氏有了大动作的金钱资助,保住了将要破产的姚氏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