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自己去吃吧!”她甩甩头,逼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珍肴,千万不能让食物诱惑坏了她的大事!
“真的吗?可是我会有五天不在家哦!”至少她会想念他一下吧!“这样你想吃好料的就没人可以带你去了哦!”
不行!不能再听他说下去了!
“所以,我请你吃大餐,你帮我弄个泡面,很划算吧?”
孰料,她竟霍地起身。“我不想听了,泡面你爱吃不吃随便你!”说完,她马上冲回房间。
“茵茵!”周靖立刻变脸,想不到她竟然这么没良心!
但一生气,饥饿的感觉就越强烈,他冲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竟然只有生食。
无可奈何的他只好从柜子里挑了一碗图案看起来比较丰盛的泡面,嘴巴则不断叨念抱怨着——女人,果真都是宠不得!
又到了检查时间,文雁手里拿着一张表格,一边检视着钱茵茵是否将环境打扫干净。
钱茵茵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发白,因为她已经三天未进食,直到今天早上才吃了一颗苹果充饥。
“钱茵茵,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在做事。”文雁非常不高兴,因为这回来检查,环境显得脏乱许多,家具上都是灰尘,连盆栽里的花草都快枯死了!
“我承认,我昨天跟今天都没打扫。”钱茵茵很诚实地招认。
“那你还坐在这里干嘛?你现在马上做!”文雁命令着,她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不要。”
文雁眸光一闪,“你不想要这工作了?”太好了!
“你想得美哦!”钱茵茵很清楚文雁视她眼中钉,巴不得把她赶走!“我只是今天不想做,没力了。”
“钱茵茵,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分,如果每个员工都像你一样偷懒,那周先生还花钱请你做什么?”
“周靖这几天又不在,等他回来之前我再打扫。”
“不行!你现在马上开始打扫!”文雁无法接受她的懒惰。
“就跟你说没力气是听不懂哦?”钱茵茵被文雁的青番惹毛了,但她现在浑身发软,连顶嘴的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
“那好,我就扣你今天的薪水,当作你请病假。”文雁说完就想走。
钱茵茵一听到要被扣钱,身体自有意识地站了起来。“不行!你这四眼□田鸡敢扣我的钱,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文雁定住脚步,嘲讽地回头望着钱茵茵。“那你现在有力气了吗?”
“你……有啦!有啦!”她气怒地吼回去,天晓得她上辈子跟这男人结了什么怨,让他非得这样刁难她不可!
“那好,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打扫。”周靖出差,文雁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盯着钱茵茵做事。
柔软的牛皮沙发,现在换文雁舒服地坐了下来,钱茵茵狠瞪着他,看他一副得意神情,让她不禁在心里咒骂他。
臭文雁!死文雁!你这种个性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
“你还愣在那边做什么?快点动手!”
“知道了啦!啰唆!”钱茵茵一甩头,才走了一步,便感觉头部严重昏眩,让她不得不蹲下来,等待昏眩感退去。
“钱茵茵,你少在那边作戏,我不吃你那套的。”文雁连看都不看她。
“你……”钱茵茵很想骂人,但她的身体却不允许。
“如果你今天没有把工作完成,我还是会扣你的薪水。”
文雁冷血的语言像魔鬼的催促,她想站起身,然而视线逐渐昏花,越是想使力,沉重的晕茫感就越明显。
最后,她眼前一黑,直接往地上倒去——
“钱茵茵?”文雁见状吓了一跳,赶紧趋近推了推她。“你怎么了?不要给我装死,快点起来!”
但昏死的钱茵茵没有任何回应,直到文雁发现她唇瓣惨白,才发觉事态严重……
第6章(1)
此刻,周靖脸孔难看到极点,因为家庭医师诊断出钱茵茵昏倒的病因,让他非常不能接受。
“营养不良?血糖过低?”冷硬的腔调,在在显示他有多不高兴。
“是的,周先生。”文雁带些纳闷的眼光看向周靖。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周靖瞪着装睡的钱茵茵,不要以为他看不出来!
