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几秒,另一边的也被她擦过,这次还故意停留了几秒。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了,好现象,再继续,调皮的小手拎着柔软的毛巾,往胸膛之下而去,慢慢地、慢慢地,滑过平坦的小腹,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像那种经常在办公室里坐着的男人,他身上全都是一块一块货真价实的肌肉,天哪,这里竟然还有传说中的六块肌。
她的水颊变得粉红起来,即使、即使他们已经亲热过不少次了,每次他都太过激烈,让她害羞到不敢细看他的身体,现在如此近距离地细细观赏他的身体,她这才发现,就算没得比较,这个男人的身体,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完美到极致的艺术品。
害她、害她心跳变得不正常起来,被水浸湿的软巾在小腹上停了下来,她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做到那种程度,会不会太过份了?
可是,他的霸道与无情,这时涌入她的脑海,一个错误,轻易就毁掉她在开阳五年的努力,还有不管她有没有在忙,他一回来就不顾她的意愿,要她随传随到,最过份的是将她当免费女佣使唤,种种恶行,数都数不过来,哼,真是一个不及格的男朋友!
就算是好脾气的她,都被他气到不行,想着他的恶劣,咬咬牙,手里的毛巾直接滑向那个最危险的地方。
“女人,你在玩火是吧?”他的大掌抓握住她顽皮的手。
“欸,哪有,人家在帮你洗干净啊。”明媚的大眼无辜地眨了眨,一脸坦荡无伪。
信她才怪!
“小心过头,结果可要自己承担的。”他微眯起利眸,带着几分警告地说道。
“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他没有回答,直接握着她的小手往下按……
……
热流在身体里窜动着,被爱抚的身子泛起熟悉的情/yu,他弄得她好舒服,舒服得都忘记反抗了。
一直到他温暖的大掌抚上她的小腹,那强烈的存在感及热度稍稍唤醒了她迷乱的理智。
“不要。”手儿抓住想要往下摸去的手掌,脸上又羞又慌乱。
他挑起一道眉,有几分兴味地望了她一眼,很少,基本上没有,做到这种程度,她还拒绝他的,在一起这段日子,对于他的求欢,她一向都是顺从的。
他的眼神太过炽烈了,她被看得心跳失速,热烫的火焰烧上脸颊,无法再与他对视下去,她低下头去。
大掌再度欲往下潜去,“真的不要,拜托。”双手捉住那企图明显的手掌,语调里多了几分可怜。
“给我一个理由。”这个女人,将他逗到这种地步,才来跟他说不要,该不会真的还想玩下去吧?
理由?这、这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我……我……我没有时间。”实在想不出理由,只好说着薄弱的借口,这个话,他会理吗?
果然,男人直接往下摸去。她那点力道,根本就不成阻碍。
紧急关头,再也顾不上害羞不害羞了,她闭上眼睛,大声地脱口而出:“我现在是生理期。”
第3章(1)
生理期是什么,柏凌风当然知道。
蠢动的大手突然停了下来,向来沉稳有加,神秘难测的总裁大人,刚毅的脸庞上,首次出现了惊讶的表情,“你说什么?”
刚刚说那么大声,他明明就有听到,脸蛋红得快要滴血了,她不敢睁开眼睛,“就是……‘那个’嘛……”为什么一定要逼她说出来,她羞愧得快要死掉了。
“我不相信。”
“啊?”她讶然地睁开水眸。
“我要检查。”手掌往她身下探去。
“不要,拜托!”这次头顶可能真的冒烟了,她要是真的让他看到“那个”,肯定会直接撞墙死掉算了,赶紧拉住他的手,“是真的,我从来不骗人的。”今天上午发现的事情了。
他紧紧在盯着她,半晌,松开了抚按在她小腹的手掌,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这是放过她的意思吗?夏怡航紧张地望着他,生怕他下一刻又决定不相信她,要亲自检查。
“再看我就改变主意了。”这个女人,心思真是太过明显,全都表现在脸上,单纯地让他心都软了。
她连忙移开视线,放松地躺在柔软的床上,一时间,室内陷入安静之中,只有他稍稍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着。
……
知道他不会理她,也不会强逼着她做那种事情,她的心放下了,精神完全松懈下来之后,她才感觉到腹部隐隐传来的疼痛,那种疼痛还在持续加强之中。
“唔……”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她蜷缩起来捂住腹部,生理期的第一天,疼痛的感觉每次都会来得很快,却又痛很久,让她招架不住。
“你怎么了?”那微弱的呻/吟声引起了他的注意,望着那个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的女人,拜托,明明现在难受的是他好不好?她叫个什么劲?
