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星怡当然听得出来,她不由自主的咬着唇,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着,难道阿奇已经对她死心,打算任她自生自灭,因为他再也无法面对她的拒绝,他已有更好的人选?
“阿奇,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
“我说过很多话。”
“你说你这辈子非我不娶。”
“但你狠狠的拒绝了我,你要台北的男人啊。”
“不!”她马上反驳,“我没有说我要台北的男人,我只是……阿奇,你决定放弃你的坚持了?”
“反正你不要我。”葛奇宏一副已经想开的表情。“感情是不能强求的,我不想逼你,更不想令你痛苦,你说得对,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有水准、有品味。有格调,而我……”
“不是这样!”她大声抗议,“你讲义气、重朋友、一诺千金、热心照顾老弱妇孺,你……阿奇,你没有什么不好的。”
“天啊!世界是不是颠倒过来了?”葛奇宏的嘴角有着一抹嘲弄的笑。
“阿奇,你说话要算活。”黄星怡无比认真的看着他。
“什么话要算活?”
“你得娶我。”她豁出去了。
“但是你……”
“我不准你改变主意。”她十分坚持,且满脸的爱意。“阿奇,我要嫁给你,我要留在彰化,我要为你生儿育女,我要当你的黄脸婆。”
葛奇宏心中狂喜,觉得好像中了刮刮乐的第一特奖,但他又怕黄星怡是在耍他,就好像她和牛莜如当初捉弄戈仲杰一样,可是他实在是太震惊了,黄星怡在向他求婚?她要嫁他?
“但我一无是处。”他故意面无表情的说。
“你已经变了。”
“但是阿丽……”
“我会帮她介绍更好的对象。”这时黄星怡突然一脸忧虑和惶恐。“阿奇,你……你没有对她怎么样吧?”
“还没有。”他幽默的说。
“那就好解决。”黄星怡表现出强烈的占有欲,而且唯我独尊,“我们得快点结婚。”
“那么台北那个浑小子呢?”他问,眉毛一挑。
“早就出局了。”她接着说出那段经过。
“你跟牛莜如还真毒。”
黄星怡笑了笑,不忘追问。“你娶不娶我?”
“但我以前看了那么多你的白眼、冷眼,受了那么多你的挖苦,冷嘲热讽,吃了那么多你的苦头、排头,这要怎么算啊?”葛奇宏拥住她,笑得贼兮兮的。
“我会用一辈子还你。”她爽快的回答。
“任我折磨、虐待、报复?”
她头靠着他的肩膀,甜甜的说:“随便你啦。”
*
婚礼当天一早,辜敏芝搭计程车前往教堂。
途中计程车忽然和一辆超速的卡车相撞,幸好计程车司机反应够快,在尚未撞上前急忙跌下煞车,但是因为冲击力不小,计程车的车头被撞凹了一人片。
可能是惊吓过度,也可能是头部受到碰撞,辜敏芝昏了过去,而当她醒来时,人已经在急诊室里。
一身新郎礼服的戈仲杰就在她的身边、但是他的表请莫测高深,一副等着听她解释的模样。
“我……”她换了摸自己脸,事好没有伤。
“你没事了。”他有点冷漠的说。
“我……我知道出了车祸。”
“对,是有个车祸,但是已经没事了。”
“我的头有点昏。”
“只是暂时现象。”
辜敏芝低下头,想看看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哪里受伤,忽然发现她原来的衣服已经被换掉,她穿的是医院的衣服。
她厌恶的看着自己的衣着,“这什么要帮我换上这么难看的衣服?”
“因为你陷入昏迷, 他们必须帮你做X光检查、断层扫瞄,还有超音波。”戈仲杰一脸深思,“辜敏芝,你现在有什么话想说吗?”
“我……”她心虚的撇开睑。
“医生帮你做了腹部超音波。”
“什么?”她一惊。
他声音冷冷的道。“你没有怀孕。”
“可是……”
“你根本没有怀孕。”戈仲杰提高音量。
“有可能是流产了。”辜敏芝马上说,还是死不认帐,“一定是流产了,我觉得我的肚子……”
“少来了,辜敏芝,没有一滴血从你的身体里流出来,你的子宫里也没有任何东西。要不要我请医生过来一趟?我想有医生的解说,你总不会再怀疑了。”他知道自己终于解脱了。
辜敏芝不语,她这会还能说什么?
“这个婚还要结吗?”戈仲杰问她。
“仲杰……”
“如果你仍坚持要结婚,也可以,但是我保证你只能当名义上的龙太太,在我的心中,你永远不会是我真正的妻子。”他仁至义尽的说。
“牛莜如呢?”辜敏芝突然问。
“她要到纽约去游学。你为什么问?”
“她走得开?”
“她要成全我们。”
“情操这么高尚?”辜敏芝用手拍着额头,“看来这更显得我卑鄙无耻了。”
“敏芝,一定要这样吗?”他忽然放软语气,‘你不是一个坏女人,你聪明、能干、善解人意,以前的你令人怀念。“
她垂下头,泪也一滴一滴的掉落,她算计了半天,最后还是败在一场小车祸上,难道这就是她的命吗?人总是改变不了天意?
片刻之后,她抬起头。
“牛莜如出发了吗?”辜敏芝问道,表情似幡然醒悟,她决定不再和自己及他们两人过不去。
“明天。”
“明天?”她点点头,“去留下她吧。”
“敏芝……”戈仲杰呆了。
“我不必作践自己的,对不对?”她问。
“对,你值得配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
“那么婚礼取消了。”辜敏芝认输的一笑,“我想,你和牛莜如是命中注定好的一对。”
“敏芝,谢谢你。”戈仲杰高兴的上前拥住她。
“去抓住你的幸福吧。”她含着泪说,“我还是当你的普通朋友比较好。”
“敏芝,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
“我会的!”她微笑,信心十足,“我一定会。”
*
因为牛莜如很受不了那种离别的滋味,所以她拒绝任何人来送行,但当她看到戈仲杰时,内心还是一喜,因为昨天黄星怡曾打电话告诉她,婚礼取消了。
“你是来送行的?”她问,表情很坚强。
“不,我也要去纽约。”戈仲杰潇洒地说。
“你要去纽约?”她一呆。
“和你一起面对詹逸民啊。”他拿出机要,表承他可不是说着玩的。“我总不能放你在纽约一年,更不可能把你拱手让给他。”
“那么辜敏芝……”
“我们可以和她做好朋友。”
“詹逸民呢?”
“我们还是可以和他做朋友。”
“戈仲杰……”这会牛莜如又是哭又是笑。“你确定可以这么顺利吗?詹逸民他……”
“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一起克服所有的问题。”戈仲杰拥着她,一起前出境室走,“但眼前还有一个更麻烦。更严重的问题。”“你是说……”
“你的恐机症。”
“我也没办法啊,我就是怕飞机会突然摔下去嘛。”她娇嗔地说。
“那么我只好转移你的往意力,从台湾一路吻你吻到纽约。”说完,他立刻在她的红唇印上他的吻。
纽约,我们又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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