“周先生,钱茵茵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了,我实在不觉得她能继续胜任这份工作。”文雁满脑子都是想辞退钱茵茵的念头。
“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我不想听!”钱茵茵消瘦的脸颊让周靖心中极不舒坦,他大手一挥,不想再被文雁跟钱茵茵的不对盘干扰。
文雁没想到周靖的反弹如此之大,眼眸不可置信地慢慢转向钱茵茵。
难道……周先生跟这女人……
“钱茵茵,我不管你现在听不听得见,总之我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在继续折磨自己下去,那场宴会我就不带你去了!”周靖不愿在看到钱茵茵自虐的减肥方式,也气自己当初刺激她,让好胜的她饿出病来。
钱茵茵的眼皮连掀都没掀。
“钱茵茵……”文雁试图唤醒她。
“不用叫她了。”她装睡也没关系,大概是怕他用吧!不过他还是想让她好好休息。
“是的。”文雁不敢反抗,心中卸感到十分古怪。
本来钱茵茵昏倒的时候,他只是想通报周靖一下,却没想到周靖竟然抛下公事一路飙回来……
“文雁,等一下你叫陈经理代我去出差,我必须照顾她。”丢下几亿元的公务选择照顾一个小女奴。
“你也可以走了。”周靖也累了。
文雁突然想起一件事,“周先生,别忘了后天是二十五号,还有,你记得给太太一通电话,太太昨天打电话来,说有重要的事跟你谈。”
“我知道了。”周靖面不改色地说,然后便踱出房间。
果真如周靖所料,他人一走,钱茵茵立刻张开眼睛,让一旁的文雁吓了一跳。
“你醒着?”文雁不可思议地望着钱茵茵。
“废话!不然等著被训话吗?”钱茵茵坐起身,伸伸懒腰,然后斜睨着文雁。“都是你这大嘴巴,没事干嘛叫周靖回来?”
“我……”文雁简直哑巴吃黄莲,他哪料得到周靖居然会为了她从外地飙回来?“我问你,你现在跟周先生是什么关系?”
钱茵茵极为不屑地睇着文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所谓的情妇,通常都是见不得光,得偷偷地来,让他知道了还有意思吗?
“就算你不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文雁相当不喜欢钱茵茵的态度,心里也笃定周靖一定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让这狐狸精勾走了魂。
“怎么?你吃醋啦?”
“我……”又来了!她又要硬赖他是同性恋!
“告诉你,你少在那边不懂装懂,我跟周靖现在交情可好了,小心别惹我啊,死GAY!”语毕,钱茵茵很帅气地躺回床上呼呼大睡,让文雁毫无反驳的机会。
文雁死命瞪着钱茵茵呈大字型的不雅睡姿,真是千百万个不明白,周靖的眼光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每月的二十五号都是周靖最痛苦的日子。
因为只要到了这—天,他就必须回家陪伴母亲,然后听—整天的逼婚叨絮。
但是他却没想到,今天家里多了一位客人,而这位娇客的出现让他更是难熬。
“来来来,阿靖,妈跟你介绍,这位是邓思颖小姐,前几天我在健身房认识的,如何,长的很漂亮吧?”周母显然有目的,笑得极为开心。
“哦!”周靖一听这名字便知端倪,很直接地说:“听过,是豪城建段的总裁千金。”
“你知道我?”邓思颖灿烂地笑着,以为圊靖也注意着自己。
“当然,我们相亲过。”
邓思颖立刻画色一僵,她当然知道那时家里为她找了替身,但见周靖如此镇定的表情……难道那替身跟她长得很像吗?
“啊?你是那个邓家的女儿?”周母也相当讶异。
“我……”邓思颖没想到才一见面就出现这个难题,有点难以回答。
“是啊!那时候我跟邓小姐情不投,意不合,所以就这样作罢了。”周靖说道。
“怎么是这样?思颖,你不是说阿靖长得很英俊,对他很有好感吗?”周母看起来相当失望。
听到“好感”这两个字,周靖面容立刻染上不悦。
“伯母,我……”邓思颖不禁紧张起来,“靖哥当然很英浚,可是我比较害羞,当时母亲给我安排的相亲让我不知所措……”
邓思颖表现得相当柔弱,语气也温柔似水,看起来就是一个让人想要捧在手心呵护的女子,可惜,周靖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耿直的周母很容易就被骗了,还牵着邓思颖的手安抚着,“也是,像你这么乖巧的女孩,要跟一个不认识的异性相亲当然会怕生,真是抱歉,是我们做家长的太芥撞了。”
“不舍的,伯母,是我太内向了。”邓思颖轻易地唬过周母,然后夹了一块鱼肉到周靖碗中以示好,“靖哥,这是我跟伯母一起做的,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