没有心思理他的问题,她翻过身去,身子蜷得像一只煮熟了的虾子,身子在发冷,可是额头上却冒出一颗一颗的汗珠。
这个女人,不对劲,顾不得自己未消退的yu/望,他一把将她翻过来,看到了她痛苦得有几分扭曲的脸蛋,“该死的,到底怎么了?”心好像被谁掐住了一般,见她这么难过,他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腹部传来阵阵紧缩的扯痛,已经够悲惨了,她要是还要向他解释她的原因,她就真要去死了,咬着唇,摇了摇头,不说话。
“我带你去医院。”这女人的倔强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发作?他立刻起身准备穿衣服。
“不……不要……”细细的声音从她嘴里干涩地挤出来,生理痛上医院,只怕她会羞得直接从医院的大楼往下跳。
“你这种样子还逞什么强?”拉开衣柜,拿出一件黑色衬衫套上,接着是西裤,迅速地着装完毕,一把抓过桌上的车钥匙,这种时候,等家庭医生赶来怕是来不及了,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焦急的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
“来,我们去医院。”弯下腰准备将她抱起来。
“不要。”她在大床上翻滚几下,来到床的另一边,死都不要因为这种事情进医院。
“你敢给我耍脾气试试看。”耐心有限,再加上看她难受的样子,他的心情更糟糕。
他、他凶什么凶啊,现在是谁不舒服?“我不去。”
“生病不去医院怎么可以?”拿出生平最好的脾气。
“人家生理痛,去什么医院?笨蛋。”实在是受不了他,她又一次脱口而出,话一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生理……痛?”一向天才,生来就聪明不凡的柏凌风,生平第一次愣住了。
丢脸、丢脸死了!羞窘到极点,疼痛的强度突然变得难以忍受,她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流了出来,呜……都怪他,非要一直逼问,害她好痛、好痛。
“你……哭什么?”这女人是怎么了,今天这么情绪化。
“好痛……我要痛死了。”她呻/吟着,捧着肚子,再也没力跟他生气。
“我该做什么?”生理期对于他而言,只是国中课本里的一个名词而已,根本就不能理解,现在看她疼成这样,他一时之间乱了分寸。
“止痛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连一向准得如同中原标准时间的生理期,都在忙碌中被遗忘了,上午幸好及时发现,可是却没有来得及准备止痛药,为什么女人要受这种痛苦,而男人却可以在一旁闲闲纳凉,愤恨地瞪了一眼那个有些些慌乱的男子。
“止痛药。”他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般,拎起手机直接拨号。
“你要是叫许漫雪买那个,我一定恨死你。”知道这个男人素来就是习惯发号施令,他只会使唤别人为他卖命,可是,天哪,如果让许漫雪买这种东西,她肯定不要活了。
拨号的手指在按键上僵住,这个女人,真是有逼疯人的潜力,算了,她在生病,不要计较她那种语气,“那我该怎么办?”
“出了社区,就有一个药局。”她敢打赌,这个男人,命好到除了买股票买公司之外,恐怕再也没有买过其它的东西。
“药局你应该知道吧,就是……”
“我认识字。”这女人当他白痴是吗?
“那快去,啊……”又一波疼痛来袭,她抽了口气。
虽然痛感强烈,让她脾气变得有些暴躁,不过清澈的眼眸还是注意到他突然泛白的脸庞。
他是在担心她吗?可能吗?
沉重的脚步声快速地响起,他往房外走去。
不能肯定,她坏心地决定再试一次,“唔……好痛……”呻/吟声不算大声,不过她肯定他有听到了,因为……踢到重物的声音立刻从厅中传来,接着传来的是某人的低咒声,再是正在辛勤工作的自动吸尘器被一脚踹开的声音,原来是它,看来,它挡住了那个某人的路了。
一声响亮的关门声之后,房间再度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